《家庭教師瓦利亞管家日誌》瑞琪

41、瓦利亞管家日記..14-3

　　一個人心中不能有[兩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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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心中只有主人，總是會想起主人的地址。●●

　　「真奇怪，東西怎麼還沒來呢？」
　　「還在那啊？真不知道巴吉爾哥哥在等些什麼……」

　　拿起最後一籃的蕃茄，我轉身要走向廚房。
　　今天是食材採購日，門口這有許多的食材等著進廚房，有空的成員們都來幫忙卸貨，連我也不例外。

　　來來回回穿梭在廚房和門口之間，卻發現，巴吉爾哥哥一直在門口苦等著，不知道在等些什麼？
　　將蕃茄拿去廚房後，我又走回門口，巴吉爾哥哥果然還在。

　　「巴吉爾哥哥，你好。」忍不住的，我上前打招呼。「怎麼在這裡呢？」
　　「原來是小鳥小姐，我正在等慈善機構的包裹。」巴吉爾哥哥笑著說。
　　「慈善機構？」我不解的看著哥哥。
　　「這是九代目的意思，兩個月後有個慈善晚會，九代目會出席，他希望澤田大人用寄來的道具表演才華，所以我在這裡等。」巴吉爾哥哥笑著說。

　　「慈善晚會……我想那一定很有趣，我可以參加嗎？」好想聽聽看所謂的音樂會。
　　「澤田大人聽到一定很開心的。」
　　「瓦利亞的大家可以參加嗎？」如果大家一起去，一定很好玩。
　　「這要問問看他們的意思的……」巴吉爾哥哥苦笑著說。
　　〈巴吉爾OS：應該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麼久沒來，還真奇怪──」
　　「要不要打電話問問看呢？」我說。「說不定是有事情耽誤了。」
　　「說的也是，謝謝妳的建議。」

　　巴吉爾哥哥拿出自己的手機，打起電話來，而我就在他身邊等著。
　　慈善晚會，是哪一種晚會呢？

　　是表演魔術的晚會？
　　還是一群人跳舞的那種？
　　如果是像萬聖節那樣走街也不錯呢！

　　到底是什麼樣的晚會呢？真想見識看看……

　　「什麼！」
　　巴吉爾哥哥突然的大吼，嚇了我一跳。
　　「怎！怎麼了？」我喘著氣問。

　　「小鳥……」
　　巴吉爾哥哥將手機放下，帶了些不安的叫著我，連我也緊張了起來。
　　「？」
　　「……妳之前有接到……電話嗎？諾亞先生的電話……」
　　「哦，是打給恩人的那位爺爺嗎？」我點點頭，表示有。
　　「他有跟妳要地址嗎？」
　　「有。」
　　「那妳說哪裡的？」
　　「當然是……」

　　「啊！」
　　糟糕！
　　我……好像說到瓦利亞那了。

　　「果然……」巴吉爾哥哥垂下頭，嗓音間表達了無奈。
　　「對不起！」
　　就這樣，巴吉爾哥哥拼命和電話的人道歉，我則是拼命和他道歉。

　　我……又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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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心中只有主人，總是會想起主人的一切。●●

　　「小鳥，雨守練劍的時候絕對不能跑進去，他會大義滅親的！玩棒球的時候也是！」
　　「我……我只是要問事情……」如果是史庫瓦羅，雖然會帶著不耐煩的表情，但他還是會聽我說的。
　　「這是雨守的習慣，連我們隊上的都不能進去了，妳也要聽知道嗎？」
　　「對不起……」

　　「小妹妹，雷守不可以一直誇的，他還是個孩子，會太過滿足的！」
　　「對不起，我只是一直想到……」列威喜歡被人稱讚的，而且受到別人讚美也……
　　「哈哈哈！藍波大人是無敵的！里包恩去死吧！」
　　「妳看吧。」
　　「對不起……」

　　「笨女人！嵐守最討厭牛奶，他要咖啡不是這個，不要一直拿錯！」
　　「對不起……」貝爾喜歡的和獄寺哥哥喜歡的東西為什麼一直弄錯呢？

　　「晴守不會想要這麼女孩子家的東西，小不點妳拿這些要給他？」
　　「我只是想說……」魯斯里亞不是常常做這些東西給了平大哥的嗎？原來他不喜歡……
　　「快快！晴守來了！快拿去藏，不然他會生氣的！」
　　「對不起……我馬上拿去藏！」

　　「霧守廁所不缺衛生紙，這麼多就請小丫頭妳拿回去吧。」
　　「對不起，我馬上拿去放倉庫……」瑪蒙一定二話不說將這些收下，他在占卜時很常用的──

　　「小鳥小姐，恭先生由我照顧就可以了，不必麻煩妳。」
　　「喔……」葛拉沒有注意它，有時候就會忘記加油了才……

　　「小鳥，我有點忙，可以請妳去找別人嗎？」
　　「我知道了，恩人……」連恩人都不需要幫忙嗎……

　　唉──
　　為什麼我都做不好呢？

　　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我偷偷躲到一個能一覽天空的好地方。

　　好藍好漂亮的天空，可是除了藍，什麼都沒有。
　　就和我的心一樣，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做好……

　　眼淚，放任讓它流著，反正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緊握著頸上的項鍊，我思索著……

　　在姑姑家，我是做什麼都會被姑姑嫌。

　　可是在這，我是做什麼都是錯的。
　　明明想好好感謝哥哥姐姐們對我的關愛，可是不管我做什麼，得到的都是反效果。
　　我不知道大家的喜好，也不知道大家對我的想法。
　　好像一直在扯後腿……

　　「我果然……也不屬於這裡……」
　　在姑姑家的生活模式，讓我認為自己不屬於那裡。
　　但我沒想過，這裡也不屬於我。
　　明明和恩人一起住是我一直想要的，因為和哥哥姐姐們在一起相處很快樂。

　　可是相處和工作就不同了。
　　哥哥姐姐們的喜好我不了解，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
　　但所有人耳熟到不行的稱呼方式，總是會讓我想起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群人影……

　　一個多星期沒見面，不知道大家過得好不好？

　　想念史庫瓦羅用大嗓門對著別人大吼的樣子。
　　想念列威跟隨在BOSS身後的樣子。
　　想念貝爾亂丟小刀嚇人的樣子。
　　想念魯斯里亞開心扭腰擺臀的樣子。
　　想念瑪蒙伸出小手要錢的樣子。
　　想念摩斯卡靜靜幫我做家事的樣子。
　　想念BOSS憤怒的樣子。
　　想念史庫瓦羅和貝爾吵架的樣子。
　　想念列威不知為什麼而臉紅的樣子。
　　想念貝爾發出獨特笑聲的樣子。
　　想念魯斯里亞做點心的樣子。
　　想念瑪蒙努力算錢的樣子。
　　想念摩斯卡走路會吐氣的樣子。
　　想念BOSS生氣的將所有人抓去和牆壁親吻的樣子。

　　想念所有人打從心裡笑起來的樣子……

　　我叫嘉兒，是個孤兒。
　　半年前被姑姑從家裡趕出來，被恩人救了一命，並要我去了改變我之後命運的地方。
　　在命危之計，我遇上了大家。
　　當大家給了我新的名字時，就決定好了！

　　小鳥是主人給的名字，管家是他們給我的工作，那個地方的回憶會多一個我。
　　我的主人……應該說是同伴，永遠的都只屬於瓦利亞的大家。
　　因為我把自己唯一的心，完完全全給了他們。
　　或許這就是，我當不了恩人身邊的好管家……

　　才會……一直犯錯……

　　我想……回去找大家……
　　繼續當管家……

　　大家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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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心中只有主人，卻不知主人心中沒有管家。●●

　　【彭哥列─守護者會議室】
　　難得見到所有守護者都到齊準時開會至今已經過了十五分鐘，綱吉心中浮現滿滿的感動，熱淚盈眶，只差沒奔去中國學孟姜女哭倒長城了──

　　井然有序的發言、聆聽、溝通、指派，這才是一個會議應該要有的樣子。
　　見到如此合諧的開會氣氛，身為首領的自己當然很開心。

　　比起以前一分鐘內大家一定分心、三分鐘內一定有守護者吵架、五分鐘內一定有人拿起武器、七分鐘內會議桌椅一定全數毀滅、十分鐘內會議室一定成廢墟的情景……

　　別人的黃金六百秒可以完成一筆天價的生意，我家的六百秒卻要支付一筆天價的修繕單費用。

　　每當開完會，首領桌上多了那張天殺的單子，綱吉真的很想貫徹所謂的『武士精神』，直接切腹自殺。那可是比聽到別人說黑手黨的BOSS欠了一大筆錢來得好。
　　雖然說自己常偷偷用超直覺去買彩券中點小錢來貼補那彭哥列可憐的小金庫，可是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看著紅字滿滿的，還是直接去投胎比較實在……
　　可是這念頭一直無法實現，因為只要被自家的大惡魔家庭教師發現自己的想法，那一定能『親自』體驗地獄的可怕。

　　想到這，綱吉發起抖來。
　　突然的，內心超直覺告訴自己，有不請自來的客人，要來破壞這個會議了……

　　「喂！小鬼們都給我出來！」

　　嚴重形成噪音的大吼伴隨著被踹開的門發出的聲響，迎面而來的是穿著喪服的死……不對！是瓦利亞暗殺部隊！而且還是所有人都來了！
　　當然，帶頭進來的是踢壞門的兇手先生──史庫瓦羅。

　　「門……」綱吉捨不得的叫著。
　　「修理費別跟我們拿。」瑪蒙開心的飛進來。
　　「喂！你們是沒看到我們在開會嗎？」獄寺憤怒的站起來大吼。
　　「獄寺，冷靜點。」山本叫著。
　　「群聚咬殺！」
　　「不可以啦！雲雀學長！」
　　「嘻嘻嘻，可以打架嗎？手下玩膩了來換換口味……」
　　「絕對不行！貝爾！」

　　綱吉瘋狂的搔著頭，能不能不要在一間會議室裡擠滿曾是對手的人啊！誰能讓大家冷靜下來！
　　眼見雙方連話都沒好好說一句就準備開打，剛剛那美好的氣氛去哪了？

　　「垃圾，想做什麼？」

　　XANXUS推開擋在門口的夥伴，走到了正中間。憤怒的灼眼，帶著因不滿而發出暖光的手，瞬間讓這個會議室的氣氛降到零點。
　　有椅子的坐下來，沒椅子的找牆壁靠，大家都安份下來，不再吵鬧。

　　〈綱吉OS：到底誰才是十代目……〉
　　見到這情況的綱吉，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著。要是自己有他的十分之一威嚴就好了……

　　「那人呢？」XANXUS用銳利的眼神看向綱吉。
　　「誰？」綱吉嚇了一跳的問。
　　「我們是來接好姐妹回去。」魯斯里亞硬差勁兩人中間改變氣氛：「她在哪呢？」
　　「是說小鳥嗎？早上就沒見到人了。」山本笑著說。
　　「這裡這麼大，那笨女人腳長在她身上，誰知道她會去哪……」獄寺說著。「我們又不是保母！」
　　「喂！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怎樣？」

　　「好了好了，會議先暫停，瓦利亞的先在這等，其他人幫忙找到那孩子再說吧！」綱吉抱著必死的決心的建議著。
　　會議沒開完可以補開，要是再這裡又打起來就需要用一大筆金錢去補，得不償失啊……

　　因此，在十代目的命令下，彭哥列全體上下開始尋找那個孩子，綱吉和瓦利亞的人就在會議室裡苦等消息。
　　奇怪的是，全體上下數千名，偏偏找不到一個女孩。
　　聽著一個個手下的壞消息，綱吉臉快綠了。

　　「喂！小鳥被你們藏去哪了？」這麼久一直沒消息，史庫瓦羅終於忍不住大吼著。
　　「我們沒有藏她，那孩子可能迷路了，這裡很大的……」綱吉偏頭說。
　　「直接把這毀成平地一定很好找，還能請一筆錢……」瑪蒙笑著問，綱吉立刻搖頭。
　　「我……我再叫人找！」

　　「其實不用找吧。」列威說。

　　沉默是金，不過這金一說話會嚇到人！
　　「什麼意思？」綱吉愣了愣。「那孩子不是你們的管家嗎？」

　　瓦利亞的人，都笑了。

　　「嘻嘻嘻，發現小鳥──」
　　「好姐妹睡著了，不過好像哭過……」
　　「原來小鳥會躲到這來。」
　　「小鳥很喜歡看天空吹風，所以很愛躲屋頂，情報費拿來。」
　　「不要偷敲詐啦──」

　　綱吉隨著瓦利亞一行人的腳步來到了屋頂，果真在靠牆的角落找到了小鳥。
　　小鳥睡得很沉，不過淚痕很清晰的留在臉上，應該是哭累迷迷糊糊睡著的。

　　「喂！為什麼這孩子哭了？」史庫瓦羅生氣的吼著。
　　「應該是認為自己沒做好吧。」綱吉憐愛的說著：「明明很努力卻一直做錯，也難怪她會難過……」

　　綱吉拿出隨身的手帕，替小鳥擦去淚痕，然後坐了下來，一點一滴說著小鳥這幾天做的事情。
　　瓦利亞的人靜靜聽著，有時發笑，有時發言，有時沉默。
　　不過大多數的時間，是望向熟睡的孩子，毫無表情。

　　「大概，就是這樣了。」綱吉說完了，站起身伸伸懶腰，說：「看來……你們有個好管家……」

　　「嘻嘻嘻，公主錯了。」貝爾笑著說：「她才不是我們的管家！」

　　綱吉望向貝爾，以為自己聽錯。
　　「是啊，瓦利亞才沒有管家。」魯斯里亞說。
　　他還笑著詢問其他人，大家都微點頭。
　　這樣的舉動，使綱吉錯愕。

　　「她這樣對你們，你們卻不承認她！會不會太過份！」綱吉替小鳥抱不平。

　　沉默的氣息，蔓延在所有人之間。

　　這時，葛拉走上前去，把熟睡的孩子抱起，然後又走到夥伴身邊。
　　統一的轉身，瓦利亞眾人一一離開。
　　見到這種情形，綱吉更不明白了。

　　「你們太殘忍了！全心全意奉獻的孩子被你們當成空氣？」綱吉生氣的叫著！
　　「黑手黨世界就是這樣殘忍！」史庫瓦羅轉過頭，對著綱吉吼著：「都過了三年還是放不下天真嗎？小鬼！」
　　「我……」綱吉沒有話能回答，只能靜靜的低著頭。

　　史庫瓦羅笑了。

　　「瓦利亞沒有管家，我們只有夥伴！」

　　一說完，史庫瓦羅便離開了。
　　幾抹黑影，消失在黃昏的天空之中。

　　看來……妳有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了……

　　瓦利亞，沒有人把妳當管家。
　　而是把妳當成夥伴，要是妳有聽到一定會開心的……
　　是吧，小鳥？

　　綱吉離開頂樓，帶著滿滿的笑。

　　※※※※※※
　　迷迷糊糊在頂樓睡著後，醒來卻回到瓦利亞那懷念的房間，感覺好像在作夢一樣……

　　大家都回來了，一切都變回原來的樣子，真的很開心。
　　做著平日的工作，和熟悉的大家一起交流，好懷念──

　　一星期沒見面，就讓自己有這麼懷念的感覺，那根本無法想像當永遠回不來時，會有什麼感覺……

　　搖搖頭，我不想了。
　　還是帶著感謝的心情，努力把握這和大家在一起的時間吧。

　　習慣，是會讓人愛上的，就算上癮了也不在乎。

　　因為真心奉獻，是為了彼此。
　　我是瓦利亞的管家，雖然每天的生活都很混亂，但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換成了別人，我的付出可能就少了些……這也許叫自私吧。

　　不過這小小的私心，就讓我偷偷嚐著吧。
　　因為我早就把大家當成自己的家人了……

　　不過在彭哥列的那段時間，小鳥是不會忘記的。

　　恩人，我會繼續當好瓦利亞的管家！要替我加油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