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预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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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是一个什么人？
如果让十级受害者孔时雨来描述，他会说——
不，他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别问就是最好的。
但是就一般印象来说，那个禅院甚尔会是和三个国中生坐在一块吃汉堡的人吗？
不对，吃汉堡倒是其次，重点是国中生，而且——
那个白毛……
但凡是人在咒术界，对于年龄感觉是那个年岁的白发少年都会不自觉地关注几分，这一习惯完全是五条家的六眼五条悟的“功劳”。
所以当看到禅院甚尔和白毛出现在同一场景，下意识觉得白毛是“那个五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难道，呃不对，不可能，吧……’
孔时雨原本还在犹豫，毕竟那魔幻的场景如果加入一个看起来很像销售人员的家伙怎么想都很奇怪。
可是禅院甚尔已经发现了他。
【那个人】也【看到】了他。
禅院甚尔假笑着朝他招招手，同时表达了“别过来”和“过来快点”两个相当矛盾的意思。
而他的对面，那个白发的、不得不注意到的、无法被任何人忽视的五条家的【六眼】拉下了圆片墨镜，冰冷刺人地注视着他。
如果不是禅院甚尔。
如果不是这个人在这里，他可能连思考逃跑的余韵都不会有。
说来可笑，禅院甚尔的存在在这一刻居然让孔时雨感觉到了安定的安全感和日常感。
因为那个【六眼】发现了他的视线朝着禅院甚尔投去时，又一次不屑地将双目珍藏于纯黑的镜片之后。
孔时雨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出门呢？
明明出门前第一次穿上鞋时掉落的鞋底，已经再明显不过地给他展现了一个无法二次解读的“坏兆头”。
可他毫不在乎地忽略了这份善意的警告。
——以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可是他确实得来找禅院甚尔了。
所以即使孔时雨在禅院甚尔身旁如坐针毡，沐浴着三道陌生又好奇的目光，也还是勉强严肃地开了口:
“禅院甚尔，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单独说给你听。”
于是他看到禅院甚尔抬眼，那淡然的眼神中似乎亮起类似野生动物的绿光，可等到他们真的对视，孔时雨又恍惚觉得这只是错觉。
这分明是人的眼睛。
野兽无法理解其中的复杂感情。
野兽也无法模仿他眼眸流转间的美丽荣光。
禅院甚尔时常吝啬于展露他容貌中流露感情时慑人的瑰色。
只有在极少的情况下，他会不自觉地把感情从淡漠的表情中露出几分。
比如说现在——
——在说到和“禅院”有关的事情时。
禅院甚尔很轻地“嗯”了一声，抬起头看了看理子的表情，从那微微歪头的动作和睁大的双眼中看出些许好奇和困惑，于是忍着忽然涌起的笑意做了一个口型：“等会告诉你。”
理子习惯又了然地点点头，非常熟练地扒拉着两个吱哇乱叫的少年走向了店门。
“对了。”她回过头，在吵闹的背景音乐里坦然地问，“生酪拿铁？”
“要玫瑰的。”冬至也于是坦然地回复。
她头也没回地比了个OK的手势，一手推着他们的背一手关上了店门。
将一室冷清关在了店内。
孔时雨惊觉禅院甚尔的表情几乎称得上柔和，带着从未出现在这张脸上的、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笑意。
和杀意、乃至各种阴暗的情感无关的，纯然的笑——出现在那个禅院甚尔的脸上？
孔时雨为了谈话，已然转而坐到他的对面，此刻为了看清那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而无意识地往前移动了一些。
有些刺耳的凳脚摩擦地面的声音从桌底传来。
禅院甚尔被提醒了一般收回了投注于店外的视线，又一次看向了自己熟悉的人。
“什么事？”
他带着伤疤的嘴唇在说话时往往移动得很少，日语也不算是多么需要动嘴的语言，只有在禅院甚尔再一次假笑时，那疤痕才算是称得上随着他的表情变化在移动。
刚刚他的笑容却几乎是让人忽略了这道题伤疤，好像没有任何额外的东西存在于他的脸庞。
孔时雨移开了不算礼貌的视线，抬起手布了一个小小的帐，将这两人一桌笼罩其中。
随后，他才开口：
“禅院家获得了一个特别的咒具。”
眼见禅院甚尔的表情写满了“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这种事啊”，孔时雨忍着太阳穴抽痛继续说出了最重要的部分.
“据说可以检测到所有【禅院】的术式。”
所有的——禅院？
禅院甚尔突然想起来了。
自己的儿子——
现在不也是还叫【禅院】吗。
想到这里，他皱起眉，但还是没有理解孔时雨这么急急忙忙过来的意义。
毕竟，虽然按照剧情来说惠的术式会是十种影法术，但觉醒术式也该是几年后，就算按最快的一年后来算，他也有充足的谋划时间。
虽说己方目前的战力充足到不惧禅院家和背后的那个脑子，但唯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最好还是在暗处把敌方解决掉最好。
‘仔细想想，虽说战力足够，弱点和可操控的点也不少，星浆体、未长成的十种影法术、不确定因素的宿傩......’
可接下来孔时雨的话就让他冷笑了起来。
“术式是预言的术士为禅院家做了预言，说是禅院家背负十种影法术的血脉已经降生，三年内就会觉醒......”
看着那个说完【此生唯一一次预言】就断舌而死的术士生前照片，禅院甚尔敢拿自己的浏览记录发誓，那个所谓护额发带后绝对是漏风的缝合线！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