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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迷雾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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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这样，房间里的除了基本的家具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江淮远看着这个女性居住过的房子，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我用电子仪器监测仪扫描过整个公寓，但没有任何反应，不管是微型摄像还是窃听器，都没有任何结果，”洛纬回忆着自己刚租来这个房子的情形，当时的自己死活不相信王曦茜会突然跳楼自杀，势必要查出个真相来，但最后也不了了之，“警察在这里也多次取证调查，后来发现的确是自杀后就结案了，韩宿还借这个趁机在媒体面前立了个深情人设，宣布再也不会去打电竞，说一碰全域就会勾起自己对女友的怀念，呵，”洛纬满脸的鄙夷，“也不知道他半夜会不会睡不安稳，茜姐的病情恶化还不是他造成的，吃人血馒头也不怕遭报应。”
江淮远尝试着跟洛纬对着时间节点，“那你是什么时候租下这间公寓的？”
“我记得是调查完后，韩宿在媒体面前哭诉说自己怕睹物思情，要搬离这里。我在网上立刻咨询这里的房东，茜姐当初孤身一人来KCM打电竞，这里的房子也是临时租住的。我告诉房东自己胆子大，不怕什么死人屋，开出高价让他租给我并且对外保密，更交代让他不要动这里的任何家具。”洛纬继续说，“商量好一切后交接的房子，屋里的东西也的确没有任何移动，我曾经来过这里，这里家具的位置摆放我都记得。这些鞋子，衣服，化妆台上的化妆品都还保持着原样的位置。”
洛纬走到当初王曦茜自杀的位置，“当时茜姐就是站在这里，这个阳台，她那时候已经神志不清晰了，一直强调着说自己住在这里，谁也不能进来，还不停地叨叨着这里是她的家，她以后哪也不去。”一回忆到当时的场面，洛纬的眼睛里流露出悲伤，“为了不刺激到她，我一直重复劝着说没有人进来，这里一直是你的家，然后茜姐就冲我笑，说阿纬，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我本来以为她想开了，赶紧应了下来，谁知道她转身就从这跳下去了。没办法，我只能尽可能地保护这个房子，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茜姐能安心。”
哪里也不去......这里是她的家......谁也不能进来.......邮件的地址是这里.......精神病有间歇的清醒.......
洛纬越想越不对，抬头刚想说出自己的猜想，就看见江淮远的也是一种似乎从中发觉了什么不对的神情，看来两个人是想到一块去了。
“她当时还说了什么没有，你再仔细想想。”江淮远问道，“我们俩可以把当时的情形还原一下。”
“我当时就是站在那，”洛纬指向对面的一堵墙，江淮远立刻站到他指的地方，“对，就是那个位置。”
“然后......，”洛纬仔细回忆着，生怕落下一个细节，“我本来是想靠近过来救她，但她指着我，”洛纬模仿着记忆里王曦茜的疯狂的模样，也指着江淮远，“她说让我停在那，别过来。”
“我当时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小步幅向前移动，想去救她，”江淮远也随着小步幅向前移动，“但她还突然指着我大叫，让我不要离开那堵墙，不要离开那堵墙，退回去！”
江淮远立刻退回到原位置，“是这样？”
“是。”洛纬应了下来，突然发现在自己这个视角，手指指向的好像不是江淮远，而是江淮远背后的那堵墙！“......墙.......，茜姐好像在跳下去之前说了一句，让我永远留在原地，不要往前走，江老板！那面墙！墙里有东西！”
江淮远立刻打开手机里的智能检测系统，对着面前的墙壁仔细扫过去。但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是他们思路错了？
洛纬不相信，直觉告诉他就是这面墙有问题。他走过去仔细敲打着，发现有几处是空的，联系屋内的智能系统，智能系统显示屏上表示这里有几个小的储物抽屉。洛纬立刻命令打开。
几个小抽屉慢慢从墙壁里自动伸出来。洛纬和江淮远一一检查着里面的东西。都是些首饰品，项链，香水瓶，还有耳环，戒指。
“不对，一般来说，这些东西都是放在梳妆台上，越方便顺手好拿越好，但现在却放在了客厅的墙壁内盒里，”江淮远又重新走进卧室里的梳妆台出，里面抽屉里什么化妆品都有，却唯独没有出现一件首饰品。
洛纬把墙壁上抽屉里东西一件件摆在地上，“但我记得很清楚，以前有次来她家里，她取戒指和耳环都是在卧室，而不是这里，一个精神病人，怎么可能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去把平时常用的东西专门藏到墙壁抽屉里，还是这些不常用可有可无的东西。”
“那就很有可能是王曦茜在向我们传递着什么消息，”江淮远过来跟洛纬一起检查着这些东西，“洛纬，你回忆一下，王曦茜平时最爱戴的首饰是什么？”
洛纬仔细回忆着，“首饰她平时戴的很少，因为她觉得这些东西都会影响她的手速，这些戒指我更是从来没见她戴过，一次也没有。”
“那耳环呢，项链呢？”
“项链！”洛纬突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开始在一堆玩意里扒寻着，“茜姐有条小雏菊项链，那条项链我从来没见她取下来过，应该是对她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是这个？”江淮远把一条小雏菊项链递过去。
“是，是这个，”洛纬接过来，“但怎么看都是一条普通的项链啊，江老板，你再单独扫描它试试。”
“好，”江淮远再试了一遍，居然这次手机发出刺耳的提示音。
“里面有东西！”
洛纬立刻想办法拆开，原本以为只是个简单的项链，没想到打开表层的花朵样式后，里面竟是一个小型针孔摄像头！
两个人看着这个摄像头都有些震惊，王曦茜拼死也要传递出来的消息到底是什么？她当时真的是疯了吗？要是真的疯了，为什么还能把一切都设计得这么好？她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这个摄像头藏得很好，”江淮远边重新查找摄像头信息尝试重新连接，边分析着，“项链后面是做了更好的防监测阻隔，再加上这么多其余的首饰压在上面，成功地躲过了一切电子扫描。”
洛纬陷入沉默不说话。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王曦茜在临死时下了一盘大棋，他就是被算计进去的那个棋子，每一步都在按她设想着的走。不仅是他，江淮远也是。
“可以了。”江淮远将摄像内容投屏到面漆的墙壁上，又不放心的劝了一句，“洛纬，待会不管你看到什么，答应我，都不要情感用事。”
“我有这么不理性吗？江老板，”洛纬听了这话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仿佛刚才的脸上沉默和压抑不过是给人的幻觉，“都是陈年往事了，又什么可值得我去情感用事的？”
“那就从最开始有视频记录的开始吧。”
话音还没落，洛纬就看见王曦茜出现在视频里面，她是在KCM的房间里，当摄像头随着主人转身过来的时候，在摄像头里面出现了自己当初藏身的那个大箱子！居然是那天的录像！
江淮远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之前听洛纬讲，自己已经的心情就已经很沉重了，他不愿意再让洛纬重复一遍当初的痛苦。刚想跳过这段，洛纬摆摆手他示意他自己没事，可以看下去。
看着摄像画面里的发生的画面和传过来的声音，洛纬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再次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只不过这一次换了个视角，从经历者变成了审判者，审判当初自己的懦弱和愚蠢。
江淮远余光里一直留意着洛纬，只要洛纬有异常就立刻停止播放。
这段监控视频里的信息量太大了，不管是王曦茜的计划还是韩宿在韩家不受重视的事实，都在这个视频里暴露无遗。
视频结束。江淮远立刻暂停试着分析，“这段视频大概也是当年事情突然发生急转，你被迫退役封杀的一个根源，既然王曦茜有这段视频的录像，她当时为什么不向大众举报韩宿？甚至在后来你被人设计冤枉的时候也选择了沉默？”
“因为这段视频里的内容，这段视频里涉及着她的实验计划，如果我是王曦茜，自己秘密的计划即将暴露，被其他人知道，我此时最应该做什么？”
洛纬深吸了口气，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我会让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闭嘴。”
“韩宿在里面提到了他在监视王曦茜，监视着她的一切，那么设想，事发的时候房间里有无数韩宿安装的摄像头，那么你后来从箱子出来这件事韩宿应该也是知道的。”江淮远将自己代入到王曦茜的角色里，“既然现在知道我秘密的两个人都在，一个涉世未深不具有反抗能力，一个现在监视着自己的通讯和生活，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果我是她，我会选择借刀杀人，一个一个解决。”
洛纬的瞳孔因为听到这个假设而放大。
“洛纬，你还记得的网上流出的那段最后证实你有欺压队友事实的视频吗？就是那段王曦茜突然冲你发疯大吼，大叫着自己受不了了，让你别逼她，”江淮远又重新调出当年自己一直保存着的视频，投屏到墙上，“是这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