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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不要脸五人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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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与其他人直接皮肤接触应该就是这个事情的后遗症，”洛纬撩了下刘海，脸上表情依然潇洒，完全看不出任何悲伤痛苦的痕迹，“你要的应激原因我也交代完了，江老板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全程一直做听客的江淮远盯着洛纬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沉稳道，“洛纬，我想问的只有一件事，这七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江淮远的关注点和问题切入点总是让洛纬猝不及防，洛纬愣了几秒对上等答复的江淮远的视线，嘴角弯着调戏的笑，“江老板，你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超纲，这跟我们要聊的话题可没什么关系吧？我怎么熬过来的也好像不关你事吧？”洛纬凑到更近了点，灼热的视线仿佛有形的手般慢慢从江淮远的脸庞移动到下颌，喉结，慢慢探进衣领，“不过呢，要是江老板实在是很感兴趣的话，我当然乐意解答，只不过要按另外的价钱算。”
江淮远选择无视洛纬的话外之音和赤果果的视线，“你想要什么价？合理的话我可以考虑。”
洛纬看着江淮远正经考虑的样子哑然失笑，“也没什么，就问三个问题，很简单。不过你要是想要从我这听到真话的话，你最好也拿真话来换。”
“可以。”
洛纬直视江淮远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江老板，我是基佬，你是吗？”
江淮远属实没有想到洛纬会问这个问题，但出于交易的公平性，还是真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
“哦，”洛纬笑得暧昧，“第二个，那晚你听到我放的音频精华版有反应吗？”
江淮远把视线移开，转向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看，呼吸频率也在不由加快，“有。”
这个洛纬真是当场随口一问。他是真没料到江淮远会踩雷这么准，偏就在那个时候去看自己睡眠舱里的监控，更没想到江淮远还真会老实回答。他问这个不过是放鱼饵来诈一诈对方，谁知道江淮远会毫不避讳地直接咬饵。洛纬在脑子里简单假想了一下江淮远当时的黑脸，看来没忍住打自己真的是教养和好脾气在这摆着的。
“第三个，”洛纬尽量不让自己因为恶搞得逞笑出声来，“解决的时候想的谁？”
这个问题真是颜色更重了。江淮远这次没回答。这个问题已经严重超出他能容忍的范围了，两个人的关系也的确没玩到这个程度的时候。
洛纬向来见好就收，反正他用这两个问题就已经从江淮远套出了不少东西。“江老板不想回答也没事，人之常情不用尴尬，以上问题也仅仅是我个人的八卦心，不会往外透漏任何一点，但这第三个问题嘛，就当我没想好先留在这吧，”洛纬难见的心情好主动给台阶，“说道做到，按之前说好的，该我回答了。”
“怎么说呢，”洛纬战术性的后仰靠住沙发，目光在房间内到处游离，“还算过得上去，性格开朗向上，爱好广泛，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成功成为大学里社会主义接班人，还学了不少好东西，”洛纬自嘲尬笑两声，自己当初的软弱畏惧终究还是以另一种方式惩罚了自己，“化妆声音还有举动，在这些方面我分分钟都能做到雌雄莫辨，脸皮修炼得上面插大刀都不掉，算不算得上是失业电竞选手为社会发光发热，继续做点小贡献？”
江淮远静静地听着洛纬对自己禁赛后生活风轻云淡地讲述，可他又不敢去深想那些日子里洛纬内心的崩溃和绝望。从先是王曦茜公开宣布退役，众人猜测纷纷之时被昔日最好的搭档队友公众直播说是洛纬打压队友导致的，恶意剪辑和拍摄监控视频流出，社会负面舆论一瞬间全都压向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再到韩宿透漏出王曦茜就诊证明精神失常，利用众人的惋惜愤怒，舆论风向又被人故意引导带节奏，最后全推到洛纬身上。就连全域官方也顶不住压力，最终选择放弃KCM，最后以洛纬被全网封杀落幕。
所有的所有都只不过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内。江淮远也没有办法想象洛纬是怎么度过一个个惊出一身冷汗的漫漫长夜，怎么走出那些提心吊胆，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日子。
江淮远沉默了会，斟酌着今天自己收到的消息，还是有些沉重地开了口，“洛纬，我之前跟你说过，想跟你谈谈关于王曦茜的事，”他又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东西有些难以接受，还是起身倒了杯水给洛纬递了过去，又想到他的应激症，转手放在洛纬面前的桌子上。
洛纬无所谓地耸耸肩，端起杯子示意江淮远随意。
“我的确跟王曦茜认识，不过是通过一个朋友。”江淮远盯着玻璃杯水面上荡着的房间里的灯光，顿了顿还是补充道，“他已经去世多年了。他们两个之前有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在。”
“......自然死亡？”
江淮远眼里光点不断放大，甚至渐渐开始有些模糊视线，“不，不是，是事故。他和王曦茜是大学同学，应该......也是大学里彼此的......初恋。”
这点洛纬着实是没想到，......大学的初恋......？洛纬眯着眼睛仔细回忆着，始终觉得好像在哪里曾经知道过这件事。还没等他想明白，江淮远直接给出了答案。
“韩成景，”江淮远毫不忌讳地继续说着，“也是韩宿同父异母的哥哥，天玄公司原本的继承人。”
韩成景.....洛纬一下子思路就通了。王曦茜之所以说自己认识醉酒的江淮远，就是因为他们见过，并且曾经可能因为某些事，彼此的印象非常深刻，而韩宿与王曦茜争执时的重大矛盾点也是王曦茜跟韩成景曾跟联系过，并且韩宿似乎对他哥哥还有些心理阴影。
“所以韩宿这算是什么？因为对自己哥哥嫉妒不满所以将仇恨放到现任女友上？”洛纬嗤笑一声，“养了这样只狼在身边，天玄老总真是慧眼识珠啊。这一家还真是跟平日里采访报道里说的一样，父慈子孝得很。”
对于洛纬的讥讽，江淮远没做出什么明确表示。只是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我们三个曾经因为一些事发生过争执，大家意见不一致，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这件事也许跟当初为什么有人刚对外宣称王曦茜有精神疾病，韩宿就趁机高调公开两人恋情，并开始了同居生活有关系。”
听到精神疾病，洛纬又想起最后见到王曦茜是她那疯癫的模样，下意识地捏紧手里的杯子。但察觉到江淮远余光里落在自己身上探查的视线，洛纬故意做了个“你接着说，我有认真听的”听客表情。
“是一个实验，实验数据是王曦茜和韩成景在大学时候就已经开始测试记录的，也包括研究人对某一事物的持续专注力和沉迷度以及原因，刚开始只是为了应付某一个活动随手做的，但却在实验进行过成中发现了点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但后来因为性格原因，两人之间裂隙越来越大，分手的同时实验也就不了了之。”
“没想到王曦茜自己竟然还在继续做这个实验，并且发现了新的成果，她联系了韩成景，有一次我也在场，”江淮远顿了顿，看了眼洛纬，“从那天我们的交谈看，应该有些数据是从你身上获得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或者王曦茜进入战队的目的并不纯粹，至于她是怎么从你身上得到的实验数据，我也不清楚，但她应该没对你做什么违反规定的事。”
当初韩宿说的实验就是指这个吗？洛纬在事发后也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到底自己身上有着什么东西，可以让王曦茜的实验找上自己，没想到竟然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就因为自己对电竞的痴迷吗？还是当时网上盛传的自己曾经为了打电竞，可以坚持一年不出房门的奇葩恶习？
洛纬只是觉得好笑，“既然只是个以长期观察为基础的个人习惯调查，既不是什么核武器能伤害人，更不可能从中牟取什么巨额利益。你们当时因为这个意见不同还吵起来，还可以理解成学术观念不同，要是韩宿就因为这个就要公开立一个可能一辈子也甩不掉的痴男人设，和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在一起？”洛纬眼角的笑意溢出来，“江老板，你在逗我玩呢？故事编的好精彩啊。”
江淮远面对洛纬的质疑没有发火生气，“我只讲我目前知道的所有信息。就在今年，韩宿带领的工作室推出了一款游戏，尚爱全域市场调研组在调查时候，发现这款游戏不论是从用户游戏时间方面还是游戏后对人的精神和注意力的损耗上，它都远远超过同类的游戏甚至迅速占据大部分市场。更有人跟踪调查，发现在这款游戏的受众里荒废事业者在同类游戏中占比最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