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霸道掌门请爱我(一) ...
-
晴天一声霹雳,魏姑娘穿越了,她看着棺材板,脑子里多了点东西,“叫我狗哥。”清润矜贵的年轻男声如是说。
“狗哥,我要窒息了。”
“好的,我们现在讲故事。”
魏姑娘脑子里多了卷故事,一个娇生惯养的掌门千金与风流倜傥的大师兄不得不说的故事,儿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了是被公认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生性跋扈的小师妹出门历练被废了根基,大师兄悲痛欲绝,表示此生非卿不娶。
沉稳持重的大师兄出门历练被重创,被路过一个采药女的所救,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伤好后,立刻成亲。
回到门派的大师兄掀起惊涛骇浪,自废门派武功后,带着采药女双宿双飞,创立门派,享誉天下。
目睹大师兄离开门派后的小师妹,一蹶不振,纸醉金迷。
多年过去,已成武林名宿的大师兄被屠尽满门,雨夜护送出一岁独子。
死守小山门的小师妹正在和十八个面首温存,惊闻大变接了锅。
又多年过去,小白菜长成鬼见愁,强了大她二十六岁的师父,屠尽武林,和七位美人退隐江湖。
槽点太多,一时吐不过来。
魏姑娘,“这剧本是要被封杀的。”
狗哥温柔轻语,“这是现实,过去的,现在的,以及未来的现实。”
“扯。”
“艺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
“狗哥……”魏姑娘艰难吐息,“我要窒息了。”
魏姑娘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软床上,床边围着七八个貌美如花的小郎君。
“这是?”
“你的面首们。”
这个“们”就很精髓了。
魏姑娘惊吓之下捂住心脏,立刻有人在她身后垫了软垫,轻柔地扶她起身。
但见此人柳眉桃眼,温柔无限,“温掌门故去,掌门再伤心,也不能糟践自己的命啊。”
魏姑娘质疑,“他是不是想搞死我”
狗哥,“李浴欢已经被他搞死了,服了五年带毒的汤药。”
“李浴欢不是被强上致死的吗”
“本来如此。”狗哥慢条斯理,“但是你要出现。”
魏姑娘信息量被冲击了,最后憋出一句,“我特么是李浴欢!”
桃花眼见病床上的女子竟然没有如往常一般发怒,反而苍白着脸扶住床柱,颤声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七八个人呼啦啦地走了。
魏姑娘抚着胸口,感觉心脏病要犯了。
狗哥,“不是心脏病,她体带阴毒,身衰气弱。”
“我为什么要是李浴欢”
狗哥和气反问,“那你想成为谁呢”
魏姑娘悲哀发现,李浴欢居然还可以称得上全本舒坦时间最长的。
“我为什么要穿进来”魏姑娘泪流千行。
狗哥安慰,“别灰心,你只需要做自己。”
“什么意思”
“除了一些特定的事情,你可以随心所欲,我也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直到过完二十年。”
魏姑娘心生警惕。
“之所以如此,皆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魏姑娘,“我要把那娃子扔出去。”
“不行。”
魏姑娘大怒,说好的随心所欲呢!
狗哥温柔道:“他是接下来四十年的气运之子。”
魏姑娘心口一沉,喉咙腥甜之气上涌,再次晕了过去。
隐约之间听见兵荒马乱的呼喊声,“不好了!掌门悲伤过度吐血了!”
去你妈逼!
老子是被吓的!
魏姑娘再醒时,老大夫正在给她施针,她跟个刺猬似的躺在床上,屋内冷香飘荡,窗外是呜呜咽咽的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入土了。
老大夫,“姑娘日后行房还需节制一些。”
魏姑娘看着帐子顶浮荡的白烟,四大皆空。
狗哥叹息,“虽然我能吊你不死,但是身体差了受折磨的还是你。”
魏姑娘毫无预兆的猝然起身,一头狠狠撞在了床柱上,颅骨碎裂声响起,晕眩间她似乎在无尽沉海中飘荡,唯有迷蒙难测的黑暗。
忽然,一线光刺入。
“姑娘日后行房还需节制一些。”
魏姑娘睁开眼,碎落的金光沾染在窗棂上,外面披拂翠色摇曳,几声脆鸣飞入熏香缭绕的室内。
狗哥温柔问询,“不疼吗”
魏姑娘,“疼。”
“那为什么要试?”
“好奇。”
老大夫拔下针,“姑娘切要注意身体,不要悲伤过度,还需早日释怀。”
魏姑娘,“噢。”
老大夫叹息,“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中午我想吃糯米鸡。”
“不好!姑娘悲伤过度失心疯了!”
魏姑娘又被团团围住,十八个如花似玉的小郎君或哭或忧,她还看到人群最后一个带着稚气的冷面正太。
“李浴欢真罪恶。”
“那人二十一,现在这模样都是练功所致。”
魏姑娘心生悲悯,摔了药碗,淡定道:“我要吃鸡。”
失心疯在众人心里石锤了,魏姑娘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吃到糯米鸡,老大夫坚决否定,“不行!姑娘的身子半年内沾不得荤腥。”
魏姑娘抄起从枕头下摸出的匕首横向自己脖颈,在满屋震惊中狠戾威胁,“给不给?”
魏姑娘如愿以偿吃到了鸡,她盘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撕着鸡肉。
入口即化,满齿生香。
她吃的越开心,老大夫哭的越悲痛,魏姑娘一只鸡还没吃完,老大夫杀气腾腾地转身出了门。
“他去哪儿?”
“杀温御流。”
魏姑娘吃干净鸡架子,又舔了舔指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夜里魏姑娘感到忽冷忽热,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腰,蔓延到她的胸,还要往上时,魏姑娘伸手擒住了。
白日里的一个面首只穿着单薄外衣,在她脖颈上轻轻呵气,“寒夜漫长,奴来给掌门暖床。”
魏姑娘抬手把他按在床柱上撞晕了。
没有人可以和她抢三米宽的床,没有!
魏姑娘睡下不久被冻醒了,感觉整个人宛如掉入了冰窖,骨髓生寒,双眼冷的发昏。
月光斜刺入内,她环着手臂,牙齿直打颤,“……狗哥……快救命!”
“把那人拖到床上。”
魏姑娘颤巍巍地下了床,一挨地,好似冰刀刮尽皮肉,她费尽一身力将面首拖上床。
狗哥再次发声,“抱他。”
“这不太好吧?”
“他可以驱寒。”
魏姑娘的四肢立刻缠上,温暖源源不断的渗入冰冷肌肤,魏姑娘满足地发出喟叹,收的更紧了。
“人要被勒死了。”狗哥提醒。
魏姑娘睁开眼,发现面首脸色涨红,这才放松了些。
人有了力气,就开始质问了,“这怎么回事?”
狗哥,“李浴欢因为阴毒掌而毁尽根基,每日子时后阴毒发作,需要阳气炽盛的男子才能缓解。”
“那她跟那么多面首那啥”
“不,她只是喜欢。”
“噢。”
魏姑娘想着以后都要有人瓜分她的大床,不由得痛心疾首,“就没有其他法子?”
“有啊。”狗哥温声细语,“温流年七年前送她一枚火雨佩,带上就可以让周身血液循环畅通。”
“玉呢”
“在后阁楼扔着。”
魏姑娘震惊了,“放着这么简单快捷的法子不用,非要睡男人?她脑子what了?”
“不然她又怎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狗哥意味深长的说完,柔声道:“睡吧。”
魏姑娘已经抱着暖炉睡的四仰八叉。
翌日,面首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发现自己在床上,原来昨夜被掌门拍晕是做梦。
掌门脾性古怪,从不用允许醒来后看见他们这些面首,然而今天他注定是走不了了。几次三番都没能成功将身体从掌门的缠绕中抽出,身体反而起了反应。
眼见女子似要转醒,面首心中惊惧。
魏姑娘大清早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扭曲惊惧的脸。
“笑一个。”
面首挤出一个笑。
辣哭了。
魏姑娘下了床,拿起外衫披上推门而出。
跟着狗哥提供的地图,魏姑娘一路穿楼过廊,溜溜哒哒的去后阁楼,沿途只见飞檐斜瀑,奇花遍地。
“这小门派怎么会这么有钱”
“李浴欢的母亲有钱。”
“一个小门派怎么会守得住”
“她朝廷有人。”
哇靠,牛逼。
凋敝萧瑟的院落,阁楼门上积满尘灰,魏姑娘轻轻一推,尘封的铁索滑落,灰尘飘荡,她咳了几声,这地方待久了要哮喘。
一颗糖突然出现在嘴里,顿时心不慌了气不短了,魏姑娘雄赳赳气昂昂的上了楼,一阵翻箱倒柜,在底层的锦盒里找到了火雨佩,血红通透的莲花玉佩内里金丝点点,晨曦之中显得华贵非常。
这么贵的东西就这么撂着,看来李浴欢真不缺钱。
魏姑娘将玉佩戴到脖子上,在木柜上翻到一盒手札,她打开看了看,密密麻麻地写着阵法阴阳五行之类,批注详细,见解独到,末尾落款是玉真二字。
“玉真是”
“李浴欢的字。”
魏姑娘翻着手札,觉得这东西有意思。抱着木盒下了楼,刚走出院子行了不远,就看见焦急的老大夫带着一众仆人急匆匆赶了过来。
看见魏姑娘,老大夫先是一喜,然后目光就黏在她的脖颈上,刹时老泪纵横,“造孽啊!”
魏姑娘被老大夫地送回去,轻手轻脚的模样好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她发疯。
魏姑娘走到半路,感觉走不动了,于是站在荷塘边儿上吹风,老大夫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可还记得这里”
魏姑娘很实诚,“不记得,中午做荷叶鸡,再熬个莲子汤。”
老大夫又哭了。
一段路走走停停,魏姑娘终于回到院落,一个人正跪在地上,“你是谁”
老大夫冷冷道:“他坏了姑娘的规矩,又没有看顾好姑娘,老夫便让他跪着听候姑娘发落。”
魏姑娘不明就里,“李浴欢有什么规矩?”
狗哥,“前夜侍寝面首不得在第二日出现在她面前,违者鞭笞三十。”
魏姑娘差点没认出来,这人就是昨晚差点被她勒死的小伙子,果然穿了衣服和不穿衣服是两样的。
“让他走吧。”
魏姑娘坐在石凳上说完,面首震惊地看着她,声音凄切,“掌门!”
老大夫挥手,两侧默不作声的仆人们立刻上前捂住面首的嘴将其拖走。
“他怎么不太开心”
“要死了当然不开心。”
魏姑娘震惊了,“等等!”
众人停下动作,老大夫和颜悦色,“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魏姑娘,“我改主意了。”
老大夫吃惊,“姑娘”
魏姑娘脑子里纠结着措辞试图救人一命。“大夫啊,我刚诈尸不宜见血……”
老大夫惊悲不已,“姑娘!我是符叔啊!”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事貌似对符叔打击挺大,抱着魏姑娘的腿哭的险些厥过去,魏姑娘一阵无奈,拎着符叔的袖子给他擦鼻涕眼泪,“别哭了啊。”
再哭我中午饭都要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