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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次捉迷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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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个跑的都这么快,一眨眼就从高铁站窜出这么远。难怪平时逃课违纪没被教导处逮到。要是能用走路步数换现金,那一定能发家致富。
他们那群整日里恨不得把学校的地砖踏个窟窿,于璨跟他们那一个个跟买了“上天入地加速器”似的不一样,她交际圈虽然大,但奉行的是乌龟的长生之道。坐在自己位子上照样可以谈天论地。
公交车转过街角,陆洲那群泼皮算是彻底看不见了。
于璨的心情像是背了头两百斤的猪跑了十公里一样沉重,她将头扭回来靠在椅背上,长舒了口气,就注意到宋知南正用看智障的目光注视着她。
“看你恨不得立马钻出去的样!”宋知南皱着眉,半晌憋出一句“你钱飞出去了?”
于璨瞥了他一眼:“如果可以,我想把你也扔出去。”
要是于璨没记错,昨晚这小子通宵打游戏到凌晨,今天早上还十分精神的出去遛狗,现在的年轻人精力都这么旺盛了?都不担心熬夜猝死……
宋知南被于璨关切的目光盯到起鸡皮疙瘩:“你上周周测英语考了多少?”一句话终结了在公交车上的任何交流。
于璨:难怪当年的小姑娘没看上空有皮囊的宋知南……
从浴室出来,于璨带出一阵刚水汽,眨眼间就在空气里消散了。
家里没人,宋知南和于璨都是姥姥带大的,姥爷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刚吃过晚饭宋知南就窜了出去,奶奶出去遛狗了。
于璨不爱晚上出去,女孩子晚上出去都挺危险的,特别是遇到烧烤摊就完了。
她用干发帽搓着湿漉漉头发,宽松的白T恤挂在肩上,显得有些消瘦,双肩的衣料被发梢的水滴浸湿,沐浴液的气味和淡淡的丁香花香萦绕在鼻尖。
院中的丁香树很密,在于璨有记忆的时候这棵树就在这里,树干很粗,是上了年纪的,但每年的花依旧馨香,枝叶漫过院墙,几点落入门外胡同。
电话响了。
是陆妈妈。
“喂,陆阿姨。”于璨声线很甜,不去当配音真就可惜了。她提着茶壶到了杯水。
“小璨啊!大洲有没有跟你一起啊?他电话一直关机。”陆妈妈嗑着瓜子,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晚间的狗血电视剧。
“阿强!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阿珍!孩子不是我的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呸!不要脸!人渣!”陆妈妈措不及放的来了句。
“啊?”于璨差点被送进嘴里的水呛到。
“没没没,没说你。”陆阿姨不好意思的嘀咕了几句,怎么能在小姑娘面前这么说话呢!
于璨在整片胡同的风评一向很好,安静听话又淑女,陆洲跟宋以南听了也就咧嘴笑笑。
“陆洲这个点还没回来,我出去找找吧!”于璨伸了个懒腰,往玄关去换鞋。“嗯,那麻烦小璨了。”
陆洲去哪儿其实不难猜,下午见他还在步行街附近,那有家酒吧,离学校还近,老板认识陆洲,他们经常去,曾经也带于璨去过几次,跟里面的人混了个眼熟,不过于璨不喝酒,就看他们一群喝多了的魑魅魍魉在那犯神经。看了几天看腻了就不去了。
街市如昼,月色将红绿灯和闪烁的车灯罩的朦胧。
于璨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难得早早地泡了个澡,谁知道还要去找那群妖魔鬼怪。
她站在门口,里面是震耳欲聋的音乐与鬼哭狼嚎,徘徊了半天还是进去了,她挤着人群到吧台前,找了个眼熟的酒保,记得上次这人跟陆洲聊得挺熟的。
问了包厢号码就上了二楼,二楼隔音效果好,走廊基本听不见楼下的轰隆隆的吵闹。耳旁还留有些嗡鸣。
数着包厢号码,终于停在了门前,犹豫再三还是将门把手拧了下去。
包厢里很乱,没人注意到门口站着个人。
灯光闪的人晕乎乎的,于璨朝里面走了两步,看见陆洲的身影想喊一声的,但看有人正拿着话筒正撕心裂肺的喊麦,觉得喊他估计也听不见。
她挪着脚步,正要伸手去够陆洲,谁知道那货猛地站了起来,将于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脚,中心不稳,眼看着要摔地上了,手不自觉的拽住了什么东西。一起扯了下来。
“啊!”吓得于璨闭紧了眼,从头到脚的慌。
这一嗓子过后,刹那间整个屋子人的目光聚焦过来,空气像凝固起来,出奇的静,那位喊麦的大兄弟也默默地将肘着话筒的手放了下来。
半天,身上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反倒是先响起一道低哑的声音“胳膊要压断了,不打算起来吗?”
于璨弱小的睁开眼,瞧着一张白皙的脸,少了从前的青涩,睫毛浓密的打下一片阴影,眼角微挑的的瞧着她,这张脸今天下午才瞧过。
少年正做在沙发上,别扭的用一只胳膊撑着于璨的腰,仔细一瞧于璨刚拽的是江倚的袖子,也不知道是衣服质量问题还是指甲太尖的缘故,袖子上被于璨的手指抓出了几个洞。
于璨刚站稳脚根,就听到陆洲回过神大喊的声:“祖宗啊!摔着没”她巴掌拍陆洲脑袋上:“一惊一乍的没把我送走!”
“阿倚艳福不浅啊!这不是回来躲前女友的?怎么把咱南区的大美人也给拐了!”一旁人开始起哄。
于璨回头去瞧江倚,那人正噙着一抹笑,朝她扬了扬下巴:“打算怎么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