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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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符柒身边还有红叶和锥生零挡着，这群警察没能近身。
突如其来的混乱导致周围宾客的视线都聚焦在了他们这一块。一番解释过后，误会解除，领头的年长警部向她倒过歉，转头带着人走了，走的时候还有点儿摇摇摆摆的，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些什么打击。
“中森警官也是够辛苦的呢...”园子一面看着他的背影一面吐槽着，“被那个基德耍的团团转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儿精神衰弱了呀。”
“嘛，也不是不能理解。”符柒接过她的话头，“刚才警部不是也说了基德有化妆成宾客混进来的情况么。”
“不说了，符柒姐真不和我们去现场吗？”
“不了，我没什么兴趣。”符柒冲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去吧，我还有事。距离预告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吧？”
“嗯，还有一个多钟头呢！那一会儿我再过来叫你！”
看着走远的园子一行人，符柒也开始准备在宴会上多结识一些来宾，她叫住了刚好擦肩而过的服务生，“啊，正好，请给我一杯香槟。”
女服务生转过身，将托盘上的香槟拿了一杯过来，正要走上前的时候却不慎摔倒，托盘上的酒水就这么直接冲符柒倾倒了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零，等符柒再定睛一看的时候，零已经站在了前面，一只手护着身后的她，正装前襟早已经浸湿了大半。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倒就连女服务生都惊呆了。
“真是十分抱歉！”顾不上整理自己的仪表，她一股脑爬起来手忙脚乱地从身侧的口袋拿出手帕，“您要是不介意的话——”
零有些烦躁地皱眉，没有接话，他径直转头看向符柒，“没事吧。”
“啊，没事。倒是你....衣服全湿了啊，去处理一下吧。”符柒打量了一下他，轻声对他说着，随后又瞟到一旁惶恐的服务生，“......用手帕是擦不干的。酒店有吹风机吗？”
由于动静太大，周围的人群再次注意到了这边。
符柒半开玩笑地再次开口：“一个晚上，我们这就已经两次成为焦点了，不亏。”
见她没有生气的样子，服务生舒了一口气，但还是一个劲的鞠躬。随后，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也赶了过来，一上来就开始跟着鞠躬：“十分抱歉让您有了不愉快的经历！这是我们酒店的实习员工，第一次出勤这样的宴会......”
“管理员工那是你们的事。与其道歉不如处理一下现在正在发生的状况呢。”符柒指了指一旁臭着脸，全身上下写满“生人勿进”的锥生零。
经理反应很快，他立刻看向锥生零：“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带您去酒店卫生间，那里有吹风机，可以试着吹干......”
“去整理一下再回来。”符柒将锥生零轻轻推了推，“别担心，尾崎小姐会保护我的。”
零跟着经理走了。符柒再看看还站在这里的服务员，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我要的香槟呢？”
小姑娘有些愣神，但也很快意识到对方这是在给她台阶下，立马将新的酒水递给了她，一面感激着。
符柒没有再和她多说什么，在拿到酒水后，她带着艺人们走向几个自己已经有底细的目标赞助商，上去开始侃侃而谈。
这么一圈下来，和宴会厅的目标们谈了将近三十多分钟，她收获倒是不少。
“不仅是迹部财团和赤司财团的掌权者，就连保守主义的辉夜家族的代表都会在这里，果然日本的财阀们就是一个圈呢。”离开交谈目标后，全程目睹符柒与这些财团当权者交谈的尾崎红叶打趣道，“不断的维持社交，只是为了地位能稳固。”
“放在哪里都是这样的。”符柒耸耸肩。此刻她的香槟也几乎见底，她随手将玻璃杯放在身侧的长桌上，“维护自身利益的方式而已，谁也不想被蚕食或者被击溃吧？虽然私底下各家多少还是会有点竞争，而且看起来好像是你死我活的那种。但往往那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合纵连横总比单打独斗要好。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横滨现在，应该也是走这样的路子吧？”
红叶轻轻笑了一声，没有接她的问话，“您刚才看起来和他们交谈的似乎很愉快。”
“愉快是愉快...那都是表面现象。”符柒难得叹了一口气，“那群人一个个都是老狐狸，我还差点火候——虽然就结果上我也不吃亏，至少拿到了一个财团的赞助。”
谈话间，锥生零也回来了。他的衣服上还是能隐约看到些痕迹，不过没有之前那么显眼了。
“我回来了。”他站在符柒面前，看着她这么说着，“时间有点久，不好意思。”
“没事，我这边也差不多处理完正事了。”符柒拍拍他，“你还挺实诚的，怎么这么耐心把衣服吹干了啊。”
“诶？”对方愣了一下。
“惊讶什么？我没和你说过吗？全部吹干以后重新洗衣服的话，还是会有痕迹的。这衣服过会散会就丢掉吧。”符柒这么解释着，随口说了句，“可惜了这件100多万日元的高定。”
“......多少？”锥生零看起来表情有点儿不太自然。
“在意这个干什么，咱俩这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又不会找你要钱。”戏谑地看了眼有些失态的零，她竟然还觉得有些好玩。
“...哦。”对方刚才有些紧张的肩膀都松懈了许多。
“啊，找到了！符柒姐！”铃木园子这个时候也回到的会客厅，冲她走过来，“马上就要到基德预告函的时间了！和我们一起去现场吧？”
“啊，不了...”她正想回绝。结果身边的锥生零牵住了她的手，往园子的方向走了一步。
“...零？”
锥生转过头来看着她，“这也许是个难得的机会不是吗。”
符柒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说...蹭热度？”
零点点头，“这也是你想要的的结果吧。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少媒体关注。”
“哦呀？什么时候锥生君竟然会如此主动了？”尾崎红叶凉凉地说了一句。
“毕竟是符柒的事业。我当然要为她着想。”这么说着，锥生零冷着脸，拽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符柒：“......”
她没有说话。
“你们在说什么？”过来的园子一头雾水。
符柒抬头冲她露出一个标志性地笑容，“没事。我们马上过去，等我一下园子，我和锥生君交代一些关于公司的事情。”
“哦......好的，不过你们快一点哦！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的~”
一面回应着，符柒也没甩开零的手，她拉着零一直走到大厅另一边的走廊。
“......你要说什么？”零看起来有些疑惑，“时间不多了吧。”
“嗯。不急。”符柒貌似随意地反问，“零君，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话语间，她的尾音甜腻而悠长。
“......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你说嘛。”
“当...当然是情侣关系了。”
“啊，情侣关系....呢。”符柒笑了，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个看起来有点懵的男人，松开了手，双手慢慢环绕住了他的手臂。
对方身子一僵。
“你是基德吧？”符柒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手臂，用这种外人开来状似亲密地举动让他无法瞬间逃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哦。”
“锥生零”的表情一下子就丰富了起来，“说...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嗯嗯，那我现在就要叫人过来了？”符柒一面敷衍他一面故意放大声音，引得部分人侧目，“服务员——。”
“锥生零”彻底慌了，“诶等一下...”
符柒：“那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基德？”
“锥生零”一副迫不得已的表情拼命点头。
“早说嘛。”符柒随便编了个理由让过来的人又走了，“又不会把你交给警察。”
“咦？”披着锥生零皮的基德大眼瞪小眼。
这倒是把符柒逗笑了，“怎么会想到装成零啊，你一般不会装成不熟悉的人吧？”
“啊....确实。”被拆穿了，基德也不藏着掖着，他瞬间变成死鱼眼，“其实我的目标是你。”
符柒挑了挑眉，“哦~结果零替我挡了是吧。那为什么是我？”
“你和铃木家那个大小姐关系好啊，又是长期上银幕的明星，化起妆来容易呗。”基德掰着手指说着，“那个警部也查过你，自然就排除嫌疑了啊。”
“哦，原来如此。那最后一个问题，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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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标着明晃晃地“女性专用”的大门，符柒和尾崎红叶都沉默默了。
符柒转头看着基德，“......你把一个大男人放在女厕所？”
基德眼神乱飘：“啊...这个嘛，这也是因为我当时装的是女性嘛.当时男厕所有人我也不好进,这不就...”
好家伙，锥生零风评被害啊这。
“还有，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一件也没给他留啊？”
基德条件反射举起没有被禁锢的另一只手，“我，我留了底裤？”
符柒：“......”
尾崎红叶：“......”
“你信我，他现在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先给你来一拳头的。”符柒嘴角抽搐。
——锥生零这个酷哥走的可是偶像派型男路线啊！
别说平常了，就算是在她公司，他也是小姑娘们倾慕的当红封面模特，是多少人心目中的白月光！现在居然栽在基德手上...还好没被人撞见！
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眼看四下没人，她强行拉着基德走了进去。
“诶...我，我现在是男的进去不太...”
“少废话，这里没人。”符柒不顾他的挣扎，让红叶守在门口，“你把他放哪了？”
没等基德回答，她就听见某扇门传来沉重的撞击声。
符柒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示意基德开门。
“....我现在给他开了，他不会打我吧？”基德表示不是很想现在就开。
“我保证现在他不打你，快开。”
等到基德颤颤巍巍开门，符柒看到的就是被绑着动弹不得的锥生零。
空间本来就小，锥生零那么高的个子根本就伸展不开，他此刻怒视着基德，但却说不出话。
——基德还把他嘴给用纸堵了。
符柒在看到的一瞬间就侧开了头，把自己备用在散会后穿的外套丢给了零，“给他把绳子解开。”
“......真的不会打我吗？他看起来像是要杀人的样子。还有，他是个什么奇人啊，我明明记得之前迷晕他了啊...”基德眼角抽搐，像是触摸什么凶猛的大型动物一般，他快速地把纸团给拿了下来，再也不愿意多行动一步，“最多让他说话，骂我还是可以的....”
所以说早知道是这样你为什么还招惹他啊...
“你这家伙......”锥生零何止是生气，他几乎都要暴起了，然而绳子捆着他令他无法行动，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而这样的挣扎又让他白皙的皮肤上有着深浅不一的红痕，竟有种奇怪的艳丽感。
“好了好了。”符柒试图安抚他，“我的外套是风衣，你先遮一下。”
随后她看向基德，“你把衣服还给他吧。”
“哈？”
“与其扮成陌生人，自己熟悉的人不是更好吗？”
基德狐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
“我是说，你就按原计划，扮成我就好了。”
基德挑挑眉，“不是吧，这么配合我？”
“当然是有条件的。我来这就是为了蹭热度而已，你扮成我不是更好？”符柒笑了笑，“众所周知每次基德出现的时候，第二天的报纸头条就会被他占领。我这不是也顺带有出镜的机会？”
“我要的就是曝光度，这样能给我的产业带来民众的关注。而你——也想行动得更顺利吧？这对我们而言都是有利的，不考虑一下？”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的基德有一段时间的沉默，随后了然，他微微弯起唇角，“不是吧，想和怪盗做交易？”
“没错。”符柒松开手，“你的回应？”
基德没有拒绝。
随后，打扮成符柒的基德从隔间中走了出来。
看到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基德，符柒不由得鼓起掌来，“厉害的化妆技术，不愧是怪盗。”
她此刻穿着备用的礼服，优雅地倚在墙边，看着另一个“自己”。
然后只听见门被猛然打开的剧烈声响，穿好衣服的锥生零也沉着一张脸出来了。
“...咿！”基德一看到他就一哆嗦。
可不是吗，零现在周身的气势都相当冷凝，都快成空调制冷机了。他咬牙切齿地径直冲着基德就过来了。
“等...等一下！你冷静啊！”基德吓得花容失色，那表情是符柒一辈子都做不出来的夸张表情。
符柒笑着走过去，拦住锥生零，“消气消气，大局为重。”
锥生零差点就拔/枪了，符柒按住了他的手，“现在先忍耐一下，等会你们还要一起走出去的。”
“什么？一起出去？”基德傻眼，头摇得像破浪鼓，“不不不一出去他肯定会收拾我的！”
——要是站在基德的角度看，锥生零此刻就跟个大型恶犬一样，毫无保留地冲他呲着牙，随时都会冲上去咬断他喉咙的那种。
“听话，零。”符柒再三安抚他，“大局为重，事业为重，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等一切结束再找他好吗？”
慢慢地，她松开了手，锥生零也没有再往前走的意思，他只是盯着基德，双手握拳。
“好了，他不会冲动了。”
“......真的？”
“之后别再招惹他就行。”符柒露出一个柔和亲人的微笑，“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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