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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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说实话。”五条悟一本正经地开口了，“这是房子的地缚灵，很久以前......”
“……”
符柒知道这人仍然在胡扯。她还没什么反应呢，那边两个小姑娘三两下跳下床，漫画也不看了，首当其冲反对五条悟的说辞。
左边看起来开朗一些的浅发女孩子越过符柒指着五条悟，“什么地缚灵啊？我和美美子才不是那种没有生机一脸怨气的东西呢！五条叔叔你是故意的吧？”
紧接着，这两个女孩互相拉着手跑到符柒面前，礼貌地打招呼，“姐姐晚上好！”
浅发少女开始自来熟地介绍起来，“我是枷场菜菜子，这是我的妹妹美美子。”
一旁五条悟微妙地语气不善，“喂，你们俩个，眼睛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喊我叔叔，喊她就是姐姐？”
俩小姑娘不理他，只是径直看着符柒，眼神里倒是难掩激动。
黑发的美美子脸都红了，支支吾吾地，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姐姐的手。而像是感受到了对方想法一般，菜菜子情绪也更加高涨，“Nana姐姐，我们都是你的粉丝！我们会支持你的！各方面都是！”
符柒：“......?”
说着她拿出手机快速在界面上捣鼓了两下，把屏幕展现在符柒面前。
眼前这个，似乎是在霓虹特别火的新闻软件。头条版面被她的照片占据了一大半。
意料之中。她想。
毕竟这次犯罪事件闹得挺大的，涉及恐怖活动，媒体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爆炸性信息……嗯？
符柒的视线多停留了几秒，“不仅如此，数十位帝丹高中学生家长向我们爆料，符柒与公司旗下艺人在学校的行为蛮横无理，仗着自己有着一定的社会知名度胡作非为？”
她挑挑眉，思索了好一阵，“……啊，是那些小孩的家长啊。”
估计是见捞不到好理亏，趁着风口浪尖来先发制人了。
“Nana姐姐如果需要的话，我和美美子可以给你作证！”菜菜子绷着脸撅嘴认真掰手指，“我们看到过那些家长的孩子在学校闹事。他们家长每次来口头道个歉就完了，第二天又恢复原样——要不是锥生君和那个初中部的弟弟把他们修理一顿，这样的事还更多呢！”
“你们也在帝丹读书？”符柒抓住了关键词。
菜菜子：“对呀，锥生零是我们隔壁班的校草！你不知道，现在我们高中部的群都炸了，大家都在议论他。”
符柒笑了笑，转头看向走上二楼来好巧不巧听到了的，尴尬的锥生零，“正说着呢，传奇校草来了。”
银发的少年发出一声沉闷地叹气，伸出手捂住自己的上半张脸，“符柒姐。不要打趣我了……”
“还有，为什么你们会在这？”他看起来似乎是认识这俩姐妹。
“不在这的话，我们去哪？”菜菜子歪歪头，仿佛他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美美子从姐姐身后探头，小声地开口，“我们住在这里…”
符柒：“看来零你还是有在交朋友的嘛。不错啊，怎么认识的？”
锥生零表情微动，有些烦躁，“…不是…”
“锥生君帮我和美美子拿回了手机和玩偶！”菜菜子语速很快地这么说了，“那群欺负人的家伙把我们的贵重物品抢走了丢到围墙上，他帮我们拿下来了——然后就认识了！”
“……只是路过而已。”锥生零眼睛看向了别处，他看起来是真的很局促，而越是局促，他就越发面无表情眉头紧锁，散发生人勿近的冰山气息。
可惜，没人被吓到。
“也就是说——英雄救美吗？”一旁看戏的五条悟开口，语气里充斥着戏谑的笑意，“现在的高中生啊，真不错～放在漫画里就是恋爱的开端？《月刊少女罗曼史》没有你们的故事我不看？”
符柒没忍住：“……你居然会私底下看少女漫画杂志？！”
五条悟：“啊，打发时间外加好奇而已～我没事就给阿惠读点这个，他可喜欢了，让我把书留下人走。”
符柒：“……精神折磨是吧？我看出来伏黑惠过的有多不容易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符柒重新看向锥生零，眼神欣慰，“开窍了啊，零。”
锥生零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符柒姐？什么开窍？”
“撩妹，你还挺行的嘛。”要是现在面前有面镜子的话，符柒准能看到自己慈母一般的笑容。
“和这个毫无关系！”锥生零无力地反驳，看了一眼和符柒以及和她站一边的五条悟，“为什么都要调侃我啊……”
“虽然我们是很喜欢锥生君没错，不过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哦，就是朋友同学间的喜欢！”菜菜子将快要跑偏的气氛拉了回来，“是欣赏性格，性格！要不是锥生君帮忙，我当时真挺想杀了他们的！”
这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并不怎么困难。而且，她是认真的。
符柒细心地注意到了这点。
“冲动了的话，回来大概就要被大人们唠叨，还好多天不能出门了。”菜菜子气鼓鼓地，“还好锥生君出现的及时。”
锥生零面无表情：“……所以我似乎阻止了一起凶杀案的发生是吗。”
符柒：“会吐槽了呢，零。”
锥生零：“……”
给锥生零和两个女孩聊天的空间，符柒径直拉着五条悟的衣领走到另外一边：“这两个小女孩，都是术师吧？”
“她们都不在咒术高专上学。”五条悟笑嘻嘻地，“平常也不会在普通人面前用咒术，咒术界根本就不知道她们。”
“我好奇你还有多少真话。”符柒死鱼眼看着这个雀跃的白毛。
“骗你是小狗——”
“你是三岁小孩儿吗？！”
“毕竟没人会过多关注普通高中生嘛。我看她们也挺乐意给你打掩护的。”五条悟毫不在意她的嘲讽，转而改变了话题，“你不想被媒体过多关注，被他们挖出来住址吧？况且这块地没什么咒灵，不会出现今天你的公寓那样的状况啦～”
符柒深呼吸一口气。
提起不幸被毁的公寓她就来气。
“她们没有自己的监护人吗？！是你朋友的女儿吗？他自己不管？”
“对啊，他一天到晚见不到人，这俩姑娘完全放养。”五条悟超快地接话，“我偶尔管一下。”
符柒：“……这是个什么家庭啊。女主人呢？”
五条悟：“离婚啦～毕竟他顾事业不顾家庭的嘛～”
符柒：“……”
她试图从五条悟的举止里看出点什么来，但这人前后都是一副轻飘飘的态度以至于完全分不清是真是假。
但她就是隐约觉得不对劲。
——答这么快，肯定有鬼。
不过如果要是真的……这当爹的属实不称职了，把小孩都交给别人来养，心是有多大？
算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再这么谈下去都不用睡觉了。
“先这么着吧。”她没好气地开口，“给我账户。”
“我不缺钱～不用～”
“你在说什么？我给你朋友付款。”
“哦。”五条悟慢悠悠地给她发了个账户，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房产证～”
“交易完成，你可以走了。”符柒拿到的第一时间就发出了逐客令，“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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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姐姐，洗浴间一楼和二楼都有的，都可以去，你有什么不太清楚的就和我讲一下哦！”五条悟和七海建人走后，菜菜子带着符柒熟悉房间，看起来相当开心。
“菜菜子，叫我符柒吧。Nana只是艺名而已，这么叫太生疏了。”
“嗯！符柒姐姐你今天来真的太意外了——”菜菜子一边帮忙整理房间，一面没忘说话，“我和美美子还什么都没准备……”
符柒一愣，“你们不知道这个房子要卖掉？”
“啊？不是不是，五条叔叔和我们提过一次，但没想到这么快。我还以为会等夏……爸爸回来的。”菜菜子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始铺床单，“不过五条叔叔应该是经过爸爸同意了的吧…毕竟他都拿到房产证给你了。”
符柒:“……哦。是吗。”
这房子……应该，大概没什么问题吧？
皱着眉头想着，符柒轻不可闻地叹气。
那边小姑娘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符柒姐姐，你在北美的时候出的专辑啊，来日本之前的专辑啊，我和美美子经常听哦——虽然是因为爸爸的缘故。不过我们也相当喜欢姐姐的音乐，听的时候会觉得很舒适，全身暖洋洋的，还会想到好多开心的事——”
符柒：“你们的父亲？”
菜菜子：“嗯，最初是他买了专辑来听的，然后会放给我们听。”
符柒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真没想到。——总之，谢谢你们喜欢我的歌。”
紧接着，她再次开口，“辛苦你们了。明天还要上学吧？放着我来，你们去睡觉吧。”
两姐妹听从了她的建议，走的时候菜菜子又转回来看她，眉头微微皱起，“符柒姐姐，明天锥生君他们还能去学校吗？这些黑心媒体已经把他们的名字，班级什么的都曝出来了，会不会……”
“去啊。为什么不能去？”符柒一副意外的样子，但她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担忧，安抚性质地冲对方笑了笑，“我们不理亏，大可昂首挺胸地过正常生活。躲着反而更受非议。”
“不用担心。我有解决办法。对方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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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向少女们许诺了，符柒也确实付诸了行动。
第二天一早，她便让枷场两姐妹先行出发，随后自己驾车带着两个处在舆论之中的少年去了帝丹。
果不其然，校门口聚集了相当数量的媒体。见到符柒的车，那些蹲守着的记者逐渐骚动起来，一个个都想挤到前面拍到最新爆料。
隔着车窗都能听到鼎沸的人声。
符柒注意到校门口那几个维持秩序的学生风纪委员还有校工阻挡着媒体人士的聚集，大声喊着什么，但记者们根本没有注意，甚至不为所动。
符柒开了车门。
这一下宛如爆炸的信号，记者们直接乌泱泱一片包围了汽车。
不动神色躲了一下几乎快戳到脸的话筒，符柒开口了，“麻烦你们让一下，学生上学的路都被你们堵住了。”
果不其然，没人听她这句话。
“请问你对帝丹高中家长联名起诉你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请问这件事和爆炸案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出了这件事，你还要坚持把公司艺人带过来呢，nana小姐？这是否说明你否认自己之前的行为？你会计划与当事家长们庭外和解吗？”
符柒摆出了一副职业地，毫无暖意地微笑，“我需要否认什么行为？”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打马虎眼是过不去的，你旗下的艺人打伤了他们的孩子，而你拒绝赔偿——”
“就这样？”
“啊？”记者激烈的言辞被中断。对方看着她，一时忘了往下说，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应。
“我的意思是，你们专门做新闻的人只会做到这样的程度？”符柒一字一句放慢了语速，“反正就算我说这是错误信息，你们也不会相信。毕竟——你们也只会在事件的某个节点做文章，没有能力追踪整个事件的过程吧？”
看得出来有人被她这种话给激怒了，符柒接着往下说道，“——算了，这不是重点。我相信那十几名帝丹高中学生的家长应该也在看着新闻。据我所知，他们还只是计划起诉吧？”
“既然如此，我就先表态：律师呢已经请好了，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法庭见。要求庭外和解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我也不会是主动提出这个要求的那一方。”
“该回应的我已经回应了。现在麻烦你们给学生让路。“
“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纵容艺人的暴力行径——”
“你们有本事就自己刨根问底查。”符柒转过头看向一直在试图诱导她说出错误信息的记者，“看看这件事到底因谁而起。如果是只想塑造黑料，那就随你高兴了。”
符柒看了一眼那边仍然被围着的锥生零和太宰治。记者们显然还想在他们身上问出点什么来。
”我说——你们这些人在这干什么呢！帝丹是学校不是游乐园啊？！”
凭空一个尖利的女声从校园内响起，震耳欲聋，改过了所有吵闹的声音。转头一看，穿着运动服的铃木园子一手拿着扩音器，一手拿着网球拍。她旁边就站着身着同样打扮的好闺蜜毛利兰，身后还有着一群似乎正在进行社团训练的学生。
符柒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刚才在车里提前给园子讲了情况，来得还挺及时的。还以为要再拖一会儿。
就是……这个出场的方式属实没想到。
趁着人群有一瞬的安静，铃木园子隔空指了指那边被包围的锥生零和太宰治：“让我们网球社的社员先进校！”
被点名的俩人有点懵。
锥生零：“……网球社？”
太宰治：“社员？”
铃木园子根本没理他俩，继续开口道，“没有主力队员我们很难办的！更何况马上就是学园祭交流会，我们还要和冰帝的人比赛，训练多着呢，无关人士能不能自己往边上稍稍啊！唉，真是的，我这个网球部经理真是太难了！每天都处在忧愁之中……”
这么说着，园子还往小兰肩上靠，用右手捂着眼睛，动作要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倒是毛利兰还以为自己好友怎么了一副状况外的表情担忧地看她。
——园子，你看起来明明就很开心。
人群另一边的符柒抽抽嘴角。
锥生零向她看过来，眼神里充满疑惑和求救意味。
符柒微笑着冲他和太宰治挥挥手，接上了园子的话，“没错，重要比赛，别让同学们失望啊，去吧，主力队员。”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二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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