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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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交流？”符柒淡淡瞥了一眼他，“我的情报你已经弄明白了不是吗。”
“还差的远。”五条悟夸张地摆摆手，“我还想知道你的咒力为什么会突然就没了~？”
符柒闭口不言。
五条悟倒也没泄气，他发挥锲而不舍地好奇宝宝精神，开始精神攻击，“呐呐呐~”
——真是够了！不说就一直问是吧？！
“你是声呐吗？......就是咒力自然消亡而已！”符柒沉默了会儿，最终不耐烦地草草回答了。
五条悟摸着下巴拉长声音，右手悠闲地插兜，整个人上半身侧着弯了弯，歪着头用那双漂亮的苍蓝色眼睛打量着她，“真的吗——？”
“别质疑了，我也不知道原因。只有这个说法。”符柒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这并不重要，你就算弄清楚了也没什么意义！”
“有哦。”五条悟冷不丁截断了她想要说的话，“对我而言。”
符柒愣愣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这人在说什么。
“我想确认一件事。”五条悟说的很模糊，没有明确指出来，“不过看起来，你是没有印象了。又或者...”
“......哈？”
见她一脸迷惑的表情，对方耸耸肩，语气松弛了下来，瞬间转移话题，“算了~不过小久弥你现在的表情倒是挺有趣的~”
符柒瞬间板起脸，“我说过了，不要这么叫我。”
五条悟无辜脸：“可我读不清楚你现在的名字怎么办。”
符柒：“......”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
“…无所谓了，随你吧。”符柒无力地回应他，再一次把话挑明，“反正只是称呼而已。不用那个名字就好——我真的很讨厌它。”
“好嘞~娜娜酱。”
符柒：“......”
她瞬间明白野蔷薇所说的鸡皮疙瘩起一身的感觉是什么了。
——为什么突然就叫的这么亲密了啊？很奇怪吧？绝对是那种被狗仔队听到就会当做现象级花边绯闻的地步啊！
见符柒一副古怪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五条悟笑嘻嘻地说了一句话：“反正你无所谓，那就这么定了~”
......怎么感觉自己被耍了呢。但是又没有明显的证据。
不行，这家伙有点难应付。还是得说点重话才行——毕竟你较真起来他就装起糊涂，你放松下来他就得寸进尺。
正想好了怎么用语言反击的时候，符柒却收到了锥生零和坂田银时他们发过来的信息。
紧接着，野蔷薇他们也原路返回了电梯间，将已经拆除的包裹交给了她。
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等着处理，符柒没来得及再搭五条悟的话，她干练地翻出蓝牙耳机。
“太宰，麻烦你把初选室安保的人手都解散一下，让评委们先出去，之后按批次组织评审团散场。所有人都走正门。”符柒简单把常用的联系人拉到一个讨论组，一面发出指令一面走到落地窗前，观察着楼底下还在不断增加的人群。
太宰治很快回了个OK的表情包，倒是锥生零还没有搞明白，发了条语音过来：“等一下，符柒姐，这个时候去正门，那些媒体......”
她将相关的新闻链接发入群内，作了简单解释：“现在已经有人刻意在网上暗示公司内部发生恐袭了。信息大面积传播只是时间问题。瞒不住。”
与其借他人之口说出来，不如先坦白——虽然一开始她的确是想通过冷处理压下去，但现在想来恐怕是正中对方下怀。
为了不影响节目的人气，想要暗中处理完这起恶性案件的举动，反倒会被扣上有黑幕的帽子，被说成欲盖弥彰，搞不好路人缘都会变差。
“本来这件事我们也算是受害者，不理亏。更何况人证物证都有，早点坦白舆论上更站得住脚。”符柒说完便随手打通了警视厅的电话，等到公司无关人员都走出去后，她便看到几辆警车便呼啸着穿过密集的人群，到达了公司正门。
符柒转身走向电梯，她特地让野蔷薇和她的小伙伴们先走，“今天辛苦你们了。你们身份特殊，被媒体拍到一旦波及到学校会很难处理，让零带你们从地下车库那边的备用出口离开。”
“说的也是。早点回学校哦~老师我让伊地知过来接你们？”五条悟连连点头附和，语气轻飘飘地伸手把三个学生往电梯里推。
符柒冷不丁瞟了这个突然热情的人民教师一眼，“我说的人也包括你。五条先生，你太显眼了，留在这只会添麻烦。”
五条悟：“又生分了嘛～没关系，我从来就没给人添过麻烦，都是别人麻烦我。”
符柒：“......”
……不如你先看看身后电梯间里三个少年人投过来的眼神再说这种话？
虎杖悠仁挠挠脑袋，“五条老师你还是站进来吧，杵在门口…电梯门关不上耶。”
伏黑惠的语气波澜不惊却一针见血：“你现在就在给我们添麻烦。”
钉崎野蔷薇更直接：“不要给Nana姐添堵啊喂！用手肘和脚同时抵着门超没品的啊！”
抵着门还不想走的某人民教师：“……”
他直接包子脸，“怎么回事，难得我带你们来玩一趟，现在就都不向着老师了！”
情商高的好孩子虎杖面色犹豫：“不是，五条老师，其实…”
伏黑斩钉截铁：“从来就没向着你。”
钉崎很明显地叹口气，“真是太幼稚了。你到底还算不算是大人啊？”
五条悟：“……”
好家伙，被爱徒们背刺了.jpeg
符柒抽抽嘴角，抑制不住笑意。不过她最终还是稳住了表情，语重心长地补刀，“平常你们三个不少费心。不容易。”
——干得漂亮！真是令人扬眉吐气！
她在心里如是说道。
随后，她看着五条悟被自己的学生拉进了电梯，看样子他算是默许了学生们的行为。这人也不恼，进了电梯反而冲她一挥手：“一会见~”
符柒面容平静：“好的，再也不见。”
目送这一队活宝师徒组合离开，符柒也转头走向另外一台电梯，一路来到公司大厅。
大厅里的人早已被太宰他们疏散过，此刻只留下了她身边相对来说信得过的人。玻璃大门的另一边，媒体们虎视眈眈。
现场第一时间帮忙侦查的毛利小五郎留了下来，他跟着符柒走出门外，先一步与来人打招呼。
“哦，是毛利老弟啊。”长相温和敦厚的警官与他握过手之后，看向符柒：“这位就是LME的.....”
“社长代理，我是符柒。”符柒接过话，此刻她察觉到了围观人群开始涌上前来，声音也越发嘈杂，顺势示意这一行人往里走，“请先进公司再说，目暮警官。”
“毛利先生，拜托您把案件给警官还原一下。”语毕，符柒侧身挡住了想要迫不及待获得一手新闻的媒体们。
这一招转移视线很有效，媒体一瞬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您好，这边是NSK每日新闻，我们想问一下贵公司内部是正如网络所传言的发生了谋杀案？死者是节目内的选手吗？”
“这个时候公司高层现身是否意味着这个事件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呢？”
符柒露出了相当公式化的微笑，就算是被问到了相当尖锐的问题也没有特殊的情绪波动，她保持着正常的语速开口：“是的，的确发生了谋杀事件。属于可控范围，也没有什么特殊意义。请按顺序提问，不然我根本听不清楚你们在说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确定的信息，知无不言...”
有媒体抢先打断了她的话：“据说是公司内部矛盾，这个是真实的吗？”
符柒：“不是。这起案件从受害者到行凶者都不属于LME的员工。受害团体原本与其他公司签约，解约后来参加的节目。行凶者之前是受害人士的粉丝。”
对方咄咄逼人：“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让公司和案件脱离关系所以才这么回答的吗？”
“...我有点好奇这个结论是如何得出的？本来就关系不大。”符柒看向他，“您的意思是，身为总负责人的我不可信，对吗？还是说，您只是没有在我这里听到合适的答案？”
“不...我们只是想得到真相，每个人都应该有质疑的权利，这是合理的！”
.......好嘛。带节奏的刺头果然来了。
符柒深吸一口气，双手抱臂，笑容加深：“嗯，好像是有点道理。那么我个人也有权利质疑你这个推断吧？内部矛盾这个说法，有什么证据吗？”
“这...现在网络上的论坛有人进行了详细的爆料，并且指出有公司内部员工不和，原因之一涉及到高层利益和权力斗争......”
符柒继续追问：“为什么内部员工不和会涉及高层？具体是什么利益呢？哪几位高层权力斗争？”
“就是...诸多原因造成，利益方面也有很多可以说的内容...”对方卡壳了，“权力斗争这个你们肯定自己很清楚......凶手或者是受害者是支持你这一方的...”
“别答非所问把问题抛给我，我要细节和证据。”符柒一转攻势：“如果还需要现场想半天实例的话——把功课做好了再来采访，一个身份不明者的主观臆断，总要有理有据才说服得了别人吧？”
问话的记者支支吾吾了半天，又从另外的角度开始询问：“那刚才离开的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吧？为什么不让他接受采访？难道是有什么绝对不能透露的吗？”
“唉......”符柒在镜头前叹了口气，露出一副诧异而迷惑的表情，以彼之道还至其身，“您问出这种问题，我也是没有想到。难道我应该让毛利先生第一时间把案件细节和信息告诉你们而不是警察吗？你们能问出些什么呢？我可以理解为你主张新闻媒体现在可以凌驾于公权之上了吗？”
没有给对方接话的机会，她环视了一圈其他等待着的媒体：“我们一切听从警视厅的指令。具体情况等警方后续的发布会，获得许可后我们会披露所有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
那个带节奏的记者再次开口：“...但是也不排除公司和警方事先商量好的情况啊？”
符柒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您这就说的有失偏颇了，还是那句话，任何推断都需要具有说服力的依据。”
“也许.....”
“冒昧打断一下。”符柒有点失去耐心了，“我可以问一下您所在的电视台和身份吗？”
对方先是一愣，有些警惕的看着她。
“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符柒温柔地再次开口，她扫了一眼这人胸前的工作牌“我是守法人士。所以让我们在聚光灯下，用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
“若是认定案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或者是阴谋的话，您可以保持态度并发表新闻和文章说出你的质疑，毕竟‘言论自由’我也支持。”她话锋一转，“但要是警视厅官方发布的案件内容和动机与你说的大相径庭，先不提警视厅，反正我司会在第一时间上诉您与您所在的新闻机构，因为您有传谣的嫌疑。”
对方愣住了，一时间竟没能做出应答，看得出来他有些动摇。
“各家媒体都在这里，都摄像了吧？证人也有了。你愿意坚持这个说法吗？”符柒笑吟吟地看着他，观察着对方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调笑着补了一句，“寻找真相么，不寒碜。”
“啊，对了。既然你在网络上能找到这些所谓的事实真相，那你应该也听说了嫌疑人不仅劫持两名人质，还在这栋建筑里放置多颗定时炸|弹这件事了吧？”
这句话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大部分媒体开始骚动起来。看得出来，他们都还没能拿到这一手的消息。带节奏的记者也一副意外的表情，他蠕动了两下唇，没说话，显然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撼住了。
“真相很复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谋杀案而是危害公共安全的事件了，只是内部矛盾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发现及时，只怕在场的各位也无一幸免，我和我的员工们已经尽了一切努力挽回事态。”
见对方一时间没了先前的底气，符柒转头看向其它媒体，“下一个。”
枪打出头鸟，见识到符柒话术和态度的其他媒体也适当地收敛了一些，言语上也不再有过激的词汇。
一个女记者拿着小本本开口：“呃，我是QA报社的记者，想问一下Nana女士，节目后续会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而停止活动吗？”
符柒转过头：“本次事件十分恶劣，我司节目的确是受到了冲击。等待案情结果的这段时间，我们的大楼有很大一部分都不能快速投入使用。”
“但是，公司在这个节目中投入了很多，就个人的想法，我是不会停止节目的制作的。”
“也许有人不希望我继续这个节目。但我要借此机会说清楚，用人身威胁或者其他胡搅蛮缠的方式来迫使我改变主意，这种事是不存在的。”符柒面对着镜头笑的很灿烂。她缓慢地伸出右手，拇指朝下，“毫无可能。”
看到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围观媒体炸锅了。
倒是符柒面色如常地放下手，保持着笑容：“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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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媒体的时间难捱冗长，等到将近半夜的时候，人群才慢慢散去，符柒回到大厦内的案发现场，此时警方已经完成了现场的调查以及犯罪嫌疑人的交接。
目暮警官在和她还有毛利小五郎打过招呼后便带着相关物件离开了，公司的多个区域被挂上了警戒线暂时拒绝进入。
安排过值班的人员后，符柒忍着疲惫将毛利小五郎送走，带着太宰治和锥生零开车离开公司。
握着方向盘的符柒眼皮直打架，但无奈后座两孩子一个都没满合法驾驶年龄，她也不敢在有监视器的大马路上撺掇未成年驾驶，只能强打起精神朝目的地开着。
——在东京这段时间她是住在附近的高级酒店公寓来着。一来是方便往返公司，二来那个公寓视野很好，还有就是公寓有五层都属于自己，一层一人，能充分保证各自的隐私空间。
来这边的时候她还特意花了好长时间才选到这样的好地方。
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家奔向柔软的床铺，符柒就感觉得到了心灵慰藉。她瞄了一眼后视镜，锥生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低着头睡着了，另一边的太宰拿着手机还挺精神。
“你是夜猫子吗？太宰？”符柒从心底发出疑惑的声音。
“嗯？”太宰治抬眼，语气轻快：“我还有事没处理完~不像旁边那个家伙，无忧无虑想睡就睡~”
好家伙，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的。
“白天处理突发事件，辛苦你和零了。”符柒把车开进了公寓附近的停车场，她真心实意地开口。
太宰笑了一声：“怎么，你这是要发糖吗？”
听出来他在调侃，符柒勾了勾嘴角，将车停好，“你们超龄了。但你想要零食也无可厚非。”
“我想给森先生打个电话，再多留你一段时间，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符柒打开车门，“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还想留在东京吗？”
太宰治一听眼睛都亮了，不过很快就暗了下去：“森先生会很介意的~”
“我把我家林语鹤都屈才给他了，还不能把横滨搞定吗？”符柒做出一副讶异的表情，“过几天我再和森先生交涉试试。”
一面说着，符柒叫醒了锥生零，带着两个青少年轻车熟路地找到公寓楼。等到她习惯性抬头，突然神情一窒。
——眼前的公寓楼，从五层以上开始全部炸开花，一半承重墙没了，半边残留的家具已经看不出形状。
符柒看到这片惨状手抖得把车钥匙晃掉了。
在她还处在震惊之中的时候，一个人影从高处八层左右的位置跳下来，精准落地。
重新戴上眼罩的老熟人白毛微微屈膝，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又见面了~”
符柒：“......”
——所以，你说的‘一会儿见’就是指现在这个局面吗!
符柒：“......解释。”
五条悟：“啊？”
“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符柒咬牙切齿，“为什么，要破坏我的房子？”
某人耸耸肩，一脸状况外：“没有哦，我是在工作中~接到任务了嘛。拔除特级咒灵~”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有伸出一根手指：“我放下了有条件的‘帐’，所以没有人发现有异常~”
“这和我要问的毫无关系，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工作是拆迁拔除钉子户。”疲惫造成的烦躁，符柒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冲上天灵盖，不过好在她还尚存抓住重点的理智，“还有，这里怎么会有特级咒灵？”
“是才生成的。我把悠仁他们送走之后就到这边来了，而且刚好就诞生在23楼，一路增殖到五楼，一个一个清除太麻烦啦，不如一劳永逸~”
23楼。刚好就是她所居住的那一层。处于公寓大厦的顶楼。
特级咒灵出现在这里，这已经不是什么巧合能解释的事情了。
符柒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莫非特级咒灵是针对她？
正思索着，只听见旁边的建筑残骸有了些响动，符柒下意识警惕起来，转头一看，一个混血儿长相的成年男性从石碓里站起来，咳嗽了两声，眼镜一边碎裂开来。他摘下了眼镜，死死盯着五条悟，一副极其阴沉的表情。
——是看起来要找人索命的那种气场。
符柒：“......这也是....特级咒灵？”
五条悟颠颠跑过去大大咧咧把手往青年肩膀上一放，一副哥俩好的架势，“介绍一下，我的后辈七海~”
“后辈”毫不留情地打开了他的手，一脸不快：“我已经说过，这个任务根本不需要你，也没发给你。要不是你，我早就能下班了。”
符柒：“哦豁。你的后辈，根本就不待见你呢。”
——太真实了。后辈，我懂你。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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