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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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柒送零去上学的时候做了简单的伪装，戴着太阳镜，没有人能认出她来，也因此她的出现并未影响到帝丹高中正常的校园秩序。
低调地把零送进了园子所在的班级后，紧接着她就办好手续把太宰治送进了初中部。
所有事情打理好之后，她便打道回府，回到公司继续安心工作了。
而锥生零和太宰治这两人，入校没几天，瞬间就成了学校中的焦点。
先说锥生零，一进校就有人认出来了他的模特身份，精致的外表再加上冷酷的性格，还有优秀的运动神经和学习成绩，短短几个星期就有女生在学校给他成立了一个人数还不少的后援会。符柒来接他的时候不止一次看到有小女生在校门口等他，不是送礼物就是给他送花。
遇到这种情况，零往往都是直接拒绝，东西也不接，径直上车，连个正眼也不给对方，看起来可谓严酷至极。
符柒看着可就不得劲了，为此她还打趣过锥生零：“你又伤人家小姑娘的心！”
“……拒绝了后面就不会再来了。”
“可惜。我还指望你跟人家打好关系，说不定还能帮我挖到未来的偶像艺人呢。”
再说太宰治，这家伙可就比锥生零还厉害了。
入学第一天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问题儿童，以看似乖巧秀气的外表蛊惑了同学老师等一干人，然后在当天下午直接翻/墙逃学——跑去游戏厅打街机顺便去商店街买小零食。
完事了他还会原路返回学校，准时准点在最后一节课前的课间进教室。在此期间他用小零食和自己多变的话术去贿赂同学，让大家对他的去向都心知肚明却闭口不言，就老师不知道——上了几个星期的课还不知道有太宰治这么个人。
要不是学校老师打电话和符柒说，她还以为太宰治好端端在上学。
问起他来，他就会说，“我这不是在按时上学，按时放学嘛，有什么问题~”
符柒问过他，“你不会是在外面找合适的地方自我了结吧？”
太宰治的回答是这样的，“你挺明白呀。不过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找到满意的。”
——然后呢，最离谱的是考试的时候，太宰治居然还能在每天翘课的情况下考得还不错。
符柒想说他点什么但都没什么借口，转念一想，只要太宰不在公司晃悠，还没急着寻短见，也就随他去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在节目初选逐渐逼近的前一周，符柒一如往常去接人，却意外得知他们俩在学校教导处。
等她赶过去，发现这两人被一个老师模样的人留住了。小小的办公室里此刻站满了人。
她第一时间搜寻着熟悉的身影，发现锥生零带着一个矮一点的黑头发男生站在办公桌旁边。而太宰则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神色悠闲。
“不好意思，这是发生了什么？”符柒直接上前询问，报上了自己监护人的身份。
“锥生同学和太宰同学的家长吗...我正要通知您呢。我是帝丹高中的教导主任。”他伸手指了指隔着老远在另外一边缩成一团的几个同龄高中生，“他们俩在学校附近聚众斗殴，打了几个学生，放学时段人也多，事情闹的有点大。”
符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几个高中生每个人脸上没一块完好的地方，鼻青脸肿，一个个捂着脸小声呻/吟。他们几个离锥生零老远，看零的眼神就跟看什么恐怖怪兽一样。
“这几个学生有的还不是本校的，事情要是闹出去对学校的名声也不太好...现在这些被打的学生也通知了各自的家长，您稍等一下，等他们过来再商量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
符柒没有回应他的话，她冷静地转头看向锥生零，零倒是没有什么皮外伤，只是衣服上蹭了点灰尘，另一边太宰治也是完好无损。
“2v10呢。身手不错嘛。”她一脸欣慰地这么说了，“我就说没人能欺负你俩。”
这句反倒让教导主任变了脸色，“这话可不能当着人家家长的面说......”
“嗯。那得看是什么情况。”符柒将目光投向了锥生零身边的男孩，“他是谁？和他们打架有什么关系吗？”
被她提及的那个男生穿着浅色T桖衫和黑色的长裤，一边的刘海格外长，甚至遮住了右边的眼睛。他低着头神色不明，对发生在身边的任何事都不做激烈的反应。
“您说吉野顺平同学？”教导主任淡淡地略过，“他是申请了休学的学生，今天来学校拿落下的东西...也许是在过来的路上被卷入斗殴了吧。”
符柒直接询问锥生零，“是这样吗？”
“他是被欺负的。”锥生零简短地一语点破，“我是被挑衅了。”
“锥生同学，当时也有好多在场的学生和我说你几乎是在单方面殴打他们，这已经是事实了。”
没理教导主任说的话，符柒再转头望向太宰治。
“别看我~我是不想管这种无聊事的，但那些人似乎以为我也是这家伙的同伴。一个个本事没多少，蠢倒是真蠢~”
符柒点点头，接着她看向那个沉默寡言没有反应的男生，“你呢？”
吉野顺平抬了抬眼，看到的就是一张轮廓柔和的脸，对方戴着太阳镜，看不清表情。
他其实十分意外对方会问到自己。往常出现这种事的时候，周围的人基本都会直接无视掉他，草草处理完了事。
“你真的是意外被卷进斗殴的？零可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见他半天没答话，符柒轻轻伸出手，“冒犯了。”
没等顺平做出反应，她已经撩开了遮住半边眼睛的那一拨头发。
隐藏在那简单的伪装下的，是少年额头上惊心动魄的伤疤。看起来似乎是被人用烟头烫伤的，表皮已经磨破了大半，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这样的痕迹还不止一处。
符柒一下就明白了。她收回手，拽走吉野顺平，顺便招呼着太宰治和锥生零，“走了。”
“等一下，您这是要干什么？其他家长马上过来了.....”
“过来干什么？过来看看他们的孩子做了什么好事么？”符柒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您应该也看见了，他额头上有什么。这都已经算是故意的人身伤害了吧？吉野同学的家长没找他们追责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并没有同学看见那些学生欺负吉野同学…”
“我看见了。”锥生零没给人留一点面子，直接拆台，“然后被他们挑衅了。”
教导主任急了：“锥生同学，你的话是不能成为证据的，现在问题就出在你身上啊！”
“谁说不能？他一点问题都没有。”符柒否认了这一点，她挑挑眉，“嗯，硬说的话，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早一点教那边几个小东西怎么做人。”
“我相信零是不会随便伤害谁的。正相反，他只会主动帮助别人。”符柒态度强硬，她那种不容置疑地态度和泠然的气场几乎让在场的人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恰巧碰见了，帮吉野同学解决了困扰着自己的麻烦而已，就这么简单。”
“所以，恕我不奉陪这场没什么意义的谈话。这只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
头也不回地这么潇洒地走了之后，回到车上的符柒重重地把头砸在方向盘上。
“...都是些什么事呀。”
过了一会儿她又起身转头看着后座的三个人，“啊，别误会，不是抱怨你们。”
“零你真的没主动出手对吧？”
锥生零点点头，“当时他们就在学校教学楼那个角落闹，我下楼看到了而已。经过的时候那几个人先挑衅的。”
“太宰呢？”
太宰治无聊地玩着手机，“我？我就是翻/墙回来刚好看到他一个打十个，觉得不妥，劝了他们两句，结果被那几个误认成来帮忙的了。”
锥生零脸上少见地多了个十字，“你根本就没有劝过吧。一个劲的在火上浇油。”
“我哪有。要怪就怪那些听的人完全不思考的~”
看这样子，大概是那群痞子气的学生在欺负吉野顺平的时候被锥生零撞见，以为他好欺负，结果吃了亏——这些人压根没想到自己遇到硬茬了。
听着他们的交谈，符柒心里也有了底气，“行，我知道了。只要零不是主动方就好说。这样后面对方找上来咱们反击就没有理亏的地方了，不管是用法律手段还是其他方法。”
锥生零的眼神飘忽不定，没有看向她，“......对不起。我控制过力道。”
符柒笑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是他们太弱了。还有如果你是担心负面新闻的话，我去处理就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不过啊——这一次用暴力解决了，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
零没有说话，他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倒是坐在中间的吉野顺平说话了。
“那个......这事本来和你们就没有关系。不用再管我了。”
少年的语气毫无生气，仿佛自己置身事外，并不是亲历者。
——横竖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不是不反抗，是他压根就不在意这些事。
这种态度加上性格，不被那些学校的渣滓当成是弱者才奇怪。
符柒通过后视镜扫了一眼低着头他，慢条斯理地说了，“吉野君，一看你就是长期被那些学生欺负的对象呢。”
“还有，你搞错了，我不是想刻意管一个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小孩。我只是想让锥生零知道，既然出面参与了这个事，那就不要只做心血来潮的见义勇为。”
“未来没了那一群混小子，肯定也还会有下一批。想想之后该怎么应对吧？零。”
锥生零微微点头。
“好，那谈话到此为止。”符柒收敛了认真的神色，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先送吉野同学回家。”
..
按照顺平提供的地址，符柒将他送到了家门口，然而等顺平下车的时候她也没走。
等到吉野顺平的母亲吉野凪从家中快步跑出来迎接儿子的时候，这位母亲看到的就是在门口和顺平聊天的陌生女性，以及她身后的两个学生模样的少年。
等到她走到门口，那个陌生的女性主动朝她伸出手，“您好，吉野夫人。”
符柒一字未改，直接把顺平在学校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谢谢您的告知，这我也大致清楚。”凪声音平和，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也因为这样，我同意了这孩子要休学的想法。也许他能在别的地方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方法。”
“谢谢你们了，今天顺平多亏你们关照。”凪冲她真诚地道谢，一手拍了拍顺平。
“...谢谢。”少年也对着她道谢。
“所以顺平你说要带回在学校的东西，拿回来了吗？”凪随口一问，被问到这个问题的顺平表情突然一窒。
“......”
看他这样子估计是没拿。
吉野凪：“很重要吗？”
吉野顺平：“嗯......是...一些电影的录影带。”
吉野凪：“但是明天再去学校的话，会不会...”
符柒笑着开口，把锥生零给拉了过来，“不会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的。刚好明天零他们也在学校，让零陪你一起去学校拿录影带。”
吉野凪忙不迭回应，“这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锥生零实诚地回复让吉野太太的目光注意到了他。
凪打量了一下零，“......这孩子，看着有点眼熟？”
“啊，我想起来了。是《Popeye》上一期的服装模特吧？！上过很多时尚杂志的那位？”
符柒有些意外，“哦？您知道？”
“工作性质使然，我经常会买些不同的杂志来看。这么一看还真是好像啊。”吉野凪看向自己的小孩，“我很高兴哦，顺平，交到了新的朋友。”
吉野顺平低着头，“不，他只是.....”
奈何他声音太小，吉野凪完全没听清楚。
符柒见势干脆拿下了眼镜和帽子，笑眯眯地说道，“我也很高兴零能和吉野君成为朋友呢。”
凪看到她的脸时有些愣神，随后反应了过来，干巴巴地开口，“......顺平啊，电视上的人你都能给妈妈带回来呢？”
吉野顺平：“......”
符柒被这个活跃又健谈的母亲逗笑了，她又有了新的想法：“您好，我是零的监护人，Nana.Flavia。下周我的公司有个真人秀初选，要带吉野顺平同学一起过来当大众评审吗，会很有趣的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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