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浅哲

3、依靠半璧江山

　　大明宫廷里突然来了位新画师。
　　画师的手很巧，画什么像什么，更绝的凡是经他手画过的宫女，几乎都进了贵权们的府。
　　大师很好说话，几乎是有求必应，但他有个规矩：一天只做二幅画，画完便不再动笔。
　　太后很青睬这位画师，几乎是每隔二天便要找他一次：“苏大师啊，您可一定将多画几幅给皇上送去。”
　　苏溪便点头应下：“太后娘娘放心，臣身为御用画师定当做好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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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画师？……好样子啊……人长得不怎么好，靠山倒挺多……跟西域都能有瓜葛……放眼京城，可还有你没画过的千金小姐？”
　　苏溪低了头，活动了下麻木的手臂，地牢里的铁链也跟着哗哗作响：“大人多虑，小人还没有那么大本事，况且小人一天只画两幅画，大人还是别为难小人了。”
　　“哦？是吗，本座倒是听说……你和邻国王爷有些联系……”
　　苏溪却不再说话了，他垂下了眼眸，心嘲道：“苏溪啊苏溪，你果然还是放不下他……你配不上他，他也根本不会看你……何苦呢……”
　　眼睛里突然闯进了一个面容，冷峻又魅惑，它的主人勾了辱角，又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喜欢他？……男人和男人？……他不喜欢你吧…………”
　　苏溪仍是沉默，他闭了眼，心中也已翻起惊涛骇浪，向来听闻大明西厂横行大明，却不料这种秘闻也能探听到……
　　似是知道他的心声，顾凌道：“东厂管得了的，我们能管，东厂管不了的我们也能管，这就是西厂……怎么样，苏画师，你所拉拢的那些人，可都在我的掌控之下，考虑考虑跟我，怎么样？……”
　　说到这里的他气势突然转冷：“你倒是好大的本领，好大的胆子……既然都来了大明，还跟他国保持联系……真当我西厂是吃素的吗？”
　　他又突然勾了唇，戏谑道：“即然到了大明，投靠西厂就等于倚上了半璧江山……苏大人…好歹在宫廷里呆了那么多天，不会不知道吧？”
　　苏溪仍是闭着眼
　　顾凌突然怒了：“他就真的那么值得你去想？你以为你每天第三幅画画的是什么本座不知道吗？你告诉本座，本座比他差在哪里？他娶了个舞姬当正妃都不会给你半点名分！这种人，居然还值得你去想？！”
　　吼完之后，他却愣住了，转身背对了苏溪，苏溪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瞪大了眼偏过了头，不知所措，心中更是慌乱如麻。怎么可能，孤傲的大明西厂的头儿，怎么会……
　　过了良久，顾凌叹息道：“本座让苏大人受惊了……”他伸手打开了铁链上的锁，转身脱下了身上的鹤氅大衣，披到了他肩上，然后没再多看他一眼，迈出了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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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大人！您可看看吧，咱家头儿可都替您挡下了多少灾，您干的这些事里面，随便拿出来一件，可都有您好受的……”
　　小侍卫的话，那日在地牢中顾凌约活，那件大衣，那一张张字条，都反复累萦绕在他耳边，浮现在他眼前，和今日看到的联系到一起，绘成了一个人：
　　“刘大人若没有什么问题便可以走了，本座不送。”
　　“顾大人，这可是事关朝延安危的大事，东厂那边都管不了，您却把那人扣在西厂，这要上奏上去，恐怕……”
　　“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有什么问题？刘大人，慢走不送。”
　　“好呀！顾大人当真猖狂，但这是朱家的天下，顾大人可别忘了！”
　　“刘大人近来……写了不少送到江南的信吧……”顾凌在他出门前漫不轻心道，“刘大人，警告你别打我的人的主意。否则，您老可能就得花万金求购后悔药了……”
　　这就是顾凌，西厂老大，永远那么狂傲，那么坦白。
　　——

　　“我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我除了……除了画画，我就什么也不会做了……你傻吗？京都里那么多女人，随便聚一个都比我强！人家王爷都懂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
　　“没什么，就是喜欢你，你想怎样，敢质疑本座的眼光？乖一点儿，自已过来…”
　　他不会忘了那一眼时心悸的感觉。阳光打在那人的青袍上，那人执着笔，眸光专注的盯着画帛，一只蝴蝶停在画板顶部，那人很快的将它添到到了画帛上，一只蝴蝶便跃然于画帛之上映着美人。
　　众多美丽的后宫佳丽间，一身素衣的他如此却突出，如此耀眼，他把画取下递给那位妃子，气质却能压那:那万岁圣宠的美人几个档次。那时他便有了决定：只有这个人，也唯有这个人，才配得上本座身边的位置。
　　……

　　他转柔地吻着那人的发丝，那他耳边道：“本座亲自告诉你，你从此有了一个新的靠山，来，告诉我你倚靠的是哪座山？”
　　苏溪颤声道：“是您……您守着的……半璧江山……！”
　　“那那些小山丘……？”
　　“只……只依靠您的臂膀……！”
　　红纱上人影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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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灵感来源于抖者@bug夏 夏大大。
此外，“本座亲自告诉你，你从此有了一个新的靠山，来，告诉我你倚靠的是哪座山”这段话也出自这位大大。
“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有什么问题？”这段话用得是抖音：青山无相的话
“东厂管得了的，我们能管，东厂管不了的我们也能管，这就是西厂”这段话改编自抖音：君君剪辑的话。
若以上三位后两位不同意我用他的话，那我会删掉这段话……若夏大大说不行，本章全删。
大家不要熬夜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