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八十一章 决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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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曦紧紧盯着多年未见的重华夫人，害怕自己曾经是杨少皓的身份被识破，不由地抬了抬眸，见重华夫人依旧是一位气质温柔、目光和煦的女子，笑着明知故问道：“你是谁？”
“重华夫人。”重华夫人回答道、
“你是魔教中大名鼎鼎的女医师。”孟曦能判断出重华夫人没有把她同“杨少皓”联系到一起，随意地伸出手腕道：“我被下了化功散，你给解毒。”
“你就不怕我，我害了你吗？”重华夫人从长袖中取出银针，并不急着替孟曦医治。
“你上阁楼就两个选择，要么害我，要么救我。”孟曦嫣然一笑道：“而且决定权在你。”
重华夫人寻思了片刻，问道：“我替你解毒，是想问孟大小姐一个问题？”
孟曦嗤笑道：“我从未见过夫人，恐怕夫人问我什么问题，我都不知道？”
重华夫人道：“孟大小姐，是否认识一个叫杨少皓的人？”
孟曦瞬间一惊，仿佛是在承认她知道杨少皓那人一般。
“鲜衣怒马少年郎”重华夫人追忆惋惜道：“是我见的最美的翩翩少年郎。”
孟曦红唇禁闭，她曾是杨少皓是束起马尾的少年郎，现在她是孟夫人青丝垂下的美佳人。
重华夫人见孟曦久久不回答，说道：“杨少皓知道孟夫人。”
孟曦见瞒不下去，随口道：“可能听过，又可能没听过。”
“想必他早死在了什么地方？”
重华夫人追问道：“孟大小姐，就不好奇他曾去了哪里吗？”
“哈哈哈哈。”孟曦笑声悲凉至极，眼神浮起：“我为什么好奇杨少皓去哪里？”
“他不过是一个大大大的负心汉。”
“他伤害女子，又不辞而别。”
“他偷过我的枕头，却将其卖了，换酒喝。”
“他还曾对我说过，要带我去凉州，瓜州，西域，现在他在哪里？”
“会不会有逃到江南，又和什么好姐姐厮混了吗？”
孟曦的话，像是说一个人。
一个她最熟悉，却以及离开了她的人。
重华夫人见孟曦的脸庞无比悲哀，认为他两是一对被拆散的情侣，而非是同一个人，简单道：“他来上教，然后逃去西域了，再也没出现了。”
孟曦稍稍恢复了冷静，望向西面淡淡道：“对，她一定是去西域了，否则我在江南这多年，怎么他一点的下落都不知道。”
孟曦很悲哀，她在缅怀过去的他。
一个放浪不羁，敢于天下争的少年。
只是，这位少年再也没了。
成了孟夫人。
重华夫人快速给孟曦解了毒。
突然，风中一阵簌簌响来。
余祐和季百里正在对招，余祐显然不是季百里的对手。
一掌劈下，余祐便昏死了过去。
孟曦见之，竟有几分担心起了她的丈夫，此时的她已渐渐恢复了内力，对着重华夫人点了睡穴，飘身到台下，直面季百里。
“孟曦，你来了。”
“我赢了你的丈夫，你该选择我了。”季百里指着余祐嘲笑道：“哈哈哈哈哈。”
阴森骇人的笑声在孟曦的耳畔回荡着。
害怕了。
突然，杨小白巨大的身影挡在了孟曦的面前，似乎想要保护孟曦。
季百里不停的嘲笑道：“丈夫保护不了你，换你的旧情人……”
“女人生来就是只配被人保护的……”
这话激怒了孟曦。
“杨宗主，请你退下。”孟曦抬起了头，她的眼神虽还是带着害怕，可她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女子，把杨小白推到了身后道：“我与季教主的恩怨，由于我处置。”
害怕季百里的人是孟曦，现在她的身份是孟夫人。
恐怖在孟曦的眸子中消失。
“我昨日，未好好和你开头，今天我们一绝胜负。”
孟曦摆好架势，她不再害怕暴露出精通九合心经这一事。
季百里也好奇这个小妮子这些年的武功怎么样了。
他对孟曦正劈一掌。
孟曦接受了这一掌，两人打了一个平手。
季百里大笑道：“孟曦，你真是天才，你的武功进步了。”
这一招过后，孟曦缓缓道：“我的武功这三年内，从未有过半点提高。”
“是你退步了。”
孟曦自从明白自己的内力来源于九合心经后，她便再也没有修炼过内力。
“孟曦，你为什么要说出了。”季百里的面容从笑容变成了哭啼，如同他的面具一样的表情，他不敢承认一件事：“孟曦，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要说出真相。”
季百里谪仙了。
他用九合心经替人修复经脉，便有失去内力的风险，有人两三年便会，内力全无，而有的人或许一辈子还会保留他的天赋，三年间，季百里的内力流逝的很慢，满打满算三年间，季百里失去了一半的内力。
季百里大声道：“孟曦，你该知道我多爱你了。”
“我为你，可以付出一切。”
孟曦回道：“可我没有半点爱你。”
季百里大吼道：“那你是爱谁？”
“有三个儿子的余祐。”
“还是那个一点没有的杨小白，或者说是这个只爱了你一半的独孤达。”
孟曦淡然道：“管你什么事？”
“天下间只有殷舒是无辜的。”季百里已前言不搭后语，话语毫无逻辑可言道：“殷舒，她还是太残酷了，她为什么就不应许我拥有多个女子吗？”
“恶心。”
孟曦撕开了袖口，他的身法快速伶俐，速度之快，一时之间，季百里难以招架。
到最后，两人皆喃喃着九合心经的心法。
季百里猛地一掌推出，是他全部的内力，可就在出掌后，季百里便后悔了，如果那股内力打在孟曦的身上，她会不会就此消失呢？
季百里的身子一动不动，如果孟曦就这死了，天下间还有什么有趣的滋味，正在季百犹豫之时。
孟曦却完完全全把季百里的招式应下，没有被季百里的内力所伤，她道：“季百里，我的记忆力很好，当年你给我她的九合心经，我都记住了，只不过我从未使用过而已。”孟曦的目光开始冷下，再度喃喃着咒语，她把刚才那招原原本本地换给了季百里。
季百里的面具突然扭曲，他害怕输，更怕输给一位女子。
被恐惧笼罩的季百里，他的步伐没有移开，接受了孟曦那一掌。
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季百里后退了一步，摔倒在地。
他输了。
输了。
紧紧失败了一下的季百里，就陷入了癫狂。
“你们谁杀了我。”
“哈哈哈哈。”
疯了。
季百里成了一个疯子。
显然任意一个人都可以打败他。
杨小白见着受伤的季百里，若是现在是取下季百里性命最好的时刻……
可他杀了季百里，就是替他的家人复仇了吗？
季百里还在发疯的笑。
笑的无穷无尽。
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位女子打败的现实。
可孟曦却一眼都在看他了。
孟曦走到余祐面前，思考着要不要现在把丈夫唤醒，可若是把他唤醒，该怎么解释是谁打败了季百里呢？
恰好此时，忘止大师已替玄上真人解开了化功散。
“啊……”孟曦用银针刺痛穴唤醒了余祐。
余祐见季百里已被打扮，显然有些吃紧。
孟曦随口说道：“是忘止大师和玄上真人一起打败了那魔教小丑。”
孟曦只是打败了季百里，没打算杀人。
众人之中，在想要，或者是最适合杀了季百里之人，莫过于杨小白。
他紧握匕首，只用一招，便可杀了这位害他满门的凶手。
正在他拔出匕首之际，白光一闪，一位女子挡在了季百里的面前。
是抱着余牯的重华夫人。
“儿子……”季百里比起死亡的恐怖，他更厌恶自己没有儿子……
“孟曦，你为什么不给我生儿子呢……”
“我比不上上这些男人吗？”
比起死在杨小白手中，季百里宁愿激怒孟曦，死在她的手中。
“多谢，重华夫人照顾我的儿子。”孟曦一只手抱着儿子，一只手伸向重华夫人说道：“我是一位不懂照顾孩子的女人，夫人可否与我共同照顾我的孩子。”
听了这话，受着伤的余祐起初是生气招安重华夫人这么大事情，孟曦都不同她商量一下，可余祐又一想，眼下季百里已败了，重华夫人若是不想被清算，定会同意，加之重华夫人或多或少照顾过余牯，余祐便给妻子一个面子，正当他要开口，议论一番时。
重华夫人却走到了已疯癫的季百里的身前，拒接了孟曦的邀约。
这样的举动震惊了在场的全部之人。
孟曦尊重了重华夫人的选择，收回了手，双手抱着儿子道：“我来洛阳的目的，是为了带走我的儿子，其他一概都不管。”转身道“还有余宗主，你应该不喜欢你的妻子被打扮着这个模样被其他人见到，就被说你的妻子，在杨家出现过。”说完，便飘身离开，如同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杨小白口着还含着话。
一句还没有来得及对孟曦说的话……
“孟曦……你……你就这走了。”季百里大叫着。
他的生死决定在杨小白的手中，四下寂静，没有对杨小白提出任何建议。
一切的因果由杨小白自己决定。
杨小白平静道：“还请季教主与你的教众离开我的家。”
杨小白放下了恩怨。
他决心结束这一切。
“你的家？”
“凭什么你就住如此华丽的大屋子，我只能藏身到寒冷的山洞中。”季百里还是痴狂大吼着。
突然，一阵又一阵武器交错声传来。
长安城中各路人马早已开始厮杀，血流成河，上教渐渐露出颓势，众人纷纷退回到杨府之内，却见到……
“教主……”
上教中人见到受伤的季百里，更可怕的事，教主的伤虽不严重，可失去了心智。
“给我杀……。”
“杀尽天下人……。”
季百里大叫着，全然不顾真实的战局。重华夫人从败退的形式，就可以判断的出败局已定，问道：“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三怪战战兢兢回道：“我们的人马一半被困到了城外，一半城中死伤过半。”
季百里喝道：“那些蠢货怎么会被关到了城外。”转瞬之间，季百里虐杀三怪。
空中下了一阵血雨。一位在上教多年忠心耿耿的元老。上教的门人瞬间心寒，兵败如山倒，
重华夫人制止道：“百里，我们收手。”
“不……不……。”季百里疯狂着。
血色弥漫尽了杨家大宅。
上教众人不能与武林众人相比较。
重华夫人命薛末末末照顾季百里，由她收拾残局。
上教众人也明白奢华的长安城，不属于他们。
他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华丽的杨家大宅，逃到城门口。
此时，叶谦的大部队已把长安的城门团团围住。
重华夫人正色道：“我重华夫人，宣布，上教离开长安。”
武林中人见是一位女子的声音，并没有放在眼中，冷笑道：“你们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现在是三更天，胜负未定。若是打到五更天，我们不是没有赢的机会，不过我有一个法子可以令我们马上赢下。”重华夫人对着黑夜中的孔明灯，说道：“灯中，是致幻的毒粉。”
“你们若是让我们走，我们便放弃长安，如果不让我们走。整个长安都会陷入幻境。”
“到时候就是自己人杀自己人了。”
上官哲见过重华夫人的本事，知道这位女子不是说大话。他对叶谦道：“叶宗主，眼下那妖女是想和我们死磕。”
叶谦冷笑道：“重华夫人，你若下毒，你就不怕自己人中毒吗？”
重华夫人淡然回道：“我们留在来，也是死，我不过是博一把。”
“叶宗主，是应该不希望长安成一座空城。”
叶谦不喜被一位女子威胁，但眼下他虽有五成的把握，赢下魔教，但也是敌损一千，自死八百的方式。
“啪”的一声，两个孔明灯爆炸，大把的粉末洒落下。
“啊啊啊。”忽有多人的手臂的开始变黑。
重华夫人把一瓶药品放在地上道：“这便是解药。叶宗主，如果我死了，中毒的人就是随我陪葬。”重华夫人的一句话，已令鏖战众人失去了分寸。
这位女子原比季百里要有谋略，叶谦明白轮武功重华夫人是不高，可轮道：“我可以，让你们的门人先后，但要等重华夫人留到最后一人走。”
重华夫人道：“好。”
薛末末末带着发狂的季百里离开，其他魔教中人匆匆逃离。
等待长安城内，只剩下上照门人中重华夫人时，她笑道：“抱歉，我骗了你们。”
“我根本没下毒，你们手上的黑斑，三日之内就会消失。”
武林联盟的人大怒，他们正要抓住重华夫人之际。
叶谦问道：“那你可配的出，那般厉害的毒药？”
重华夫人摇了摇头，实际上她配置的出，只不过她不愿意这么做。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曹操）
若是重华夫人真的如此，那天下便会是这般的末世景象。
叶谦大笑道：“我们是被这样的一位小女子所打败。”可叶谦是相信那女子是有法子能配出如此厉害的毒药，他挥了挥人让重华夫人离开。
重华夫人最后一人走出了长安的城门。
不日，孟曦也离开了长安城。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决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