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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魔教大本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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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末末先派人通传有一位姓“杨”的少年上山。季百里听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兔崽子在半路就杀了,可又听到那少年能把无妄打到,便想见了他的模样,再把他虐杀。
孟曦纵步上山,山路曲曲折折,若不是有人引路,恐怕她上了上羲媉山,也到不了魔教的底盘。
季百里不惜在第三山峰正殿,恭候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孟曦进殿,只见里头金楠木柱巍峨耸立,铺着油光发亮的京砖,装潢奢靡。她见戴着面具的魔教教主正坐殿中,她弯腰作揖行礼道:“在下,杨少皓前来投奔上教。”
季百里两眼一定,只见一位剑眉星目,眼光炯炯有神的少年郎。气度翩翩,天下无二,连季百里这样男子都看着垂涎欲滴,面具之下暗暗笑道:“真真是一位美少年。”季百里一改要杀了孟曦的决定,他问道:“杨公子为什么要来我上教?
孟曦不急着回答,她见魔教教主果真如传闻中的一样,戴着一幅面具。
孟曦环顾四周,见魔教教主见她还把整个上教有头有脸的人都召集而来。她见东首坐着一位如蕙兰,幽静淡雅的女子,定是教主夫人,想不到魔教教主的口味不错,喜欢贤淑的女子。西首坐着一位干枯如死木的老头子,是上教第二高手唤“鬼佬”。
孟曦作揖笑道:“教主大人,实不相瞒。在下年少轻浮,不知廉耻,又生了一副好皮囊。不小心轻薄了多位武林世家的女子,为了保命,只好投靠上教。”
薛末末抿嘴笑了笑道:“武林中求上教收留的人极多,可像杨弟弟这般的理由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孟曦笑道:“俗话说世家的小姐虽美,可一个个都是母老虎,“我若迟来了一刻钟,她们便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我为了见她们,除了要躲他们的父母兄长之外,还有躲四个丫头、五个婆子。”
“哈哈哈哈”季百里听着大笑。
孟曦补充道:“不怕教主笑话,小人一开始是贪财才去勾引那些个小姐,可那些的小姐一个月的月钱不过五两银子,还不够她们半件衣衫的布料钱。”
“难得有一个姐姐送我一个玉枕,我当了五十两银子,结果就当夜,她的家父兄带着门人,就找到藏身在客栈的人。幸好我轻功快,否则就要被阉割送到宫中做太监。”
孟曦担心魔教中人不相信,添油加醋讲了一二段香艳的故事,细节上更是毫无破绽。
“有时候,运气不好遇见那些脓包世家公子也是有的,只是他们的武功太差,都一一被我打败了,不过我闯的祸有一点多,世家门派秘密对我下了通杀令,无奈为求活命,投靠上教。”
孟曦口才伶俐,男子都在听的津津有味,羡慕的不行。但薛末末听的面红耳赤脸红,想着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恬不知耻的少年郎。
季百里咯咯笑道:“既然杨公子为武林世家所迫害,加入我们上教,回归正途,实乃大幸。”他道:“凡是有人到上教都需行一个仪式,就由无妄带往。”
这些年,上教在江湖中的名声愈大,前来投靠的人不少,但能得教主肯定加入上教的人却不多。有人若能来上教半年之中能行仪式的便算快,在上教摸爬捆打两三年未得仪式者甚多。但这位少年却一到上教便能得到教主的认可,在场的上教众人无不惊讶。
孟曦却惴惴不安,紧紧握着衣衫,生怕魔教的仪式,要脱衣衫。
无妄领孟曦离开了正殿,薛末末偷偷跟着,走来许久。三人进了一个山头,孟曦见到一个若大的铁炉,熊熊大火燃烧着,孟曦心想:“带我到火炉面前应该不用让我脱衣服。”
这时,无妄递给孟曦一把小刀,孟曦接过小刀,心想:“是要我歃血为盟吗?”比起脱衣,孟曦宁愿流血,她正要割破手臂,被无妄制止,薛末末止不住笑:“上教规定,男子为火,女子为水。女子若是想如上教,割一撮头发投到寒潭即可,男子便是割一撮头发到火炉中。”
孟曦听到留在魔教如此简单,立马割了头发,扔到火炉中去。
薛末末冷笑:“女子背叛上教,跳寒潭,男子背叛上教,下火炉。”言语中有吓唬威胁在。
孟曦微笑道:“既然弟弟我能留在上教,还需姐姐多提点一二。”
薛末末见杨少皓能搞定季百里,便和他亲近起来:“杨公子,我是女子不方面带你去住所,就由无妄带你去。”
孟曦见着薛末末看她的眼神,眉目调情,孟曦故意挑逗道:“好姐姐不陪我去但有几分可惜。”两人眉目传情,倒把无妄给冷落了,薛末末低声附耳道:“无妄他不会说话的。”孟曦豁然开朗,难怪那人从头到尾就没发过一言。
薛末末笑道:“我见杨公子和我有缘,有一事要提醒公子您。”言语软软,如果杨少皓真是男子定会被挑逗。薛末末道:“杨公子年少轻浮,但有上教中有两位女子,我建议公子不要去招惹,第一位自然是教主夫人。”
孟曦道:“好姐姐,是不是东首位的夫人。在下必敬重她。”
薛末末嗤笑道:“我说的第二位不能招惹的人,就是她。”
那人竟不是教主夫人。薛末末介绍那女子便是重华夫人,薛末末道“重华夫人是我师傅,你若敢欺负她,我定饶不了你。”孟曦听这话,像是薛末末要孟曦欺负她似的。
孟曦连忙道:“好姐姐,我哪敢,”她又道:“无妄公子带我去住所如何?”
薛末末提醒道:“上羲媉山山上支路诸多,为了防止武林小门派的骚扰,大部分通道都设有暗语。”薛末末附耳把一些暗语告诉孟曦道:“知道这些暗语,你基本通行无阻了。”薛末末与重华夫人同住,薛末末当然通往重华夫人的山峰密道告诉了孟曦。
孟曦含笑辞别了薛末末,由无妄带着她去往住所。
上羲媉山连绵山脉都是魔教的地盘,地位越高住的山峰越高,孟曦的待遇不错,他住的石室和无妄是一个山头。
一路上,无妄用手势比划,提醒孟曦上羲媉山支路诸多,十之八九是死路,如果她想去什么地方,由他带往。
孟曦哪懂手语,笑道:“无妄公子,哪里有纸墨,我去取点。你有什么话写给我就可以了。”无妄停手,季百里之所以如此信任无妄除了他是哑巴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无妄不识字。
孟曦进她的石室,大大方方三间屋子,一间卧房,一间客厅,还有一间空着,可以任由她安排。孟曦坐在床上,摸了摸被褥,虽没家中的好,但比路上住过的破败客栈要好不少。孟曦道:“无妄兄时候不早了,你且早一点休息。”
孟曦等无妄离去,合上门。她才脱下外衣,解开束发。
黑夜,星汉灿烂。
孟曦看向天空中的银河,好像她在太原时看到的要明亮一点。
孟曦来魔教两个目的,一是替当年死在杨柳镇的大哥报仇,二是希望有一人能爱上她。那人就是被她大哥救下的杨家遗孤杨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