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漫才兄弟第四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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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对此的情绪波动几近于无，大约是造物主创造他的时候，就从骨子里剔除了不需要的情感，例如羞耻心一类的，就是最为无用之物。
小七和太宰兄友弟恭地去解决港|黑的那只富江少女，马不停蹄的不吠帝王蟹再次被森鸥外派出去逮老虎。
顺便，港|黑干部紫式部接待这两位核弹级别的太宰兄弟。
大约175的个头，整体身形比较消瘦，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小七和太宰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走廊的窗台上，曲起一条腿，胳膊随意搭在膝盖上
容貌也比较出色，烟紫的长发有些散乱得披在雪白的颈后，长眉若柳，唇如桃花。
浅浅淡淡的眸色，在光下看过来的时候，小七都要分不清他眼睛的色彩。然而若不是亲眼看到他，小七几乎没有感觉那里坐着一个人。
存在感十分稀少。
恶念值又感觉不到。
太宰七浑身的警报都在拉响，瞳孔深处猛地收缩，像猫科动物遇到犬类一般，整个人都透露着拒绝的气息。
哦豁！
“欧尼你看他，标准的玛丽苏配色。”小七拉下太宰治的腰带让他弯下腰，对他‘咬耳朵’。
太宰治察觉到小七神经的紧绷，煞有其事点点头附和，他离开港|黑时紫式部还刚加入组织在后勤混日子，四年顺利升任干部晋升速度快赶得上自己了。
紫式部没有接话，刚刚稀少的存在感逐渐充实起来，然后露出核善的微笑：“太宰先生，太宰少爷，这边走。”
太宰治被文质彬彬的‘先生少爷’糊了一脸，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毕竟虎父无犬子嘛。”
小七：“……废话，我当然不是狗。”
紫式部：……
重点居然不在父子关系上吗？
“两位真相似，除了外貌，性格也是。”紫式部露出一个想要吐槽的表情，谈吐依旧礼貌。
“？？”小七捂嘴作震惊表情，“欧尼这种糟糕的大人哪里比得上我这个精致的小可爱了？”
太宰治笑眯眯糊住小七的嘴：“童言无忌，弟肖兄长，七酱不如从现在开始，以后就把脸捂住好了。”
小七翻个白眼：“捂着脸别人打招呼都不知道我是谁，我才不要。”
“你还挺叛逆。”太宰压住小七的脑门。
紫式部微微垂脸，对太宰兄弟这种优哉散漫的态度不做评价。
小七看他的一刻起，脑中就拉响了警报：刚刚还评价他和芥川绝对属性不合，扭头就碰到了称得上是克星的人……
太宰治在脑袋里搜索半天，港|黑当年的异能者名单都快要埋在土里了。感到了小七默不作声的紧张，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攀上了紫式部的肩膀。
奇怪的感觉消失。
紫式部微微一笑，低头去看小七琥珀透彻的双眸，带着奇异的自信。
森鸥外和紫式部都没有多余的动作，仿佛只是让太宰治见一见这位新上任的干部。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太宰几乎可以肯定紫式部可以一定程度上限制小七的能力，看小七的表情，在感知上也存在一定的迷惑性。
小七将自己的手机交给紫式部，他装上了来自港|黑的定位装置，这是先前在办公室与森鸥外就谈拢的，用太宰七的位置交换中岛敦的监视。
小七答应的时候很爽快，他随时能利用水仙转移实现空间置换，森鸥外全假装不知道小七的想法扭头就让紫式部来接人，小七却不想出门就碰到自己的天敌。
这个人的异能力是辨别真实。
太宰治神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小七的水仙体说白了还是由一个意识控制，因为意识随时都可以转移而难以分辨主体。
原来如此，小丑之花的克星吗？
到了囚禁室，富江魅惑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黑蜥蜴专门分出一个小队，将打起来的守卫成员捆住以后丢在一边。
黑蜥蜴都是心智较为坚定之辈，小七和太宰来的时候，他们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面前正吵架的几个小学鸡富江。
——富江吵架，蜥蜴看戏。
小七转了转眼睛，没有用异闻生物的手段特性把富江的能量吸收掉，他还不想成为第二个类富江体质。
但是富江作为自己的预定手下嘛……弱点也不能轻易暴露。
太宰七索性把几个小学鸡都关进狭间世界里，囚禁室顿时安静下来。
被他关进狭间世界的富江固然要消灭，世界上只需要一个洛丽塔·桃乐莉·海兹就好。前提是那名少女的意识能够清醒过来。
在外人看来，成群的小学鸡富江就像被‘异能者’太宰七消灭了。
太宰治知道不是。小七在吸收路口恶魔时身上发生明显变化——譬如，性格更加粘人需要爱意。
但此时并没有产生富江的特性。
“欧尼~”小七算是‘解决’完富江少女，嘴里不停嘟囔着好烦好烦，甜腻腻地朝着太宰治扑过去，用人间失格的气息包裹住自己，宁愿短暂失去能力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
紫式部微微躬身，算是表示对太宰这位前辈的敬意，然后安排属下送太宰兄弟回侦探社。
太宰治还不了解紫式部工作能力，至少现在看来面子上足够优秀……
：）
两人回到侦探社已经是下班时间，除了乱步先生和春野小姐，只有留下保护两人的与谢野晶子还在办公室，他们又接到了不好的消息。
被投放在横滨的第三枚富江。
事态恶化发展到无法由侦探社控制了。
小七去看了被他塞在床底下的富江，少女现在居然是洛丽塔的意识。
小七心里毫不愧疚地把少女扶正，讪笑几声：“感觉怎么样？”
难得清醒的洛丽塔看起来颓废又丧气，失去了生活的愿望，眼角却偏偏上扬，带着勾人的气势：“我能感觉到……”
？“感觉到？”小七轻声重复着洛丽塔的话。
“你拥有终结我的力量。”
“你想死？”
洛丽塔不置可否，“我已经不想再被世界伤害，”美眸含泪，楚楚可怜，“何况那活着的真的是我吗。”
异闻生物之间有明显的等级压制，察觉到等级压制而选择臣服并不奇怪。但是小七显然很感到很苦恼——他还没学会怎么教别人寻找生的渴望。
求助兄长？
别开玩笑，他兄长自己都不想活着……
“拜托你了！”萝莉突然伸手抓着小七紧紧不放，脸上全是对死亡的渴望。但是属于富江的感知却想逃离这里，逃离小七身边。
小七抽抽嘴角，扯了一下，没扯动。
“……”
你不放开他怎么干掉你？
太宰七有那么瞬间也想过就这样结束洛丽塔的生命就好，与异闻生物的自己和平共处的痛苦太宰七自己也经历过，绝对不是相忘就能忘记的。
至少死亡也算是……洛丽塔的心愿？
但是他在下一秒又想到了侦探社的大家。太宰七一直没学会依赖外人……兄长不算！
然而不论是社长大叔、乱步先生的引导收留，还是不问缘由的与谢野小姐和小辫子欧尼，心存善意的敦敦，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重视生命。
或许与谢野小姐厌恶兄长就是因为他热爱自杀吧？
小七脑中瞬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现在对洛丽塔不能像对自己的部下，那样功利较重，也不能像对贫民窟买来的人，那些只是培养忠诚度，更不能像兄长对自己一样，利用个性而引导。
他应该学习福泽社长，包容且真诚。
太宰七眨眨眼，想尽办法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诚恳一些，充分利用发挥容貌的优势：“洛丽塔，你应该感觉得出来，我们是一样的。”
“你不是一个人。”
或许在洛丽塔眼中，逆着光的小七身形看起来更加小巧，却蕴含了庞大的能量。
小七大打感情牌：“我的外貌禁锢在这个年纪，但是多年来见到有思想的异闻生物，仅仅有我们两人。”
“你……您是如何摆脱、这些阴影？多么痛苦。”
“或许最终压下异闻生物本能的是兄长的能力和社长的包容，”小七眨眼，表情有些得意，“但是，我仍旧坚持下来。我的朋友、同伴、亲人乃至敌对组织，都承认了我人类的身份。”
太宰七接着嘟囔：“甚至还有更需要操心的搭档，怎么也得看着敦敦好好长大！”
原本是长辈才说的话让太宰七这个小小的孩子讲出来，让洛丽塔眼中带了丝笑意。
“你现在心情稍微平静了吗？”小七问。
“感觉还不错，”洛丽塔沉吟，“或许是因为您的压制，富江并不敢随意出来，您刚刚应该消灭了别的‘我’。”
小七没对消灭一事回复，只是不满的抱怨：“叫我小七就好啦，敬称总觉得怪怪的。”
“你明明还能思考，平时也会感到饥饿，饿了也需要进食，吃饭多了也会感到腹痛，”小七一字一顿道。
“洛丽塔，我承认你是人类。”
“我还可以获得救赎吗？”
小七无语地抓了抓脑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从床头柜里找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包裹着洛丽塔的床单。
火舌渐渐舔上洛丽塔的皮肤，少女脸上却带着微笑。
“啊！”
但是很快她又开始尖叫，疼痛使她泪流满面。
“小鬼！你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闯进来的与谢野晶子显然很不高兴，提溜起小七扔在门口，迅速拿起灭火器，将病床上的火扑灭。
小七看着与谢野晶子的脸色浑身发冷，胳膊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于是立刻好好道歉：“我知道错了！”
“呵。”与谢野晶子冷笑一声，将灭火器摔在床边。
“显然乱步默许了你的做法，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与谢野的眼里全是警告，“死是生命的丧失，要是你和你兄长一样都学不会好好守护生命，不如让我来终结。”
“我知道了！”小七连忙搂住与谢野的胳膊撒娇，刚刚的大佬活脱脱一只小猫，“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啧。
最后还是乱步抱着头进来，把还在生气的与谢野带出去，临出门冲着小七做了一个弹脑袋的动作。
太宰七顿时哭丧了脸，转过头对着洛丽塔欲盖弥彰：“咳，蝴蝶小姐生气了嘛！”
洛丽塔还没从小七说烧就烧的行为里缓过神来。
“呐，你明白了吗？”小七选择了精神崩溃后的重建这一方法，“你刚刚感到痛了吗？你还是希望活着的吧。”
“人活着，是为了获得救赎的，将死之时，明白这个道理了吗？。”
“为什么选择了我……”
小七猫猫头难过：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异闻生物。
“大概是因为我没有迷失自己，所以想要去呼唤你吧？”
晚上九点二十七分。
洛丽塔将手放在了小七的手上。
之后洛丽塔的事情就很好安排，洛丽塔仍无法压制富江少女，然而小七可以做到，他向福泽社长报告之后，把洛丽塔的名字写入了侦探社临时成员的档案中。
哦，洛丽塔现在也不叫洛丽塔了。
“唔……让我想想，让可爱的太宰大人给你想个新的名字吧。”小七托着下巴，“二叶亭，二叶亭末月。”
说完又解释：“二叶亭是我母亲的姓氏。”
“谢谢。”异闻生物恢复力极强，二叶亭末月身上已经没有了火烧的痕迹，与谢野脸色奇怪地给她拿了一身宽大的病号服，“……我很喜欢。”
“不过说起来，你没有感觉富江有了什么变化吗？”小七问道。
自小七把二叶亭末月的名字写上并被本人承认开始，社长的异能大概就会开始生效。
“我可以和她沟通。”二叶亭末月显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不知和富江达成了什么，很快又高兴放松起来，“她很怕你。”
在小七的‘领地上’，富江不会再捣乱作死，这是个好现象。太宰七顺手安排二叶亭末月去新建的购物广场当职员，她可以分裂成无数个自己。
——省下了一大笔工资开销呢！
至于未来职员容貌都一致的问题。
小七看不见，小七不知道。
大概是欧洲引进的智能机器人技术吧。
太宰在末月的欲言又止下分出了一地的水仙花，不只是监视作用，还起着镇压作用。只不过乱糟糟的医疗室又被蝴蝶小姐狠狠骂了一顿。
还被评为“你和你哥简直一个德行”。
哦豁，小七一喜：“多谢夸奖！”
乱步先生把某张宣传单丢在小七眼前一言不发，小七打开一看，朝着乱步比了三根手指。
！江户川乱步不满，伸出五根手指。
小七鼓起脸，两人像是打暗号般，忍痛比了四根指头。
乱步不减反增，又添了一只手。
太宰七含泪答应。
侦探社的和谐的气氛让末月的心情好了许多，心有担忧却也无需再担心惹出大麻烦，她还是很相信太宰七的等级压制的。
……
太宰治摊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抬头冲着末月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27章 漫才兄弟第四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