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遭遇盗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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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站在复活点前，面容一片死灰。
一身穿灰布衣、头戴蓑帽的少年经过他身旁，又倒回来，好心问了句：“你没事吧？”
萧越抬眼看看这个多事的少年，心情烦躁，不愿搭理。
那少年讨个没趣，表情怏怏地走开，而萧越见游戏中已没多少人，饥饿度和疲惫度都即将达到80，只好走去新手村的点心铺，买些包子馒头咬起来。
他才嚼两口，又呸呸吐出来，面色比刚才还难看。那多事的少年恰巧也来买包子，见这幕又同情地说：“老兄，这游戏就这点坑人，最廉价的食物味道也最差。”他也大口咀嚼起自己买的包子，“暂且忍忍吧，咱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萧越不知在想什么，表情越加阴郁。过半刻，他饿得头晕眼花，只好狠狠咬起手中难吃至极的包子馒头。
少年吃完手中食物，走至萧越前，手捧张名帖说：“同是天涯沦落人，交个朋友！”
萧越知道这是游戏加好友的表示，他犹豫一阵，接过名帖，又拿自己的回赠给少年。
“萧越？”少年啧啧道，“这不会是你本名吧？”
萧越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看向手中名帖，原来这少年叫天均。
天均怪异地看向他。这年头，愿用本名作游戏称呼的人凤毛麟角。
游戏中天色渐暗，在新手村中出没的人越加稀少。天均也不急着离开，就与萧越一道盘腿坐下，边推掌运气边与他聊天。
“刚刚你在复活点那没事吧？我做任务时几次路过那，都见你站那不动。”站那不动他也不会多事，偏偏萧越表情阴郁得吓人，怎么看都令人担心。
萧越见天均推掌运气更加郁闷，但天均毕竟是他在游戏里第一个加的好友，也就不相隐瞒，把事情经过略略讲了遍。
原来，萧越本在国外就读研究生，一晃多年没回国，也不清楚国内行情。今年暑假他回国探亲，听表哥提起这刚刚公测的网游《侠义江湖》，难免心动，就自己去买游戏舱来玩。但世上奸商太多，他又不懂分辨，买的游戏舱竟是盗版货，进入游戏不久后便收到系统消息：“本游戏抵制盗版，相应惩罚严重；鉴于你是第100个盗版使用者，惩罚加倍。”
“惩罚加倍？”天均瞪大眼睛，“什么惩罚？”
萧越一脸郁闷，重复系统消息道：“强制在线3个月，期间不得学习任何技能。”
天均呆了好一会，才问：“那你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学习技能3个月在游戏中，闷都要闷死。
萧越面色难看，没搭理。
天均想想又说：“不能学习技能，那可以升级打怪不？”
萧越自接到那消息人就呆了，没心情试任何事，便答道：“没试过。”
天均又惊道，“没技能没武功，出去肯定被PK，这里打怪也得不到什么东西卖钱。。。那你岂不是要吃三个月包子馒头？”
萧越刚刚也想到这点，心头一片凄凉：三个月呀！三个月都只能吃这么难吃的东西，不如自杀好了！
对，自杀——听表哥说这游戏里自杀等于删除人物，反正他不过是个0级新人，删掉这人物也不亏。顿时萧越豪气万丈，借过天均的新手铜刀，挥手抹脖子！
天均双眼圆瞪地看萧越化做一道白光消失，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此举之意。天均叹口气，向远处道声珍重，准备下线。他刚走两步，忽然跳起来大喊：“我的刀！”他还要那刀做任务呢！而系统规定：删除人物时人物所携带的一切物品清空回归系统，即使是外借物品也不能归回所有者。
天均懊恼一阵，但想想不过一新手任务，不完成也没太大影响，便作罢。他正待下线，却见萧越自复活点走来。萧越把刀还回，凄然道：“没用，系统不让。”还因死亡惩罚丧失2点基本属性。
天均拿回刀，看萧越一副想骂人的样子，继续同情道：“想骂就骂吧！不妨说，老兄你是我玩游戏以来见过最衰的人。”
萧越气恨地瞪了眼天均，胸腔内全是怒气，但自幼培养的良好修养又使他骂不出口，只能继续内伤。
天均又陪他一阵，帮他出主意。他分析道，现在科技发达，《侠义江湖》的游戏舱又是市场上最好的一款，在里面靠营养液和人体调控系统维持连续3月在线应不是难事。但萧越那款是盗版，就不清楚性能如何，有正版的几分之几了。
萧越头痛：他也想过这问题，更后悔当时急切进入游戏，在游戏舱启动时只安装必备的一个半月的营养液。一个半月啊！如果这盗版游戏舱一切运行正常，也只能维持他身体一个半月！那之后他该怎么办？难道等待他身体在游戏舱内渐渐因缺养而枯死吗？况且，系统惩罚是强制在线3个月，任何退出游戏方式无效。偏偏现代所有的游戏舱都有自动节能供电系统，即使没有外接电源，也可以支持1月左右才真正断电。所以连强行断电退出也是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总之，算来算去，他都有80%的可能性真死在这游戏里了。
萧越想象他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死在游戏舱内的玩家，并且上报纸杂志电视，不由越加悲怆。死亡，他并不怕，但一事无成的英年早丧，还因这么窝囊的理由去世，他不甘！
天均思索后询问萧越家中状况。再怎么说，儿子玩游戏多日不见人影，父母总会担心吧！
萧越面无表情回答，他父亲早丧，母亲忙于业务整日做空中飞人，鲜少有时间与他联系。而他回国后在郊区暂租某套房，就他一人住。因他怕麻烦，暑假4个月的租金已一次付清——所以连房东来拜访要债的机会也不可能有。
天均感叹般摇头，又问，“你不是说你表哥告诉你这游戏的吗？你能否在游戏里找到你表哥？”
萧越思索一阵，摇头。他那时没问他表哥在游戏中的称呼，表哥也没问他何时会加入游戏。
天均又问几个问题，结果发现萧越不记得自己刚租的住址，也没把住址告诉亲戚，等等等等。最后天均也没辙，他拍拍萧越的肩，沉痛道：“老兄，天命如此，请节哀顺变。”
萧越本被一个个问题烦得要死，又找不到任何解决途径，终于怒得挥开天均的手，骂天地骂爹娘骂系统不得善终，粗口越说越顺溜。
天均翻白眼，打哈欠说，“老兄，今个太晚，我先下去睡，明天我再来帮你想想办法。”于是也不多说，就表情呆滞，人形渐消透明，飘飘然下线。
萧越叹气，看看周围靠灯火点明的新手村，一时也不知何去何从。《侠义江湖》虽与现实时间同步，但为方便玩家的作息，设置现实晚上11点天黑，早上8点天亮。照这样黑灯瞎火的情况来看，目前至少半夜1点左右了。
他现在很困乏疲惫，想找个地方睡觉。但。。。照这种情况，他要露天睡在这号称仿真度95%的游戏中吗？他看看脚下的黄土地，忽然间没了想法。
睡吧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烦恼。萧越如此想，便走到一NPC的茅屋外沿，找处干净地方坐下。没多久，他就陷入沉眠。
或许今天心情起伏太大，萧越连连做噩梦。他在梦中浮浮沉沉，再睁眼，外界已是青天白日。
“年轻人，你没事吧？”一位老人站在茅屋门口，对他关切道。
老人慈眉善目，衣服虽破旧但干净整洁。萧越瞅了眼他的左臂，没看见无法隐藏的储物手镯，知是NPC，便彬彬有礼道：“多谢老人家关心，萧越无事。”刚进游戏时他就看见有人因任务奖励少而辱骂NPC，结果被系统责罚禁言一天。现在他已什么都不能做了，如果还为失礼而禁言，日子岂不更加难熬？
老人颔首，倒也没问其它什么，就离开忙着撒谷饲喂鸡鸭。未几，他从牛棚里牵出头壮实的黑牛，唱起不知名的山歌，渐行渐远。老人的声音模糊浑浊，却带有股乡村田地的味道，让萧越不知觉有些沉醉，忘情地享受这难得一见的田野村光。
是了，平时都在城市里奔波，求学中奔忙，哪有时间去体会自然，去感受高楼大厦外的世界？萧越的心情不由放松柔和许多，观看附近几户农家如何开始悠然而忙碌的一日。
“萧越！”有人喊道，急忙忙向他走来。
萧越收回心思，恍然记起自己身在一游戏中，只能在一个游戏里体会现实中无法感知的乐趣。他不由轻叹下，这才注意到来人是昨天认识的天均。
不过除去天均又会有谁喊他的名字？总共他进游戏以来，就认识这么一个人。他闷闷地想，猜测天均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消息。
天均走到萧越身边，拍拍他的肩，说道：“老兄，这次你可真倒大霉了！”
其实天均昨天困倦下线后，心里还是担忧这新朋友，躺在床上也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去帮他查询相关资料，又询问几个也玩网游的好友，才知大不妙。原来，以前C国盗版猖獗，致使许多正规厂家无法继续经营，纷纷倒闭。后来政府迫于世界贸易组织和几大国际商人联盟的压力，逐渐推出不少反盗版的硬性政策。现在虽盗版少见，但法律上还是更加保护正规商人的利益，对于萧越这种情形，通常都不予理睬。所以，就算萧越因游戏而死，也是他因买盗版咎由自取，法律不提供任何保护。
萧越离开C国多年，对国内情形很不熟悉。虽然他本未报什么能逃离惩罚的希望，但听到这么说脸色仍不由更加灰暗。幸好，事情并不是全无回旋之法，天均已匿名把萧越之事发在游戏论坛上，指责官方对同样受盗版侵害的玩家太过苛刻。当然，他也有分寸，没经萧越同意之前，只是略略把此事说了下，并未指名道姓。在他昨夜发布那帖子之后，已有不少玩家随后跟帖，同样认为官方惩罚太过严厉。如今，只能希望这事能引起官方重视，并得到调停，取消或减轻那盗版惩罚。
萧越谢过天均所为他做的一切，而天均又反复说了许多安慰的好话，让萧越不知觉有些不自然。自幼，他便灌输过些与人互不相欠的理论。他不会去主动帮助人；同样，他也不会麻烦人为他做些什么。倘若真欠人什么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偿还。他一直信奉这些理论，也一直都这么做。但天均只是在游戏里注意到他脸色不好进而关心然后却能为他奔忙许久，而以前他没怎么遇见过热心诚善的人，不由十分不自在。
自然，萧越在心里默语，他以后必会偿还今日欠的情。虽然这事对天均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对萧越却意义重大。
两人吃了些包子馒头补充饥饿度，又絮絮说了会。天均劝他，与其在新手村待着没事做，不如到处逛逛，这游戏里的风光还是不错的，重现传说中古代的山清水秀，多看看会令人神清气爽。
萧越同意他说的话，刚刚那幕山野村家早起务农，炊烟袅袅的画面只曾在书中见过，这么真实的情景摆在眼前，那感觉自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只是个新手村，也不知外间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带给他多少惊喜。
他以前自然也玩过些其它网游，仿真度更高更大型的游戏也去过。但毕竟那是在国外，那里不会制作这种带有C国传统的武侠游戏，而这样的游戏他也是第一次玩，许多场景、法则、规矩更是第一次见。
于是他与天均说定，他今天先在这新手村了解下情况，四周走动玩玩，明日再决定去哪，到底如何打发这些不能学习技能的时光。
天均见萧越一派沉稳，比昨日那颓废样好了许多，心也放宽不少。他想了想，便拉萧越与其一道做新手任务，两人也可一边聊天。
萧越自然没意见，便组队随天均在村里各个角落转了一圈。一开始，他还以为天均有接许多任务，要这样每个NPC都不放过地说话。但渐渐，他发现天均跟本没有那么多任务，交接任务的NPC不过只有2、3个而已。
“你这是做什么？”萧越忍不住问。
天均嘿嘿地笑，“不瞒你说，这游戏里除了普通任务、门派帮派任务、赏金任务外，还有许多隐藏任务，有些初级的隐藏任务只要多与NPC说话就能获得。所以。。。”正巧又来到一个NPC面前，天均马上热情地上前对话。
萧越没说话，不过天均此举在他看来很没意义。萧越一向信奉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再努力也得不到的理论。而且哪真有这么简单就能接到隐藏任务？他记得他表哥说过，这游戏没那么容易接到隐藏任务的。他表哥从删档内测开始玩起，至今才碰到过2个隐藏任务，一初级隐藏任务，另一个是门派的隐藏任务。正因发现那隐藏的门派任务，他表哥才毅然放弃曾经想加的剑宗玄衣门，继续待在内测时在公会里分到测试的小派碧血宗。
不过貌似天均今天运气不错，还真让他逮到个初级隐藏任务——杀鸡取卵。接到任务时，相对于天均的兴奋，萧越惊异地半天说不出一句。他目前的感觉很奇怪，总好像天均的存在就是为颠覆他平常信奉的理论。
杀鸡取卵，本意是为得到鸡蛋不惜杀了生蛋的鸡，比喻贪图眼前的好处而不顾长远利益。不过在这里，做为一个新手就能接到的初级隐藏任务十分简单——去杀0级怪家鸡，然后从中小几率获取任务物品鸡蛋，凑齐10个后交给发任务的李大妈。
于是，萧越和天均来到新手村西南边的鸡场，开始杀鸡取卵。本来，萧越没打算帮忙的，这是天均接到的任务，他不想因帮忙而分了他任务的酬劳。但天均杀了一会，看见萧越坐在大树下看他杀鸡，有些郁闷，非喊他这闲人过来帮忙。萧越也不好推托，便起身也站到了鸡场中间。其实，他刚刚见到天均杀怪，他自己也有点跃跃欲试，来这游戏都一天多了，他连怪都没碰过一个。虽然这些只是0级的家鸡，好歹也是和他同级的怪吧。
他从储物手镯中拿出把新手武器铜剑，便砍了起来。
闪避，-4，-3，-3。一只家鸡倒下，片刻，尸体消失，什么也没留下。
萧越怔了怔，明明看到天均一刀一个，他怎么要砍这么多下，才杀死一只？他有些疑惑，心随意转调出他自己的基本属性列表来：
人物名称：萧越称号：无等级：0级（10%）
生命：38/40内力：0/0
饥饿度：21%疲劳度：3%
悟性：中魅力：中幸运：中
基本属性：人物属性：
力量：3攻击：12-14重击率：0.6%
体质：5防御：20命中率：72.0%
身法：5卸劲率：2.0%回避率：1.0%
敏捷：5速度：20攻防加成：1.0%
武学技能：0/50
生活技能：0/10
天赋技能：0/2
《侠义江湖》里，为体现平衡，所有玩家的初生属性都一样：力量、体质、身法和敏捷都是5点，悟性、魅力、幸运都是中。其中，力量影响攻击和重击率；体质影响人物生命的血量和防御；身法影响人物攻击时的命中率，被命中时的回避率和少受一半伤害的卸劲率；而敏捷则影响人物的速度和攻防加成的比率。萧越的力量之所以只有3点，是因他昨日自杀随机扣除2点属性，因此，杀起来怪难免更加吃力。
萧越瞧瞧自己身上0防御的布衣蓑帽草鞋新手全套装，只给0-2攻击力的小铜剑，又看看身边5级同样装束的天均，叹了口气。
“总算爆到个！”天均叫囔道，他转头看见萧越还愣在一边，便继续叫他帮忙。
萧越无法，只有陪他一道杀鸡。幸好0到1级所需经验很少，杀满10只萧越就升级了。他把升级给与的2点基本属性加在力量上，这才杀快了些。但那鸡蛋的爆率真是奇低，萧越一直杀到2级才爆到1个，而天均总共爆到3个。
萧越看看天色，心想这样下去不行，杀到天黑都不见得能完成任务。而这时天均也郁闷地停下，喊萧越一道去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侠义江湖》与其它很多游戏类似，越级杀比自己高10级以上的怪有20%的经验加成；杀与自己同级或更高级的怪能得这只怪的100%经验；自己比怪等级高3级以上8级以内，可以拿到怪的一半经验；比怪高更多只能得强制性的1点经验。对于刚刚升6级的天均来说，杀0级的鸡是浪费他升级的时间，但好不容易得到个隐藏任务，不完成又太可惜了。但这个任务物品实在是太难爆了。
两人坐在点心铺中，看旁边人来人往，过来过去的玩家面孔与昨日的都大不一样，看来，已经又有很多人升到10级离开新手村，去闯荡外面广阔的世界。
天均的面色不大好，萧越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只有细想“杀鸡取卵”这句成语。他想着想着，忽然心念一动：只有母鸡才会孕有鸡蛋，是不是那任务要只杀母鸡？
萧越把想法说出来，天均也是一动，复又颓然道：“你认识哪个是公？哪个是母？”萧越也怔住。世道变迁，现在人工养殖的鸡分作肉鸡、蛋鸡、观赏鸡等好几种，这些鸡早已与古鸡形态不同，再加上平时买到的鸡都是处理好的，若不是那怪头上显现“家鸡”，萧越根本不认得那就是古鸡。
两个男人相互干瞪眼，天均想了想，“我下线去网上查查资料，看看怎么说。”萧越正要点头，却从眼角注意到一老人骑牛归来。他忽想起早晨那老人饲喂鸡鸭的场景，便说：“等等。”
果不其然，正是早晨那老人NPC回村。萧越有礼貌地上前行礼，然后提出鸡的问题。老人呵呵笑了阵，便叫萧越跟他来。萧越回头向天均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跟在老人身后，前往鸡场。
“这样行不行？”天均有些疑惑。NPC不是就给与任务、各司其职的吗？这里面的NPC还会教人如何认鸡？
萧越耸肩，不行的话天均还可下线查资料，不过这样能问到答案自然最好。而且，萧越当初对这游戏起兴趣的主要原因是这游戏里的NPC的智能化。据广告宣传，这游戏是由一台有人类思考意识的电脑完成。这种技术才刚刚面世，各项功能和稳定性还在测试中。虽然如此，游戏运行时的系统监控已由这台人性化的电脑独立完成，就连其中NPC的性格都是这台电脑根据“本身喜好”制定的。所以，当早晨这老人NPC关心过萧越后，萧越便隐隐察觉到什么。或许在这游戏里，NPC不止是教导技能、发布任务的吧。
到达鸡场，那老人NPC停下来。他简略地介绍公鸡与母鸡的区别后，又各抓了只给他们看，更指了几只让他们辨认。幸好，区别公鸡与母鸡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萧越与天均两人从没见过真正的鸡，才有如此尴尬一幕。
待二人感谢过老人NPC的帮助并目送他离去后，天均才叹道：“这游戏还做得真够精致，居然没只鸡是完全相同的。”萧越也赞同，一开始两人只顾屠杀，没仔细观察过这些猎物。刚刚在辨认雄雌时，他也注意到这里每只鸡都不一样，或是毛色的光亮黯淡，或是爪子鸡冠的颜色深浅，总之，粗看差不多，实际上却各不相同。
只猎杀母鸡的确得蛋的效率快上许多。他们一起动手，没多久就把剩余所需的鸡蛋收齐。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当天均宣布鸡蛋够的同时，萧越又爆到1个。一共11个鸡蛋，这该怎么办？
两人惊讶了下，没想过任务物品还会多爆的，以前玩游戏从没遇到过。而萧越也觉这隐藏任务不同寻常。两人讨论下，决定把11个蛋都交给发任务的李大妈，看看会说些什么。
李大妈果然千恩万谢天均的帮助。她接过鸡蛋，连忙拿出她的酬礼——一双她自己缝补的布鞋。而对于多出来的那个鸡蛋，李大妈明显怔了下，拿蛋回屋一阵后出来，笑盈盈地推还给萧越说，就算是给他的谢礼好了。
萧越有些惊讶，又对天均实话实说有些无可奈何：明明是天均的任务，天均却半分不肯居功，交任务时非加说一句多出的那个是萧越爆出的。但同时，萧越也觉天均这人不错，贪功且自私自利的人多得去，游戏里人性的丑陋更是明显，而天均却能如此诚实坦然，令他心生暖意。
当萧越接过那多出的鸡蛋查看时，却不由惊讶地呆住：
李大妈的温泉蛋：李大妈特制的温泉蛋，服用后人物基本属性体质永久加1。
永久加基本属性！萧越丝毫没料到一个初级隐藏任务居然会给出这样一件东西。他清楚这种永久加基本属性的东西必然珍贵，不由眼色复杂地看向一旁因完成隐藏任务开心的天均。天均正为那双加10点防御，4点速度，2%回避的鞋子而兴奋。这样好属性的鞋子，他即使穿到30级再换都行。
其实萧越可以若无其事地自己吃掉那个蛋，相信天均也不知他错过了什么。可是萧越却无法那么做，即使，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于是萧越把那鸡蛋放入储物手镯中，继续与天均完成他未做完的新手任务。至天黑，天均已经差不多完成这个村的所有任务，人物也升到9级，相信明天就可出村离开这了。
二人坐回点心铺食用难以下咽的晚餐。天均豪气地宣布，终于可以告别这些包子馒头了。他说完又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看向萧越。萧越表情未动，似乎没察觉什么。但天均颇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萧越。。。”
“没事，”萧越慢慢道：“天均，恭喜你终于可以离开这了，这鸡蛋，就算是我给你的贺礼吧。”他已把那熟蛋的蛋壳剥去，很不在意地把那蛋递向天均的食碗中。
天均忙道：“这是你得的谢礼，真的不用。”
萧越劝说，“没事，我本不喜吃鸡蛋，给我也是浪费，你把它吃了吧，就是个普通煮熟的鸡蛋罢了。”
天均又推辞两次，见萧越坚持，也不疑有它，没查看便把蛋吃了。萧越见他吃掉，悬着的心才放下。这样，也算是在报答他吧。萧越默默思索，又想起那个永久体质加1，忽然有些食不知味。
又一天这么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遭遇盗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