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败落的红花（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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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能杀了我，那我就在杀掉你之后，杀掉你所重视的所有人。”
岛渊荷微微提高了嗓音，一双红眸似乎是和这一片的红色融为了一体。
萧瑟的风吹开他很久没修剪的碎发，中岛敦看见了他脸上的纹身和耳钉，也在某个瞬间认同了他作为不良的身份。
流淌了一地的粘稠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中岛敦轻点着步子避开那粘稠，眼中的亮光越发的坚定。
岛渊荷此刻似乎是和这朵巨大的彼岸花成为一体，只要轻轻招手，那花朵就锐利地飞射出如刀锋的尖刺。
锐利地刺是花瓣的急剧压缩，质量未变的前提下飞速射出，堪比破坏力惊人的子弹！
蹭的一下子，中岛敦在空中翻身的时候看到尖刺射过来，只好一掌拍飞尖刺！
可是下一秒那密密麻麻的针雨就落了下来！被打飞的红色尖针并没有消失，反而是在中岛敦的脚下迅速生根然后开出大簇的红花！
富有生命力的红花同样像是烙印上了什么可怕的眼睛一样，扭曲着花朵的本身朝着中岛敦缠来。
“嘶——”
也就是由于分神对付这些地面上的花朵，中岛敦侧目的时候就被一片花瓣划伤了脸颊。
即使是有白虎的异能治愈力，那伤口仍旧灼热的发烫。更要命的就是，中岛敦感觉到有什么微小的东西正在钻入自己的身体里！
“很疼吗？没关系阿敦，你若是害怕，便进一步害怕吧。之后就会很舒服的。”
站立在花朵上的男子露出一抹惋惜的笑意，可是那笑容缥缈又可怕，岛渊荷缓缓张开手掌，仿佛在托举着什么东西一样。
他在感受着吸附在中岛敦负面情绪上的异能。
只要这股疼痛又复杂的情绪再一次增长，那么他就有把握将中岛敦也做成一朵美丽的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维持这个形态太费力，岛渊荷那不实的身体都感觉到吃力。
他曾经很多次就是这样，这样让花朵在人体内灿然开放。他欣赏着不懂珍惜生命的人临死的恐惧，那深入骨髓的扭曲让他好像回到了自己死掉的那个秋夜。
冰凉的湖水冲刷上他的骨架，已经失去知觉的残破身躯蔓延着病态的疼痛。
明明已经死去，他却依旧感觉到自己遭受着非人的折磨。而不久后，他的灵魂就漂浮在高空，遥望着这个他认知到的污浊世界。
“复仇吧，向那些挥霍着生命的俗人。”
岛渊荷曾经这样发誓，随后在重新获得躯体后迈入了复仇的火光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一声凄厉的吼叫带着嘶哑声音回荡在这没人存在的街道。中岛敦半跪在粗粝的地面上，他紧紧咬着双唇，大有一股将嘴咬烂的趋势。
他感受着那股流窜在身体里的冲动，内心感觉到了越发的苍白。一双拳头在地面锤动的越发厉害，甚至都已经见了血。
密密麻麻的针雨停下了，进而是一阵略显无力地咳嗽声。
声音是岛渊荷发出的，他又哭又笑的声音多少叫中岛敦又清醒了一点儿。
他不能倒在这里，他越是情绪波动的厉害，他就越会被这股痛苦的异能支配。
“怎么样？阿敦，我可是把最大的标记打入了进了你的身体里面。”
“是，我是打不过你。就连被强化过的身体在你的异能支配下，都是那么的无力。”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岛渊荷轻声蛊惑着，自以为提出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方法，可是一双眼眸中还是那般的黯然。他求死不行，那么就就此别过吧。
“我正好也有个交易想和你谈。”
“什么······”
岛渊荷又动了动手指，可是却发现标记在中岛敦身上的那股异能有点古怪了。
青年充血的嗓子里被迫挤压出声音，中岛敦忍受住浑身上下蚁兽般的撕咬，周身散发着幽幽红光。
他站起了刚才弯下去的身子，还没等岛渊荷问完就如同闪电般一样闪烁在夜色中，白色的虎兽腾空跃起！
虎啸响彻在耳边，岛渊荷脸色难看的一变，哪里往日里的从容浅笑。
又是一挥手大簇大簇的彼岸花盛开在夜空中，盛开在街区中，而富有生命力的花朵的疯狂的包围而来想要吞噬掉白虎青年。
“醒醒吧！！！岛渊荷！！！”
中岛敦体内的不适感渐渐冲破了束缚，他越是攻击越是内心如水，只是感觉像是在游览曾经的一角花园，花园的一角爬满了山茶花。
岛渊荷是可悲的，他接触了太多的恶，如今也被份恶困死了。
天降正义最可以形容现在的这一场景，变大又变硬的拳头在中岛敦打击下推进。
岛渊荷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刚才被削弱的青年力量更加强悍了，而且不管他再怎么调动控制那股异能，都像是失控了一般。
与此同时，岛渊荷被狠狠的凑上了一拳，整张脸都开始已经没法看了。
更没想到的事也发生了，岛渊荷又笑了起来，不过整个身子都慢慢下降了，以至于中岛敦突然扑了个空。
中岛敦冷着一张脸盯着那朵硕大无比的花朵，再一次给了岛渊荷一拳后，朝着花朵猛攻！
“你是疯了吗？岛渊荷！你这是要被异能吞噬掉意识吗！”
“哈哈哈哈，不是说舍命一战吗——”
仿佛是舍弃了所有的笑声让中岛敦转身扑入到花朵中，看不清的攻击迎面打来。
眼前越发的不清楚，黑色，红色，冰冷，窒息，一接近到这异能的中心，中岛敦就感觉到浑身冰凉。
【好难过】
【好让人害怕】
岛渊荷的整个身体都和这朵巨大的红花接连在了一起，他寒冷的眸子凝冻了鲜血般，死死盯着攻击着花朵的中岛敦。
身体的延展性就像当初刚死的时候一样不受控制，岛渊荷的红眸更加猩红，几乎是朝着致命的地方将花瓣又向着青年靠拢。
【不过还是要继续靠近！！！】
“噗——”
一口恶心的感觉涌上岛渊荷的口腔，他只是轻轻张开嘴，就有什么液体止不住的流出来，好像是要把身体里的生命流完一样。
那撕裂身体的痛感好像是反噬一样，抵抗着攻击着像个人都好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中岛敦的手掌演变成了锐利的虎爪，似乎有暖意的流光闪烁在他平静的眼眸中，他用尽最大力气张开双拳撕裂上去！
红色的光芒和白色的光芒对抗在一起，将整个夜色都堪堪点亮，一阵烈风又再次刮起。
“岛渊荷！！！”渊荷！！
中岛敦看着那朵巨大的花朵在自己的攻击下骤然碎裂，化作红色的齑粉消散在风中。
但是就在他松了一口气之后，中岛敦就惊恐地发现脱离掉花朵的岛渊荷的身体更加不对劲了。
四周好像也都变得不对劲，先是红色自男子接近透明的身体里发出，接着那具身体就好像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疯狂的吸纳着什么！
战斗在四周的人都感觉到了这股强有力的吸附力，有几名咒术师更是发现与自己战斗的诅咒都被吸附了过去！
世间像是翻卷起了黑幽幽的乌云盘旋在上空，压抑的气氛叫中岛敦那调整了好久的心态都崩裂瓦解。
已经失去知觉的男子在深坑之中匍匐着嘶吼着，那双红眸远远望去竟是流出了黑色的眼泪。
“不要，不要，不要······”
岛渊荷感觉到了不同于任何时刻的恍惚和痛苦，他感受着这具贪得无厌的身体自我修复。
它，一个已经脱离了自己控制的异能，吸纳着人类负面情绪化成的诅咒，在被能撕裂异能的白虎攻击后，依旧想要存活！
何等顽强又可怕又恶心的生命力啊，岛渊荷残存着意识嘲讽道。
他快要呕吐一样感受着那些嫉妒，不安，恐惧，焦虑，种种真实又残忍的情感，然后挣扎着用自己的双手扼住纤细的脖颈。
他被异能影响着苟延残喘，苟且偷生，而如今他却是恨不得自己已经死去！
漆黑，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黑色，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洞，被人剜掉了一块又一块的肉一样。
岛渊荷越来越使劲的勒住自己，可是却是徒劳，异能怎么能靠这种物理攻击就消失掉呢？
这恶心的异能，伴随着死亡而来，注定也要伴随着死亡而去。不过谁又能赐予他一次死亡呢？
干了那么多坏事，失去了那么多东西，活着居然都成了一种负担。
在这受尽白眼的冰冷世界，存在都这么冷。
“渊荷，渊荷，渊荷······”
一束银白色的光芒随着一双手的到来变得越来越亮，混沌都害怕这光明，害怕到还给了岛渊荷视觉。
于无边的黑色中撕破了一角光明，岛渊荷渐渐松开了自己快喘不过来气的喉咙，缓慢地握住了那双温暖却颤抖的手。
他知道，他知道，这是谁的手。是阿敦，是他最在意的朋友。
“我听到了，阿敦·····不过要握在这里······”
流出黑色眼泪的男子晃晃悠悠的拉过那双贴过来的手掌，岛渊荷的呼吸变得异常困难，他感觉这副身子里好像被塞进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膨胀，毁坏，脑子都没办法思考了，就像一个快要被撑坏露出棉花的破娃娃。
鎏金紫色的眼眸死死的注视着不成人样的岛渊荷，中岛敦是如此的悲哀，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握上了岛渊荷的喉咙。
现在的场面已经失控了，如果再不快点儿解决掉异能失控的岛渊荷，这些吸纳的诅咒，很可能被整个异能捏造的更加可怕！
“毁了我，快毁了我！那些不该死的人不可以死！”
“阿敦，阿敦，只有你的异能能斩断我，求你了，我真的很痛苦——”
岛渊荷蜷曲着身子，在一片混沌的黑色风暴中无能的吼着，更加靠近中岛敦。
那双往日里漂亮的眼眸此时可怕的吓人，那平时动人的声音嘶哑的可怕，男子连人形都快维持不了了，异能构筑而成的身体正在逐步消失！
深深呼出一口气后，中岛敦的眼睛里剩下了坚毅的色彩，在这黑色中是如此的动人。
他用尽力气砸落岛渊荷浮空的躯体，然后用包裹着异能的细长手指，死死的勒住了男子的脖子！
“咳咳——阿敦——下辈子咳咳——别再见了吧——”
因为实在是太痛苦了，因为实在是太错误了。
命运如此的残酷，让他遇见过美好却狠狠的把他打碎，甚至在他死了一次后也不曾放过自己。
岛渊荷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条被抽干氧气的鱼，也脱离开了自己生活过的水源，见过浓烈的阳光后，就要被晒干在这光芒中。
温暖的，锐利的，抚平人心的光渐渐透过脖子蔓延到全身。
将那些能逼疯人的恶全都撕裂，岛渊荷迷蒙着双眼，聚焦都渐渐涣散，他模糊的望着掐着自己曾经的好友。
是中岛敦，他卑微的生命遇到了中岛敦才慢慢有所温暖。
他的父亲不姓岛，他的发色也不是遗传自那个男人，他的红眸也和那个女人无关，他只是他自己，一个最初连姓氏都不配拥有的孤儿。
他只是一个在万物凋敝的秋季，戴着十字架迷茫出现在孤儿院门口的孤儿。
他只是一个喜欢红色山茶花的人，他并不喜欢这代表死亡的彼岸花。
他只是一个怕被别人孤立，就连睡觉都一直笑着的胆小鬼。
他只是一个在夏天喜欢喝弹珠汽水的馋猫。
他只是一个被狗卷棘无意间救过一命却对这份恩情念念不忘的傻瓜。
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罪犯，一个杀人放火的心理扭曲者。
他呀，他只是一个真的叛逆到极点的人，一个最后什么都失去的可怜鬼。
他姓岛，只是因为他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了一个叫中岛敦的爱哭鬼。
他们一起受罚关禁闭，一起看着破墙边缘开满的山茶花，一起说要做最好的朋友。
是他善良的阿敦，不叫他怪物，说他的眼睛漂亮的像盛开的山茶花。
而不是一种凶兆，不是一种不详。
“杀了——真人——咳咳——还有，告诉源一——咳咳渊荷哥哥对不起他，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胸腔里最后一点儿空气都像是被抽干净，岛渊荷感觉自己看到了幻觉。
如今是漆黑的夜晚，他竟是透过中岛敦的发丝，窥到了瓦蓝苍穹，窥到了彼端云海。
【好漂亮啊】
他从来都不知道临死前人会看到这般漂亮的景色。明明他第一次病死在小旅馆时，只看到了尘土飞扬的蜘蛛网房顶。
【神啊，若是有机会让我下辈子过的快乐一点儿吧】
【要不然就不要再有下辈子了】
岛渊荷的大脑已经接近崩溃，思考不了任何东西的他，凭着本能朝着眼中模糊的中岛敦靠拢。
他想最后摸摸阿敦，就摸一下就好，他们十年没见了，他就摸一下······
没等到靠近，那只手就在中岛敦的眼前落了下去。青年悲伤的咧开了嘴，无声的嘟囔着，再伸手去抓已经是徒劳。
叮的一声，逐渐脱力的身体在中岛敦的怀抱里瘫软下去，一枚小小的硬币从岛渊荷的口袋里滚落到深坑的一角。
四周笼聚的乌云和风暴慢慢消失，一切好像都随着那生命的流逝恢复了平静。
中岛敦死死的咬着牙，眼眶早已经红润，滴答滴答一滴泪两滴泪落到了变得透明的岛渊荷脸上。
银发青年知道异能被【月下兽】撕裂过后的样子，飘扬的光斑会碎满了空气。
红色从黑色中分离开来，刚才在岛渊荷没有了气息的瞬间破碎了四周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就是在岛渊荷的身体消失的瞬间，四周竟又是开满了妖艳的红花。
精致的花朵像琉璃一样易碎，仅仅是几秒钟后就又彻底化作红色的光尘！
齑粉飘满了四周，这一场短促的花开，像是在送别某个灵魂的逝去！
“阿······阿荷·····”
过于复杂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的杂糅在一起，有些让大脑混乱。中岛敦在冷静之下选择了坚定内心彻底抹杀异能的存在，此刻却挤不出来什么字眼。
他无声的望着怀里的男子，变得透明，然后飘飞不见。
连带着那十年前的时光彻底消失，这个世上能记住他的人今天起又少了一个。
中岛敦感觉自己的嘴唇干裂的要裂开，眼眶酸涩的很，明明想哭而且刚才掉了眼泪，现在却麻木的连泪都挤不出来了。
记忆中在盛夏山茶花旁笑着一起喝弹珠汽水的人，再见了。
“悠仁，悠仁，悠仁······”
【如果此刻你在我身边，该多么好啊】
中岛敦垂下了头，试图再从空荡荡的怀里抓住一些什么。他半跪在深坑里，似乎是在哀悼，又像是在沉思一样。
“有缘人，汝的愿望吾听到了。”
不知又是谁，在此刻轻轻说着一句可笑的承诺。
---地铁涩谷站BF5 副都心线站台 21点02分
“杰，不，披着夏油外表的怪物。终于见面了呢。”
高个子长腿的五条悟从站台下缓缓走上来，他苍蓝色的眼眸注视着那个被娇小西装男人打倒在地面的男人，笑得意味深长。
一片尘埃四起中，单方面的‘屠杀’祓除落下了帷幕。
“不错，不错，这致幻的效果很不错。就连我都产生幻觉，要和一位美丽的小姐殉情了呢——”
“闭嘴吧，臭绷带！什么都没做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听到太宰治嘲讽的中原中也更加用力的踩了踩自己脚下的人。
然后踢了一角假夏油杰，控制着没发挥用处的狱门疆铁疙瘩退到了一边。
晶蓝色的眼眸扫了一眼满是戾气的五条悟，中原中也不自觉地也翘起了唇角。
悠悠走出的太宰治在战场的最后开始了自我陶醉，鸢色的眼瞳里满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假夏油杰被中原中也的异能强压着不能起身，而刚才的脱身战中也把能操作的诅咒丢了个光，现在根本是无法脱身。
“五对一，脑花先生，你还有胜算吗？”
“呵，只是一个躯壳而已。倒是五条悟，你舍得再对这具身体下手吗？”
假夏油杰没有再对太宰治的嘲讽理会，反而是艰难的抬着脖子朝着五条悟冷嘲。
“虽然岛渊荷只是个没用的棋子，但他死了也算少了一个祸害。看来他通知你们的消息挺及时······不过，五条悟，你注定要面对失败！哈哈哈哈！！！”
“这个咒术界，必定被我毁得粉碎！我要你看着你的学生，你的朋友一个个的······”
疯狂的话语还没说完，只是眨眼间，男人修长的手指就打开了夏油杰遗体的脑盖，直接将里面那个张着利嘴的恶心脑子破坏得粉碎！
术式的强制性破坏让周遭的咒力都是一颤，四溅的液状物体喷溅的让众人皱眉。
“聒噪，给老子闭嘴。”
五条悟睥睨着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脑花，低沉的声音好像冻上了冰。一旁带着外套帽子的谷崎润一郎被这声音吓得帽子都掉了。
男人又用极快的速度将夏油杰遗体的头颅合并好，然后眼眸深沉的说道：“感谢各位今日的协助。”
“后续事情的追查，就交给我。”
五条悟又戴上了黑色的眼罩，轻轻笑着，并没有提及‘咒高’或者‘咒术界’这种字眼。
中原中也冷哼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黑帽子，“若是下次还解决不了，你这个最强还是赶紧回家吃奶吧。”
中原中也虽然尊重实力强大的五条悟，可是他并没有对五条悟这个男人产生什么好感！
毕竟这男人油嘴滑舌的轻浮模样，简直太像太宰治那个混蛋了！
“噗，五条先生不必在意这个小矮子说的话。我们都知道五条先生的实力，不过若是真的不能斩草除根，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太宰治拍拍五条悟的肩膀，又扫了一眼周围的狼藉，然后朝着还在楼上看戏的江户川乱步招手。
“乱步先生！任务结束了！一会儿回去再继续打牌吧！”
“啊，这么慢，真是浪费了本侦探大人的时间——”
“太宰！你又想偷懒是不是！！！”
又是一声怒吼，江户川乱步靠在一旁吃着自己的零食薯片，圆鼓鼓的看着刚赶过来的国木田独步在自己身边扒着栏杆骂太宰治。
吵吵闹闹的气氛冲散了一场大战的紧张，可是五条悟却是还有一丝紧张。这平静中，他多少感受到了特别不正常的咒力波动。
或许，今夜的故事还在继续。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败落的红花（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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