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凡尔赛玫瑰 第四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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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倒映着猩红色的天空，弗拉基米尔飞快地斩开身边一切的黑色物质，褐色的头发末梢不可避免地沾染上少许黑色的污秽，蓝色的眸子浮出了厌恶。
“还要有多久——”蓝色的眼睛不断变深，逐渐浑浊的眸子，染上轻微的红色，变为略带红色的深蓝——深邃苍茫的皇室蓝——耶稣出生的星夜空，“这恶心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全部消失！”
臃肿的男人呵呵笑着，尽管白色的衣服下摆也沾上了恶心的黑色，他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像是一张面具，“呵呵呵，累了吗主教殿下？”
冷哼一声，不作答，双剑握在手中灵活的在空中划过两道华美的光弧，黑色粘稠的物体再一次被击散，落到地上互相吸引逐渐再次拼成一个新的物体。
“该死的，这样子真是没完没了。”低声咒骂了一句，深蓝色的眸子透着不耐，“库勒，你的体力估计还能撑多久？”将所谓的立场放在一边，像是回到了从前没有发生任何的时候，他被瓦耶拖到下阶天使之中，被一个一个介绍过去——
千年伯爵的笑容透出寒意，“你又在怀念过去了么，神之强者。”嘲讽的眼神落在削瘦的身躯上，“那么为什么不接着往下想呢？想想你是为何被夺去光环，为何被打入末日火湖的？还是该想想为何他要将下大水埋没这个世界呢？或者，你会希望想想沙利耶的翅膀和光环是为了什么而失去的吧？”
“够了！”高声打断，弗拉基米尔皱着眉，挥剑斩断身旁一切黑色的锁链，“对我而言其他的都不重要，包括那该死的过去——我现在只想带走他，从你们的战争之中脱身，为此，即使拼尽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配合着他的话，两道凌厉的剑光落下，将还来不及粘合的黑色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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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溢出鲜血一般的天空，病态的嫣红。
立于两边的人马虽然模糊不清，但却隐约看见了相似的身影——千年伯爵，以及……千年之前的驱魔师。
——这是……『暗黑三日』啊！
激烈的厮杀，交战，最终如石箱预言所述一般，正义赢了，但是接踵而来的是所有恶魔爆裂留下的DARK MATTER 不断交汇融合形成的没有固定形态的黑色的物质！
“……吾等乃战胜黑暗然灰飞烟灭之人……”难道说的是这个么……不……不……
疲劳的身躯，无法再坚持下去的战役，必输无疑的战役，无法真正打碎的物体，一旦斩断复又粘合……这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单边战役啊！
停下来吧……停下来吧……不要伤害他们……他们好不容易守护了世界守护了你们……够了……停……下……来……
凯特华尔用手掌遮住少年的眼睛，透过自己的手掌中的力量让他看到了千年以前战争的真意，明明感到了少年的挣扎，明明感到手掌之下少年不自觉为过去灰飞烟灭的前辈而落下的泪水，却依旧没有松开手，沉默着坚持让他看完千年前之事。
太残酷了……为了所谓的平衡残忍的牺牲驱魔师牺牲本该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人们……为何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埋葬这个世界……
在打败千年伯爵之后，迎面而来的是比千年伯爵更为棘手的敌人——没有固定形态无法被完全消灭的黑色的未知物体，无数次被斩断无数次粘合，终于筋疲力竭的驱魔师们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物质吞噬了自己，吞没了所有的人们，最终……最终……
“最终将世界化为虚无，这才是真正的『暗黑三日』，只不过那群死道士不敢写上去，或者说——”红色的宝石般的眸子透着难以正视的冷意，“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神』的真面目罢了。”
眼前移开了遮蔽光明的手掌，少年怔忡着，脸颊上是两道浅浅的泪痕。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神明了——我说的是诺亚，可不是那群禁欲的傻瓜——当然，大概只是表面上而已。”犀利的语言，小心的抹去手掌上的泪水，凯特华尔没有再看向少年，“将光与暗随随便便丢到下面，看着光暗不断争斗，看着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变得狭隘自私傲慢，逐渐被黑暗侵蚀，这才了解暗的强大过剩，才匆匆忙忙派下新的‘光’，想要维持平衡。然而根植于人类内心的黑暗已经强大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本来打算直接用大水直接毁灭人间的神终于也感到了棘手，于是他假手与对他不满而反叛的天使，让他们充当一个‘暗’的实体，来代替散化的‘暗’。”
“事实上这场战役是必败之战——不管哪一方取胜，都必须与散落的‘暗’战斗，而千年之前千年伯爵的力量还不成熟，还没有得到最强大的支持力，于是败退，留下的驱魔师被迫面对这场根本就是为了毁灭他们而设置的障碍。”凯特华尔冷冰冰的眸子终于多了一丝怜悯，“最后人间被全部侵蚀，神趁势派下大水淹没一切，直至千年伯爵再一次作为暗的化身出现在历史的舞台。”闭上眼睛旋即睁开，“所以啊，无论哪一方，都只不过是照着神明的剧本各自骄傲的玩偶罢了，你也是，我也是，千年伯爵也是。”抬起头像是在期望着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在他的眼中尽了全力演出的小丑罢了。”
少年看着对方骤然哀伤的瞳仁，心底的情感也开始不断涌起。
小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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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和少女透过异次元空间的镜子注视着少年和深灰色头发的血族之王，默然无语。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凡尔赛玫瑰 第四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