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五章 平地起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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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欲走，心里，不知道怎么竟涌出一些不安和烦乱，怎么也没了刚才那番的心情。
奇怪，这曲子，本是为了静心凝神而作，又怎会弄得心神不安。
难道？难道是……刚才那瞬感染了紫儿的心情？那紫儿，不会是有什么事吧？一阵心慌，我忍不住的撑住头，眩晕的感觉流遍全身。
一旁的三人立刻上前扶我，摆摆手，说声没事。看来，今夜得让揽秋回去看下。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去，只是淡淡减轻，却是变得有些挣扎。我的紫儿，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如此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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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已断，亦无心可奏。
我静静的在位子上坐着，没有焦距，只是沉思。
雷鸣的掌声跟着惊异的赞叹，不可思议等等一齐向我这个方向涌来，却被锦岩鸿影漠然的阻隔。
揽秋虽仍坐在案前，在众人面前潇洒的品酒，眼神却从未离开我的脸色。
而红颜欠身作礼，准备早早结束今夜的狂欢之夜。好让我稍稍休憩，离开这是非之地。
原以为，即使那些江湖儿女不满，仗着锦岩鸿影的名声，也会多少思量了些，不敢多造次。
只是，竟是还是有一个没有眼神，不知生死的。
那人估计是来了晚了，被重重叠叠的人群淹了，不见身影。却闻见清晰异常的声音：“请问姑娘，可是江湖六美中的西子红颜？”
不管心里怎样，红颜的笑容却是越发艳丽：“正是红儿，公子有何吩咐？”
一人缓缓从人群中飞出，立于红颜身前，明明是上好的容貌，但配上比花还灿烂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听闻姑娘三夜的规矩，在下慕名前来。只望姑娘能给在下一个一度春宵的机会。”
台下的众人早已沸沸扬扬。作为尊重，即使心里不快，豪杰侠客们仍是守着红颜美人的游戏规则，虽个个都想一亲芳泽，但都是遵从美人自己的选择。红颜美人自然是偏袒第七公子多一些，可毕竟暮雪山庄庄规甚重，也无人见过尘翾公子几日几夜陪着红颜美人的。（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某人的红颜知己太多的缘故。）
只是，这么明目张胆，敢在念奴居，在天下豪杰，特别是面前还有第七、第三公子面前说出这赤裸裸意图的，还真是只此一个。
红颜稍稍愣了一下，即恢复满面笑容：“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妃名夜！”妃夜含笑望向红颜身后的方向，拘礼。这等美人，老让七七一个人享受，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红颜正了正身，挡住了妃夜探向其身后的目光：“公子的姓倒真稀罕，只是，公子可能是未来过念奴居，不知道红儿的完整规矩。红儿今夜已经选择了七爷，那现在便是七爷的人了。如果公子如此看重红儿，可以请七爷把今夜让给您。”
“这样啊，”妃夜收了无比耀眼的笑容，邪邪一笑，避过锦岩鸿影冰死人的眼神，走向我。“还请七公子割爱！”
没有人知道，我的耳边却是属于他的声音：“七七，把红颜美人让我一晚可好？要不，就算作为帮你查明碧落宫事件的报酬？”
“……你……，”我的眼睛眯了起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我现在不稳的气息，这个真小人！！！只要我看上的美人他从来都要插上一脚，连红颜都想染指。竟想用我答应他的一个条件用来交换！我看向红颜，她的眸子流光溢彩却透着浅浅的希冀。宝贝她，一向是坚强的孩子。但对于我，她从来都是那么乖巧，乖的让人心疼。
一直，都是我对不起她。
我笑：“我说这位妃家公子，你出道时怎么不在江湖上打听打听，我暮雪凝殊的东西，从来只有本少爷不要扔掉的，倒没有过人能从少爷我手里抢走的！！！再说……，”轻弹指，颜宝贝雁般的飞回我的怀里依着。“我家颜宝贝，怎是随便可以让的？！”
台下哄闹异常。
妃夜皱眉，笑容又变得甜的要腻死人：“七公子也太过吝啬！妃某不是无趣之人，可是对于西子美人这等绝色，又实在不愿就此放弃，”眸中神色飞转，缓缓走到我身边。“既然如此，妃某亦听说过红颜姑娘对于恩客定的另一个规矩。如有贵客不服，只需……。”没有说下去，因为在场的人都恍然。
只需……与红颜美人所选之人一比高下，而已。
江湖规矩,能者居之。
只是，这个规矩在定了的两年里，竟无人执行。尽管很多江湖众人都无比鄙视第七公子那纨绔风流的性子。亦无人去挑他下手，倒不是技不如人。而是暮雪山庄的面子怎么说也是得给的。
妃夜的袖子却有意无意的划过未断的几根琴弦。
“叮……。”一瞬间，我仿佛又见到了紫儿眼边隐隐含着的泪。恍惚……只有宝贝知道，外人看起来我无比恩宠的把她抱在怀里，其实只是我背椅隔板，顺势靠在她身上而已。现在的我，连一个指头的动弹，都觉得费力。
如同灵魂半出窍般，控不了自己的那个身体。
背上，已是虚汗淋漓。
颜宝贝玉臂在我颈上缠绕，宛若嫣红的唇在我颊边浅吸停留。看着台下众人烧的通红通红的眼睛，我只能暗自苦笑。这些无比暧昧在众人面前表演的姿势，其实……只是颜宝贝想帮我拉回那些涣散游离的神思而已。
只是，效果不甚明显。
于是，众人眼中妖媚迷人的红颜笑靥倾城：“既然妃公子执意如此，能否给红儿一个面子！今夜红儿已择了七爷，也因曾在一年之前与七爷有过今日约定。如果妃公子欲跟七爷比试，可否挑明日此时？也算是红儿遵守了约定。”尽管无人知晓那约定的真假，但美人的面子自然会给。
况且，一向沉稳的第一山庄少庄主已经神情严肃的站起。
“……姑娘这般说法，妃某只当从命！”妃夜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瞪我一眼，却只能乖乖退开。
虽然只是瞬间的动作，我却心神一窒。那转风情，那般神态，不是媚术，又是什么？
精力，却不给我再多思考的时间，费神的厉害。把最后的那丝力气颔首为礼，我“潇洒”的环着美人的肩，一步三摇的走入内室。
锦岩鸿影适时的与“揽秋公子”高谈阔论，顺便挡住一些带着各种眼神探向我身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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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颜宝贝死命拉扯架着的力量下，脚步虚浮早无一丝力气的我，进入内室跌倒在院子里，再也爬不起。脑里，乱哄哄的一片，白茫茫的似在梦境般飘荡。
耳边是宝贝低低的哭泣和呼喊声。
……
仿佛是一个世纪，又感觉是眨眼的时间。
“……锦岩庄主……？”在宝贝的惊呼声中，我被一个熟悉的感觉包围。温暖舒适，再也不见紫儿那双忧虑的泪眸，心渐渐的静谧下来，我闭上了眼睛，渐渐睡去。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平地起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