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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1.摘星楼奇闻 ...


  •   经过怀鸦的指导,阿铃终于做出来第一瓶成丹,而且上面有整整三道丹脉!

      原来,她第一次炼丹的时候是没有顺应灵火的特性,才会在最后关头失败,甚至炸炉。

      中间阿铃还把那颗失败的丹药吃了,聚灵的效果虽微乎其微,但是里面的生机却很足,一颗聚灵丹甚至能够达到初阶归元丹的效果——
      这就是她的灵火特性,治愈。

      虽然小白火看上去是种阴火,但却有着连阳火中都很少存在的特性,她这简直是天生当丹修的料啊!

      不过阿铃现在主要面对的是副本中鬼怪的恶意,丹药在面对鬼怪时的作用还是太小了。

      炼丹这种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一天练一炉差不多了。

      她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画符和练刀。

      晚上回去阿铃先是补充了一下自己的初阶符,后半夜又拿出了在渡潮城买的一部人阶的刀法来学。

      白天观摩江陵那一剑斩水,对照着水断长中破妄剑法的第一篇——剑修果断之道,阿铃也有些明悟。

      世间百兵,修行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熟悉’自己手中的武器,做到如臂指使。

      只有这样,才会在挥刀的时候拥有物理上的‘果断’。

      月知微初初学剑时,每天都要挥剑上万次,可她拥有了水断长之后,也是经过许多磨难才明白、领悟到果断的剑意。

      阿铃觉得自己现在考虑什么刀意还为时过早,所以她就买了本人阶初期的基础刀法,跟着里面画的小人挥刀练习。

      上次那场顿悟,让她无师自通的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刀镡二指握刀处,也初初体验了一把高阶的刀法,现在再从最基础的开始练也没那么艰难。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阿铃挥斩了三千多次,终于力竭停下,在床上调息了一会儿,天光也大亮了。

      阿铃又给自己打了两个清尘决,趁着最后的时间简单打扮了下。

      把昨天的红色小铃铛收起来,换了两朵毛绒绒的淡粉色绒花,身上也换了身雪白的马面裙。

      刚收拾完陆雪薇就来敲门了。

      “师姐,我们今天先去哪里呀?”

      “我们先去摘星楼订灵票,最近前来观潮的人太多,我听楼下的掌柜说,往年这个时候摘星楼的好座位都要卖空了。”

      “师姐,你觉得......”阿铃其实还是对找人不抱希望,迟疑道,“你觉得灵尘大师真的会来摘星楼吗?”

      “当时的灵尘大师每年都来摘星楼观潮,可这都三十八年过去了,不代表他现在也会吧。”

      “是,”陆雪薇无奈道,“摘星楼那么大,找人很难。”

      “不过父亲后来四次南下,他的手札中也记载过这个地方。”

      “那次是八年前,正值摘星楼的淡季,楼上终日严寒,旅人甚少,可却莫名出现不少人爬上去自杀,尸体坠落在渠街上,摔成了肉泥。”

      “城中流言四起,都说摘星楼是被诅咒了。”

      “楼主怀疑出了邪祟,便广发招募令请修道士来探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就是那时候到的观潮城,接下了这个募令,解开了谜团,认识了摘星楼的楼主。”

      “我想,我若拿着岚山玉去拜访,或许摘星楼的楼主会给我们些许线索。”

      “原来是这样!”阿铃又好奇的问,“那师姐,手札中有没有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陆雪薇点头,“原来是一只魇月鸟在观潮城筑了巢。”

      “它来自一种名叫魇的种族,以梦境为食,又体型小、不易被人察觉。这只魇月鸟的天赋就是会让人在痛苦的幻觉中,以为自己只要在高处坠落,就能清醒过来。”

      “它本是要回南镜过冬,却因为出发晚了,没有跟上族群,只好在观潮城中筑巢过冬。”

      竟然这么神奇!

      由此可见,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是所有的招募令背后都是邪祟和鬼怪。

      不过这只魇月鸟毕竟害死了人,虽说是无意间,但它的下场可能也不是那么好。

      阿铃没有再问后续,跟着陆雪薇出了仙栈,在门口买了两张糖饼对付了一顿早饭。

      一路出了城,就看到离南城门不足千米之地,有一条宽阔的水上栈桥,不到百米的桥尽头,就是一座巨大的高楼。

      高楼成十八角形状,屋檐层层叠叠,看不到尽头。

      每一层的飞檐都挂了五光十色的灵火盏,有的灵火盏甚至还像“走马灯”般,会映出影像来。

      只是人影有些模糊,色彩又鲜明的刺目,远远的看去像是云层中的霓虹灯,让人恍惚间还以为这是现世的广告牌。

      只是这栋建筑高耸入云的身姿实在太过宏伟、震撼,更像是古风赛博朋克。

      只是缺少了些金属的质感罢了。

      “昨天怎么没见过那些灯光?”

      见阿铃出神的盯着那些霓彩缤纷的灵火盏,旁边一位卖花灯的老爷爷笑眯眯的解答道,“小姑娘是第一次来观潮吧,今天是四月十一,是咱们观潮城的花月节,这些灯盏要挂整整十天呢。”

      “咱们这也不多见的,废好多灵石嘞!”

      另一边卖糖画的大妈也附和道,“对对对,今年还搞了不少花样呢,你们看那带着人物的灵火盏了没,这是东陵川不远万里来的新鲜玩意呢......听说叫什么......”

      “影画盏!”

      “唉,炼器师的更新换代实在太快了些,咱们这些花灯啊迟早要被淘汰,买卖不好做咯。”

      阿铃一听,心里来了兴趣,顺便买了个花灯和糖画,笑嘻嘻道,“大爷,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影画盏呢,能和我说说嘛?”

      “嗨,听说是东陵川搞什么天骄榜评比研究出来的,有的影画盏能以假乱真,那远远看去飘飘似仙呢!”

      阿铃眨眨眼,这又是灵网又是影画盏的,她不会有穿越老乡吧!

      不过听上去......东陵川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不仅修仙资源丰富,还有各种新鲜事物。

      阿铃又仰头看了看摘星楼上垂挂着的霓虹色彩,心中暗暗想——

      靠近长关道的地方还是太‘贫穷偏僻’了,若有朝一日能够去东陵川历练一番,见识见识传闻中宗门里的天之骄子与英雄豪杰,才不枉费来这修仙界一趟。

      阿铃发现,随着她见识到的事物越来越多,本来让她觉得四季如春、风景秀丽的渡潮城已经在她心里淡去了。

      她开始看向更加广阔的世界,期待着更瑰丽、波澜壮阔的人生。

      她最终选择走向一条血与火的历练之路,想看看这个世界更多的风景——
      而不是偏居一隅,过她碌碌庸庸、安稳的一生。

      她不再想平凡,而是去奔赴那更加广阔的天地,过自己敢爱敢恨、潇洒肆意的喵生。

      阿铃收回目光,隐去自己心中的想法,跟着师姐身后踏入摘星楼。

      隔绝了外界嘈杂的声音,摘星楼里虽人头攒动,但环境还算宁静。

      最近摘星楼开放,楼主一直都在顶层坐镇。

      陆雪薇带着岚山玉去见摘星楼楼主了,阿铃没有跟着,就在楼下打听消息。

      见二楼有处说书人在说书,似乎是在讲着摘星楼的来历......

      阿铃见四周人似百听不厌、如痴如醉,不由来了兴趣,跟着听了一会儿。

      这才知道,摘星楼楼主原是观潮城如今的城主,夏侯英的亲妹妹夏侯烟。

      这观潮城,是长关道上唯一一座不属于任何王朝的‘自治城’。

      而明月渠这座巨观,就是千年前夏侯家的先祖——夏侯相,耗时三百年所建。

      据说,夏侯相当年还是被龙秦国流放的工部罪臣。

      他自幼就喜欢研究那些古老又恢弘的建筑,明月渠上的观潮城也是他亲手所创。

      夏侯相虽然是个凡人,流放途中却有奇遇,救了一只濒临死亡的白蛇。

      白蛇伤好后为报恩,送给了他一枚丹药,夏侯相吃下后,平白涨了足足五百年寿命。

      原来,白蛇竟然是一只修道士豢养的千年肉芝,它历经千辛万苦逃出牢笼,自己也去了半条命。

      为报答夏侯相的救命之恩,它便给出了自己凝聚出的蛇丹。

      而夏侯相得此奇遇也不欲张扬,心中感激蛇妖,便在蛇妖的藏身地附近隐居,与蛇妖守望相助、相依为命,还在望月江边的小镇上建立了一间书堂。

      可惜好景不长,望月江年年发大水,以致沿途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

      他在江畔写下一首《问潮生》,最终下定决心为民请命,得一个治理潮水的机会。

      “圣人虽渡长情关,霍霍斩离妖鬼愁。可怜天下白骨江,累累残虹问潮生。”

      心系百姓的他想:哪代帝王,不想要长生!?

      他将白蛇的藏身之地秘密告诉给了当朝龙秦帝,用一具血淋淋的妖尸,换回了明月渠。

      以凡人之资,解决了连修道士们都头疼的千古难题,夏侯相没有负天下,唯独负了自己相依为命的兄弟。

      夏侯相晚年间,想到年轻时,蛇妖曾对自己说过它对于星辰银河的向往......

      于是,他设计了一座可观星的楼阁,取名为摘星楼,寓意‘可摘星辰’,以做蛇妖墓。

      他知道摘星楼这座违背世间常理的建筑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为了建这座楼,他带着图纸求了百家炼器大师,只为打造一个坚固的地基。

      可惜,他一介垂垂老矣的凡人,哪怕创出震撼天下人的巨观明月渠,却依旧处处碰壁。

      摘星楼还未问世,他便带着遗憾,与世长辞。

      这里就不得不提另一位人物,月知微的至交好友之一,岿兰陵。

      夏侯相时代,月知微创立的嬛琅仙道还没有分裂,而岿兰陵也是助其一臂之力的嬛琅四大元老。

      就是这位名叫岿兰陵的道修,听说了夏侯相的事迹,带着他的本命法器道无涯,为摘星阁的建成打下了‘大道之基’。

      于是这座违反天地规则的建筑拔地而起,岿兰陵也依靠此,在天下大义与儿女情长中突破心境,领悟圣者大道,一步封圣。

      回到嬛琅仙道后,岿兰陵与月知微出现道统分歧,两人大吵一架后不欢而散。

      更是在月知微死后,岿兰陵促成了嬛琅仙道的分裂,自立道宗门户“岿琅宗”。

      而江陵川则带着剑冢与其追随者,封禁嬛琅仙道的山门,立为“千陵剑派”。

      嬛琅仙道的分裂,不仅改变了宗门间的格局,也将‘陵川’一分两半。

      是的,曾经仙灵大陆最东边的那片大陆,统称为‘陵川’。

      直到嬛琅仙道分裂,才被分为偏北的‘千陵川’与‘东陵川’。

      言归正传,所以此楼又名‘兰陵摘星楼’。

      但是因为月知微乃长关道的创立者,也是洪原之怒的救世主......

      世人不知两人间的恩怨,但并不妨碍他们揣测出一个又一个狗血故事。

      故而,为表忌讳,高楼的匾上只提了‘摘星楼’三个字。

      “这摘星楼最顶上那层楼是不对外开放的,你们可知为何?”

      阿铃听到说书人说,“因为呐,那里面葬着那只蛇妖的衣冠冢!”

      围观之人,一阵唏嘘。

      没有蛇妖,夏侯相就没有五百年寿命,或许就没有明月渠,也不会有摘星楼。

      岿兰陵没有在这里悟下大道之基,或许嬛琅仙道也不会那么早分裂。

      这个故事很简单,但不论站在那个角度,似乎都有错、有对。

      有刎颈之交,也有天下大义。

      有神怒民叛,也有功在千秋。

      这不仅让人深思,岿兰陵到底是领悟到了什么,摘星楼建成后,以至于他突破了心境封圣?

      也是因为这段故事,使无数修道士觉得这里隐藏着封圣大道的秘密,于是趋之若鹜而来,几乎成了‘长关道必打卡的景点’。

      阿铃听了故事,又在楼里传了几圈。

      如今观潮还未开始,再往上的楼层人比较少。

      阿铃订了四张观潮的灵票,又往上上了三十多层,觉得爬楼爬得比较累,就停下来休息。

      长关道不能御空飞行,能上到这个高度的,基本都是修道士了。

      阿铃正靠着凭栏悠哉悠哉的看楼下的风景,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大喊着什么。

      “停下!快拦住他!”
      “金福宝你疯了!你给我停下!”

      她惊讶下一转头,只觉得迎面撞上来一个又白又胖、圆滚滚的身子!

      她还未侧身躲避,突然神情一怔——这个人,不对劲!

      他眼睛里怎么没有眼白......是黑乎乎的一片!?

      阿铃当即伸手拽住了他胳膊。

      按理来说这么胖的人,都快赶上阿铃三个壮了,是不可能被她摁住的。

      但阿铃力气大,这胖子狠狠拽了几下,愣是没有挣开她的手。

      但诡异的是......

      他不言语,更没有多余的表情,大饼一样的脸上满是冷漠的神色,冷冷的盯着凭栏外的天空......

      似乎在渴望着什么般......疯狂得挣扎。

      阿铃被他空洞洞的目光激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后面跟着的人已经跑上前来,一大群人蜂拥而至,将两人团团围住。

      一个身前带着个玉质长命锁、唇红齿白的少年满头大汗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喊,“还,还不快给我摁住他,金福宝!你他大爷的不要命了!”

      见小厮们七手八脚的把那小胖子绑住,少年才松了口气,喘着粗气道,“这位道......呃,妖友?”
      “谢谢你的帮忙,真是吓死我了!”

      阿铃冲他点点头,好奇道,“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少年擦擦额头的汗,终于记起来给狼狈的自己一个清尘决。
      “我们刚刚......正在楼下聊天……”

      少年的面上隐隐出现一抹惊恐,“就见他突然跟中了邪一样,脸色变得狰狞不说,还疯狂的往楼上跑......”

      “刚刚在二十多层的时候他就要跳楼,嘴上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什么不够高......不够高......突然挣脱束缚就跑上来了。”

      见那小胖子浑身抽搐不止,黝黑的眼神更是诡异,少年连忙道,“快!快把他整晕!”

      阿铃一时也不敢离太远了,就站在小胖子附近帮忙,一群人忙活了大半天,可算是把他弄晕了。

      少年面带感激道,“我叫李沉星,今天真的是太感......”

      他话音未落,蓦然双目瞪圆,一脸恐惧的指着阿铃身后,指尖微颤着......

      “人,人......有人掉下去了!”

      阿铃刚回身,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快步到凭栏旁往下一看。

      摘星楼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的横陈在雪白的青石板上。

      整个尸体已经四分五裂,几乎看不出‘人’的形状。

      阿铃一阵悚然,想到了刚刚陆雪薇给她讲得......

      八年前......魇月鸟......

      摘星楼数人跳楼自杀。

      她偏头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小胖子,心里松了口气。

      算这胖子福大命大,往她这跑了……
      要是她没反应过来抓住他,从这四十多层跳下去,怕也是尸骨无存。

      可是,魇月鸟事件不是解决了吗?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阿铃眉峰微动,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引灵符已经被激活,灵光正在不断地颤动。

      师姐忙完了吗?

      不一会儿,阿铃就见师姐从楼上跑下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松了口气。

      陆雪薇急切的问,“阿铃看到了?你没吓到吧?”

      阿铃连忙点头,又给陆雪薇说了刚刚发生的事,“师姐,这位是李沉星,那个中邪的小胖子叫金福宝。”

      陆雪薇走上前,试了试金福宝的脉,重点看了下他的瞳孔,脸色沉了下来,“与手札中的记载一般无二,是中了魇术。”

      她微微皱起眉,给阿铃传音道,‘刚刚摘星楼楼主说她并不知道灵尘大师,但渡潮城一事却能帮上忙,给了我一份高府来此做灵药生意,与其有合作的药商名录。’

      陆雪薇这次能够见到摘星楼楼主,是动用了岚山玉,暴露了自己陆家嫡女的身份。

      不然只凭借八年前的一场招募令,恐怕是见不到夏侯烟的。

      但显然,夏侯烟对于渡潮城发生过什么事也一清二楚,高老爷来这带回的陈瑜并不是什么秘密,估计已经有人查过了。

      夏侯烟给的这条线索,他们稍微打听一下也能查到。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八年前的‘自杀案’在她们面前重演,事件的种种已经奔着越发诡异的方向呼啸而去。

      “魇术?”李沉星看上去都要哭了,“这可怎么解,金福宝怎么会招上这种东西啊,被我姑父知道就完了!”

      陆雪薇温声道,“道友不用急,魇术并不是什么无解之症,只要将他看住,并时常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让他‘快回来’,大概三日左右就会好。”

      “不用吃什么丹药吗?”

      “这倒不用,只是会受些惊吓,”陆雪薇道,“或许也可以找来某些天赋特殊的异族,能用术法将他唤醒,比如……殷婆。”

      “唉,”李沉星愁眉苦脸道,“现在还上哪里找殷婆啊!金福宝啊金福宝,你可别怪兄弟不救你......”

      “谁让你去花船惹了身魇术回来,这要让姑父知道,还不打断你的腿!”

      嗯!!??

      阿铃与陆雪薇对视了一眼,“李道友,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花船!”

      “还能有什么,满月楼的游江花船呗。”
      “我今晨在渠街碰到了金福宝,才知道他彻夜未归,是去花船上吃酒去了......”

      “谁知我还没跟他说上几句话,他就突然中邪了般,横冲直撞的往摘星楼上冲。”

      “还好金福宝他跑得没那么快,我带得人又多,下意识的追上来了,不然还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李沉星想到刚刚看到楼上掉下去的人影,也是一阵后怕,“救命之恩,我李家没齿难忘!”

      害怕金福宝又发疯,李沉星迟疑道,“不知道友能否跟我走一趟?待解决了这件事,李某必有重谢!”

      陆雪薇想到她们路上遇到的鬼船,心中不安,“师妹,你看?”

      阿铃也道,“那我们就跟着去一趟吧......”

      救人救到底,另外,她也好奇,这金福宝到底是怎么惹上魇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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