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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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沈禾蓦地笑出来，说：“开玩笑，这太为难我们周同学了。”
周显瞪他一眼，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有外向热情的客人试图劝说沈禾再来一首或者再来一遍，沈禾笑着拒绝了对方：“不好意思，这是为我学生唱的。”
“好家伙，现在老师们的教学方式已经这么接地气了吗？太多才多艺了。”
“是家教吧，他长得好好看好有魅力，我也想让我爸给我请个这样的家教老师。”
“那你问问周少呗，万一人答应借你两天呢。”
嘻嘻哈哈的议论声引得周显瞥去一眼，冷冽得可怕，几个打扮时髦的小姑娘顿时不敢说话了。
此时阚子昂等人和乐队主唱一起朝这边走来，周显注意到中长发的主场盯着沈禾的眸光格外热切，撇了撇嘴：“走了，没劲。”
他第一个往外走，沈禾准备跟上，却被拉住了胳膊，一回头对上主唱风流邪肆的丹凤眸。
“漂亮的先生，回见。”
话音落下，一张薄薄的纸片被塞进卷起的袖口里，贴着温凉的肌肤。沈禾尚未反应过来，对方抛来一个飞吻，带着整支乐队率先离开左厅，留下一道张扬肆意的背影。
沈禾抽出那张卡片，粗略扫了一眼，在少年哼唧哼唧的鼻音里妥善收好，塞进西裤口袋。
周显轻嗤一声，这家伙桃花运真不错，可那个主唱一看就很轻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等，他为什么要加个“也”？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周显侧过身子询问他的兄弟们：“接下来干嘛？各回各家？”
乔璐举起手打报告：“周哥，我得回家写作业，我妈发消息催呢。”
谢·老年人作息·杭：“回去洗洗睡了。”
阚子昂一边抖腿一边道：“无所谓，你想上哪儿玩我都陪着。要不咱俩去打电动吧，反正明天五一，卷子回头再写嘛。”
周显有些意动和手痒，可沈禾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尤其是对方现在微微笑着的模样，蔫坏。
“咳，算了，今晚先回去吧，明天再约。”天人交战片刻后，周显选择跟人回去补课。
阚子昂轻松浅笑的表情微变，旋即无所谓道：“行啊，明天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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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出蓝辰后分道扬镳，沈禾跟在周显身后，踩着他的影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少年突然停下，沈禾没刹住，刚好低着头，撞上对方的后脑勺。
周显“嘶”了一声，横眉怒目地转过头看沈禾，咋走路的，这都能撞上？结果发现这人跟他挨得贼近，就像是贴着他的步子走的。
沈禾一边揉酸麻的鼻尖一边说抱歉，疼得眼睛都泛红了，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
周大少决定大发慈悲放过对方，随意扯了个话题缓解尴尬：“你在酒吧唱的那首英文歌叫什么？还挺好听的。”
沈禾捂着鼻子，略带疑惑和试探地报出英文歌名，甚至体贴地翻译成中文。
“奥，知道了。”周显应完一声后见沈禾仍然盯着他瞧，目光十分复杂，甚至被他品出了一丝嫌弃，直接炸毛，“干嘛？还想让我翻译不成？！”
“你没听过这首歌？”沈禾是真的困惑了。
“没听过没听过，咋滴，没听过还要被鄙视啊？”毛炸得更厉害。
沈禾立马顺毛撸，边撸边思索这个时间段的周显应该听过这首歌啊。
在日记本中，少年周显和那个“他”关于这首歌的回忆就在第一页。根据描述，这段回忆差不多发生在高三这段时间。
难道说，他的穿越在冥冥之中改变了事情的发展轨迹？
“喂，你发什么呆啊。”一张帅气青春的面孔突然凑到眼前，桃花眼里满是狐疑，“沈老师，沈先生，我发现你很不对劲，有时候看着我总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沈禾心说臭小子还挺敏锐嘛，面上却是格外深沉：“你知道替身梗吗？”
周显眼皮一跳，直觉他接下来不会说什么好话，果然沈禾接着道：“其实你和我曾经深爱的男友很像，你们都有一双有情却似无情的桃花眼，能够滑滑梯的高挺鼻梁和……”
嘴巴被捂住，沈禾无辜地瞪大圆润的眼睛看着周显，像在控诉你让我说下去啊。
周显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扶额，有点头疼，不过沈禾的这番话让他想起来一件事。
“你之前不是说打架搏击什么的是你男朋友教的吗？我看酒吧那弱鸡男怎么都不像是有这本事的人啊。”
沈禾努努嘴，示意他送开手。
温热绵软的触感在掌心升起，周显连忙收回手，下意识握成拳。
沈禾端正神色，甚至整理了下衣襟，郑重道：“谁说我只有一任男友的？”
周显：……靠，他就不该自取其辱！
两人漫步在热闹的街头等出租，期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沈禾甚至主动分享了他和那个男友的一些甜蜜往事。
“是不是很甜？”怀揣着虽然没法再见到成年周显但好歹能靠着少年周显缅怀一下过往的想法，沈禾分享完后咂咂嘴寻求反馈。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周显双眼逐渐无神，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情格外复杂，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直男啊！这让他怎么回复？
“那他这么好，你后来怎么会看上酒吧那个？”周显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
根据今晚对方关于问题的各种不着调回答，周显甚至猜到了他会说什么，无非是“年少轻狂”“一时眼瞎”“谁年轻的时候没碰到过几个人渣”，可是沈禾却看了他一眼。
极其复杂的一眼。
他只是在心里向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他的男朋友心里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甚至于最初让他心动的、在他兼职侍应生的酒吧里的那首歌，都是他和白月光的初次回忆。
从未属于自己。
沈禾按按眼角，有点酸涩，刻意情景重现的是自己，找虐的也是自己，现在委屈个什么劲。
一截干净的袖口伸到眼前，还有男孩别扭却纯粹的关心：“喂，没带纸巾啊，你省着点擦。”
“不想回答就算了呗，哭什么呀。”咕咕哝哝一阵，藏着些许温柔，“难怪叫苗苗……”
水嫩嫩的，脆弱又坚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