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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白 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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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会上天堂吗?”意识已经不清晰了,我竟然还活着,我缓缓睁开双眼,想看看天界的神灵是什么样子的。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仙女,她身着洁白的衣服,还有白色的帽子,我怎么没有看到云彩。
哦!医院,护士。
我疲惫的起身,发现我正处在病床上,这是我这个月第二次出现在病床了,我感觉到身边有一双有神的眼睛在看着我。
“你终归还是跳了。”琉夏的语气含有怒意,向我翻了翻白眼。
“对不起,”我向琉夏致歉,“我跟惠子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那就好,”琉夏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无奈,我暗自低头,道歉的事留到以后吧。
“計画通り(日语计划成功)”
(注:《死亡笔记》男主夜神月的重要台词)
“我的天哪!琉夏也会日语了!”我一激动,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好了,不要再嘲笑我了,”琉夏露出无奈的笑容,“你最喜欢这句话,不是嘛?”
“是啊。”我温柔的望向琉夏,用调侃的口气说着,“琉夏小姐说过结束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来着?”
“哈?我可什么都也没说。”琉夏摊了摊手,明显是在抵赖。
“琉夏说话不算数的话,我可就不喜欢了。”我故作严肃。
“还意思说我,你那天说了多少过分的话,自己心里没数么?”琉夏皱了皱眉,脸扭到了一边。
我连忙拉住她的手,真挚的说道,“琉夏,我向你真诚的道歉,那天的话,除了‘喜欢你’这句,其他都忘了吧。”
琉夏将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微微笑道,“你说慌的话都很温柔。”
“是嘛?”我挠了挠头,“你是说‘性格不合适’这句话吧,说实话,我当时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被琉夏逼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了,实在惭愧。”
琉夏‘噗’的一下就笑了,“你原本可以选择一条更容易的路,但你却勇于直面困难,给自己的父母一个交代,给自己生活十几年的妹妹一个交代,如果你当时退缩了,就不是我的夜神月了,所以我不怪你。”
我认真的点头,“现在我没事了,赶快办手续离开吧,免得父母担心。”
琉夏瞬间会意,迅速起身离开,给我办好了手续,我成功出院,收拾了一下旧地的物品,当然是让家政公司打包的,我不能带琉夏去我和阳子的故居吧。
准备就绪后,我就和琉夏带着行李到达了羽田机场。
我心中有太多了困惑,不解,疑问,但是琉夏什么都不跟我说。
她告诉我,作为惩罚,需要回国之后再说,我也无可奈何。
在飞机上,琉夏跟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我听得津津有味。
“小时候看《倚天屠龙记》一直都想做赵敏一样的女子。”她喃喃说着,神情抹过一丝欢愉,像是回忆起了幼时的喜悦。
“你做到了,”我微笑着,“从我第一次和你谈话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像赵敏。”
“真的?”琉夏的眼神中满怀期待。
“幸运的是,你遇见了张无忌。”我深情的望着她,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
琉夏轻笑着,“你还别说,你真的像张无忌。”
我们都笑了,在这一路上,欢声笑语就没有停,因为手机没有信号,所以我平生最讨厌坐飞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很享受和琉夏一起坐飞机。我沉溺在现在的时光里,和琉夏一起畅聊过往,直言不讳,总觉得时刻都会有乐趣产生。
“对了,我有个要求,你认真听。”琉夏突然变得严肃。
“嗯,洗耳恭听。”
“你确认自己还叫‘夜神月’吗?”琉夏认真的望着我。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许久不变的真挚眼神盈盈望着琉夏,令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认真说道,“作为夜神月我已经完成了对阳子的忠贞,既然现在有幸活了下来,我就要用余生把亏欠琉夏的都补回来。”
我随后将手搭在琉夏的肩膀上,慢慢拉到了我的怀中。
琉夏的眼角挂有一丝泪痕,我知道这是喜悦的泪水,她用小拳头用力捶打着我的胸口,“你知道嘛,我真的好担心。”
“我明白。”
我默默的低头,轻声说道,“有琉夏在身边,将来有什么样的困难都不怕。”
我重复了她在机场说的话,琉夏听后便不再捶打我,情绪也回归了平静。
我望向舱外的天空,指着其中的一朵云。
“我们就像窗外的鸟儿一样自由。”
“呀哈,”琉夏很快恢复了平日里的可爱,“大气层五千米怎么会有鸟啊,骗我也得有个常识啊,夜神大总监。”
听到她用最初的称呼喊我,不由得心头一乐,最初那些美好的回忆涌了上来。
我喃喃说道,“夜神月已经是往事了,从今以后,我就是叶神月了。”
我同时用手比划着‘叶’字的笔画顺序,她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人们记住夜神月,大多因为死亡笔记这部动画作品,而人们一旦记住叶神月,就是记住我了。我将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琉夏开心的拍了拍我,露出一抹愉快的笑意,“其实,你想做夜神月也不可能了。”
疑惑间,琉夏慢慢从机舱上的取下了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报纸。
“这是什么?”我翻看着。
“你自杀的新闻啊。”琉夏微微笑着,“我写的第一个关于你的新闻。”
我拿起报纸,开始认真观看。
报道称,一月十日,东京新宿区高新技术公司的楼顶发生了一起坠楼事件,事故原因是自杀,死者名叫夜神月,是东京新宿区的一个高管,死前曾经转让自己所有财产给妹妹,因此判定为自杀。死者生前曾是人工智能区域内的负责人,在纽约发表过全球演说,在人生的高光时期自杀的事件十分罕见,目前在事故的发生地楼顶发现的两具尸体仍在确认。
我安静的看完,忍不住夸赞琉夏,不仅文笔卓越,戏法更是卓越。
琉夏笑了笑,望着她得意的神情,随即说道,“你是不是使用《神探夏洛克》里那一招,在楼下放了垫子,然后快速运走。”
琉夏神情无奈,“果然什么都瞒不了夜神先生。”
“是叶先生。”我纠正她。
“好吧,叶先生,我和北条她们约定好的,如果没有办法的话就跳下去,我准备好了应急措施。在楼底铺了一层垫子,虽然只有你成功跳下去了,但是高原健的直升机救了她们。”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传来一阵宽慰。
“她们都还活着吧。”我轻声问道。
“除了三叶。”琉夏顿了顿,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总之你没事就好。”
我开始思索事件的关联性,“你报道自杀的时候也得有医院的证明啊,难道还伪造了一份?”
“是的,让伯母从中国寄过来一个死亡证明。”琉夏得意的微笑着。
“你让一个母亲寄自己儿子的死亡证明?”我感到十分诧异。
“那又怎样,能把儿子从日本拉回来留在自己身边,何乐而不为呢?”
“可不可以再搭上个儿媳妇啊。”我露出戏谑的微笑,直愣愣的看着琉夏。
琉夏用力的拍了我的胸口一下,随后躲过我的视线,“那要看你表现!”
我默默的笑了,因为我知道琉夏一定很开心。
“还有,”琉夏从包里拿出一张表,我对此印象深刻,那是TikTok的招揽我时所用的表。
“这次该签了吧。”琉夏将表拿到我的跟前。
“当然,但有个条件。”我故作深沉。
“这些房子啥的都不用了,就要琉夏。”我微笑着。
琉夏此时欢喜的眼神,是我今生最大的财富。
02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在这期间,我再也没有和东京方面有任何来往,我的思绪全部都投入到了TikTok中国方面的运营。
琉夏现在在上海电视台做编辑,她还是上海电视台的记者,事业蒸蒸日上,很多都是关于TikTok市场营销方面的稿件都是由我们共同完成的。我在日本做技术总监的经历给琉夏她们的报道提供了捷径,也丰富了设备仪器的种类,我将国外学到的关于人工智能的先进技术告知了上海科研机构,对于他们日后的软件研发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短视频的浪潮席卷全球,而我致力于TikTok销售领域的宣传,琉夏则致力于媒体板块的宣传,我们合力将TikTok推向市场经济的顶点。
今天我又要接受一个采访,当然采访者是琉夏,这是上海电视台出品的《对话》栏目的节目,是邀请记者与当值高管做沟通。
“叶先生,”琉夏职业素养高超,面对我能够做到面不改色,“我想知道你关于TikTok被美国封禁的看法。”
“这个是有影响的,但对于公司的营业额来说不会起到决定性的影响。我们不只是美国市场,还可以拓宽欧洲市场,在法国,德国,俄罗斯,很多朋友对于TikTok在海外的运营很满意。”
“那么,你是如何看待Facebook打压TikTok的事件呢?”
“我想现在市场导向已经变了,以美国一家独大的时代正在淡化,中国市场的地位日渐提高,Facebook的打压只会让我们更强,无论失去哪部分市场,中国市场都是我们强大的保障。”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和琉夏也起身致意,相视而笑,感叹着时代的变迁。
03
我们顺理成章的筹备婚礼,这次,以朴素为名的我一反常态,准备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地点选在了上海外滩的大教堂,这里神圣而庄严,华丽而赏心悦目,传统又不失韵味。
我们陆陆续续收到了亲朋好友们的彩礼。而对待来宾,我们谦度有佳的态度赢得了满堂人的称赞。
一些旧人也渐渐来了,首先是藤原立香,虽然她参与了绫濑爱的行动,但是对于这个陪伴过我走了一段时间的助手,我不计前嫌,给她发了贺卡。她也欣然接受了。
面对我,她显得很平静,笑着说道,“我一直都觉得你看叶小姐的目光很特别,你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我和琉夏都笑了,我也跟琉夏说过当初的事,她也没介意,而且还抱了立香一下。感谢她曾带给我的帮助。
我带着立香转会场,顺便跟她聊一下闲话家常。
“现在工作怎么样了?”我开口询问。
“还好,只是挣得没之前那么多了。”
我点了点头,上次的事情没过多久,她就因未知原因辞职了,理由不明,但她告诉我说这是绫濑爱的意思,因为绫濑爱有个大计划,她开始不告诉我,说我以后就知道了,而知道那件事也是一年前了。
不一会,我又看到了一个来宾,朴素的妆容下没有了玩世不恭的笑脸。那是加贺,经历了三叶的事情,他似乎也释怀了,现在的他是上海一家上市公司的公务员,事业还算稳定,我笑称,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去当伴郎。他褪去了少年的傻笑,只是稳重而不失礼节的笑了一下,毕竟地位有别。
之后我见到了身着红衣和白衣两个女子,那是北条雅美和三澄美琴。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我跳楼过后,她们被高原先生的直升机救走,北条的肩膀受了伤,虽然已经愈合,但性格却发生了改变,她不再那么强势了,社会也不允许她那样。
这三年,我每年的三月都会去日本,大体有三件事,第一件是见高原先生,他失去女儿,又是我的知遇恩人,在之后一定很困难,我不放心,但高原先生却调整的很快,还会教琉夏几句日语,其乐融融,我仍旧喊他父亲。
第二件是去阳子的坟墓上祭奠,每年都会往她的坟墓上放一朵鲜花,那是本是樱花盛开的三月,我却要做这样伤感的事,祭祀故人,琉夏也理解我,每年都会开导我的心情,让我忘记烦恼,陪她观樱,赏樱。
第三件是去神社为三叶祈福,祝她们宫水家世世代代入土为安,每年都会往那里放一杯酒,这是她们宫水家的习俗。
三澄微微一笑,想必是对当年释怀了,我们聊了一些家常,谈及当年的时候,她突然说道。
“你就没有想过找惠子?”
她的问题并没有让我惊讶,我摇摇头,“你想报仇我也不会有意见。”
三澄轻微摇头,“报什么仇,都过去那么久了,她现在那么厉害,我只想好好的活着。”
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对不起,在你的婚礼上说了奇怪的话。”
我看向她的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禁说道,“没事,提不提她都和我们没关系了。”
三澄点点头,我依旧感谢她,在当年选择相信我。她也感谢我,在楼顶救了她。
我和北条也聊了几句,提及当年的校园争斗,她悄悄说道。
“我觉得惠子一直很嫉妒我吧。在清华附中我是第一才女,我一直认定她是嫉妒我的地位才开始杀人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从这件事之后,我才意识到了女人的嫉妒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在和琉夏结婚之前,我理所当然的把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讲给了她,我希望她结婚之前,能够完全了解我。尤其是冷漠的一面,哪怕这可能会让她不高兴。
听完我客观的叙述之后,琉夏点了点头,和我柔情对视。
“月,其实你一直都很优秀,惠子的存在遮盖了你的光芒,但却遮盖不了你骨子里的温柔善良。”
我瞪大了眼睛,从来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就算有夸奖的时候我也只是觉得虚伪,但琉夏的话例外。
她也将身子靠过来,认真的说,“你自杀的原因是因为惠子,一方面觉得自己不够出色配不上她,另一方面觉得自己喜欢她却又不能在一起。这两点导致了你的抑郁,你渴望自杀,但是又不希望周围人因你的自杀而痛苦,因此处处避免与人接触,这才导致了你的冷漠,但你本质是温柔善良的。”
我流下了眼泪,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真聆听并理解我的人。
“不要哭,我明白你一直以来的痛苦,这些过去的事情我都不会在意的,但有一点,我必须要跟你说明白。”
我点点头,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你遇到的这些女人里面,谁最重要?我最重要,这个不用说了。”
我瞬间被逗笑了,不禁轻抚琉夏的长发。
“你要知道每一个女人从你身上想索取的是什么,这样对你以后有也好处。”
我微微点头,琉夏却抿了抿嘴,随后拍了下我。
“你自己说,我又没遇见她们。”
“主要是惠子和绫濑爱吧,阳子和立香最多是想当个衣食无忧的家庭主妇,三叶是个可怜人。”
我微微叹道,虽然不愿回忆起那段时光,但面对琉夏,我还是认真的梳理起事情的脉络。
“绫濑爱和惠子想要的都是地位,两人都利用了我作为她们往上爬的手段,都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从中谋利。”
“的确。”琉夏接上了我的话,“依我看,绫濑爱一开始估计和那些日本普通女性差不多,想要的无非就是金钱,再多的话就是一点幸福,但你的出现改变了她,她从此渴望爬的更高,不惜利用公司的每一个人,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你。”
我苦笑着,所谓人性的恶意在绫濑爱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你明明帮助了她,把她当朋友,她却能无视一切付出,甚至给予伤害。
“当然惠子是最可怕的,我不可否认你的确喜欢过她,但也只不过是她的可爱善良,聪惠过人的一面。但那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可以证明所谓的才女名誉与知性不过是一介伪装,她本质是恶的,你在她根源为恶的种子生根发芽之前一直悉心呵护着,直到最后发展成参天大树,我认为这件事你和伯父伯母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不起。”我低下了头,不禁黯然神伤。
“但我不怪你。”琉夏挽住了我的手,脸颊也贴了过来,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月,我知道那些女人利用了你的善良,但你的生长环境是好的,哪怕中间枝叶歪了也可以纠正过来,你天性的温柔与善良造就你独特的气质和绅士风度,所以你才会对那些女人没有防备过深,或是有了猜疑却输在了她们的甜言蜜语之下,但这不是你的错,你和那些恶毒的女人终究不是一个层面的。”
我静静扶了扶琉夏的头发,真挚的说道,“我现在有琉夏了,以后这种方式对我就不起作用了。”
琉夏笑了,神情中显现着坚定和认真,目光中满怀深情。向我伸出了手。
“以后有我在你身边,再也没有女人敢对你动心思,拥有温柔和甜蜜的权力的只有我一个人。你可以放心栽倒在我的温柔乡里,我可以发誓,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不需要太多的话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伸出了手,和她双手合十,“我也可以发誓,此生只爱琉夏一人。”
04
“您好,这是封邮件,”我听见门口的声音,急忙过来迎接。
琉夏闻声后也赶了过来,明显对寄件的方式感兴趣。
“请问夜神月先生在这里吗?”邮递员开口问道。
“这里。”我走近,将邮件拿过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上面的落款是东京新宿区高新技术公司。我和琉夏没有犹豫,共同打开了它。
打开包装后是一个信封。上面写着‘东京新宿区高新技术公司和爱丽丝祝夜神月先生新婚快乐’看到这里,我微微一笑。
“和我无关了不是吗,我不再是夜神月了。”我说完正准备扔掉。此时,一只冰清玉洁的手掌拒绝了我。
“可以给爸妈看看,她们一定会想惠子的吧。”
还是琉夏考虑的周到,我赞许的点了点头,就拿给了父母,父母不知道这是什么,我稍作解释。
他们抱着信件开始哭泣,仿佛这就是他们的女儿。
惠子的身世揭晓了,那年南方洪水肆虐,父亲去参与抗震救灾,在洪水中救下了一个女婴,因为觉得可爱就收养了,原计划给女孩找爸爸妈妈,但母亲见到之后爱不释手,父亲起初不同意最终还是让步了。
父母寄给了杉田家一笔钱,完成了这笔罪恶的交易,而杉田家只是一户普通的农家,经济本就困难,难以抚养两个孩子,就接受了这笔钱。
而杉田家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杉田绘理,她是惠子的亲生姐姐。
父亲把事情完整的告诉了我,我并不惊讶,因为自己已经知道大概了。
我没有把阳子的事情真相告诉父亲,但是父亲自己察觉了,毕竟自己儿媳妇的死太蹊跷了,父亲想抓捕惠子,但是没有证据,再加上中日苛刻的引渡条款,使得惠子依旧逍遥法外,当然,这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惠子已经和我们断绝了关系。
起初立香和北条的辞职让我有所关注,再加上一年前发生在纽约的发布会,我便深信不疑。那是爱丽丝发明两年后的例行记者会,惠子缓缓上台,站在了我曾经站到过的地方。
电视节目一经播出,我拉着父母一同观看,我感到欣慰,还在想某个契机是否能够为惠子做事的时候,之后的采访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绫濑女士,请问你想对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说些什么?”
我们全家都愣了,绫濑女士?相依为命?姐姐?
“我的姐姐一会将作为新宿高新技术公司的总裁发言,我感到欣慰,我们都为彼此而骄傲。”
惠子缓缓的说着,身后的绫濑爱露出微笑。
我明白了,如果只有三叶自己死的话为什么屋顶会有两具尸体,很显然,这具尸体代表了惠子的过去。
惠子否认了她作为夜神惠子的一切,所有的杀人,犯罪,和证据都作为牺牲品陪伴了夜神惠子,她选择作为绫濑爱的妹妹绫濑惠,从此之后作为一个新的身份,和‘姐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我苦笑,原来就算没有我,惠子在白夜里也不会孤独,她和亲生姐姐绘理,以及绫濑爱携手同行,走过余下的茫茫白夜。
父母流下了眼泪。我们放弃了寻找惠子的一切念想。
电视里正播报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的伟大成就,我顺手换了台。
“你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种形式主义。”琉夏向我微笑,我也不置于否,这是个全球性的电视,下一个台正好换到了东京NHK电台。
“近日,多名公司高管的重要程序信息被盗,失窃地点在银座的女仆店,店内女仆有作案嫌疑。”
我露出浅笑,想必很清楚是谁了。
琉夏也忍不住感叹道,“惠子真的是越来越能干了。”
我不去理会,关掉了电视,在神父的祷告声中,我和琉夏相视而笑,一同走进了婚姻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