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契约》琉璃.碎

12、第十章 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教练！程教练！”众人呼喊着，终是让程教练回了头。

　　她脸上挂着欣慰的笑，眼里的忧伤，又怎么看不出？那，和平时活泼的年轻姑娘，完全是两个人啊！

　　“教练怎么了？”莫璇蹿到她面前，摇着她的手。

　　“没事，只是，累了。”程教练微笑着拍了拍每个女孩子的头，将她们永远铭记。

　　她还是要走麽？可甯失望地垂下眼，悄悄地退到一边，不忍离别的落寞。

　　余光一扫，小攸也低着头，站在一边。长长的刘海遮住侧脸，捕捉不到一丝情绪。

　　她为什么，也这么伤感的样子？她也知道，她要离开麽……

　　“教练……你也要走吗？”芷璃心下不安，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说一个“不”字。

　　程教练愣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说:“嗯，明天……就去燎轩报道。”

　　“什么？那……”原来想说什么的娅绮却突然停了下来，不知该说什么。

　　女生们都安静地看着程教练，用眼神告诉她，留下来。

　　“为什么不留下来呢？”小攸低声说，语气里充满了无助。

　　“呵！这个……真的，不行！我……”

　　“可是你走了，排球院不就真的撤了吗？”一向安静的小攸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引得过往的人纷纷奇怪地瞟着这边，开始窃窃私语。

　　这下，排球院要被撤，就不是秘密了……

　　众人沉默……话虽偏激，但正好戳到大家的痛处，好不容易建起的承受屏障一点一点崩溃。

　　“呜——”不知是谁小声呜噎起的，一部分女生也哭了起来。

　　艾澜带着最后一丝的希望问她:“余教练呢？”

　　程教练偏过头，闭上眼，把眼泪逼回，不忍道:“他在燎轩。”

　　“真的，是这样麽？不会的，不会的！”艾澜跑了出去。

　　“小艾……”

　　“算了，随她发泄吧。”芷璃止住了亦洁的叫唤，转头看向程教练，说，“留住你，有用吗？”

　　程教练惊讶地看着芷璃，芷璃向她投去温暖的笑，程教练茫然地说:“唔……没用。”

　　“好，那么，教练，走好。记得……回来看我们！”

　　“嗯，姑娘们，我不会忘记你们的！”程教练拥抱过每一个人，擦了擦眼角的泪，不料，越擦越多。

　　“还记得第一次上你的课的时候，教练你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又那么平易近人，和我们打成一片。其实，我们都很想在你面前叫你姐姐的。”夏灵儿攥着衣角，低声啜泣着，回忆过去。

　　“那么，现在叫吧。我可是很喜欢你们这些小妹妹呢。灵儿妹妹、小璇儿、小洁洁、小狐狸、小寒、小小绮……”她哭着喊出每个人的名字。

　　“君姐——”整齐有序的声音，如同初遇时，这些调皮的小女生们，故作正经地叫她，“程教练！”

　　“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今天，还要搬东西过去。”

　　“我们帮你！”又是整齐有序的声音。

　　程教练愣了一下，欣慰地笑道:“不用了，反正，是要离别，何必这样徒增伤感？你们再跟着我，我会伤心的，很伤心很伤心。到时候舍不得走了，我那高额的工资就没有了……你们就把我当成势利的坏女人吧……妹妹们要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噢。我要走了。再见！不要来送我！”

　　迅速地跑开，算是立刻逃离吗？

　　“再见……还能再次见面吗？”佑雅蹲在一旁，泪眼汪汪地说，忽而，又号啕大哭起来。

　　芷璃叹了口气，怜爱地拍拍佑雅的头，说:“再见，又不是再也不见。地球是圆的，我们总会重逢的，也许，燎轩那个地方，更适合她。”

　　小薰说:“程教练她不会回清莘了吗？”

　　没有人回答。

　　这是一个，她们谁也无法预料的不定数啊！也许，否定可能性占多数吧。

　　不，是绝对性的否定答案！

　　“会的！”可却甯笃定地说，眸闪亮亮的，带着坚定地信念，望着程教练离去的方向，那样肯定！

　　众人愣住，却也不约而同地微笑着竖立了这个信念。

　　只是有人，唇角微微勾起，轻蔑地看着她们、排球场，进而整个体育院！自信，绝不输于可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