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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一个任务:校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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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墨走在大街上,他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平生第一次喜欢人,是个男孩子,很彷徨,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取向,而是因为自己好像握不住那颗闪闪发光的太阳,他在照耀者他的同时,也在照耀别人,那不只是他自己的太阳。
肖墨在彷徨,陈泽的生活依旧和以前一样,只不过他发现最近肖墨好像在躲着他,并不是那种不和他见面的躲,而是不看他了,对他明明和以前一样,但是给陈泽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就比如现在陈泽和肖墨说话,肖墨回答都是低着头的,陈泽眉头微皱,他说:“肖墨,是我打扰到你学习了么?”
肖墨说:“没有。”
陈泽很是不解,他问:“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了?还是说我找你说话你很不喜欢?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找你说话了。”
肖墨听得心头一慌,他猛的抬起头说:“没有,阿寒找我说话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不喜欢。”
陈泽听肖墨的话也不再追究,他说:“今天安安出院,我下午去接它,你有空么?有空的话一起去。”
肖墨摇头:“没有。”
陈泽很是遗憾的哦了一声,下午放学自己和司机去把安安接回家,在离宠物医院不远处的宠物店买了猫砂盆猫砂猫粮以及一些小零食和玩具后就回家了。
陈泽想了想还是把安安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放好猫砂盆和装好玩具后就把安安从太空包里拿了出来放在地上,医生说猫咪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会有应激反应,会跑去躲着,等猫咪熟悉了时候就会出来,这是正常情况,所以遇到类似的不要慌张。
但是安安似乎没有这种反应,它一出来就蹭着陈泽的小腿喵喵叫吧,叫得奶声奶气的。陈泽蹲下把安安抱在怀里,好像是因为他自身的气息所以安安才这么喜欢他抱着。
晚上柳父柳母没有回来,但是还是打了电话给他,说最近有点忙,可能会到处飞,所以回不了家,但是等抽出时间了一定会回来陪他之类的,陈泽答应着,让两位老注意休息注意安全。
时间过得很快,校运动会在今天举行,陈泽看了一眼天气。好家伙三十多度,太阳火辣辣的,晒的人贼疼,陈泽原本可以不去的,但是一千米是今天早上的项目,肖墨在,他只有自己一个朋友,自己不去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陈泽涂了防晒霜,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一把伞就出了门,等他到学校的时候一千米的同学们正在准备,陈泽找了一个阴凉处站着,既可以看到操场上,太阳现在也暂时晒不到这里。
他的目光很快就锁定了肖墨,看着他在操场正预备和起跑,和其他人都保持一定距离的匀速奔跑,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似乎还能看到肖墨眼中的点点星光,他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脸上也有点烫,陈泽的手不自觉的摸到胸口处,难道是自己裹得太厚,已经热出毛病了?
就在他思考得时候,肖墨已经跑完了,第一名,一班同学们的意料之中,上次运动会也是一千米的第一名。肖墨擦擦额头上的汗,慢慢的调整呼吸,就在这时他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说一个裹得很严实的人,也不知道他热不热之类的。
肖墨听到之后立刻抬头寻找,很快的就锁定在了一个地方,他跑过去挡在陈泽的面前说:“怎么来了?不是对紫外线过敏么?”
陈泽听到肖墨的声音就抬起头看着他笑着说:“过来跟你道喜啊,第一名。”
肖墨抿唇不说话他伸手把陈泽的口罩摘下来,仔细看了看后没发现有过敏的迹象,又拿起陈泽的手仔细看了看,发现陈泽的右手手背有泛红,一些地方还泛起了小红疹,陈泽把手抽了回来笑说:“没事没事,来的时候打伞不小心被晒到了。”
肖墨没说话,拿走陈泽放在一旁的伞打开,拉着陈泽走向教学楼,他把伞微微地下挡在太阳,来到教室后肖墨就从衣兜里面拿出药管,把陈泽过敏的那只手拿到面前挤上药,后慢慢给陈泽按揉。
陈泽被肖墨的举动搞得一愣,他不去问肖墨怎么会有药,只是低头看着给自己擦药的那只手,心又不自觉的快速跳动着,陈泽心想:这副身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毛病是他不知道的,不然为什么心跳怎么那么不规律。
抛开陈泽的东想西想,这幅画面在别人看来还是很有美观的,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黑发少年正小心翼翼的给那个裹得严实,但是却长得非常精致的少年擦药,而那个精致少年的脸带上淡淡绯色,看着黑发少年的眼睛亮得吓人。
肖墨上好后轻轻给陈泽吹了吹手背,陈泽只感觉之前还有些疼得手背变得冰冰凉凉的,见肖墨放开了他的手后陈泽就把手收了回来,从自己背来的背包里面拿出水杯给肖墨说:“柠檬水,消暑。”
接过水杯,肖墨打开喝了几口就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就盯着陈泽看,自己也不说话。陈泽被肖墨看得有些慌,他问:“怎......怎么了?”
见陈泽这副样子,肖墨忍不住叹息一声,他说:“阿寒,你明知道自己对紫外线过敏那么严重,为什么还要来。”
陈泽说“不是说了么,给你加油助威的,来得急忘记戴手套了,不过我不也没事么。”见肖墨还是有点生气,他忙说“说起来安安出院后你还没看过他呢,反正你都比赛完了,不如去我家看安安。”
肖墨点头,就跟着陈泽回家了,来到陈泽的房间就看到一只小猫朝他们跑来,蹭了蹭陈泽的裤腿后又跑去蹭肖墨的裤腿,陈泽弯腰把安安抱起来放到肖墨的怀里说:“安安很喜欢你呢,你抱着啊,我给它擦擦药。”
两人齐心把药擦完后陈泽说:“医生说安安看起来是只银渐层,但是不是很确定,毕竟毛毛都掉得差不多了,他还说一个月后就可以给安安做药浴了,当然那是在安安还没好得前提下。”
肖墨点点头,听着陈泽说安安得趣事。
“我不只有下午才会回家么,安安就每天都蹲在房门,还会时不时的叫一声,我问了医生,医生说安安是患有了离别焦虑症,就是看不到我就会很不安。”
肖墨看着陈泽,他心想:不止是安安患有了离别焦虑症,他自己好像也有,看不到你就会心里不踏实,想一直看着你,直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