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我喜欢》北风硕氓

43、绵绵姑娘

　　韩晓看着门前花枝招展，摇曳生香的女人，并不想在此多做停留，可是看着身边的少年，他对里面的事物像是充满了好奇，还未等韩晓说什么里面走出来一个半老徐娘，她摇动着手中的团扇，有些嗔怒的训斥着周围的姑娘说道，“怎么不招呼二位公子。”随即走出来向韩、谢二人说道，“二位公子......”她见此二人的穿着有些简朴，硬是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谢天没有理会这刚走出赖的老鸨，而是拉着韩晓的手说道，“韩大夫，我们进去瞧瞧。”
　　“诶。”那老鸨将握着团扇的手挡在他们身前。
　　谢天看着眼前拦路的老鸨，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
　　“想必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老鸨打量着谢天说道。
　　“那又怎样？”谢天问道。
　　老鸨收回那只挡在他们身前的手，摇动着手中的团扇，这天并不是太热，她这么做像是要将空气中的穷酸气味给扇走，这里本就是做生意的场合，她也是撕破脸，而是笑着说道，“哦，我们这里都是先交银子后消费。”说完她将另一只手的掌心摊开。
　　“哦。”谢天笑笑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元展示给老鸨看。
　　老鸨笑着想去拿，但是却被谢天阻止了，只听他说道，“我们是专门来看绵绵姑娘的。”
　　“知道知道、”老鸨笑得更加的花枝乱颤。
　　谢天见如此，将手中的银元宝交给了老鸨，老鸨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银元宝，这才向里面喊道，“这人都死哪儿去，还不来招呼这二位公子。”说完又笑眯眯的看向他二人。
　　这时从里面走来两个曼妙的女子，她们走到老鸨身边，看着眼前寒酸的韩、谢二人，老鸨见她们就这样杵着，她怕到手鸭子飞了，笑着向韩、谢说道，“二位公子里面请。”
　　谢天拉着韩晓就走了进去，老鸨这时用手中的团扇打了这二位女子的胳膊说道，“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们。”说完又笑着转身带着他们向里屋走去。
　　谢天是第一次来这种风月场所，他东张西望着，看见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有的相互依偎着，有的相互靠着。声色犬马，给人一种歌舞升平的感觉。韩晓看着眼前的少年，在他的眼神中那是一种羡慕的神情，韩晓脸色阴沉，谢天全然没有任何察觉。
　　老鸨带着他们穿过前厅，走向后院的一座房屋中，这里分为上下两层，在房屋中间有一个大戏台，上面三五个舞娘在上面跳着舞蹈。
　　老鸨带着他们走上了二楼，给他们找个一个绝佳的观赏位置后说道，“二位公子这里是观赏表演的最佳位置。”
　　谢天闻言往下看去，的确他们现在戏台的上方，从这个位置往下看去，台上所有的东西都能尽收眼底，老鸨见谢天的模样又说道，“公子要是有什么尽管吩咐。”
　　“行啦，我知道了。”谢天说道。
　　“那就不打扰二位公子了。”老鸨说完转身走了。
　　“韩大夫，来坐。”谢天示意韩晓坐下，“这里看得很清楚。”
　　韩晓没有去看下面的戏台，而是低头看着谢天还拉着他的手，谢天也注意到了，立即将手松开，并朝韩晓笑笑。韩晓没有回应的坐下。
　　谢天在韩晓对面坐下后说道，“这里该是看得很清楚吧，”说完他没等韩晓反应就开始上下打量着，他发现这里的人看上去都是那种温文尔雅，像是饱读诗书的文人墨客，楼下则是一些看上去就知道他们是那种贩夫走卒。
　　韩晓并没有像谢天那样，对这里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他只是这样看着对面的少年，而谢天看见这样的场景，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全然没有注意到韩晓一直看着自己。
　　不多久，端上一些酒和一些下酒的零食，谢天尝了一口后说道，“韩大夫，这个还不错。”说完他夹了一些给韩晓。
　　韩晓不想扫兴，接过谢天夹来的食物后，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谢天见状将杯子递给他，韩晓给谢天斟满酒以后，谢天见酒满以后，迫不及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不不停回味着，这时他看见韩晓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笑笑。
　　韩晓是不回喝酒的，第一杯酒下肚后，感觉到嗓子火辣辣的疼，他也不知道怎么世间人都好这个，但是这个的味道确实不怎么好。
　　不知不觉天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在屋中的人丝毫没有察觉。这时戏台上刚才表演的舞娘已经全部下台，只听见瑶琴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笛声，随后还有几种乐器的声音，这些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本就嘈杂的屋中，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大家似乎都沉醉在这样的音乐声中，谢天往下看去，只见戏台上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正在谢天感到奇怪的时候，从二楼的某处一根红的丝绸从上面抛下，谢天往那丝绸上端的方向看去，那里周围并没有观看演出的客人，谢天之前还觉得是不是有蹊跷，但现在看来那是故意为之。
　　谢天又往丝绸的下端看去，只见那丝绸斜着落在戏台的上面，只是全场惊呼，谢天看见一个全身穿着淡粉色衣衫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把打开的油纸伞，脚尖垫在红色的丝绸上，在她的脚踝处有一根红的的丝线绑在上面，并且还串了几颗小铃铛，要不是谢天耳朵好使，还真不见铃铛发出的清脆声响。她的另一只脚微微弯曲着，就这样从上面滑下去，稳稳的站在熙然中央，少女站定以后，略微的向众人行礼。
　　这时音乐声骤停，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有甚至大声高喊，“绵绵，绵绵。”她这么独特的出场方对于谢天来说那简直就是雕虫小技，但是对于台下的那些人来说，那简直是别开生面。
　　随着音乐声的再次响起，绵绵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谢天正想让韩晓看看，但是谢天却见他趴在桌上，一只手枕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无力的垂下，谢天本以为是睡着了，试着叫了几声，韩晓那只垂下的手试图泰勒几次但都又无力的垂下。
　　谢天见状只好让韩晓休息，他用手去拿韩晓身边的酒壶法香这三个酒瓶全部都空了，谢天嘟囔道，“你这是喝了多少，才能醉成这样。”说完又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谢天听见旁桌的人叹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谢天向那人看去，只见他还在摇头晃脑，口中振振有词，给谢天的感觉就像是正在作法的道士，这让他不由一乐。
　　谢天看一个婢女走近，这才向她又要了一壶酒，这等酒之时，谢天才又向戏台上看去，这时他才注意到绵绵的脸庞，这少女看上去是要比之前进来的时候看见的要好些，但是说道绝色，那确实有点名不副实。
　　绵绵梳着两个丸子头，用粉色的丝绸束着，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略施粉黛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衣衫虽然有些不雅，但都又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随着绵绵的转圈，雪白的双腿若影若现，原来她的裙摆并没有缝合而是被裁剪成一条一条的，上衣的下摆只到腰身出处，而她的衣袖也只到双肩处。
　　对于戏台上的表演，谢天着实没有什么星期，他更感兴趣倒是桌上的美食，婢女将酒壶放下以后，就离开了，谢天没有将酒倒进酒杯之中，而是讲究着酒壶喝酒，此时谢天对桌上的菜狼吞虎咽着，至于戏台上，他知道自然有人欣赏。
　　戏台上的绵绵还在舞着，她虽然在舞动自己的身躯，但是眼中却看清周围的一切，有人为之欢呼，有人为之惊叹，但是在一个角落中却有人在自顾自的吃着饭菜，眼睛全然没有多看她丝毫，绵绵对此人有些好奇，不住的多看了他几眼。
　　谢天酒足饭饱之后，再次向戏台上看去，发现绵绵时不时看向他自己，起初谢天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几次过后谢天明确她确实是在看自己，谢天对此只能疑惑的挠挠头，就在此时，谢天感觉有双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他环视四周后，看见一个角落中有个少年正看着他自己，定睛一看那正是在客栈碰撞自己的那个少年。
　　谢天收回目光后，又向那少年看去，只见那少年满眼痴迷的看着戏台上舞动的绵绵，夏天猜想着估计他是误会了什么才会有刚才的眼神。
　　舞蹈精彩部分就是绵绵手持打开的油纸伞，另一只手缠绕着红色丝绸，她一跃而起，像是一只有翅膀的小鸟，环绕着四周“飞翔”，在她“飞”过的时候空气中时候还有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味道很淡，是某种花香，有甚着还闭上眼回味着这股味道。
　　在绵绵从谢天身前“飞”过的时候，她看向谢天笑笑，谢天但是觉得没什么，只是他看向那个少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气得将手中的竹筷给折断了。
　　随着绵绵重新踏在戏台上的时候，音乐声停止，绵绵将手中的油纸伞合上并将其抱在胸前，台下掌声欢呼声一片，绵绵又向众人略微行礼，然后用一只手缠绕着红色的丝绸，摊手身形缓缓得腾起，她就以这种方式离开了戏台。
　　在绵绵离开以后，戏台上又上来几个舞娘，丝竹之声远没有之前那么悦耳，这时在一楼的有人嚷道。“我们要看绵绵姑娘，这台上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还有人附和着嚷道，“就是，就是。”
　　“我们要绵绵。”
　　在二楼处有人叹道，“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