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姜悦Lucifer

21、摘花楼内忆往昔

　　“我靠，帮我摘个桃子！”楚凌小声的说了一声，突然一段丝绸从他手里抽出，直接缠上树上的一个桃子，那桃子便被摘了回来。
　　楚凌咬了一口感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师尊尝尝这桃子好甜！”
　　郇滢看了看他，接过桃子闻了闻，说到：“是很甜。”随后又举到了楚凌嘴边。
　　楚凌不解为什么郇滢只是闻一闻又把桃子放到面前。
　　郇滢摇摇头感叹，这桃子当初种的时候不知道何为甜，就一不小心种得太甜了，可惜自己又不吃甜的，所以到最后也只能看着别人吃，但是对于这个他更在乎的是楚凌明明知道自己不吃甜的，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塞甜的桃子。
　　突然马车似乎压到了石头之类的东西颠婆了一下，原本正把桃子还给楚凌的郇滢，被颠了一下，重心不稳就往楚凌那边偏了一下，可是谁又知道楚凌以为郇滢是喂他吃就一口咬了上去，所以桃子一偏，人一扑，就歪打正着的亲一起了。
　　“唔！”楚凌一口桃子没咬到，直接咬到他师尊的嘴上，他连忙松口，看着郇滢嘴唇上流着血，他有点不知所措，他看了看旁边的薛洺，他看见薛洺乖乖的坐了回来，似乎是没有看见刚刚发生了什么。
　　“师尊你嘴？怎么流血了？”薛洺刚刚忙着摘桃子，结果车一颠差点摔出去，所以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见，顿时楚凌松了一口气。
　　“无妨，只是被狗咬了一口。”郇滢拿起手帕擦了擦嘴上的血，又对着门外那车夫问到，“车夫，我们还有多久的路程？”
　　“快了前面是南越城，在城内休息一夜明日大约明日亥时便可到达。”车外那个马车夫很快的变给了答复，楚凌瞧见车内气氛变得异常微妙就想着出去外面坐坐，谁知道这刚起身，就又颠簸了一下，他一个没有站稳就扑到了郇滢的怀里。
　　“对不起师尊。”楚凌连忙爬起来，一不小心又踩到自己的衣服，又是一摔不过这次被薛洺拉住了，他诧异的看着薛洺，“薛洺你别扯我腰带啊！”
　　“我没扯你腰带把？”薛洺疑惑的松了手，谁知道是薛洺手腕上的【春秋】挂到了楚凌的腰带，这一松直接将腰带给拉开了，腰带扯下来后，原本薛洺想去抓住但是没有想到这风一吹腰带飞出去了，楚凌一倒风将他那已经解了腰带的外衣吹开，这下好了楚凌的外衣被风扒了一层，到最后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又回到了郇滢怀里。
　　“那啥，阿默我建议你就在师尊怀里躺着，别起来了，你这一起来就摔，还是别动了。”薛洺捂着嘴看着楚凌笑，突然他视线扫到郇滢那张几乎已经铁青的脸了，他别说还有点暗暗高兴，这楚凌看样子又要被抽了。
　　“念醉。”郇滢冰冷冷的念了一句，楚凌心一紧按照现在这个位置这个姿势，自己一定会被师尊抽，但是他不能起来，因为他这衣服很奇妙，里里外外一共五件，一件里衣三件稠衣，还有一件有蜀绣的外衣，最外面是一件蓝色的纱衣，全套只有外衣有一条腰带，所以他现在腰带没了基本上只要起来在出点什么意外整个衣服都可能掉下来。
　　“师尊，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抱住你的，别抽我！”楚凌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是他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郇滢的鞭子抽下来。
　　“阿默下来吧，师尊给你现场整了个腰带。”薛洺拍了拍坐在郇滢腿上翻身抱着郇滢的楚凌。
　　楚凌意识到什么松开了手，看了看自己的腰间，有一条红色的带子系在那里，虽是红色但是却与他身上的蓝色有那么几分的融洽。
　　“下次多穿点。”郇滢转过脑袋，淡淡的嘱咐了一句就没有在说话，这时外面那马车夫也跟他们说到了。
　　“老人家啊，你把马车架去客栈，我们在城里逛逛。”薛洺嘱咐着那马车夫将车停一下，随后便拉着楚凌还有郇滢一起下了车。
　　“走，师尊我们去给阿默换身新衣裳可好？”薛洺嘴上是在和郇滢打商量，但是毫不在乎郇滢的就把他们两个拉进了一家服饰店，“老板给这位公子挑一身衣裳！”
　　“不用了，我有带更换的衣物，不用买新的。”楚凌看着这个买衣服他就有恐惧，他现在都还记得小的时候薛洺，金祁阳还有辰余果三个人把他带街上去买衣服，结果当时欺负他小就给他买的女装，结果他自己偏偏还穿着女装在苍雅门内到处串门，所以这大小姐这名号也是这么来的。
　　“别啊，阿默买衣服要开开心心，去把这件换上我带你去吃这个百朝城最好吃的竹心楼！”薛洺随手拿了一件老板递过来的衣服扔给了楚凌，叫他赶紧换上。
　　“薛洺。”郇滢看了看那是粉色，要是楚凌大致的性格没有变，按照上辈子顾醉的喜好，怕是不会穿，他叫了薛洺一声，说到，“不要粉色，换成红色或者玄色。”
　　“嗯，还是师尊懂我！”楚凌在心中默默的给师尊鼓了个掌，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店家说，“老板，麻烦帮我拿那边挂着那套红衣，在把那白狐裘拿给我。”
　　“你要狐裘做什么？”薛洋看着他一脸疑惑，这虽然入秋天气转凉，但是这也不至于穿什么狐裘吧。
　　“这李安山那么高，山上难免不冷，有备无患。”楚凌接过衣服换上后给了钱将狐裘抱着，“我们要不先回去把这狐裘放了来，反正客栈离这里不远。”
　　郇滢没有说话，他只要不说话就是同一的意思，薛洺看着楚凌也没有说话，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突然一个人拍了拍薛洺的肩膀说到：“阿铭？你怎么在这里？”
　　是金祁阳，楚凌看了看金祁阳，他听说金祁阳是接到委托书后离开的所以想必他的委托也在这附近吧，楚凌笑了笑看着金祁阳说到：“阿阳可是在这附近有委托？”
　　“嗯，是李安镇的案子，我们鸿雁峰也收到委托了，变叫我来这边看看情况。”金祁阳解释到走到楚凌面前端详了一番说到，“你穿红色真的好看耶！”
　　“我早就说了就我这张脸，一定能压住红色！”楚凌骄傲的昂起头对着金祁阳说。
　　“不过你这好像是哪个戏院的头牌一样了哈哈哈！”金祁阳笑了笑，最后又憋了回去对着旁边一直都是被忽略的郇滢行了个礼。
　　郇滢点了点头说到：“即是同路，那便一起。”
　　随后就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师尊你这就回去了？”薛洺看着渐渐走远的背影说到。
　　“等一下师尊！”突然楚凌追了上去，郇滢一转身就正好一把抱住楚凌递过来的狐裘，楚凌笑了笑说到，“既然师尊回客栈那就劳驾您帮我把狐裘也带回去吧。”
　　郇滢以为他要干嘛，结果就是叫他帮忙把东西拿回去，尽管自己十分不愿，但顶着这楚凌这么看自己也是没法拒绝，最后还是抱着狐裘离开了。
　　“师尊！”楚凌笑了笑，很温柔的叫了一声，“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带回去！”
　　郇滢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要什么只是有几分薄凉的说到：“早些回来，切勿贪玩。”
　　郇滢抬起手摸了摸楚凌的头，便转身离开了。
　　“楚大小姐，走我们去吃好吃的。”薛洺左手拉着楚凌，右手拉着金祁阳，走在这百朝城内，穿梭在大街小巷间。
　　“不行了，薛洺我走不动了，吃太多了。”楚凌撑着腰，靠在路边的一家墙上，看着薛洺和金祁阳。
　　“阿洺，我也走不动了，你要逛自己逛吧，我和默就先回去了。”金祁阳看了看薛洺，摇了摇头便和楚凌正要一起离开。
　　“等等！”薛洺突然叫住他们，两步并做一步的走了上去，拉住金祁阳说到，“金兄！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楚凌疑惑的看了看薛洺指的地方，那楼的外形格外好看，有种万花丛中的感觉，门口有几个姑娘在招呼着，那楼上挂了个招牌上面写着——摘花阁
　　楚凌突然想到百花楼，他现在都巴不得把百花楼那掌柜的妈妈剁了。
　　他转身表示当面拒绝了，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薛洺绑了过去，“楚公子别害羞，师尊不在，不会抽你。”
　　“他不在我也不去！”楚凌拼命挣扎着，他想找金祁阳求救，可是金祁阳尽然进了那烟花之地。
　　“哎呀，又不去干嘛就是喝喝酒，听听曲，看看人家姑娘跳一段，楚兄要是不去，要不我们回客栈你给我们舞一曲？”薛洺笑着将楚凌推进了那摘花楼。
　　刚进去瞬间脂粉气息都扑面而来，什么玫瑰，牡丹，杜鹃香味鱼龙混杂，楚凌捏着鼻子，也许是那郇滢身上淡淡的清香闻惯了，这一时半刻尽还觉得这些香味有那么一丝的让人恶心。
　　“妈妈，去叫你们头牌来给我们跳一曲。”薛洺熟门熟路的叫那掌事妈妈，楚凌是在不明白，这是闹哪出？往常的金祁阳也是出淤泥不染，以他根本不可能能进来，这是干嘛？
　　楚凌看着四周那些人，烟花之地永远都是烟花之地，终究是觉得自己被脏了身，突然他在视线里扫到了熟悉的身影，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哪里有那么多眼花，他没有喝酒还没醉，他清楚地看见刚刚那姑娘进去的屋子里坐着的就是郇滢。
　　楚凌放下筷子，也没顾上旁边的薛洺和金祁阳，起身走到对面，他气的立马冲了过去，夺门而入，将我靠喊了出来直接一鞭子将郇滢房内的桌子披成了两半，他看着郇滢突然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师尊，你不是回客栈了吗？这就是客栈？”
　　郇滢起身，想说什么，又被楚凌一句话打了回去：“郇滢！郇栖枍！”楚凌从来都不会喊他名字，这是一急礼数都不要了。
　　“郇滢，你要是喜欢听曲我回去给你奏，你要是喜欢看戏，我回去给你唱，你要是喜欢那舞，我也可以给你跳，明明你可以一句话就解决的事，你要来这烟花之地？你知道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楚凌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是他知道郇滢在他心里是干净的，刚刚他还想着晚上回去一定要叫这师尊把香薰借自己薰一薰，可是他认为的干净的人却出现在这种混杂不堪的地方，“郇滢，你是我师尊我敬你，但是你为何要骗我。”
　　“默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找委托人的线索罢了。”郇滢看着楚凌手里的鞭子变成剑，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不过他知道要是说错话，他这师尊会被自己徒弟杀了。
　　“觉得我会信？”楚凌眼睛里的眼泪在打转，眼角和鼻尖已经红了，他紧紧的捉着手里的剑，松了一口气又冷冷的说到，“罢了，你是师尊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他转身看见身后一脸惊讶的薛洺和毫无表情的金祁阳看着自己，他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别人，收了收手里的剑，淡淡的说到，“我先告辞，出去转转晚膳就别等我了。”
　　他转身走出了摘花阁，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反正只要别在那青楼里就行，他的渐渐的离人群越来越远，拐进小巷子里，他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他脑子里突然想起去年福昌城百花楼——
　　“红妈妈，这次我可是带了一个好货。”楚凌被套在麻袋里，他听见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大妈在说着，什么他不知道是不是说的自己，不过他现在能确认自己是被绑了，他刚刚从那戏院子出来，正准备回门，可是谁知刚刚到山门口就被绑了去。
　　突然楚凌感受到眼前一亮，一个沾花带玉的老女人看着楚凌，手里拿着一张丝帕，那女人用手摸了摸他的脸突然开始大笑：“这孩子真水灵，不过这身衣服想必是哪家的世家公子吧？”
　　“红妈妈这是苍雅门那个没有修为的废物楚公子。”一旁一个男人，猥琐的看着那女人又说到，“这楚公子不仅生得不错，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您说这是不是个好货？”
　　“很好，今夜我们霜儿就交给你了。”那红妈妈将手一挥，旁边那位看上去清新脱俗的姑娘便与那猥琐男走了出去。
　　楚凌被绑着，不敢动他不清楚自己会怎么样，但是他清楚的确定自己就在那些画本子上里的青楼里，自己这是被卖了。
　　“楚公子啊，今日你可是第一次接客，所以你要乖来，喝口水，漱漱口，等下我就把你送去给那陈副将军。”红妈妈将楚凌嘴里塞着的布扯了下来，给他嘴里灌了一杯水随后就命了两个人将自己扔到了一个房间。
　　楚凌缓缓的爬了起来，这个房间里妳曼着让人烦躁的香味，他感受到身躯有一点点沉重，他起身端起一杯水喝了起来，突然他感受到自己浑身就像火烧一样，热的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站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他立马倒到了床上，眼神里迷茫着，突然有人进来了，这人想必就是刚刚那红妈妈说的什么陈副将军，他迷茫的翻了个身，看着门口影影约约的进来了一个男人，大概是白色衣服，衣服上有刺绣，脸楚凌已经晕的看不清楚了，他顿时感受到身上隐隐袭来的燥热感，那男人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是楚凌管不上了，直接起身将那人扑到了，穿上楚凌用着最后一丝的意识说了一句，“师尊...”
　　后半句他都还没说出来，突然那人就一口吻了上来，楚凌已经没有意识了，他没有力气去反抗也就只有认那人摆布。
　　第二天早上，楚凌感觉浑身都疼，他慢慢的从床上坐起他看了看房间里似乎昨夜那男人已经离开了，突然房门被打开了，是红妈妈，楚凌以为自己又要被下药，就躲到了屏风后面，谁知道红妈妈张口却说到，“楚小公子，你...你快跟你师尊回去吧，这百花楼实在不适合您呆了。”
　　楚凌诧异师尊？郇滢为什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他连忙将衣服穿好冲了出去，他看见郇滢还是穿着那件白衣坐在这百花楼主堂内一桌子旁吃着东西。
　　“师尊你怎么在这？”楚凌不清楚郇滢怎么知道自己被绑了，他也不知道这师尊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在这里吃早饭。
　　“坐着吃点，我们回苍雅门。”郇滢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楚凌小心翼翼的坐下了，看着郇滢小心的说到，“师尊多久来的。”
　　郇滢看了他一眼，楚凌看出来了郇滢里有一丝的诧异，但是很快又消失了：“昨夜出的门。”
　　回看现状，这郇滢当初也许并非是来寻他，而是一直在青楼，不知道那晚和哪位良辰知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