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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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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坐飞机。
从前是没钱,后来,也没有什么远点的地方要去或是太急的事情要办。
都说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都会晕机,不适应。我觉得我是个普通人,因为飞机起飞时器官感受到得明显的压力,然后有些恶心。
窝在座位上眯了有一会,感觉有人在我旁边翻看纸张,然后放下。一只手伸过来在在我的后背上抚慰似的按摩。
微微安了心。
觉得很奇妙,这样的情景,让我误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或去旅行,或回家。在旅途中互相照顾,或是他一直在照顾我,那样体贴。
如果是,也不错吧。
怎么好,我就是一个这样感性的人,不能有条理的思考,无论做什么都会先凭照自己的直觉。
这样的人势必是要错过很珍贵的东西的。
或许我已经失去了。
郑飞默默地安抚着我。可我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
回珠阳的路程并不远,坐飞机大概两个半小时,可是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把我折腾的精疲力尽。尤其是飞机降落时气压的又一次压迫,头疼的要命。
当双脚着地的时候甚至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虚虚浮浮。
郑飞紧紧搂着我,我恍惚中推拒了一下,他没有松手。我想想,既然晕机,他扶住我也没什么不妥就没有再拒绝。
出了机场,就有人迎过来,边拿东西边和郑飞说了几句话,我则完全没有精力理会那些,在郑飞的扶持下坐上了车,在车前行的摇晃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很宽广的房间,灰色的色调,深沉严肃的感觉。
和郑飞本人的感觉很配。
床边一个精致小巧的活动餐桌,透明的玻璃杯,无色的水,干净的透彻。
我喝了几口,甜甜酸酸的口感。是柠檬。
姐姐和我都喜欢的水果味道。
我起床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拉开一面,风随即吹来。
初夏,风微微带着暖意,抚过面颊的感觉很舒服。
站了一会,吹了一会,头痛的感觉消退待尽。
关上窗户,一下子变得空空的。
我突然想,郑飞人呢?
里里外外走了个遍,我有些好笑。呵呵,主人把我一个人丢下了,也不怕我把家给掏空。
人们都说,从一个人的住处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个性。
我想不错。
大大的房子里竟然只有一个超大的卧室,除了一个一额也不算小的储物间,就都是客厅的空间。吧台,餐厅,渐渐单单的隔断玻璃几乎像是不存在,只有浴室的玻璃门还起到了些功能。
独立又高傲,毫无外界介入的位置。
不会孤独吗?
不过我想到得最重要的事是,我住在哪?
我说我说,我是愿意和郑飞回到珠阳,但是,不是同居。不是……那种关系。
如果他要对我那个什么什么,我要怎么做?
用强方面,实话,我不可能及他。看他的个头就算没有某人的190估计也不下185。
我苦笑一声。原因复杂。
那又能怎样,除了自己不愿意的元素外,还有什么?我不属于任何人,无人限制。更何况我是gay ,gay是没有节操的。
我愿意来的,自愿的。
……
下午的时光很不错,我猜在这样一个自由开放式的空间里。人会不自觉得便得洒脱。
窝在沙发里,对着大面积的落地窗,吃着从餐厅里找到的披萨,竟不自觉坐了一下午。直到门从外面打开的刹那。
我从他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把视线收回。
“小默,你什么时候醒的?”郑飞把外套脱下,放在沙发的靠背上,然后去打开冰箱找东西喝。
“不到两点的时候。”我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差不多吧。”
他打开一瓶啤酒,然后走了过来。
他说,“这么早啊。”
坐到我身边,又说“我公司里面有事要处理,我把你安顿好就回公司了。”
平淡的语气,像是平诉,没有解释。
我冲他笑笑,会解释的郑飞可不是我所了解到得郑飞。
他仰头喝了几口,开口道“你吃过东西了吗?”
“哦,我看到了,放在餐桌上的披萨,很好吃,是达美乐的吗?”
他放下硬罐,明显的眉头一皱。微微有些不满的语气,“你晕机后胃可能不舒服,所以我煮了粥,在锅里,你没看到吗?”
我有点紧张,简单的聊天而已,但气氛完全不对。
我没有言语,坐的姿势摆正了一些。
他似乎也觉察出了些不妥。缓言道“哦,你没有感觉不舒服最好。粥也冷了,就不要吃了。”
又说,“那披萨是达美乐的,因为我要赶到公司,时间很紧,就让助理在路上买回来的。”
我想接话,说点什么,可是越是故意就越找不到话题。
郑飞只停顿一刻,似乎没在意,说,“晚一会,我做些别的给你,恩,给我们。”
我吃了一惊,“你会做饭?”
他挑挑眉表示承认。
不是吧,郑飞会做饭,作为几乎从小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姐姐是怎样说的?
“我从没发觉他家多有钱的样子,住校,和我们一样的白开水,很少去超市,穿的衣服,似乎都是名牌,那时我还不留意什么样的是名牌。”
没说过会做饭吧?
可能,有可能的。
我又问了一声,“你都是自己做饭吃的?”有点不甘心。
他好笑似的笑笑,“是,是,你那么吃惊干嘛。”
他带着轻松地笑说了一句让我不轻松的话。
他说,“我不习惯让人进入我的地方。甚至清扫员。”
暗叹一声,禁不住猜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照说郑飞的话也不简单啊,千万不要另一个陈萧然。
郑飞看了我的脸色许久,然后一副深意的缓缓开口,“小默,我邀请你一起来分享我的空间。”
“而且,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笑得越发开怀,像是从一些难以解脱的困境中终于释放出来。
这样的话,他的负罪感会不会不再?
不管如何,我终于常常缓了一口气。
我们一起解脱吧,无论结果如何。
我盯着他的眼睛,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不要以为什么故事的结尾,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就开心幸福的生活下去了。因为当我们坐下刚要动筷吃饭时,门铃响了。
然后对面那人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我定的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