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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他若无其事地回房睡觉,将呼啸的风声隔绝在窗外。
自从那晚后,女仆娜莎不见踪影。而雅各布的女友奎妮被安排与他见面。
奎妮看着他神色自若,心下不安,眼神闪烁,对上他疑惑丢来的眼神,只能咽下几口唾沫强装镇定,勉强扯扯唇角。
“他让我服侍您下去吃饭。”
话语中的敬畏不似作假,他是谁不言而喻。
奎妮微垂着头,用眼角余光打量四周,心中不由想起昨夜,风雪扑朔迷离,她的窗被敲响,一张熟悉的脸贴在玻璃上,夸张地做出口型示意,哈出的热气模糊了面孔,或许是她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滑稽却又刺痛她的心扉。
她本想着忘却一切,从头开始,一心一意在格林德沃手下做事,却没想到失忆的雅各布想起了一切,还跟着前来营救邓布利多的纽特和蒂娜等人冒险——但他是为了她。
梅林啊,天知道她知道这一切时,心里又多甜蜜,想不顾一切抱住他,又担忧地想推开他,让他远离即将爆发的战争。
是的,战争。
根据纽特所说,邓布利多下定决心与格林德沃展开最后的决斗,就在纽蒙迦德。
而她目前的任务,是弄清面前人的态度。
查尔斯到达餐厅时,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正沉默地对峙着,他的到来,只是让气氛更为尴尬。
格林德沃高坐主位,右手边为他的前男友和现任宿敌邓布利多,左手边正是查尔斯。
但其余两人都装作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格林德沃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有心人一瞥就会发现,头刊上标题的黑字刺入眼中。
「邓布利多投敌格林德沃」
而不巧的是,他的右手边,也有一份同样的报纸,邓布利多的图像对他眨眨眼睛,轻浮得像是要去竞选“魔法界最迷人的微笑”。
被恶意诽谤的邓布利多正悠闲地品尝加了五六七八块方糖的黑咖啡,捏着茶匙上下搅动,一只手握住杯耳,中指指尖轻抵杯壁底端,一只手托住杯底,轻啜一口——礼仪周全得像十七世纪的深闺淑女。
那双深蓝色,专注时望着你仿佛将所有温柔都捧到你面上,想像广阔的大海一样溺毙的眼睛,此时正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吐司面包。
等斯特尔倒车入库后,格林德沃“迫不及待”地侧身过来,向他展示报纸的头条,刷一声抖开的报纸让查尔斯的心都颤了颤。
奎妮垂着头,目不斜视地后退着躲到门旁。
抬眸的瞬间,查尔斯装作不经意地从报纸的上端,偷瞥了一眼对面,看见邓布利多善解人意地恰好对桌布上的花纹起了兴趣,余光都未分出一丝。
格林德沃绕到查尔斯身后,手肘撑在椅背上,附身投下的阴影将他罩在身下,无法描述的香味也随之萦绕在查尔斯身边。
他在查尔斯耳边,慢条斯理地念出了报纸上的内容,如同恶魔的低语,却又缱绻缠绵。
「……国际魔法部一致认为,应将阿不思·邓布利多列入格林德沃同等的危险等级……」
查尔斯侧头,想看看他的神色,却见他目光阴湿,直勾勾地看着对面,轻薄的唇线下撇,脸上线条冷硬,带着不易察觉的薄怒。
可接着,他眉梢一扬,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眼角都透露出得意的笑意。
他直起身,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条硬质项链,像对待情人一般轻柔地环着查尔斯,帮他带上。
项链上还带着格林德沃的体温,却让查尔斯不寒而栗。
“阿不思,多亏了我们的老朋友查尔斯,我们又可以在一张桌子上和和睦睦地吃饭了。”
他坐回座位,“感激”地拍了拍查尔斯的手背,眼中恶意不加掩饰。
格林德沃发现用他刺激邓布利多没用后,查尔斯又一次被禁足了,活动范围仅限于卧室。
虽然连一个仆人都没给查尔斯配备,但他还是有办法恶心格林德沃。
他房间中的利器都被收起,稍显尖锐的桌角都被仔细地包裹住了,而自从格林德沃给他带上那条项链后,他的魔力也出现了堵塞的状况,这是为了避免他通过伤害自己而闹出事端。
但格林德沃忘了,他有一副伶牙俐齿。
等格林德沃赶到时,便看见他用指尖的鲜血,在洁白的墙纸上写满了邓布利多的姓名。
怒火攻心,他没有任何思考,就用魔力切断了那根早被雕花墙纸磨得鲜血淋漓的手指。
“如你所愿,我会把这份思念转送给阿尔的。”
他嘴角勾起凉薄的笑,用漂浮咒控制着还在汩汩流血的半截断指,放入丝绸铺垫的锦盒中。
不久之后,那扇查尔斯一碰触就会冒出蓝色厉火的门又一次对他敞开了,或许邓布利多又付出了什么。
而查尔斯出来之后才发现,已经到了圣诞节。就连森冷的纽蒙迦德也不免被温馨的节日氛围所影响,主厅中央矗立着巨大的圣诞树,闪烁的黄色星光驱散阴冷的感觉。
查尔斯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切都是邓布利多的功劳。
他伸手捞起一点暖黄的光,心头一软。
主厅中,壁炉噼里啪啦地燃着火,火光在地板上勾勒出两个清晰的人影,在特定的角度下,竟像一对依偎的恋人,头靠着头,正窃窃私语。身边是另一张空的单人沙发。
他坐了下去,松软的棉花弹了起来,将他裹在里面。
小巧的圆桌立在三人面前,上面放了蜂蜜酒和其他的精致小甜点,因为三人距离过近,圆桌几乎遮住了中间所有的空间。
查尔斯坐起身,假装在桌上挑一块称心的甜点,右脚却翘起,直直地勾了一下对面的邓布利多的小腿。
邓布利多毫无反应,甚至都没看一眼他的断指。
但格林德沃侧头瞥了他一眼,胸前的血盟在闪出猩红的光,这是格林德沃在炫耀邓布利多对他曾经的爱,他将此当成他辉煌事业的一份战利品。
他神色淡然地拿起一块甜点,咬了一口,甜得发腻——显然按照邓布利多的口味做的,桌下的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邓布利多的小腿肚。
常年锻炼的变形术教授小腿盈润却又不失紧致,查尔斯似乎听见布料摩擦的索索声,他垂眸不敢看格林德沃的声音,疑心是否他也听见,还只是他过于心虚而产生的幻觉。
他不敢赌,只是换踢为蹭,因为长时间坐轮椅,他只穿了双白袜子。
查尔斯的足尖抵着邓布利多的小腿肉,缓缓地上下磨蹭,方才还硬邦邦的小腿肉软下来,他用脚背贴着揉搓。
邓布利多却变换了坐姿,向后仰靠在沙发上,舒服地发出喟叹的气音,悠闲地又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可桌下的双腿交叠,不动神色地将查尔斯的试探拒之门外。
吃完那块甜点后,查尔斯将手上的碎屑拍了拍,便回房了。
时钟转过两小时,指向十一点整,他的房门被打开了,是邓布利多。
他没有使用荧光闪烁,而是在黑暗中摸索着,握住了查尔斯的手,等双眼适应后,渐渐能看清彼此的轮廓。
显然,邓布利多明白他今天在桌下给他递的暗号,并且又一次信任了他。
他的指尖在查尔斯的手心上急急地写着,另一只手扣住手腕,掌心的温度滚烫,脉搏有力。
但金属冰冷的触感搁着他的手腕外侧,搁得发疼,那是格林德沃送给邓布利多的戒指,和他的项链有相同的功用。
邓布利多点了点查尔斯的掌心,可查尔斯神游天外,完全没记住他写了什么,门外就传来平缓的脚步声,皮鞋有规律的啪嗒声叩响在二人的心上。
哒。哒。哒。
脚步声不急不缓,似乎稳操胜券,极为自信,因此信步昂首,最终停留在门后。
查尔斯不由自主地幻想:格林德沃距离那扇门一步之遥,他只要推开就能看见,他的前情人和他的现任部下共处一室,或许正抱在一起诉说脉脉温情,但他不用推开,也已经知道。
格林德沃的脸色阴沉冷峻,紧紧地贴着那扇门,投下高大的阴影罩住薄薄的一层木板,那是他与曾经的爱人心照不宣构筑的,虚假的、相安无事的最后界限,他们都不想闹得太难堪,收不了场,胜者守着鱼死网破的胜利苟延残喘。
就像苍原上翱翔的野鹰,狩猎狡猾的兔子,兔子躲在幽暗的洞口,似乎已无路可逃,但鹰却不敢发起最后的俯冲,因为他知道兔子有殊死一搏的决心,他只能虚张声势,等待对方不战而败,而不敢赌绝地反杀的概率。
是他的贪婪给了邓布利多利用的空间。
他无力承受邓布利多背叛的事实,不敢保证会做出怎样失控的举动,但他肯定,这会又一次推远邓布利多,这是他从几十年前的惨败中汲取的教训。
在欧洲腥风血雨的那些岁月,外人看他恣睢狂傲,可他也身处霜雪的中心,被凛冽寒风抽了一个又一个踉跄,说不痛那都是假的。
他踟蹰独行,步履阑珊,只能像风雪中的旅人裹紧衣服,拥抱自己。每当这时他就会渴望另一个人的体温,在极致的渴求中咀嚼早已无味的苦涩。
这淡淡的苦涩让他企求浓烈的感觉,他又一次一意孤行,不再为了一人的理想,更为了两个人的未来。
现在他实现了吗?
格林德沃压抑地克制着粗沉的呼吸,即使极力维持彬彬有礼的人皮面具,装作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试图用花言巧语诱惑他的信徒重归神的怀抱,可血管中汩汩流淌的魔力仍难以遏制地奔腾,恶意和怨气汹涌,透过厚厚的门板,如有实质般扎在邓布利多的后背上。
邓布利多飞快地反应了过来,他俯下身,动作飞快地用手碰了碰查尔斯的唇——一个嘘声的手势,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泄露他内心的紧张。
邓布利多转身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躲在厚厚的帷幕后,没忘记给地上施加一个清理一新。
“邓布利多……”他的声音轻得像飘过纽蒙迦德的飞雪,却让二人听的一清二楚,冷冽又坚决,寒意让人瑟瑟发抖,“出来。”
“否则我会把他的十指一根一根地砍下来,送给你。”
邓布利多靠在冰冷的大理石石柱上,看着外面肆虐的风雪,闭了闭双眼,微不可查地泄出一声叹息。
——
门板剧烈得震动了一下。
罪魁祸首查尔斯侧身躲进被子,装作自己已经熟睡,实则竖起耳朵偷听。
走廊上的黑暗中,格林德沃掐着邓布利多的脖子,将邓布利多摁在门板上。
他的右腿蛮横地塞进邓布利多双腿之间,邓布利多似乎感受不到这种强烈的侮辱,只是深吸一口气,疲惫地别过了头,哑着声音说道:“你弄疼我了。”
格林德沃恍若未闻,他深吸一口气,又将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邓布利多的脸侧,情难自制地贴上了邓布利多的脸颊,邓布利多无力应对他的热情,只觉得他像条疯狗。
“阿尔,阿尔……”他啄了一下邓布利多的耳垂,这种情人间的温存让邓布利多很不适应,可格林德沃感受到他的抗拒,却满意地笑了,将对方箍得更紧,邓布利多都能感受到他的胸腔轻轻的震颤,震得他心口发麻。
“我恨你。”邓布利多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般将真心话说了出来。
格林德沃低笑出声,似乎极为愉悦,像是听到了荒唐的笑话,又像是看着蝼蚁玩笑式的反抗而觉得荒谬。
“这么多年,还有谁爱你吗?”
曾经同床共枕的爱人,最知晓彼此心思,戳起软刀子也更痛。
“弟弟妹妹都恨你,挚友决裂背叛,爱人立场相悖,守护的信仰昏聩无能,你选的这条路,真的比留在我身边更好吗?”
恶意丝丝缕缕地倾泻,如细细的蛛丝将二人的心脏紧紧捆绑在一起,痛又深入骨髓。
这么多年,他还是恨他,恨他把这些腐烂的种种看的比自己更重。
发泄的话语吐出,他的心蓦然轻了下去,歇斯底里的恨意偃旗息鼓,转而酸涩,看着黑暗中他最爱的人垂首,不置一词,怜悯浮上心头,恩赐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像对待小兽般爱抚。
“你没能靠爱活下去,你至少先靠恨活下去吧。”
毕竟他是这样的。
他对邓布利多早就没爱,只有森森的恨意愈演愈烈。他恨死了,每每午夜梦回时,都诅咒邓布利多和他一样对当年念念不忘,痛一定要如附骨之疽,梦魇缠绕,年年岁岁,至死方休。
今天是七夕节,欢迎各位来吃ggad!
我觉得最好吃的就是,邓布利多早就不爱了,但格林德沃觉得他超爱,觉得自己恨死邓布利多了,但其实爱的要死要活,刺激邓布利多自己还破防吃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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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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