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危机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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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陆韦与唐糖整日里玩着追与赶的游戏，程陆韦倒是玩得不亦悦乎。在这里过的还算是悠闲，不用理会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只要追着媳妇占点便宜就足矣。可是唐糖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因为程陆韦的存在，让她感觉有些烦躁，他就是无时无刻都可以出现在她旁边的人。一日无意在殷茨的书房里找到了几本调养气息的书籍，对此演练一番，只觉得自己的体内乱窜的内力顺贴无比。可能是出于本能，她也逐渐能熟练地打出一套自己的招式。
又过了一段时日，武功已经与程陆韦相差不大，与他也能打上半天。程陆韦占便宜已经不如先前那般容易，又见唐糖武功进步神速，暗叹道，在追唐糖之前，将她武功也给封了的那人真是明智之举。
“小糖糖。”程陆韦远远见到她便唤她，唐糖本来想躲的，不过见他来得快速，躲闪不及，“干嘛？”
“我今日有些乏，不想跟你打架，你跟我说说话可好？”
“本姑娘没有空，不想跟你油嘴滑舌。”
程陆韦叹了一口气，“你没有以前可爱了。拒绝我的女人最不可爱了。想当年，这么多女人追我，我唯独选了你一个，将你当成手心里的宝，如今你翻脸不认人了。”
唐糖回道，“唉，美人儿，你就是有颗好脸蛋，却没有脑子，你对我好，我非要等价回报于你？如果爱慕的姑娘见到了你如今的德行，定然不会再爱你的。”
程陆韦对着不远处的殷茨苦笑，这媳妇儿实在是难追啊。软硬不吃，难道还真的得走到最后一步？
已是冬日，外界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白皑皑的一片。不过这里还不算太寒冷，不用穿太厚的衣服，而且还有些绿意。只是心似乎因为这种寒冷有一点点的冰，幸福何时才回来呢。程陆韦一早起来便发现唐糖在林子里习武，默默地走过去，静静地站立在一旁。
她步伐轻盈，以竹待剑，使着各种繁杂的招式。她的黑发胡乱用一根绳子系住，有几根随意散落在胸前，随着习武之时轻轻飞扬，姿态翩然。她练武的时候，目光犀利，很是认真，招招精确地击中她看中的目标，坚硬的树干能够被戳出好多印记来。程陆韦心中想着，其实她若是完全恢复武功，绝对瑶瑶领先于他，这种年纪的女子有这样的功力，还真是世界少见。正想着，唐糖已经举着竹子朝他刺来。程陆韦忙躲闪了去，捡起一旁的竹子与她对打起来，无论如何他都是占不了上风的……
本来程陆韦还怕自己伤了她，根本不使多少内力出来，奈何唐糖步步紧逼，程陆韦也认真起来，两人打了一个上午都有些累了。后来程陆韦索性瘫在她怀里，蹭着她，“你怎么这么厉害，我打不过你。”
唐糖本来还是自豪地，见到程陆韦蹭着的似乎是她的胸部之后，竹子戳了他大腿……
啊……！
程陆韦从中摸索出来一个规律，唐糖最温柔的时刻是在早上，因为她想找一个人陪她练武。程陆韦知道此刻她与自己亲近些，每天便起来得早些，在林子里等她。
一日早晨练武完，两人坐在一旁休息。程陆韦从怀里摸出了一包药粉放在唐糖的手中。
“这是什么？”
“春药。”
“嗯？”
“本来想偷偷下给你吃……”
“嗯？”唐糖愤怒地对他，握着竹剑的那手已经蠢蠢欲动了。
“大家都跟我说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但是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法子我做不出来，我喜欢你，所以尊重你。”他皱着眉头说完，站起来离去，给她留下一个倨傲的背影，这包药的确在怀里放了多日了，下药的机会也很多，可是终究是正义感战胜了邪恶感。
唐糖对着他的背影，唇角一点点地牵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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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我们发现了唐姑娘的行踪。”有属下来禀报，清芜当然不会认为这个唐姑娘是唐糕。他只觉得自己那颗心不由地一跳，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他的眼中有抑制不住的狂喜与不可置信，声音一字一顿，吞吐得很轻，“是，她？”
“是。因为我们还在跟踪着程陆韦，无意间却在殷府见到了唐姑娘，因为殷茨，林莳都在，走得近了怕被他们发现，可是那位与程陆韦亲昵的女子与唐姑娘的确是像。”
他重重地吸了几口气，恢复了自己脸上一贯的清淡，“派几个人和我一同去。”
他真的已经坠入绝望，他一直以为她早已不再这个世上，如今这个消息对他，意味着自己的一次重生。那颗随着他们坠落悬崖的死亡心，重新复苏了。
唐糕自从怀孕之后，清芜便没有再碰她，让几个医者顿一些补品已经安胎药给她调理着身子。唐糕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或者说，她过了最黑暗的日子，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有什么知觉，即使是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怀了恶魔的孩子。
清芜原本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他觉得只有他最爱的那个女人才有资格替他生育。而其他的人都是多余的，可是两个月以来，他每日还是习惯地去唐糕的房间里，伸手摸她的腹部，慢慢地对她腹中的孩子倒有些期待，这个孩子以后长得到底是与自己想象一些，还是她呢……
这一日他来到唐糕的房里，依然去摸她的腹部，然后轻轻道，“她还活着……”
唐糕一怔，呼吸急促起来，“活着，活着……”
她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话，如今念叨这这两个字，舌头也有些打结。她簌簌地流下泪，如今，她的心态是什么连她自己都想不清楚了。她爱她么？恨她么？想不明白了，可是她还活着，很好，真的很好……
清芜在她腹部的力道突然加重，脸上闪过一抹阴狠，“要么？”
唐糕的手覆在他的手上，“留下他，就当作……”她轻阖上了眼，“你寂寞时候给我的报酬。”
清芜沉默不语，若是真的面对自己的心，他还真的有一丝舍不得。
唐糕歪着脑子看他，“会放了我么？”
清芜看着她清凉的眼睛，她的眼睛与她真的很想。不由略微怔忪，稍微别过了头去，并没有回答她，走了出去，身后的门自有人关上。
唐糕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沾湿了裙子，红色裙子沾湿得一片暗红，“姐姐，做了半辈子的替代品，我还需要延续么？为什么，我要姓唐……”
她的骄傲，她的倔强早就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消磨殆尽。
＊＊＊ ＊＊＊
林莳倒没有经常呆在殷府，他买了一处宅子，正监督着一般工人布置着。殷茨除了必要的时候出去敛点银子，平日里也喜欢赖在宅子里，照顾他那个孤僻的奶奶，每到中午边去他奶奶那里与她说些话。
所以每日中午，整个殷府都会很安静，连程陆韦都会在这个时刻在房中午睡。唐糖因为早上多睡了会儿，中午便没有再睡，绕着整个院子瞎溜达。突然她看到院子里从天而降十来个黑衣人，为首的男子，衣着稍显华丽，脸色苍白，唇色极淡。他看着她的时候，眼中感情显得很复杂，似有欢喜又有担忧。
他轻声唤她，似同在梦中，怕眼前的景色淡了，他唇角绽放若一朵雅致的莲花，“唐糖，真的是你？”
唐糖皱起眉头，“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危机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