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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她是武林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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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禅什么也没说,就在前厅宝墨台上拿了张纸,写了几个字让乌垣收着“姑娘拿此信给乙臧楼的人看,他们自会请姑娘进去。”
乌垣收了信,做过礼“多谢。”
乌垣与佩佩在楼上看着不断走出的人,其中也有不少人前来与她告别,湘吉静还是那么执着的要她当药侍,曹州华说将扇子给她,做好自会送去昭良山,佟邵乐一帮人走时最是热闹,还送了她不少簪花和腰封一类的配饰,乌垣也一一回礼,令冬羊神神秘秘的塞给她了一个罐子,还叫她有空去禽篱谷看看。
舟容今三人先回围幽山再做打算,不过舟容今应该今年就到了下山历练的年岁了,汉平澜说要好好看看这江湖,六鸦一向游荡于天地间,无拘无束,随心而活,待颜胡安与兰角瓦一道走时,这桦明阁也空的差不多了。
芸家派人来请乌垣前来一聚,这阵势还不小,姚归鹤在去往芸家的这一路上一直走在乌垣前面护着她。
到了芸家,是芸家家主芸辛榭亲自来迎接的,没义父俊朗,这是乌垣看到芸辛榭第一眼想到的,就在乌垣走神的这么一会时间,她的哥哥,姚归鹤,没错,和芸辛榭聊上了。
“姚公子真是少年有为,头角峥嵘。”
“芸家主客气了,自是不敌您当年风采。”
“姚公子过誉了。”
“芸家主谦虚,既是如今,您依旧宝刀未老。”
就在两人在这里打太极时,乌垣很快就注意到了芸辛榭身旁摆放的藏品,这个东西姚归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一统江湖的玉玑盘,现下就摆在芸辛榭的身后,竟还和一颗长寿松放在一起。
果然芸家应是被人拿出当了幌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很快乌垣就被带到了芸家后院的操练场。
芸衾原早就准备好等着她,而芸荷原在那里踌躇不定的看向乌垣,最终还是走到了乌垣面前“姚小姐…我自知这个请求你不会答应,但还请你手下留情,至少不要让我姐姐输的不好看…只要你答应,日后姚小姐若有什么请求,只管提出来,我芸荷原定会不惜一切替你办到。”芸荷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知情的人怕不是想乌垣要杀了芸荷原。
乌垣歪着头,束发都倾斜到了一边,看着芸荷原这样,还没等给出答复芸荷原就被叫走了“阿荷,过来。”
“垣,你要怎么办?答应她么?”佩佩看着芸衾原叫走人,而乌垣还在发着呆。
“谁知道呢,先打着吧。”乌垣就留下这一句话,随后上场去了。
姚归鹤与芸辛榭一同观看,同座的还有一位男子,身形高壮魁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峰墨浓眉,生的倒也算不是黑,最令人注意的还属他的耳朵,小的像姑娘家一般,虽说衣服素的很毫无绣纹就连镶边也是全无,让人不得怀疑是不是哪家衣坊做的半成品就拿了出来,可若是识货就会发现,他身上是天下第一成衣店绘景坊的新品浮池墨砚,即无镶纹可是却在衣型上下了不少心思,看着如似镇邪君子。
乌垣这面与芸衾原打的很是精彩,佩佩一眼就看了出来乌垣在放水,就算是芸衾原有所长进,可是以乌垣的实力不至于和这姓芸的打上这么些招。
乌垣觉着打成这种地步无论是芸衾原还是谁都应该满意了,再不过三招乌垣结束了这场水赛,任谁看了都不得不说一句芸衾原惜败。
可芸辛榭是谁,好歹是在江湖的老前辈,就算乌垣在努力地去掩饰,芸辛榭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姚家出了这么一个天资后辈,当真是好福气啊。”
姚归鹤听了后也只是笑笑应了下来,其实他不太喜欢别人夸归云有天赋,是天生练武的,哪里有什么天生的,归云每日早起练功,日日不曾落下,受过的伤,挨过的苦他比谁都更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等从芸家出来,已是第二天的事,晚上芸荷原将事情原委都告与了乌垣“芸衾原一直苦练功法,为的就是得到家里的认可,她们上面还有一位哥哥,芸衾原一直被压着很不服气,此次武林大会也是想要夺得名次,谁知运气不好碰上了今年双冠的姚归云,本来技不如人芸衾原也认了,只不过比赛后家中大哥那一边的人一直在嚼闲话,芸衾原气不过才有了今日这一幕”,至于剩下的,那就是芸家自己的私事了。
佩佩还在这里笑话她,明明是乌垣提出的切磋,结果却变成被人家催着比试,倒是分不清谁找的谁了。
“计划比不上变化快,当时也只是为了查明真相,不过也不算白来。”乌垣回怼佩佩。
“是啊,要是你还记得和贺玉黎还有一场架呢。”佩佩一边叨着毛一边笑话乌垣。
“打是要打的,总归不是眼下。”乌垣望着西江感叹着。
等到了昀城换乘了马车,乌垣才觉得买的东西是不是有些多了,给义母带的锦罗阁南苗的碧夜金纱布,给哥哥买的羊轩德秋墨,给义父和哥哥拿的三壶西江名酒临高余,还有一些小玩意是给昭良山上的人带的。
她和哥哥两人坐在了大厢马车里还是有些拘束,从昀城到昭良山还要花上好些天,好在这几日天明朗朗,没耽误行程。
“我儿,你们这是去劫了那个山头?”薛明若下山接回他们兄妹二人,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
“当真是苦了我们家归云,姚长山还不快找人接东西来。”薛明若看着一旁很是欣慰的姚长山,恨不得骂上几句。
晚上接风洗尘归家宴时,姚长山还特地拿出临高余“云儿和鹤儿也是长大了出息了,这酒是从哪个山头抢来的,和为父说说。”
“父亲,这酒是买的,花了银子的。”姚归鹤不忍直视姚长山的眼睛。
乌垣正打算编个山头出来,可姚长山瞬即看向乌垣,乌垣没办法点了点头,姚长山看了之后那颗脆弱的心破碎了,薛明若翻了白眼摇了摇头,怎么她就看上这么个人“来,先吃饭,不必管他。”
“来,给我们归云一个鸡腿,好好补补,带上你这个哥哥出门可真是太辛苦了。”薛明若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给乌垣夹着菜。
“归鹤,多吃些鱼,可别学你爹!”
“知道了,母亲。”最终姚归鹤硬是吃下了大半条鱼。
“母亲,我都多大了,不必劳烦母亲送我回房了。”乌垣挽着薛明若走回了她的院子。
“云儿我是你母亲,你多大我都是你母亲,这几日在外面不比在家里,今日早些歇息,剩下的明日再说。”薛明若轻抚了乌垣的后背,就像她哄着姚归云小时睡觉一样。
“母亲。”乌垣看着薛明若走了,单单留给她一个背影。
夜色渐浓,可乌垣怎么都睡不着,她总觉得薛明若有话没说,但在舟车劳顿与习习微风中乌垣还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