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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她是武林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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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梨花将调查沈家的任务安排好就又和往常一样同莺歌在屋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黛梨花望着窗外,天已是姑娘家脸颊上抱羞的姿色,大片的白云连起,望不到太阳却瞧的见光,西江的风就这么吹着,江边回荡着波澜,岸边垂柳轻试水,雀声不停催路人。
“这西江的景色是美,可是依旧不敌霖潇姑娘半分。”乌垣与姚归鹤在船上喝着茶,吹着江风,听着小曲儿,乌垣听见那人说的话刚想认同,就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旁边一男子在折扇上添着字,抬眉瞧了一眼说话的人,手都没停还是回着话“那是,霖潇姑娘可是天下第一美人,花容月貌,仙女之姿。”
“最近听闻霖潇姑娘在永川。”本来在船头迎风饮杯的人也是回到了船内,聊了起来。
“霖潇姑娘去那做什么,不如来我西江,这里景好,水清,风怡人。”
“听说是沈家请霖潇过去压场。”
“压场?压场做什么?”
“这不是每年八月初永川那儿都会庆茶神,叫···那个··瑞纱节!”
乌垣听到了沈家瞬间精神了几分,正要再好好的听点消息,可惜这三人却没有接着聊。
好在那三人是没再聊了,不然乌垣迟早会把佩佩的毛给顺没的,姚归鹤看着自己的乌垣怎么看怎么欢喜,他怎么能有这么一个天下最最好的妹妹,乌垣看了姚归鹤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真可惜,你妹妹她已经死了。
在回去的路上乌垣满脑子都是姚归云的死,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现在是在干什么,佩佩和她是从银河夙愿总部来的,来解决姚归云的夙愿,可是为什么要解决她的夙愿?
执行员的手册上写着‘为了银河的安全,我们必须完美的解决一切问题。’可是就只是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的夙愿,能对银河造成多大的威胁,再说这事儿不应该交给他们人间的地府管么。
“佩佩,你说这世上有那么多人,肯定不只是姚归云有夙愿,我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乌垣一时想不清楚。
“为了银河的安全。”佩佩翻着手册上的话敷衍着乌垣。
“佩佩你说,我是在姚归云死后来帮她完成夙愿的,可是我们所在的时间分明姚归云还活着,我现在是姚归云了,那原来的姚归云在那里?”乌垣开始散发着思绪。
“人死不能复生,她死了就是死了,你只是在一副躯壳里。”佩佩觉得不能再让乌垣这么想下去了。
“佩佩,你看看咱俩,什么人叫死不能复生,那我们算什么?”乌垣觉得佩佩就是懒得理自己。
“你说咱们来做任务,定是要与某人作对,要是他也不甘有夙愿,然后就像我们一样,到时候咱们现在做的会不会白费啊,然后姚归云的夙愿,他的夙愿,就这么一直反复?”乌垣觉得自己掌握了不得了的秘密了。
“不会的,这里是姚归云的夙愿,是姚归云意志,其他人就像是幻影。”佩佩翻着手册,照着上面的话念着。
“所以,我们是在幻境里,一切都是假的,那我们是在做什么?”乌垣质问着佩佩。
“我们就是来···解决··这个幻境夙愿的啊··”佩佩实在是没想到乌垣会这么较真。
“行吧,算了,纠结这些也没有用,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原因。”乌垣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疑惑却仍在心中埋下了身影。
乌垣整个人脑子里乱乱的,明天又是决赛,乌垣准备去演武场静下心,明月稍出,人声嘈杂,晚风阵阵,可是乌垣却是说不上的烦躁,本来有序赏眼的剑招逐渐变得无章麻乱,急促的喘息,狂跳的心脏,杀意四起打乱了微风,突然一把弯刀断了乌垣的剑。
六鸦只是在上面看着演武场,本来看着月下练剑,招式如燕尾撩水,那身段也是个美人没跑了,赏心悦目,谁知这美人的招式渐渐的凶狠起来了,六鸦还想着‘嚯!这是个很辣的主儿’可是她越看越不对劲,这好像就是江湖说的上的走火入魔了,六鸦飞身下去用双月弯刀断了乌垣的招式。
乌垣这边正发泄着火气呢,谁找死这个时候来打扰她?上去也没看是谁,就是猛攻,每一剑都是冲着一剑归西去的,六鸦弯刀双双牵制着剑身,乌垣抽剑之时抬眸看了一眼对方,正好四目相对,双方都是一怔“怎么是她?”
六鸦没想到是在台上瞧着是正经人的姚归云,竟然走火入魔了!
乌垣没想到是六鸦,无所谓反正都是假的,杀了就杀了,正要一剑封喉,佩佩连忙控制住了乌垣,该死的怎么就这个时候想起来她可以管理执行员的行动了,乌垣心里将佩佩正反上下前后左右的说了个遍。
乌垣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六鸦,好像要将人手撕了一样,六鸦看到了乌垣这样就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了,姚归云走火入魔了。
乌垣也做不了什么只好将剑收了回去,正要拿剑鞘就发现自己的剑鞘还在表姐那里,唉···这剑只得放在肩头扛着了,六鸦看这会儿姚归云恢复了过来“走,你六姐姐带你散心去。”
六鸦其实不是个什么好心肠的人,换做是别人也就是到此为止了,但谁让这个人是姚归云呢,她偏就看这个姚归云合眼缘,拿出这套说辞就是他们江湖儿女行事就是要自由洒脱,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
乌垣没拒绝跟着六鸦走了,留佩佩看好姚归鹤,街上灯火明亮行人来往,六鸦领着乌垣到了一家名为丰望的酒馆。
“来两壶筵桂。”六鸦找了临窗的位子坐下。
“客官,两壶筵桂,来了。”
“这酒你放心喝,不醉人,就算是五岁孩童喝上一两杯也不碍事的。”六鸦给乌垣倒着酒,她平时最是不喜喝这样的酒了,她觉喝酒就要喝个痛快,不然还喝什么酒,她今天不知道脑子怎么了,可能是怕姚归云喝不惯吧,毕竟刚走火入魔喝太烈的酒伤身。
乌垣不太明白这六鸦的意思,怎么这喝不了酒还要带她来酒馆,她昭良小酒神不要面子的么,不对?我什么时候喝过酒了?乌垣再度陷入了沉思。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喝上了,西江的夜很是清凉,泛舟的人也不见少,在那里依江对诗的声音有时传来几句‘客上花州夜,今时胜良宵’。
乌垣倚着窗喝着酒,就这么看着西江夜色,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什么都不重要了,如浓雾骤散见清明,乌垣笑了。
六鸦就这么看到了乌垣的笑容,一时举到嘴边的酒都没喝,愣愣的看着,果然书文不曾骗人,还真有人笑如春花面,人似三月桃。
两壶筵桂也不算多,没多久就喝完了“小二,你们这有临高余么?”
“哟,客官正好今日就还有一壶了,您看。”
“来一壶。”
“好嘞,客官。”
“林膏鱼?什么酒竟然还起个鱼的名。”六鸦听着这名字奇怪。
“这临高余就是,临门高跃,年有余收的意思,不过关于这年有余收却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盼着收成好,而另一种就是自百语楼楼主一指杀尽西江鱼之后,西江人五年没有吃过西江鱼了,所以也寓意着西江每年都能有鱼吃。”
就在乌垣和六鸦讲话的时候,那最后一壶临高余来了,不愧是西江本江酒,就是不一样,光是这壶身便不知比那筵桂好了多少,翠竹纹波壶上面还有西江万柳图绘,倒出来的酒也是清澈凌冽,闻香自醉,入喉温辣回甘不断。
“这临高余可是比鱼肉还要好吃,想不到姚小姐还知道这个。”六鸦对酒很是满意,本来就有眼缘的人,现下六鸦必要交下姚归云这个朋友。
“没什么,是我兄长说过的,我便记下了。”临去西江前姚归鹤和她说了不少西江事物她都记着,本想着给姚归鹤带一壶回去,不过没事的,他们在西江还要待上几天,不急。
两人喝着酒谈着话“江湖上传言你以一敌百,是真的么?”六鸦趁着酒劲将自己疑问问了出来。
“他们把我过于夸大了,不过以一敌十还是可以的。”
“那你明日会拿下首位么?”
“自然是会的。”也必须是我的,为姚家拿下武林大会首位,她义不容辞。
“好!”六鸦就喜欢乌垣身上这骨子劲,又与乌垣喝了几杯,没多久就醉倒了。
六鸦是喜欢喝酒,可是喜欢喝酒又不是她能喝,六鸦的酒量都比不上她武功的半截小拇指好。
没办法乌垣抱着六鸦回桦明阁了,正好遇见喝酒解愁的温浔洋和佟德蒙。
“姚··归云··你竟然敢和··六鸦喝酒,就她··嗝···那酒量狗都··狗都嫌她。”温浔洋醉醺醺的看着乌垣抱着六鸦,一看六鸦这样就知道是喝酒了,跟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要不是温浔洋开口说话,她都不知道温浔洋喝多了,眼神坚定步伐笔直,最重要的是看不出来喝酒了!
“正好,姚姐你来了,我还想着怎么把她送回去呢。”乌垣看向那个叫她姚姐的人,佟德蒙满身酒气,脸上跟打了胭脂似的,好嘛,她今天这是被酒给包抄了,这是。
“蒙弟,你知不知道你六鸦姐和温温姐的房间,我好送她俩回去。”乌垣没醉,她就是看佟德蒙喝醉了好玩,就顺着他说了。
“走——!我给姚姐带路!”
将那两人送回房间后,乌垣看着佟德蒙大眼对小眼“来,让你姚姐送你回去。”
“客气了,姚姐,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比你年长,要照顾幼弟嘛。”
就在两人这么推辞的时候,就推到了佟德元的房门口。
“德蒙,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佟德元听见自家弟弟在门口就出来看看,这一看不要紧,怎么还有姚归云在,姚姐又是怎么回事?
“正好德元弟弟,你弟弟喝多了,你就把他送回房吧。”乌垣说完就走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喊佟德元什么了,乌垣虽然是没醉可是毕竟喝了酒,又送了两个人,再与蒙弟这么推来推去的,她早就想会房中歇息了,一心想着睡觉顾不得其他。
“嗯··哦··好。”佟德元还震惊于德元弟弟这几个字的时候的时候,乌垣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