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大家的将来便是老娘的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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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间，整条村的人除了十二岁以下都聚集到了村后的坡上。
先是村长道明此次聚会的目的，然后请潘老爹继续。潘老爹理所当然将球踢给李华。李华数着在场的人数，有二百余人，其中老弱妇孺占了当中的四成。
“各位，今天我请村长聚集大家在此，是有一件事想和你们商量。我知道村里有八成的人都是替县里的魏府所拥有的田地打工，其余两成也是租借魏府的田地来耕作。既然我们的村是靠田地作为主要的收入，所以，有见于此，我建议大家向魏府买下田地，自给自足，打工的不必担心给魏府死压收入，租借的也无需害怕魏府时而起租金！”
李华站起来侃侃而谈。她气定神闲，提高声量说话，务必每个在场的村民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番一出口，引来人群骚动。他们大部分都听得明白，却不知道什么意思。当中也包括潘老爹，更是目瞪口呆，这是我那文静的小莲吗？他见李华说起话来神采飞扬，字字清楚有力，活脱是另一个人。
一部分村民议论纷纷，那个昨晚被李华吻了一口的男人也是一脸惊呆的神色瞧着李华。
“大家请安静！”村长出声，“小莲，你说清楚，我们村里哪有钱去买田地？”村长淡定说着。他先不管向来那内向的潘老爹的大女儿是怎么会说出连他都不懂的话，但仔细琢磨，倒也有些道理。
李华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村长，难怪他能当村长，是比那些只知道吵闹的村民懂事多了！
村民们被村长一喝，真的全安静下来。
“村长，当然以个别户是没这个资金买下田地，就算是全村的人合资也未必买得了田地，可是我们可以向银行申请贷款来购买，然后用分期付款的方式来解决资金短缺的问题。我仔细算过，近五年来我村所耕种的田地可谓丰收，而且村民有六成是成年男性，可以继续付出劳力来耕种。所以，我们可以以此为信誉，相信银行会考虑批准我们的贷款申请。”
李华每说一句，锐利的眼神也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她见不少人一脸茫然，显然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素有威望的村长给李华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一望，也感到有些难以招架，竟然不敢直视。他瞧着安静的村民们，摇头叹息，不只他们不明白，连他也不甚了然。
李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说外星语言，望向潘老爹，见他面有难色。转而望向村长时，村长也是睁大了眼睛，回不上一句话。
“那个？什么是银行？还有贷款？什么是分期付款？”村长把重要不明白的地方提了出来，他也不知道发音有没有对。
李华的脑海里咚的一声响，原来老娘成了外星人！
“好，银行是钱庄，贷款是指向钱庄借钱，分期付款的意思是我们将借来的钱分成期限来还，当然当中包括利息！”李华重新整理用词，再将刚才的话说一遍。
“哦！”现下有大部分的人懂了，仍然有一小部分的人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村长再一次请骚动的村民们安静，对着李华说：“小莲，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村里并没有东西可以抵押给钱庄来借钱！”觉得李华太大想头，这对一向安分的村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不，村长，我们村里是有东西可以抵押给钱庄！各位，大家手上都有一份十坡村的地契不是吗？这便可以拿来抵押给钱庄！”李华早已查到整条十坡村的地契是分别被这里所有的住户各持一份。
村长一惊，其他的村民们也吓了一跳。
“小莲，你胡说什么？这地契怎可以拿来抵押，万一出了差错，你让大家伙连住的地方都没了？”潘老爹怒道，拉着李华的手。
所有在场的村民们包括村长连连点头。
李华看了潘老爹一眼，再望向村民们。“我明白大家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心态，我李……我不是为了要破坏大家这份安稳的日子才提出这个看法，而是为了使大家以后更能确保有安稳的日子过才这么做！”
李华挪开被潘老爹拉着的手，走向村民们，继续说道：“我想问你们当中有谁能认字？除了村长外，有谁能认得完你们手里那份地契上的字，还有向魏府租借田地和打工时所签那份契约上的字！”
村民们张口欲言，却回答不出来。李华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将纸张举高过头，朗声说道：“这是我家里替魏府打工的契约，上面的条约有多苛刻便有多苛刻，相信你们所签的契约也是半斤八两，但为何你们也签？是没有办法？还是你们根本不知道这纸上写些什么？是有人把契约读给你们听的吧，然后再解释，可是你们自问，当真明白契约上的内容吗？”
李华见村民鸦雀无声，又道：“当然这个村长不会骗你们，但下一个呢？以后呢？你们的下一代难道也是这么过日子吗？没事发生便是好事？”
李华突然走到潘二弟身前，伸手将他轻轻拉起，对着众人说道：“他今年十二岁，可是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完全！我想简单的告诉大家，不识字就容易被骗，只要有人有心在你们所签的契约上动手脚，别说是十坡村，便是在场所有人都给人卖了，大家也是心甘情愿的帮着卖你们的人数钱！”
“各位，就因为我们的生活环境清贫，所以我们只能打小过着从太阳升起就干活，日头下山便睡觉的日子，从来没有机会读书识字，不能从书上吸取知识，拓展视野，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难道年长一辈的你们也希望这个事情继续下去，不想让你们下一辈的子孙过的安稳有保障吗？如今我不是要让大家即刻改变什么，而是借这个机会先拥有自己的田地，使大家不必过着瞧人脸色，仰人鼻息的日子，进而提高每家每户的收入，再慢慢的改善生活品质。长此发展下去，你们家中的小孩有一天也能读书识字，有一天也可以做官造福百姓，为民请命！”
李华一顿，又道：“各位，你们即便不希望家里的小孩能读书做官，也希望他们能识字吧？至少下一次你们签任何契约时，不必是由别人口中告诉你们是什么意思！各位，到底是一张地契重要，还是村里孩子们的将来重要？”
全场寂静无声，大家都在咀嚼李华的肺腑之言。村长瞧着李华亢奋的神色，低头仔细的琢磨着她那入情入理的话。
潘老爹一呆，怔怔的瞧着李华。她不是小莲？还是小莲不是她？他觉得眼前这个有着自信的神采，说话铿锵有力的女儿绝不是之前那一起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女儿。虽然如此，他也觉得李华说得有理。
片刻，李华觉得现场安静得离谱。她看着潘老爹有些愁苦的表情，忽然想上前向他解释今晚自己所说一番言语的由来。我该怎么说呢？她不知道潘金莲到底识字否，但想来应该也是文盲，而她今晚的举止说话，即便其他人不怀疑，但怎能走得了潘老爹的眼。
李华走出一步，又停了下来。我无意隐瞒，如果潘老爹当真问起，只好老实说了！她的意思是坦白的道出她身乃潘金莲，魂却是李华的事实。
村长着眼望去，见到村民们开始议论。
“各位叔伯兄弟，小莲的话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大部分村民们点头，其余的不明白却也跟着点头。
“虽然我是村长，但也无权逼大家做这个决定。这样吧，如果赞同小莲的看法，即是同意把地契拿出来抵押的就站到了小莲的身后，相反，不同意的就站在原地！”村长大声说着。
李华满意这个村长的组织能力，补充道：“想必大家知道少数服从多数的道理。因为如果十里坡的地契不完整，那么这份地契对钱庄来说是不具价值！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尊重表决的结果！”
村长点头，摆了一个手势，让村民们开始做出表决。
李华看着二百余个村民，大家互望来望去，谁也没先踏出一步。她转眼瞧了村长一眼，正好对上村长望来的眼神，而村长也是原地不动。这老鬼也是老狐狸！
这时，有个人展开步伐，走到了李华身后。李华一看清，原来是昨晚那个纯情男子。那男子经过李华身旁时，向李华投了一个支持的微笑。这个笑容让李华感到高兴，也回眸一笑。
第二个人走到了李华的身后，他是潘老爹。潘老爹牵着潘二弟，默默地站在李华身后。这个无言的支持，竟让李华那古井无波二十余年的心泛起了一阵涟漪。她察觉潘老爹对她的怀疑，却没想到潘老爹还肯拿出唯一的安栖之所来支持她。
接着，陆陆续续有黑压压的人头朝李华走来，站到了她的身后。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已有七成的村民决定把地契拿出来。
“各位，相信结果很明显了！谢谢大家的同意，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和村长商量！Ｄｉｓｍｉｓｓ！”李华宣布结果，职业病让她不自觉说出一声“散会”，听得众人是哑口无言。
当所有人陆续散去后，李华向潘老爹说声想留下一会，让潘老爹和潘二弟先行离去。过了不久，独自一人留在坡上的李华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
李华闭着眼睛享受着夜晚凉风拂面，等着那个人来到眼前。
“小莲！”来人走近，低声喊唤。
李华睁开眼，见到果然是那个纯情男。
纯情男怔怔的瞧着李华，他又太多问题想问，有很多事情不理解，可这些又都不知道从何问起。当他欲开口时，嘴唇被李华伸指轻按，示意他不要问，也不要说话。
眨眼间，李华鲜艳性感的嘴唇印上了纯情男，以唇代指封住纯情男的嘴。她搂着纯情男的脖子，从浅而深，从轻啄到吸吮，从浅吻到湿吻，给了纯情男从未有过的美妙接吻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大家的将来便是老娘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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