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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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耶塔怎么处置呢？”夏油杰提问，详装镇定地勾起嘴角。“我对触|手系不感冒，耶塔和我住也没问题。倒是你，悟，你行吗？”
“…我们宿舍不是相通的嘛，你睡沙发好了，让耶塔睡床。”
克服着心理恐惧，五条悟尽量不去回想自己所看到的震撼画面，也尽量不用六眼去关注身后的耶塔，推了推墨镜，硬是笑地恣意。
“不错的提案，但为什么你不去睡沙发？”
耶塔用触腕卷着饮料，看着站在门口互相斗嘴逞强的两人，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又开始了？以前到没有发现他们如此健谈，顶多是那个叫做五条悟的白发人类吵了那么一点——
在从空白区赶到咒术高专的这段日子里，刚苏醒的神明还不是很会控制体内的力量，在不知不觉中吸引了许许多多咒怨靠近。为了防守因为自己而前来的咒怨，五条悟和夏油杰是分上下半夜休息的。
一路上磕磕跘跘，在每个地方都有被围攻的危机所以驻足期很短，在进入天完大人的结界之后，那些诅咒被隔绝在外，才使他们有了片刻喘息时间。
这些诅咒多但不致命，只是等级上下不定没有确切的数据参考，一波一波涌过来很伤神。
毕竟那些真正的麻烦鬼被耶塔解决掉了。
在经过大体调试之后祂大概率知晓了两人的水准，凭着训练幼崽的本能祂选择给予他们一定成长的空间。
……只不过在自己亮出触|手之后，这两个家伙就有点不对头了。
耶塔只觉得这两个人类好像都疲惫了不少，都一副憔悴的模样。刚刚在祂买饮料的时候都瘫在椅子上不想出声，迫切地需要休息。
那还在这犟什么嘴？
“悟，你不会是害怕做噩梦吧？”挑衅一笑，夏油杰抬了抬下巴，可耶塔却透过他的神情瞥见了厚厚的黑眼圈，“承受力也就这么点嘛。”
“呵，怎么可能？”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用【六眼】看见的耶塔出生点和自耶塔身后出现的【触|腕】的画面又糟糕地闪过脑海。
在他的视线看见的东西可不仅仅是夏油杰肉眼可见的。虽然是虚虚一瞥，但那个恐怖的场景却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再看一眼。那绝对不是属于目前他能够到达的领域。
清理掉杂乱的思绪，五条悟嚣张一笑，掩盖不自然。
“老子现在完全可以直面一切。”
……这两个家伙san值掉到降智了吧。
隐隐约约好像理解了他们疯狂硬撑的原因，耶塔张了张嘴。
“我可以睡沙发。”
在一片寂静中，蓝发的孩子抬起头，金灿灿的眸子认真地望向两人，有些局促不安地捏住了袖子，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脱口而出这句话。
“耶塔不会做坏事……所以，能不能不要扔下耶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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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耶塔的潜意识里估计是以为自己被母亲抛下来了吗？
两人不谋而合地闭上嘴，停止斗嘴时还不忘恶狠狠地互相瞪上一眼。
然后他们一致说：
“我可以睡沙发。”
“我可以睡沙发。”
…
“喂杰，你不要学老子讲话——”
“我不想和笨蛋再多说一句——”
耶塔：。
怎么还不消停。
但好在倦意压倒了战意，最后是五条悟动用了神奇力量折腾出了张床出来，才总算是给耶塔有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看着一旁倒头就睡的两人，耶塔抽了抽嘴角。
——好了，两个人类目前不在线。
那么现在要干什么呢？
祂坐在柔软的床|上摸摸下巴，学着五条悟的样子翘起了二郎腿，周遭的气场忽地变得虚无。金色的眼睛望穿了阴影，在黑夜中似乎逐渐弥漫出了什么。
许久。
【晚上好。】
宛若浓情蜜意的恋人，雾气顺着床脚蔓延而上，却又最终诚服于耶塔的身侧。
它的声音柔和无比，丝丝缕缕听起来有些诡异，带着独特的呢喃杂音。
【晚上好，耶塔。】
它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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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快过午夜了。
天色朦朦胧胧分不清显示虚幻，此时夜空中是一种肮脏的灰色，安静无比的城市隐隐有几处炫彩的灯光在闪耀。
大街上空无一人，唯有几只鸟还在扑棱着飞过捕食夜晚出现的飞虫。
电线杆上的飞鸟跳跃着注视今天明明已经摔在地上死去的同伴，小巧的大脑并不能够理解它为什么还能再次从地上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爬起来，折腾着翅膀飞回到它的身边。
虽然回来了是很高兴啦！
不过同伴好像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啾？”
它拍打双翅表示了自己的困惑，绕着同伴上下飞了飞。
“……咕依。”
可是从同伴口中吐出的并不是清脆的鸟鸣，在月光下死去的同伴露出了头部的右半边——
“啾！”被吓退了几分，鸟儿本能告诉它很危险，这已经是另一个怪物寄养在了同伴的体内。
它的朋友早已摔死在地上。
而它的面前，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自眼眶里探出的细小触肢摸索着空气，扭动着在月色下撒下诡谲的黑影。平常人直击这一幕必定会大惊失色，毕竟这实在是恐怖异常。
在一片血污笼罩的右侧翅膀伤口足以可以看见骨头，也不知道它刚刚是这么飞上这个电线杆，落在自己身边的。
另一侧的绒毛被血凝结在了一起，单从一面来看它的同伴实在是正常不过。
它开始模仿面前的鸟儿正常地飞行，僵硬的翅膀在扇动下一点一点变得熟练且灵活自如，骨架上逐渐生出了血肉和绒羽，气流轻快地穿过羽毛与羽毛之间的空隙，拂去了灰尘脏污。
“咕依？”
它确定自己可以平稳飞行后询问。
【怎么了吗。】
月色被云层拨散，似乎只是昙花一现的错觉，同伴左侧的身躯依然完好无缺。
同伴一双栗色的瞳孔望着自己，似乎刚刚只是睡着了然后醒来一样。
仅仅是飞快地困惑了一下，鸟儿逐渐忘却了同伴死亡的事实，眼前的身影才是真相，落在电线上“啾”了一声。
“咕依。”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