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爱》王零一

83、第 83 章

　　阿全把车停在王安然B市老家老旧小区的楼下，此时不过才凌晨五点。虽然他们一路上已经尽量放慢车速，但到B市时还是早了点。
　　“天哥，要不要先去附近找家酒店住下来，还是现在就上去？”
　　“不了，在这里等等吧，现在上去只怕会打扰了老人家的睡眠，等天亮再上去吧。你和风先去找地方住下，然然没那么快醒来，我和她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天哥，虽然陈氏的人跟踪你到机场，以为你出国了，但还是小心点好。我留下来和你们一起等，让风先去找酒店住下来，不然我们去了酒店也不安心。”
　　“行，照你说的办。”
　　当冬日的第一缕光线亮起时，楚擎天也看到属于王安然家的某扇窗户亮起了灯光。
　　阿全也注意到了:“天哥，安女士起来了，现在要上去吗？”
　　“再等等。”总得等丈母娘梳洗好了，他这个准女婿才好出现在她老人家面前。毕竟是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上门来，总不能太冒失。
　　半个钟后，当楼上厨房传来轻微的锅碗碰撞声时，楚擎天终于有了动作。他先下了车，再弯身去抱车里的王安然，阿全则帮着拉开车门。
　　楚擎天抱着王安然往老旧的楼梯间走去时，还不忘交待阿全:“你别上去了，东西我等下再下来拿。”
　　“是，天哥。”阿全目送楚擎天抱着王安然上去后，又坐回车里等着。
　　门铃响起时，安玉秀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听到门铃声她还有些错愕，心想着是哪位邻居那么早就登门拜年，却从没想过昨晚打电话给她说要回来的女儿会一大早的就出现在家门前。
　　所以当她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和被他抱着的人时，她被吓到了:“阿天？然然？然然她怎么了？”
　　“妈，然然没事，就是在车上睡着了，我见她没醒就没叫她。”见了丈母娘，楚擎天很自然的叫了一声妈。
　　“这孩子也真是的。”知道女儿没事，她才放心下来，继而又道:“怎么那么早就到了？是你开车送然然回来的？”
　　“是的，我们是开车回来的。妈，然然的房间在哪？我先送她回房间去，她可能没那么快醒。”楚擎天看了看被他抱着的人，以此来提醒丈母娘，他还被堵在家门外。
　　“对对对，快进来。”安玉秀把楚擎天让进门后，才后知后觉的发觉有些不对劲:“阿天，刚才你叫我什么？”
　　“妈，我先把然然放下，再来跟您解释好吗？”
　　“然然房间是这间，”安玉秀带着楚擎天往女儿的房间走去，打开房门让楚擎天进去:“昨晚知道她今天要回来，我就给她铺好床了。”
　　“谢谢妈！”
　　对于楚擎天的道谢，安玉秀错愕了一下，然后就站在一旁看着他把自己的女儿小心的放在床上，看着他替女儿脱了鞋子脱外套，并帮她把被子盖上掖好。
　　楚擎天安顿好王安然，转身看到丈母娘站在一旁看着他，便走到她面前诚挚道:“妈，我和然然没有事先征求您的意见，就登记结婚了，对不起！”
　　“到外面坐着说吧。”安玉秀率先转身出了女儿的房间，往客厅走去。看到楚擎天刚才那样对自己的女儿，又一见面开口就唤她妈，安玉秀大概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有些意外女儿的转变，她不是喜欢她表哥的吗？怎么却又和阿天结了婚？难道子皓的离开真的让她想通了？
　　“妈，事情是这样的，”不等安玉秀开口询问，楚擎天就主动解释了起来，当然是早就想好的，最能让人信服的说法:“皓被我派到国外工作后，不放心然然，便托我照顾她。我和然然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多了起来。”
　　“皓刚离开那段时间，然然可能是依赖惯了皓，他突然离开，然然很伤心，正好那段时间她的两个朋友忙于工作上的事，没多少时间陪她，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我在陪着她。”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我们慢慢有了感情也就在一起了。您也知道我已经年过三十，父母又不在了，有了心仪的人当然是想着早点成家的。”
　　楚擎天选择在丈母娘面前假装不知道王安然爱过安子皓一事，这样他以上所说的话可信度更高。
　　他也相信王安然不会跟母亲说她跟他在一起并非自愿这样的话，她为了让母亲安心，定然是报喜不报忧，不会让母亲知道他们真正的感情状态。
　　“妈，请您原谅我和然然，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有事先告诉您。不过请您放心，我会一直对然然好，不会辜负她的！”
　　“阿天，既然你们婚都结了，我现在就算不同意也没用了。只是你家大业大，然然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在事业上她帮不了你什么，生活上她也未必能照顾好你。”
　　“我从没指望过她能大富大贵，只希望她能平安健康，幸福快乐的过好她简单平凡的日子。她没什么本事，也做不来什么大事，你要认清这一点，以后别逼她做些超出她能力范围之外的事。”
　　“我们家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家，但她从小也是在我们的呵护疼爱下长大的。你是个见过大世面的成功人士，也比然然年长好几岁，自然什么都经历过，但然然除了她爸的死，人情险恶，世间冷暖，她甚少经历，你以后可不能以此来欺负我们然然。”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她是知道的。
　　“妈，您放心，我既然娶了然然，往后必定是就只有她一个，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会和她白头到老的！”楚擎天自然知道丈母娘担心的是什么，无非是担心他将来会嫌弃王安然不够好，有一天会厌烦抛弃她！
　　“如果你真能做到你所说的，我就放心把她交给你照顾。不然我不会死板的让她坚守婚姻，我会支持她离婚的。”
　　“妈，我不会让然然有那样的机会离开我的，我言出必行。您若不放心，不是还有皓在吗？他也不会看着我欺负然然的。”
　　“然然说过年去旅游也是假的吧？这丫头也真是的，连我这个亲妈都瞒得这样紧，一点风声都不漏，真是女大不中留。”
　　“妈，这事不怪然然，她年轻难免考虑不周全，她是担心您责怪她没经过您的同意，和我私定终身，所以才想着能拖就拖的。再加上我年前公司的事忙，也抽不出时间陪她回来，您要怪就怪我。”
　　“好了，我不过就是说说而已。我去准备早餐，你昨晚开车回来，肯定没休息好，先去睡会，早餐好了我再叫你们。”女儿回来，她就很高兴了，现在还外带一个女婿回来，这个女婿还是人中龙凤，目前来看对女儿也很好，她就更高兴了。
　　“妈，您先忙，行李还在楼下车里，我先下去把东西拿上来。”
　　“东西多不多？要不要我下去帮拿上来？”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楚擎天在安玉秀面前做足了一个女婿的本分。不仅谦恭有礼，也收敛了自己那一身的冷冽气息，脸上也不再是冷眉冷眼，而是换上了柔和的笑意。
　　若楚擎天在对着丈母娘时的这一面被王安然看到了，肯定又会大骂他是伪君子。
　　来回两次，楚擎天把两人的行李和他让人准备的一大堆礼品从楼下拿了上来。
　　楚擎天坐在客厅休息，安玉秀很快就把早餐准备好，可王安然还没醒来。
　　“我去叫然然起来，你一晚上要开车没睡，该是又饿又困了，她却只顾着自己睡了。”安玉秀此时觉得女儿有些不靠谱了。
　　“妈，我没事，您就让然然睡吧，其实她也是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的，前面她担心我晚上开车会犯困，一直跟我聊天来着。”知道事实真相的楚擎天自然不会让丈母娘真的进去叫人。
　　除非她自己醒来，不然怕是叫不醒的，雷研究出来的药，他还是有信心的，只是他已经把量控制到最小了，她还能昏睡这么长时间，应该是她体质弱的关系。
　　“不然你先吃了早餐去休息，别等然然了。”
　　“没事，等然然醒了再一起吃。”
　　好在王安然没让他们等太久，半个多小时后，王安然醒来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熟悉的布置，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转动双眼扫视一圈整个房间，还是不敢置信，她明明就是在楚擎天的别墅里看着春晚来着，这会怎么就到了B市老家的房间里了呢？
　　看了眼窗户那边，透过窗帘的光可以预见，现在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王安然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掐:“噢，好痛，不是在做梦！”
　　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鞋子都来不及穿她就拉开房门冲出去了，当看到正坐在客厅里和母亲闲聊的楚擎天时，她知道自己又被他算计了！
　　难怪会那么好说话，还亲自端牛奶给她喝，果然是没安好心！要不是母亲还在这里，她恨不得冲上去撕了楚擎天，看着他的眼神示意她看向一旁的母亲，她只得扯起笑脸看向母亲:“妈，那个，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你呀，还好是和阿天一起回来的，不然你一个人坐车都不知道坐到哪里去了。”
　　王安然挠挠头，趁着手臂挡着母亲视线的机会，狠狠的瞪了楚擎天一眼，才又转向母亲，不知道他跟母亲说了什么，看母亲好像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不会是还没知道他们登记结婚的事吧？
　　不过，可能吗？楚擎天会放过这个机会？不管如何，总得弄个明白:“妈，那个，我和他……”
　　王安然指了指楚擎天，又指了指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了，你们的事，阿天都跟我说清楚了，结婚是大事，你连自己亲妈都瞒着，是不是阿天不说，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呀？”
　　在此之前，她还一直想着要怎么跟楚擎天离婚呢，她和他的事当然是能不让母亲知道就不让她知道了。
　　不过现在瞒不住了，总得给母亲一个说法，真相是不能让母亲知道的了，免得母亲伤心:“妈，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就是这事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行了，你快去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餐，阿天又饿又困的还坚持要等你醒来才吃早餐。”安玉秀推了还站在原地的女儿一把:“你给我动作快点，吃完早餐，阿天好去休息。”
　　看着不见一丝疲态的楚擎天，王安然很想问问自己母亲，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那个混蛋又饿又困了？
　　真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他跟母亲说了什么，母亲不仅很轻易的就接受了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看样子还很满意楚擎天这个女婿。
　　五分钟时间，王安然刷牙洗脸梳头发一气呵成。等她出来，三人吃起了这个新年的第一顿早餐。
　　早餐是鸡丝肉粥配着几样小菜，这是王安然从小到大都喜欢吃的:“妈，好久没吃您煮的鸡丝肉粥，真是太好吃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地给你做的。”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安玉秀自然知道她的喜好。
　　“谢谢妈，您最疼我了！”暂时把楚擎天这个人当空气不存在，王安然在母亲面前，难得的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来:“明天早餐我还要吃这个粥，妈，您再给我做呗。”
　　“你就知道支使我给你做，也不知道自己学着做，你现在可是结了婚的人了，得学着自己打理三餐。你明天早上起来，跟我学着做。”
　　“不要，我属水的天生跟厨房犯冲，水火不容，就不是进得厨房的料，您就别逼我学了。”
　　“你呀就是找借口偷懒，你们年轻人不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吗？难道你就不想抓住阿天的心？”
　　王安然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小声嘀咕道:“谁要抓住他的心了？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才好。”
　　“然然，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能大声点吗？”安玉秀没听清王安然说了什么。
　　“妈，然然不想学就算了。”丈母娘没听清，楚擎天可听清了:“家里有秦姨，也用不着然然亲自下厨。不过然然爱吃这个粥，您可以教我做，以后她想吃了，我做给她吃。而且不是然然要抓住我的心，是我要抓住她的心，我比她大了八岁，我怕她以后嫌弃我比她老。”
　　楚擎天话落，王安然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她斜眼看向坐在身旁的他:楚擎天，你可以更狗腿，更无耻一点吗？
　　“你看看阿天对你多好！”楚擎天的话在安玉秀这里却很受用，有哪个母亲不愿意看到女婿对自己女儿好的？
　　虚伪，恶心，无耻！王安然心里腹诽着楚擎天，不过在对着自己母亲时却是笑意盈盈:“是啊，他是对我很好，好到安排人一天到晚伺候着我，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在他家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王安然说这些话本是暗讽楚擎天把她关在别墅里，不让她出去一事，不想自己母亲却当了真。
　　“你还好意思说，你现在已为人妻，好吃懒做的像什么样子。不会下厨，总会做些其它的吧？怎么能事事都让阿天安排人来替你做呢？”
　　“妈，我到底还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了？您怎么老是向着他呀！”
　　“你是我女儿，可阿天是我女婿，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们两个不管谁做得不对，我都会说。阿天，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不先拿自己女儿做做样子，以后女婿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她怎么好去说他呢？
　　“妈说得对！”楚擎天是谁，一听丈母娘的话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深意:“不过您也说了，然然能力有限，她做不好的事有我替她做，妈，您就别担心然然了，以后我会照顾好她的。我有能力让她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也会宠爱她一辈子，让她无忧无虑，我只要她陪在我身边就好，其它的都不用她操心。”
　　楚擎天的话听在安玉秀耳里自是满意极了:“可也别什么事都太由着她性子来，小心把她给纵得无法无天。”
　　“不会的，然然其实也是很懂得体贴我的。”
　　一顿早餐吃下来，王安然被楚擎天无底限讨好母亲的话惊到了:他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说这些骚话的？
　　早餐后，安玉秀让楚擎天去休息，他就很自然的走向了王安然的房间。
　　正在收拾碗筷的王安然刚想上前阻止，却看到母亲正站在一旁，生生停下了迈开的脚步。她家房子虽小但也有三个房间，他要在她房间睡，她先让给他好了，母亲只以为她一个人回来，另一个房间的床铺应该也没铺好。大不了晚上的时候，再赶他去睡子皓哥以前的房间。
　　王安然洗好碗筷出来，正好看到母亲提着几个礼盒准备出门。一看都是些价格不菲的礼盒就知道是楚擎天准备的，看来他是早有准备，就她还傻傻的相信他说的话。
　　“妈，您这是要出去拜年吗？”
　　“是啊，你卢爷爷卢奶奶，刘伯伯，还有张阿姨，李阿姨他们都是老邻居了，你和子皓小时候，没少得他们照顾，现在你都长大成家了，阿天也带了这么多礼品回来，我正好给他们送点过去，你要不要跟我去给他们拜年？”
　　“不用了，妈，您还是自己去吧。”他们人好是好，就是爱唠叨，现在上了年纪，应该更唠叨了。
　　“那你留在家里陪阿天，我自己去。我这一去，没个把钟回不来，你肯定受不了我们这些老家啰啰嗦嗦的。”
　　看着母亲出了门，王安然刚转身就看到楚擎天正站在她的房间门口眼神火热的看着她，她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过来陪我睡会，”丈母娘刚出去，楚擎天瞬间化身大灰狼:“别磨蹭，你跑不掉的。”
　　“我还不困，你自己睡吧，我去找我妈。”王安然果断转身往大门口走去，此时不溜更待何时？看楚擎天那目光，可以预见进了房间，他会怎么对她。
　　楚擎天见王安然想逃，几个大步上前打横抱起她往回走。
　　“啊……”身体突然腾空，王安然吓得惊叫出声:“楚擎天，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妈一不在家，你就欺负我！”
　　“知道就好，乖乖的别闹，我想做什么你很清楚。奉劝你一句，这房子的隔音实在不好，你要是不怕左邻右舍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就尽管叫。”楚擎天把王安然抱回了房间，一脚把门关上，抱着她双双躺到床上……
　　“楚擎天，现在是大白天，你给我克制点，等下我妈就回来了。”
　　“妈刚才不是说了吗？没个把钟回不来。你乖乖配合我，我们动作快点，做完了她都还没回来。”
　　“我不要，你不能强迫我！”在她家，他都敢如此放肆的吗？
　　“有哪次是你要的？真等你主动开口说要，我再碰你的话，那我这辈子就只能做和尚了！”说完以嘴堵上了她欲开口反驳的嘴……
　　他发现回到她家后，她心情好了不少，同样是面对着他，她的情绪却放松了许多，可能是因为在母亲面前的缘故。
　　果然和她一起回来是对的，也许可以借着在这里的几天时间，好好和她相处，培养感情，以弥补他们之间缺失的那些温馨时光。
　　王安然双手无力的捶打在楚擎天身上，她快要窒息了，这死男人每次吻她，都像是世界末日似的，也许哪天，她就死在他的吻里也说不定！
　　楚擎天移开嘴让王安然自由呼吸，趁着她只顾着呼吸时，他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
　　事后，楚擎天还是紧紧抱着王安然不放手。
　　再不起来，等下母亲就该回来了，王安然急了:“楚擎天，你放开我。”
　　“不放！”楚擎天抱得越发紧了，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这一辈子，我都会紧紧的抓着你，不会放手的。妈都已经认可了我这个女婿，你就别再想着离开我了。以后你都要陪在我身边，给我生儿育女，我每天回到家都要看到你，只要你在就一切都好！”
　　“楚擎天，你只顾着你自己，你问过我想要的是什么吗？”他从不在意她的想法，只按着他的意愿，把他认为适合她的或是他想要她成为的强加给她！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你可想清楚了再说，你知道的，有些事我是不可能同意也绝对不会让步的。”
　　王安然知道离婚和离开他的话她说了等于白说，那她能争取的只是多一点自由空间:“春节假期后，我要回温氏去上班。”
　　“要去上班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能去温氏，你想上班就来楚氏。”
　　“温氏的工作我做着顺手，不想换工作。”开什么玩笑，进了楚氏，肯定又会被他安排在他身边做事，那她还不如在别墅里呆着，起码他去上班后，她一个人还落得清静自在。
　　“你是舍不得温氏的工作还是舍不得那里的人？”
　　温氏的工作是她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工作，而和她共事的李秘书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同时不管是李秘书，还是方匀非和董醇都给了她这个职场菜鸟许多包容:“两样我都舍不得。”
　　“你这是在承认你舍不得方匀非了？”楚擎天说得咬牙切齿。
　　“这又关总经理什么事？我舍不得的可不止他一个。”
　　“都还有谁？”竟敢让他老婆惦记，他非得给他们找点事不可。
　　“还有李秘书，董特助啊，他们都很包容我，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李秘书不是女人吗？”
　　“是女人我就不能舍不得她了吗？”王安然总算是明白过来楚擎天又在抽哪门子疯了:“楚擎天，我告诉你，当时我要是对方匀非有意，也轮不到你来糟蹋我！”
　　原来此舍不得非彼舍不得，至于方匀非:“你对他无意，他可是对你念念不忘。”
　　“所以你就故意把我和你登记结婚的事告诉了他？”
　　“有个男人时刻惦记着我老婆，我当然得想办法让他死心了。”
　　“那现在他不惦记我了，你能让我回温氏上班了吧？”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惦记着你了？”
　　“你也不是他，你又是怎么知道他还惦记着我的？”
　　“如果我就是不同意你回温氏上班呢？”
　　“那你就继续把我关在别墅里吧，反正我不去楚氏上班。”
　　“行，如你所愿，那你就继续在别墅里过你养尊处优的日子吧，我楚擎天的老婆就该过这样的生活。”
　　王安然再次铩羽而归，她不想理楚擎天了:“你放开，我要起来，不然我妈就要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我们是夫妻，睡一起也不犯法。再说了，妈就算看见了，才不会说什么，只会觉得我们恩爱。”
　　王安然两只手去掰楚擎天抱在她腰上的手，可一点效果也没有:“那是我妈，你别一口一个妈的叫。”
　　“你妈就是我妈，我们都结婚了，还分什么你我。”他是打从心底里把丈母娘当亲妈来对待的。
　　“你开车回来不是累了吗？你怎么还不睡觉？”刚才还进行了一场体力运动，可他还是一点不见疲态。他若睡着了，她就可以趁机起来了。
　　“是开车回来的没错，可我没说是我亲自开的。”
　　“全哥开车送我们回来的？”
　　“嗯。”
　　“那他人呢？回去了？”
　　“他和风住酒店去了，你这么关心他们做什么。”
　　“来者是客，那他们送我们回来，我不得问问？”王安然刚想问楚擎天为什么不一起去住酒店，就听到外面门口有动静传来。
　　“完了，我妈回来了，你快放开让我起来。”
　　“别起了，来不及了。”
　　“然然，然然？”楚擎天话落，外面就响起了安玉秀叫王安然的声音。
　　“怎么办，我妈在叫我。”
　　楚擎天转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装作被吵醒的样子开口应道:“妈，然然还没睡够，又回床上来补觉了，还没醒呢。您有事吗？要不要我叫醒她？”
　　楚擎天的声音既慵懒又沙哑，像极了刚被吵醒时的样子，要不是王安然一直跟他在一起，知道他连眼都没合过，她都要被他骗过去了。
　　“没事，让她睡吧，我没看见她以为她扔下你一个人，自己跑出去了。你们睡吧，做好了午饭，我再叫你们起来。”
　　“谢谢妈，辛苦您了！”
　　母亲被楚擎天三言两语打发了，王安然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