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磐岩的冒险家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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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来了吗。”
达达利亚闲庭信步般游走于金碧辉煌的殿堂，他一边说旅行者不该来，一边却露出兴致盎然的笑容。
分明是期待已久的样子。
“你似乎猜到我会过来。”空从空间囊拿出趁手的单手剑「试作斩岩」，剑如其名，澄金的凹槽锋芒流转，剑柄缀有一块温润玉石。
“只是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达达利亚笑着把玩手里的弓，弓箭在他手里翻转，倒玩的像把匕首，“我接到消息说，你并没有去群玉阁，少了那位「天权星」的情报，你是怎么想到来黄金屋的？”
“岩神摩拉克斯又称商业之神，通行提瓦特的货币‘摩拉’便是由他亲手铸造第一枚并由此命名。黄金屋是制造摩拉的地方，我也只是来碰碰运气。”空笑道，“如此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
“那么……派蒙在哪里？”
原本弯起的眼睛闭上，再次睁开里面暖意褪去，睫羽微沉让那双眼睛变得冰冷，深处流淌着汹涌的战意。
达达利亚闻言下意识问道：“你大费周章就为了找派蒙？”
空有些莫名其妙：“不然呢？难不成是为了研究岩神被刺杀的原因？”他嗤笑一声：“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达达利亚：呜哇，降魔大圣实惨。
“派蒙在北国银行陪我手下玩呢，你去找她？”
“不，我其实有点不爽。”
伴随着踏空的声音，空一边挥剑一边道：“就劳烦你……陪我打一架啦！”
达达利亚哈哈大笑，这几日奔波于情报整理和人员安排的“文职”让他也淤积烦闷，渴望战斗的愚人众十一执行官末席「公子」想，与传闻中的旅者战斗虽在计划之外却可以当做“餐前甜点”先做品尝。
拨动脑侧镶嵌邪眼的红色面具盖于脸上，弓箭在水元素武装下化作双头矛。这时他代表的是愚人众的「公子」，而非能够和旅行者谈笑风生的达达利亚——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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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回响在空旷的黄金殿堂，刀光剑影间二人再一次碰撞无果后分开。空在半空调整好姿势，落地瞬间重心下移宛如离弦之箭般上前突进。
达达利亚后撤步至足抵在台阶边缘突然发力下压，水滴顺着水元素化作的武装刀刃流下，滴在空的脸颊，顺着弧度滑落。
离得近了，能看清达达利亚无光无神有如深海的蓝眼睛。
矮身滑步从侧面躲过，拼力气空还不是达达利亚的对手。他下腰躲过达达利亚横扫过来的刀刃，手撑在地板后翻跳，半跪稳住身形迅速挥剑，风元素卷着少许水元素形成的龙卷打断青年的乘胜追击。
风中，达达利亚又是一击强有力的断流，为限制空的行动不惜将武器投掷，凝结的元素之力让空只能站在原地挥剑扫荡开，而前者已经闪身接近殿堂中央的仙祖法蜕。待风散去，达达利亚僵硬在半空，伸入仙祖法蜕的小臂自那柔软身躯中掏出，握紧的拳头点点金光消散，摊开手掌看——空空如也。
空挑眉站在原地，身体却比刚刚战斗时更加紧绷，达达利亚的状态明显不对，那双本就无光的蓝眼睛像淬了毒，恨不得把空盯出个窟窿。
“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
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怎么，没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不曾想这句不知有意无意的问话让达达利亚更加恼怒，眼白甚至弥漫上些许红意。
“你知道。”
我他x要知道什么。
达达利亚没有给空说话的机会，地表突然有湛蓝色元素法阵出现。空太阳穴跳动突突的疼，心头一悸几乎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离开法阵的发动范围。
耳边有鲸鱼鸣叫，眼前似乎弥漫上深海的雾气。
一只水元素形成的偌大鲸鱼从法阵中一跃而上，甚至身躯未展现完全便再次落于法阵中，随着法阵的变淡鲸鱼尾渐渐隐没，地表也由此皲裂。
巨大的波涛在鲸鱼落下之际以铺天盖地之势袭来，翻涌的水花褪去了温柔的外表，犹如死神的催命符。
被从一层打到地下一层周围满是摩拉的大殿，空趴在废墟上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爬起来眼神阴翳。毫无疑问，若站在鲸落范围内，自己不死也会失去半条命。
扯开一抹杀气腾腾的笑，空也不装了，剑刃出现烈火烙印的红，淡淡的雾气升腾又散开。与刚刚鲸落的湿冷雾气不同，弥漫在空剑上的雾气仔细听能听到“呲呲”的声音，像湿抹布放在热铁上。
“哟，想不到你还藏了一手。”
达达利亚周身水元素流动，消散后就见他全身包裹在黑色铠甲里，邪眼面具包裹住整个面部，橙色头发发梢发白，声音都变成了有些机械的浑浊嗓音。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圈羽翼状的淡紫色围脖，背甲延伸出两根材质不明的角，如星空般的披风向后展开，无风自动。*
伸手招来插在不远处的武器，铠甲上电光流转，紫色电弧发出似有声音的光晕，达达利亚状似不经意挥动武器，刀光宛若长蛇直冲空面门席卷而来。空眯眼不慌不忙闪身躲过，顺便抡圆了剑让覆盖了攻击力极强的火元素剑光化作几轮血色弦月飞去。
攻击自然是被轻描淡写的挡下。
抬眼望去，二人皆是战意上头，一个闪身一个冲刺，仅凭两人就形成仿佛有好些人在战斗的爆炸声。
雷与火的碰撞，风与水的抵抗，终是在水火消弭间炸开的岩元素中结束了战斗。
喘着粗气，空竖剑立于地面，抬眼看不远处的青年先笑出了声：“哈哈，你可真够狼狈的。”
同样喘着粗气坐在地上的达达利亚不大乐意：“喂喂，邪眼很伤身体的，我这状态都算好的。”
“邪眼？那枚能让你使用雷元素的神之眼吗。”
“对。”想了想，达达利亚补充：“假的，人造。”
“我看也是。”
“……感觉你话带嘲讽。”
“把感觉去掉。”
“……”被噎到达达利亚也不恼。神之眼与邪眼共同构筑的魔王武装关闭后，因战斗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虽然身体陷入虚弱，但至少能够冷静思考。
想也知道比他还晚来一步又没有收集情报、甚至没有与绝云间仙人和璃月七星见面的旅行者，压根没有时间没有动机动神之心。
“你今天展现出来的实力，比「女士」在蒙德对你的评价更强。明明只有风元素神之眼，却能够用其他元素呢。”
“派蒙在哪？”
“哇，我说过派蒙在北国银行的呀，你转移话题的能力真是不怎么样。”达达利亚摆摆手，“算了算了，有这场战斗，我已经很满足了。”
“同样是追求变强的人，都是朋友，尽管这种友谊的形式，只能是互相争斗……”*
“……”
空沉默着，放松的席地而坐，拄着脸听达达利亚说话。
“神之心，会不会一开始就不在仙祖法蜕中呢？进一步想，仙祖法蜕本身，会不会就是一场障眼法？*……你好像个听我说书的，给点反应好不好？”
空相当捧场：“岩王帝君没死。”
“对对。当然，不愧是商业之都的守护神，对契约之外的小手段非常精通。”达达利亚站起身，“这样一来……只能发动备用方案了。”
“……你要做什么？”
“我要唤醒孤云阁下沉睡的魔神，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青年双手一挥，在他周围浮现出多张「百无禁忌录」，符纸旋转光芒大盛，其中停滞在他面前拥有醇厚金光的正品最是显眼。
空：……看起来给璃月填了大麻烦。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将剑收于空间囊，打量到达上一层的距离，原地蹦了蹦。
“你要管？”达达利亚惊奇，旅行者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他都能模仿出来空说「跟我有什么关系」的不屑表情。
“那张真货是我给你的。”空不咸不淡瞥他一眼，“我得负责。”
“……噢。”达达利亚还是觉得不对劲，又想到事后自己免不了进入钟离先生的黑名单，对比空决定负责的话，感觉旅行者帮助璃月渡过难关是正常现象。
原本的备用方案就是用漩涡魔神引出岩王帝君，顺便牵制旅行者。虽然听了战斗前的话和想起蒙德使节对他的客观评价，他帮助璃月还真的……蛮让人出乎意料的。
这可是风魔龙在蒙德头上发狂都要和当地骑士团团长讨要报酬才肯干活的人啊。
算了，既是战斗中认可的伙伴，有些东西也不需要探究清楚。
比如，他分明使用了至少三种元素之力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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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原是不想管的。
如达达利亚所言，岩王帝君没有死亡，那么对于岩王帝君来说，这一次可能只是一场试炼，就像曾经自己经历过的那样。众仙与璃月七星都是被考验的对象，合格了岩王爷便退休，不合格就再敲打一番。
所以此次璃月所遭受的劫难对外来旅行者空并无影响，按照魈的话说，他只是一位送仙典仪「见证者」。
即使他贡献出了「百无禁忌录」正品，导致劫难的提前，也和他并无多大关系。
可这里是璃月，是魈的故乡，是他拼死都要守护的地方。
真没想到那位岩王帝君步步为营，所做之事皆于棋盘之上，无人在他意料之外，倒叫自己钦佩和略有不爽。
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是不是也算到了他会为了某个一根筋仙人插手璃月对抗魔神呢？
这一点，空真是冤枉摩拉克斯了。他饶是见多识广，数千年来也实在搞不懂名为「爱」的感情。
不，帝君是懂「爱」的，这份感情让人不理解的地方便是可以稀薄到转瞬即逝，可以浓稠到迸发奇迹。有的人一生为爱痴狂为爱奔波，有的人一生不得所爱。
说到底，也看「缘」这一字。
当然，空对魈远远谈不上「爱」，后者的执念让人起疑，好到不真实的感情在魈这次生气终于有了些许实感。
酣畅淋漓的战斗过后，原本还说得过去的心情，在到孤云阁看到魈，听他问“你怎么来了”后再次阴沉烦闷起来。
“空！”在甘雨身边的派蒙飞过来扑到怀里。
空下意识拎起她，嫌弃道：“一天没见，居然有点吃胖了。”
经过艰难险阻，派蒙终于摆脱掉伊芙那个让她和召唤出的雷萤进行飞行比赛的魔鬼，一整天都在后悔二半夜外出内心煎熬担心空找不到她着急，在看到旅行者后的感动心情听他开口第一句居然是说自己胖，心哗啦啦碎了一地，怒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磐岩的冒险家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