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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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摸着饿得扁扁的肚子坐在沙发上时，褚轶的脸上带着近乎傻气的笑容。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厨房内忙碌的人，将那人的每一个小动作收入眼底。
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灼热的视线，黎舒系围裙的手有些僵硬，竟连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好。他的额头沁出了薄薄的汗珠，贝齿无意识咬住了下唇，继续与执拗的围裙带做着奋斗。
黎舒少有的笨手笨脚倒是给了褚轶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无声无息地走到越来越烦躁的黎舒的身后，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耳后：“我来帮你好了。”
灵巧的手指兜转着细细的带子，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腰际微拢的束缚使得黎舒精瘦的腰凸显出来，整个躯体呈美好的倒三角形。
敏感的耳后自是受不起微痒的撩拨，黎舒垂下了头，避开褚轶湿热的鼻息，闷闷地声音像是哼着出来：“系好了就先出去吧，我还要给你做饭。”
褚轶不满地拉开了与黎舒之间的距离，但他的目光仍贪婪地盯着黎舒因为低头而显得更加修长白皙的颈项，一双手还恶意地掐了掐黎舒的腰。
腰部传来强烈的麻痒感，黎舒身子一震，避开了褚轶不安分的手：“别胡闹！”
褚轶恶劣地笑笑：“怎么？你怕痒？”
听到褚轶的调笑，黎舒心里有淡淡的不悦，自小他就是因为怕痒而被人捉弄了无数次。他洗着菜，斜了一眼褚轶：“那又怎么样？你是幼稚园生吗？还呵痒闹着玩。”
听到黎舒的话，褚轶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他感觉到了黎舒因此而有些恼怒的情绪，嘴上虽不说什么，但心里可是牢牢地记下了黎舒的弱点。
看到褚轶离开了厨房，黎舒松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和褚轶间的氛围自褚轶醉酒后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尤其是褚轶的目光，像是有侵略性一般，盯得他浑身发毛。想及此，他摇摇头，不再深究下去，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活上。
褚轶有些不满这样沉默的气氛，他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口道：“对了，黎舒，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饭的？”
黎舒顿了顿，似乎陷在了回忆中：“嗯……是前两三年的事情，就是小洛刚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我赶到这里来照顾她，嫌外面买的食物不卫生，就特地为她学了做菜呢。”提到黎洛，黎舒打开了话闸子，不禁滔滔不绝起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人越来越黑的脸。
褚轶的心里涌上了浓浓的酸意，腐蚀了他的五脏六腑。他阴沉地看着黎舒焕发着熠熠神采的笑脸，语气不佳地开口：“你真的是黎洛的哥哥吗？你这副模样，不像是一个哥哥提起妹妹，反倒像一个男人提起自己的妻子。”
黎舒听到这句话，身子微微僵了僵，这个细微的动作完完整整地落入褚轶的眼中，让他心里酸涩的味道越来越浓重。他抿着嘴盯着黎舒围裙上红红的草莓，可原来可爱的草莓却显得越来越丑陋，越来越扭曲，仿佛一团胡乱涂开的血浆。
黎舒挺直了背，像是宣誓般地回答：“从黎洛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黎洛的哥哥。她作为一个妹妹需要着我，那我，也必会为她的幸福付出一切。”
黎舒的声音里带着坚毅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褚轶不禁失了神，喃喃道：“如果是我……需要你呢？”
褚轶的声音极轻，像是化在了空气里，黎舒自然没有听到。他将洗好的菜倒入了油锅中，仍嘶嘶的油爆声和猛然腾起的白烟模糊了自己的感官。他机械地翻炒着菜，心里杂杂地想这些什么。
不知道小洛在家里还好吗？她自己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吗？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算来也有四个月了。自从上一个月来她就不再孕吐了，胃口也好了些，并且小洛已过了怀孕的最危险期，他也可以稍稍放下心了。想到这儿，黎舒的心情好了很多，手上的动作也更为利落，几盘菜很快就端上了餐桌。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立马结束了厨房的工作，黎舒有些急迫地冲着去开了门。是小洛来了吗？
打开门，一个年轻人清俊的面孔出现在黎舒面前。不是小洛……一阵失落感从心里涌上，但黎舒还是礼貌性地对那人笑了笑。
“你好，你是……”年轻人仔细想了想，随即开口，“对了，你是黎舒吧！”
在他打量黎舒的同时，黎舒也仔细辨认着那个年轻人。他拼命地在脑海里搜索着，终于认出了年轻人是那个在GAY吧里替他解围的郁然。
“你好。”黎舒退后了一步，请他进来。
“褚轶，我来了。”郁然爽朗地跟褚轶打招呼。褚轶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没有说些什么。
“褚轶今天心情不好吗？”见到脸上阴云密布的褚轶，郁然悄悄地朝黎舒耳语道。
“应该是吧……”黎舒看了一眼褚轶，回道。
看到窃窃耳语的两人，褚轶无由来地涌上一股怒火：“快点进来吧！堵在门口干吗？”
两人听罢，及时结束了对话，进了屋来。
“对了，黎舒……”等三人安坐在餐桌前时，郁然幽幽冒出一句。
“什么？”黎舒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那个……虽然你的围裙很可爱，可是你确定要穿着它吃饭吗？”郁然促狭地打量着黎舒。
黎舒脸一红，急忙脱下围裙来，而褚轶的脸色，则更加青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