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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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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公主,对,公主,但不是那种有魔法长发,能施魔法,和动物交流,被下过毒,被诅咒,被绑架或者囚禁的公主,当然也不是KTV果盘小公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不受待见的小公主罢了。
我叫刘肆叁,是我当今皇帝刘邦德的第四十三个女儿。
经常听我老娘说“刘邦德那个老不死的,丫的年轻的时候就知道整天寻花问柳,他不绝后谁绝后”说完把嘴里的瓜子壳儿狠狠吐在地上。
说起来怪悲伤的。
那些在嫩粉豆蔻的年华入宫的宫中女子。再热情的期盼,再娇媚的手段,都在这日复一日的深宫生活中,随着阿监青娥一同老去了。
“二十多岁的皇上,也未必没有风流露水的爱,也未必不曾将爱错赋了谁,叹,谁知道呢。”
“姑姑这么说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是不是亲眼所见又何妨,我们都知道的现在皇上并不快乐便是了。”
坐在台阶上看着扫红叶的掌事姑姑,一边摇晃着悬空的两条腿,放下手中的一小把五香瓜子,看着天空,
“您怎么知道他不快乐。”
我从来,没有信过妃子或者姑姑任何一个人口中的那个形象,也不相信画本上歌颂当今皇上的丰功伟绩。即使逢年过节我能见到他,我也觉得那不是他。我总觉得那是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人
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呢,我长大的地方,这样一个并不破败却很荒凉,并不穷困却很贫瘠的深宫,这样一个在外院保持着寂静中规的礼仪,关上门丝毫不顾及生死的地方,人人都平等地被冷落,也就没有了勾心斗角相互刺探,只需要估计的除了看不到影子的皇帝也就是,抬头的三尺神明了。
一晃之间也就不知不觉地长到了17岁,我并没感觉到和身边徒手就能上房,拉弓就能射雕的其他公主们有何不同。
“雪山,你说,宫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我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一手摆弄着茶杯,一边问旁边的我的
贴身丫鬟雪山。
“殿下不是出过门吗,每年的庙会殿下都跟着出去过啊。”
“阿,是。那有算什么。除了皇宫里的人,其他人就只能远远地看着,还要吊着架子,无趣。”
雪山停了停手里的针线,“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头微微低了下去,目光暗了暗。“嗨,没有什么的,外面的东西哪有宫里的稀罕。”
“不信。”
“殿下怎么会不信我呢,我在外面生活了十年,我当然知道了。”
“姐姐们都去过。”
“新鲜吧,公主们都觉得新鲜。不过我们乡下过年虽然没有灯笼花炮,却也热闹极了。”
“那就是有趣。”
“富人有富人的玩法,我们穷人也有穷人的乐呵吧,一年总要有个盼头。”雪山一边绕着线团,一边慢条斯理地讲。
“雪山。”
“嗯”
“人都要结婚吗。”
“或许吧,也许也不都是,一生总要有一个盼头。”
“那是天下的婚姻,都像宫中这样吗。”
“不,殿下,戏本也不都是假的,你看也有像红娘子和莲生那样的爱的。”
“嗯?嗯。”
“雪山,我有好东西你吃不吃?”
“嗯?”
我掏出了前几天套狐狸用的,下了迷药的精美糕点,看着雪山吃下去。
雪山那天看到过我下药,不过她还是吃了,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会支持我做我认为正确的一切事。
我找了衣服,把今早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穿的精美华服脱了扔在一边,把头上的金簪银钗玉步摇拔了随便扎个马尾,卷了一包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雪山。
昨天的一个梦。
关于我的身世,在十四岁之前我深信不疑,我是被母亲 喂马时从马厩边捡来的,以至于我每次路过马厩都会竖起耳朵张望有没有一个无助可怜的小婴儿,张着怀抱呼唤帮助。
那天我吃着西域进贡的精美糖果,睡梦中,觉得牙疼无比,想起来找水喝,忽然就看到了那人。
摇曳的红烛灯光中,白发如瀑倾斜在身侧的男人正斜斜倚着雕花的黄杨木的窗框,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白色的布衣看起来有些单薄,今天是十五,然而不知窗外的清冷的满月和他哪个更亮些。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年我七岁,十年后的今天,我却几乎分辨不清那是不是梦了,我后悔不曾摸摸他是不是真的存在,却,又担心自己的手会玷了仙人的衣摆,每次梦到他,我都是这么远远远远地看,我觉得很远,很远。
昨天的梦由此显得更不一般,他好像在一个江流是红色的河边,他在看花,河里有想人骨一样白的花。
他麽地转身,我看到,他说,“你来了。”
我猛地醒来,才惊觉睡梦中把白天把玩的带着幽幽冷光的匕首,贴在了脸上。
这把刀是姑姑给我的,小巧轻便削铁如泥,很方便我这样的半吊子武功。我却不曾仔细观看,此时拿的如此的近,才发现刀身花纹的中间刻着一圈很小的字,那是秣陵的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