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乱舞》龙吟莫舞

12、承诺

　　第十二回 承诺
　　肃宣王府。
　　自那日李颜被附身后，李翼则下令任何人不许带奇怪的东西进府，把涟漪小筑和洗微轩保护得严严实实。
　　但还是有人溜了进来，而且还是很喜欢爬墙的月亮。月弦溜进明舒的房里，差点跟明舒干上一架，最后两人手架手好半天才放下，各自离得远远的。
　　“你来干什么？”明舒表情很是冷淡。
　　“我来干什么？”月弦跳起来，狠命瞪明舒，“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净我被召进宫，我找你干什么？”
　　“什么？”明舒闻言神色一凝，“怎么回事？皇上要净我进宫做什么？”
　　“当然是捉妖，”月弦撇撇嘴，“不过奇怪的是谁告诉皇上净我很会抓妖的——喂，你去哪？”
　　明舒头也不回，“进宫！”
　　“进宫？”月弦弹身挡在明舒面前，“我好歹还是从四品的兵部侍郎，我都进不去，你凭什么能进去？”
　　明舒脚步一顿，薄唇微抿，不再说话。
　　“皇上这次很奇怪，不但不让大臣进宫，连未央宫的宫女太监都遣退了，不知道要干什么。”月弦倚着楼杆自顾自地说话，“昨天我去观里串门的时候，净我怪怪的，有点不像平时的他。”
　　“不像？”明舒扬眉，虽然他不太喜欢月弦，但不可否认月弦的观察力的确很好。
　　“怎么说呢？净我平时都给人一种很舒服很安静的感觉，昨天……他突然有了一种很霸气让人很畏惧很……安全的感觉。”月弦在脑子里搜索半天才勉强形容出来。
　　“是不是……他在和你说话的时候打量你的目光很犀利，像是能看穿你似的，而且……他言语中透着一种相当可怕的自信？”明舒回忆着，记忆慢慢铺展开来，最初遇见的那个一身银白紧身长袍，眸子亮比星辰的男孩慢慢在眼前浮现。
　　月弦一呆，点点头，“对哦，有这种感觉，很可怕的样子，就算看着净我施法也没有过的可怕。”
　　明舒像失去力气般倚在门框上，仰头看天，八年前，你从宫里走出来，弹指一击便将怪物摧毁就下自己，言语间有一种令人震撼的可怕自信，那时毫不犹豫地依赖你的保护。五年前，一道圣旨秘密传来，再见你时你已是平淡倦怠的小道士净我，仍在依赖你的保护，却不知其实你……才是最要保护的一个……姽婳的话中含义我岂会不知？只是……什么也不说的你……到底要我如何是好……
　　月弦在一旁看着明舒眸中忽明忽暗的亮光，心中一阵叹息，其实我们三人……一直都在一起……我保护你，是为了六岁那年拍掌相击的承诺，你姓李也好，我姓武也罢，我并不是为了家族而活，我……从来不是个孝子，也不想做什么忠臣，我只想守下那份承诺。我一直知道净我保护你，他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我唯一清楚的是净我……是真心要保护你，不论他曾经的初衷是什么……我知道，他是净我……
　　夕阳的光辉扫过苍穹，黑夜铺天而来，华丽而漫长。

作者有话说

　　话说，我明天开学了……也就是说，我没能把第一卷在开学前完成……很忙啊很忙，开学前的准备……所以说，可能一个月后才能发文，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