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小丫头》纤语

5、第 5 章

　　第五章
　　席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名其妙地跟莫傲天公然做对，只要是莫傲天要的东西，席家便会想办法从他手里抢夺，但席家人天生傲气，在这些年的竞争中，倒也没做出一些不择手断的事情，直至前些日子席家的总管席林居然背着席家众主人们，偷偷与通运商行的老板联手卖着这高价商品，倒是让他狠狠地摔了个跟头，原想好好地赚一笔吧，可没想到这莫傲天尽似有天人相助，居然让通运商行从杭州消失不说，还让他被席家赶出家门，因此他怀恨在心，偷偷地联络通运商行的老板买通天无门的杀手想在莫老爹的寿辰之时将席家莫家一网打尽，并同时接收这杭州南北两家的财产，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想得可真美，可事事就不如这些坏人所料，怪只能怪他们事先没打听清楚，表面上席家是跟莫家搞得争夺不休，但事实上两家主人互相欣赏，只能说怪人有怪癖，既使欣赏，表面上也要做得龙争虎斗，好满足百姓的八卦的需求量，至少让他们在茶余饭后还有个事情说说。
　　席家大院，如众人所想，金碧辉煌，当然这不是席家各位二少子弟们想要的，但没办法，谁叫席家老爷，什么都要金啊银啊，他觉得这样才叫气派，才叫有声势，天知道席家子弟们每每看到这房子，都欲哭无泪，直想恨恨地喊几声，天哪地哪，好想拆了。
　　从大门口一直到正屋，到处都显示着席家财大气粗，也表明了席家老爷那俗不可奈地品味。到处雕栏玉砌，亭台楼阁，跟莫家的竹园比起来，可真是鲜明的对比，让人不自觉地感叹，怎么会有这么俗到不行的人哩。
　　“大哥，你真的打算去参加莫老爷的大寿啊？”席家小姐席云追着目前席家的当家也就是席老爷的长子席无常问道。
　　“当然，席家老爷都发贴子给我们的，你大哥我难不成要当个无礼之人，就算是想，也不好让莫傲天看了笑话，笑话我不敢去他家的小园子里闯闯啊。”与莫傲天不同，席无常虽名无常，但却笑脸常开，一张娃娃脸让他在生意上少说也受了点苦，但凭着他的手腕，一步步地登上与莫傲天同名的地步，可真是不容易啊。
　　“可我听爹说，他想把我嫁给莫傲天，好让两家合并，成为杭州甚至我朝最最大的商行，我才不要哩，大哥，要不你帮我向爹爹说说，好不好啊！”席云缠着席无常，直直撒娇道。
　　“莫傲天人不错啊，除了冷了点，傲了点，不近人情了点，冷酷无情了点，不像人了点，好像没有喜怒哀乐了点，满好的啊！”席无常笑着说了些莫傲天的优点，谁知越说越让席云心寒似冰。
　　“大哥，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你在说他的优点，我嫁给他还不如嫁给个木头强哩。”席家女儿有些发飙道。
　　“那你想嫁给哪个木头，嫁给木易那根木头吗？”席无常有些好笑地逗着妹妹玩。
　　“臭大哥，不理你了啦！”席云烧红了小脸，跺了跺脚赶紧逃离现场，好怕人发现她的心思，只可惜只有她以为她那小小的心思只有自己明了，除了席家老爹跟木易这根木头之外，恐怕在席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少爷！老爷有请！”说人人到，说木头木头来。席云刚跑，木易便忽地出现在席无常眼前。
　　“叫老爷等等，我换件衣服就来。”席无常边说边往自家屋里走去。
　　转眼间，外表富丽堂皇，里头却清雅无比的无常间便出现在众人眼帘。席无常刚走进屋里，便看到席无忧面带愁容地坐在桌上喝着闷酒。
　　“无忧小弟，怎么着，这样也不像你的名字，没有忧愁啊！”席无常不改本性，专门爱逗自家弟妹，而且乐此不疲。
　　“无常，没兴致跟你吵架，我快要烦死了！”席无忧郁闷极了，看着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男人呢，一为女人，二为钱财才会这么苦闷？我想钱财你是不可能了，那只有另一样了，为了女人？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我们的无忧公子如果烦忧呢？我还真好奇了！”席无常一点都没当人家大哥的自觉，边更换着衣服还能调侃自己的弟弟。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讨厌你了，因为你说话从来不理会人家的心情，只会一个劲的调侃别人，只要自己快乐就好，难怪你这么不惹人喜爱！”席无忧恼怒地瞪着席无常。
　　“我只知道什么叫做事事无常，人生活在世，不该让自己天天快乐吗？何苦自找烦恼？”
　　“那是因为你没碰到过让你心动又心烦的女儿，我真希望哪天有个女人不甩你，来收拾掉你，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谢你吉言，我还真想看看能让我心动又心烦的女儿什么时候出现，长得什么模样呢？”
　　“行，那我也看你到时候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将酒当开水喝，还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断肠。”
　　“既然知道越喝越清醒，就别浪费我的好酒！”说完席无常便将酒夺了回来，一饮而尽，而顺便啧啧出声，直叹美酒啊。
　　“大少爷，老爷命我来找你！”木易轻轻敲了敲门，在门边说道。
　　“知道了，马上走！”席无常回了声，对着无忧劝道：“别浪费我的酒了，酒入愁肠愁更愁，喜欢就去找人家，干嘛呆在这喝酒，我的哥哥可不是这么没用，别丢尽我们席家的脸！”说完举步就走。
　　唉，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就好了，大哥你是没爱过人，没动过情，这世间的情就好比人间五味，有苦，有甜，有咸，有酸，有辣，哪有尽如人意。还是喝酒好，醉了才不知道什么是愁，什么是忧，等醒了再说吧，想着想着，席无忧便一饮瓶中酒，醉卧凉地板。
　　“爹，你找我有事吗？”席家大厅，席无常笑容满面，当席家大家长席乐的黑面视而不见。
　　“咳咳，无常啊，你也不小了吧，该是结婚生子的时候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大伯的儿子席天儿子都已经可以开口叫骂了，你那伯父天天在我面前炫耀，你身为我的儿子，难道不该帮我争口气，也生个儿子让他们瞧瞧，省得我被你伯父气得吐血！”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人的通病，通常咳嗽几声，再什么什么啊，就准是为是让自家儿子娶妻生子，好像毫无例外。
　　“爹，不是儿子不想娶，可问题是要娶也要娶个顺眼的啊，要不天天供在家里，面对一个瞧不顺眼的，见了也心烦，至于结婚生子这事爹可不必当心，你的二儿子无忧刚好有对象，相信不久的将来就能水到不渠成，就算他不争气，你不打算将小云嫁给莫傲天吗，莫老爹可也是想抱孙的人，就算暂时抱不成孙子，外孙先抱抱也成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小云那孩子刚刚就跟我吵着闹着不嫁，我怕外孙没抱成，我反而失去个女儿哩！”席乐真的有些无奈，生了三个儿子好不容易盼到了个宝贝女儿，从出生就将她当成掌上明珠，凡事顺着她，宠着她，虽没养出个嚣张跋跗的女儿，但却也有些小姐脾气，平时里虽对着奴才和和气气，但却只对她这个老爹我发大小姐脾气，也不知道该开心呢，还是该生气。
　　“这件事情爹就不用担心了，做儿子的当然会帮你想办法，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说得多好听啊，让人不禁会想到父慈子孝的画面，可大家心知肚明，席无常大少爷根本就是想推卸责任，将结婚生子的包袱推到他的弟弟妹妹身上，才会这么积极以对，要死别人也不死自己向来都是席无常的做事准则，要不在生意场上他也不至于能风光，还不是靠着他的嘴他的要死死别人的原则，不过不耍无耻的手段向来是他的准则，勉强称得上一个半好半坏的男人。
　　“那一切就交给你了，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子，会替我分忧解劳了，呵呵！”别看这老狐狸好似多满意，心里也不住地想着暗招，我就不信不会让你这小狐狸结婚生子，乖乖地让我抱上一个宝贝孙子。
　　席家大厅里，老狐狸跟小狐狸各怀鬼胎，表面上还不时上演着父慈子孝的场景。
　　席家花园，席云在亭里抚琴思考，一阵阵悦耳的音乐声从亭中飘出，这美人抚琴的画面让人不自觉地停留观看，木易呆头鹅便是其中一人。
　　“木易，过来！”看到木易的席云顺间停住抚琴的手，将正想举步走人木易唤住。
　　“小姐有何吩咐？”木易恭敬地俯首行了个礼。
　　“没有吩咐就不能叫你了吗？”席云有些无理取闹，不知为何，她一看到木易就想打破那呆头呆脸的面具，在她看来，在这木头的心里藏着火热的感情，只是没被人发觉，一旦被人发觉，并挖掘出来，那他将会是一个好相公，好父亲，而自己正是发觉并打算挖掘的人，只可惜爹爹的一意孤行让自己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敢，木易只是个下人，小姐说什么，木易就做什么，小姐没必要跟木易生这么大的气！”
　　“我哪里生气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下人，我看你一点下人的样子都没有，说什么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那好，我要你带着我离开席家，你也愿意吗？”席云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美人就是不同，就算气焰嚣张，发起火来一样美得让人心动。
　　“木易不敢，木易的命是老爷的，老爷才是一家之主，小姐也该如此认为才对，如果小姐是因为席莫两家的婚事而想离家出走的话，属下便要斗胆劝小姐几句了，莫家的少爷不论外貌还是武功更或者是生意手腕都不比少爷差，相信小姐嫁给他会很幸福的。”
　　“你，你太过份了，我嫁不嫁是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下人来说话，就算我嫁猪嫁牛嫁鸡嫁狗也不会嫁给莫傲天，你给我省省力气吧！”席云丢下一席话，转头便走，她怕再不走只会在木易面前留下眼泪，她不想也甘心，为什么只有自己一厢情愿，为什么那只呆头鹅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自己不够美，不够优秀，不够让人心动吗？呜呜呜呜……
　　小姐，不是我呆，你的心意我怎么会不知，可是我的身份并不允许我越轨，一次次的在自己心里头劝自己你不是我能配得上的，只有莫傲天那种天生的王者才配得上你，别人以为我是木头，别人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感情，其实我都知道，可又能怎么样呢，我的命是老爷的，一生都将服待席家，跟我，你只有受苦的命，为了你将来不后悔，不受苦，我只好只好……唉！
　　一对有情的男女偏偏因为各自的身份而不敢表白，月老是如何安排姻缘的，我想只有翻开姻缘簿，才会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吧。
　　竹园
　　莫傲天依然守在书房里查看帐本，只是今天这帐本里的数字一点都入不了他那有神的大眼，心里想着念着都是那娇俏可人的萧丫丫。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在一起的时候不接受人家的感情嘛，等离开人家了才拼命去想，不是有病那是什么。
　　“叩叩”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正在思念着远方佳人的莫傲天。
　　“进来！”话音刚落，莫楚天便推门而入，一屁股就坐在莫傲天书桌上，一点都不懂得礼貌为何物。莫傲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摸摸鼻子，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前方的桧木椅上。
　　“大哥，我听莫静说了一件事，不知道是真是假，为了确实消息的安全性、准确性，所以小弟我特地跑来向你确认一下，如果消息不正确的话，我马上将莫静严打拷打，让他再不敢造谣生势。”莫楚天涎着脸，笑嬉嬉地说道。
　　“真的！”莫傲天不愧是莫傲天，只听莫楚天没头没脑的一席话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话，放什么屁了。
　　“哇，大哥，不愧是大哥，我还没说就知道我想问什么了，不过还是确认一下为好……”
　　“既然不相信，干嘛还问，有心情跑来问东问西，还不如花点时间在爹的寿辰上面。”莫傲天头也不抬，眼睛依然死盯着帐本，仿佛帐本里能跑出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出来。
　　“哇，大哥，我从来不知道你可以说这么多话啊，真是让我感动死了哦！”说完还陶醉地眨了眨眼。
　　“我也从来不知道，你居然将笑天的女人姿态觉得惟妙惟肖，是不是想改行当起女人来了。”莫傲天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刹时间，莫楚天只觉得浑身冰冷，直想打起哆嗦。
　　“呵呵，大哥，我突然觉得有点事情要办，我先走了！”刚想起步，突然像见到妖怪似地盯着莫傲天，半响才说出了一句：“大哥，我从来不知道你神到这种地步，连帐本倒着你也能看！”说完一溜烟身影已在百丈之外。
　　呵呵，书房里莫傲天突然笑了起来，只是嘴角的苦意更甚从前，萧夜韩啊萧夜韩，没想到你居然影响我如此之深，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就连不在我身边，都能让我失常到如此地步，不知道你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