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小丫头》纤语

1、第 1 章

　　楔子
　　青峰山
　　云雾终年环绕的青峰山，人迹稀少，满山的翠绿树林，小动物在这自由的世界中悠然自在地玩耍嬉闹，偶尔有些鸡飞狗跳也是因为从五年前搬来的一对夫妇，外加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在此惹事生非的结果。
　　雾朦朦的青峰山，笼罩在一片平静详和的氛围中，一位身着绿衣，头上绑着两条麻花辫子，上头还有两条绿色小铃铛吊坠的蝴蝶结的小女孩的出现打破了这宁静的世界。只见她一蹦一跳地扑向一位长相平凡无奇但却魅力十足的中年男子，笑嘻嘻地直喊：“爹，我告诉你哦，昨天我又梦到那小女孩了，她跟我聊了好多好多哦，有好多我们这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她的世界好好哦，感觉好自由，而且很远的地方的人在一个奇怪的东西上就可以见面的哦，也不用像我们一样要用鸽子才可以通信，还要好久的时间，她们还可以用一条线连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就可以说话的，爹，如果我们也生活在那个时代该有多好啊！还有还有，她说她叫她爹不叫爹是叫老爸或者爹地，叫娘不叫娘而是叫老妈或者是妈咪，爹，我可不可以也叫你老爸啊，叫娘叫老妈呢？”
　　“当然可以，乖丫丫，只要你高兴叫什么都可以。还有，丫丫，除了爹、娘之外你不可以跟任何人说你可以跟未来的世界的人沟通，既然这只有在梦里也不行，知道了吗？”中年男子面带笑容，严肃地告诫小女孩。
　　“老爸，为什么呢？如果我告诉别人，也叫他们创造像那女孩世界的东西，那我们不是方便了很多吗？”丫丫面带疑惑地问着。
　　“傻孩子，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自己的未来任人看穿的，人们只会当你是异类，排挤你，漠视你，甚至攻击你，你希望被人当成异类吗？”中年男子摸了摸丫丫的头，怜惜地看着女孩。
　　“老爸，异类是什么？”女孩疑惑的问道。
　　“异类就是跟我们不同，让人们恐惧的人。”中年男子大致解决了一下，怕女孩听不懂。
　　“是不是就是小女孩说的怪物，要让人解剖的人呢。老爸，我告诉你哦，解剖就是把动物一块一块的割开，好可怕的。我不要，我也不希望被人当成异类，我梦里面的小女孩说过，在她们那边，像我这样的人会被捉去关起来，让人研究，甚至会被解剖，我才不要被人研究跟解剖呢，老爸，我决定了，我会听你的话不告诉别人的。老爸，那么我可以跟梦里面的小女孩交朋友吗？而且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下次我再梦到她我就叫她做我的朋友，告诉我名字，你说好不好啊，老爸？”丫丫满怀希望地看着中年男子，就怕被拒绝。
　　“当然可以了，而且你也可以跟她学习很多事情……”中年男子笑着回答。
　　“相公，丫丫，吃饭了！”一位身着红衣，身材婀娜的美妇在小木屋的门口笑着对这俩父女招手。
　　“知道了老妈！”
　　“丫丫，来，我们吃饭去了！”中年男子一把托起丫丫放在肩上冲向美妇。
　　“嘻嘻嘻，老爸，再快点，再快点！”丫丫兴奋地大叫。
　　“好！哈哈哈”
　　笑声响遍青峰山，让山下所有的人不禁也感染着这份欢乐，每个人脸上都扬溢着微笑。
　　第一章
　　桧木窗花点缀着四面的小窗，淡雅的窗帘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一张桧木书桌摆在窗台底下，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四书五经，还有一幅墨水还未干的山水画。房间的东西两面墙边都摆放着桧木桌椅，看来房间的主人对桧木情有独钟。再往北面望去，一张朴质典雅的桧木大床上，躺着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柔软的黑发下露出饱满的额头，不知为何已布满了汗水，一对剑眉此时紧紧皱着，双目紧闭，如果此时睁开，又不知是如何的让人心醉，高挺的鼻梁末端有如鹰勾，轻薄性感的双唇紧紧的抿着，一双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入肉中，隐见有些血丝，汗水早已浸湿了他身上单簿的被单，一声愤怒的吼叫从他喉中喊出，跟着整个人弹坐起来，轻轻的喘着气，又做那个梦了，还是不曾停止，一样的场景，一样无知的人们……
　　昔日过往，每当梦回，总是一阵阵心痛，胸口有如刀割、火烧。当时的稻香村，一个封闭似的村子，这里没有多少商旅往来，村里的人都自给自足，也可以算是个和平的村子吧，但是由于村民的无知，造成了对外来的人敌视。
　　“那个是鬼眼，一定是鬼的小孩……”
　　“不要接近他，鬼的小孩……”
　　“你们看他那恐怖的眼睛，真让人觉得恶心……”一阵阵带着寒颤的窃窃私语。
　　“鬼的小孩，打他！打死他！”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让所有对他有所惧怕的人们纷纷拿起石头拼命的往他身上砸。
　　那绿眼男孩也不躲不闪，像是毫无知觉，任凭着石头砸在他身上，鲜血慢慢地浸湿了他的单簿的衣裳，他只是恶狠狠的盯着那些无知的人们，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
　　渐渐地，那些拿石头砸男孩的人们觉得手软无力了，才纷纷散去，绿眼男孩也终于悄然躺下，任自己躺在血泊中，直至晕倒的那刻，他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让所有对我的眼睛害怕的人得到报应，我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者，让所有的人臣伏在我的脚下，亲吻我的脚趾，那些卑微的人类！”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朴实无华、典雅精致的马车从远方驶来，经过小男孩身边时，缓缓停下。从马车上走下一位温尔儒雅的学士，他漫步来到小男孩的身边，怜惜地看着男孩，轻轻地将男孩单簿的身躯抱起，一点儿都不在意那污血弄脏自己洁白的衣裳，坐上马车渐渐远去。
　　想到白衣男子，那双冰冷无情的绿眸也悄悄染上了一丝的温度，自从他将自己带回来后，让自己做了他的义子，对自己的教育与关心与让自己的心开始有了的温度，但是当时立下的誓言并不会因此而放弃，无知的人们，不就已经承伏在自己的脚下了吗？还有那几个惹人厌的家伙，虽说这件事他们帮了不少忙，但他们还是一样的嬉皮笑脸，惹人讨厌……
　　“老大，你又做恶梦啦，啧啧啧，都几岁的人了，居然还做恶梦，羞羞脸哦！”一位身穿米白色儒衫，细细弯弯柳叶眉好似月儿，中国古典美人专用的单凤眼恰到好处地嵌在脸上，长而翘的睫毛此时一眨一眨地对着莫傲天抛着媚眼，高高挺起的鼻梁末端又与傲天不同地圆润小巧、细致可爱，小小的樱桃嘴儿此时正一张一合地微吐香气，别怀疑这张通常在女人的脸蛋上的五官全长在一位男子身上，让女人无法不嫉妒的一张脸蛋，真是狠惹人厌。（创造这样一个人物，偶真怀疑是不是自找罪受，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本人长相平凡，又不想让女人有如此美貌，小气自私的偶只好把这张脸放在男人身上了，请各位美女帅哥们体谅体谅偶的心情。）
　　“啧啧，小米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哥呢，他是太辛苦了，太能干了，太……总之就是大哥做事情太认真了，所以才会天天做恶梦，唉，要不怎么现在就有些白发了呢，这就是未老先衰的表现啊，你知道吗？”蓝衫青年一脸严肃地戏谑。
　　“不要叫我小米！莫楚天，我的名字，本公子的大名叫莫笑天！”莫笑天一脸恼怒地狂吼，更可惜了本人给他的美貌。
　　“不叫小米，难不成叫小莲莲，我记得你的名字应该叫爱莲吧，什么时候变成莫笑天了。”莫楚天一脸疑问，好像真的很困惑似的。（莫笑天在被领养前叫张爱莲，因为从小长相像女孩，为了能养活他，所以就取成女孩的名字，希望能好生养。）
　　“你……”
　　“别吵了，再吵把你们扔出去！”正待莫笑天要反驳之际，被两人吵得紧皱眉头的莫傲天淡淡的开口。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可平时像麻雀的两人叫他们停止说话，简直就是比杀了他们还让人难受，还不到半刻钟，两人又耐不住性子开始唧唧歪歪起来了。
　　“老大，你的身材真不是盖的也，难怪柳玉轩的那些姑娘对你爱不拾手，像一群狂蜂浪蝶追着你不放！”莫笑天想做一脸□□相，只可惜配上他那张女孩似的脸，只能一脸滑稽，惹人发笑而已。
　　“就是说嘛，大哥，什么时候也交我们几招吧，至少让我们有些女人缘，不要每次到柳玉轩，女人都是围着你转，我们只能当两个小喽猡，实在令人郁闷。”莫楚天跟着莫笑天一唱一合，说得好不热闹。
　　只可惜他们忘了莫傲天是说到做到的人，正在两人唱合的同时，已经一把被莫傲天抓起衣领扔出门外。
　　“呯”的一声，门已经当着两人的面关上。被扔出门外的两人，一脸不知悔改，还在外头一唱一合，分明就是想让莫楚天的脸上多些人气，省得像个冰库，时不时的收集寒流，增加冰库的库存量，也不怕什么时候受不了，一下子放了出来，把别人给冻伤了。
　　“喂，老大！不要那么小气嘛，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小米哇，你觉不觉得大哥的冰库容量扩大了呀，真是连玩笑都开不起，将来我们的大嫂不知道会不会被千年寒冰冻死哦！”
　　“有可能哦，不过前提是那些女人能够不为了登上大嫂的宝座争风吃醋，使劲手段，我怕到时候是横尸遍野，连大嫂的人选都看不到哦，到时候老大就要孤老一生，凄凉凄凉啊！唉——”说完还重重地发出一声长叹，仿佛是已经看到了那尸横遍野的场面。
　　正当两人说得兴致高昂，还顺便打算手舞足蹈一番之际，桧木材质的门已悄然打开，已着装整齐的楚傲天，一脸冰冷地站在两人面前，淡淡地看了他们一脸，面无表情地从两个身边走过，往前厅向义父莫竹语请安。
　　“大哥，等等我们！”
　　“老大，等等我们！”
　　一唱一合的两人马上停止了戏语，快步跟在楚傲天的身后，一前一后地往前厅走去。
　　绿草茵茵的草坪，一片片翠竹随着微风悄然摆动，几位仆佣正在忙里忙外的清理这片令人不自觉放松的天地。呼吸着这片宁静的空气，转眼间，三人已来到前厅，没有龙凤雕柱，没有浮华的装饰，四面墙上挂着一些主人的随笔，一张仕女图，淡妆云髻，欲语还羞，纤手撩人，柳腰轻摆，雨虹霓裳，罗裙素裹，莲足轻点。一位天仙就像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人眼前，另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四周还挂着几幅行楷诗句，“杯举晴空月影红，声乱四野曲相融。步履浮云心境畅，风摇叶影墨意浓。”一排竹制桌椅对排在两侧，几张屏风摆在通往内院的门前，翠绿的竹在屏风上摇摆生姿，绿意盎然。
　　“义父！孩儿给您请安了！”楚傲天双手交握为拳，恭敬地对着莫竹语行礼问安。
　　“义父！孩儿给您请安了！”面对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义父，平时嬉闹惯的两人也不禁收起散漫的态度，严肃以对。
　　“呵呵，乖，傲天、楚天、笑天，来，坐下来吃早餐。”莫竹语笑着招呼三人坐下。
　　“谢谢义父！”三个异口同声地回礼后便坐了下来，等待仆佣端上早点。
　　在莫家，早餐上是充满欢笑的，因为莫竹语喜欢轻松的气氛。莫竹语曾任过杭州知府，在任职期间深受百姓爱戴，在他审理过的案子中，没有人不心服口服，后因不满朝廷的腐败才毅然辞官，从此两袖清风，乐得逍遥，但因自己无意婚配，所以并无妻儿，直到陆续领养了莫傲天、莫楚天、莫笑天三人，才因此渐渐有了家的样子。
　　“咳咳！那个，傲天啊……”莫竹语咳了咳，清清喉咙，有点尴尬地看着莫傲天。
　　“义父，有什么事，您请吩咐。”莫傲天放下手中的碗筷，恭敬地回答。
　　“嗯，傲天，不用每次都这么严肃嘛，我们轻松一点，你是我的儿子，又不是我的部属，再说了，就算是我的部属，也没必要这么严肃，大家轻松一点，做事情也快乐一点嘛。”莫竹语语带微笑，试图让傲天能够对接下来的话题轻松以对，也免于冷场。
　　“呜，义父说得对，老大，你就是太严肃了，才会天天做恶梦……我说的是事实嘛，干嘛瞪我！”莫笑天还没说完就等傲天狠狠了瞪了一眼，只好自己小声的嘀咕埋怨。
　　“傲天，你又做恶梦啦，唉，这样下去该怎么得了，再说了，你也该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也许结了婚以后生活美满，就不会做恶梦了，也让我有机会抱孙子孙女，最好能够生上十几个，到时候这庄里充满孩子们的欢笑声，你说多好！”莫竹语乘机把话题带到莫傲天的婚事上来，必竟三个孩子都大了，而且莫傲天还越大越严肃，一点都不像二十二岁的人，还好楚天跟笑天比较像自己，要不然不被闷死，也会被傲天的冷气给冻死。
　　“义父，孩儿现在只想着把生意壮大，而且古人说三十而立，我现在才二十二，正是冲刺的时间，我想等生意比较稳定了再来谈婚事，到时候义父想要几个孩子都不成问题。”莫傲天面无表情，沉稳地回答，一点都没有被逼婚慌张的样子。
　　“拜托，如果这叫生意没稳定，那那些商家，不都成了小贩子了吗，老大也太会瞎掰了。”莫笑天小声地对着莫楚天嘀咕，就怕莫傲天那冷面阎罗再用他的死鱼眼瞪着自己，那可是会把人给冻僵的。
　　“就是说，义父也是为了他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想尝尝当小叔子的滋味是如何的，要不然老是被白皓然那小子嘲笑，而且每次都不能反驳，想来就气！”莫楚天有些气愤但同样也小小声地说着。
　　早已将两人的耳语听进去的莫傲天只是冷眼相对，直接用眼神将两人变成冰冻人，一点都不顾及手足之情，同胞之意，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呃，傲天呀，笑天他们说的也对，你的生意确实也算稳定了，何不仔细想想爹的提意，爹也不是那种有门户之见的人，只要你喜欢的，爹通通接受，你看如何？”莫竹语看到傲天的死人脸老实说也有点怕怕，虽说是自己的义子，但是这承受的压力还是一点都不少于莫楚天两人。
　　“义父，这事我会认真考虑的，等时候到了孩儿自然会娶个女子进门传宗接代，请爹不用操心。”莫傲天冷酷地说道，绿眸中没有半点温情，仿佛女人对他而言就是生孩子的工具，没有感情的存在。
　　“傲天，我是要你娶你爱的女孩，而且爱你的女孩，不是为了要你传宗接代……”
　　“义父，我有点事情找大哥商议，现在时间也已经不早了，而且下午有几位重要的客人会到商行来与大哥商讨。爹，我们必须先走了，再见！”莫竹语话还没说完就被莫笑天打断，没办法，大冰库正用眼神威逼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不得不打断爹的话，爹，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怪就怪老大吧。
　　“义父，真是抱歉，既然笑天有事找我商议，下午又有客户，我们就不能再讨论我的婚事了，请义父见谅！”楚傲天一把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仿佛很是无奈。
　　“哦，那好吧，你们忙去吧，注意身体啊！”莫竹语明知道是楚傲天的推托之辞也奈他不得，只好暂时收兵，而这也只是暂时的，为了自己抱孙的想法早点成为现实，一定照三餐的找傲天好好的“商量”！
　　各怀鬼胎的四人离开了前厅，莫竹语继续舞文弄墨，吟诗作对，而莫傲天三人则往书房方向走去。
　　穿过绿竹林，一座桧木建成的书房毅然印上眼帘。拾着木梯而上，朴实的木门没有任何浮华的修饰，只是雕了些墨竹，门房两侧龙飞凤舞似的草书出自莫竹语之手，上面写着：“二三星斗胸前落；万花飞舞圣人书。” 推开房门走进去，里面没有多余的摆舍，像一般的书房一样，几个书柜里面摆满了四书五经，各类书籍，书桌上摆放着帐本，笔墨纸砚，墙上挂着些山水画，有出自莫竹语，也有出自莫傲天之手。推开窗户，一眼可望见那绿竹随风摆动，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新扑鼻，让人精神莫不一振，清醒了许多。
　　“老大，你刚很过份也，居然拿我当挡箭牌，这是身为哥哥应该做的事情吗，人家大哥都是照顾自己的弟弟，只有老大你，就会摧残我们。”莫笑天噘起嘴巴，连声抗议。
　　“喂，小米，说就说，不要连动作都像女人，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莫楚天直搓着自己的身体跳离莫笑天身边，一边还夸张地抖了抖，仿佛真的要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抖满地上。
　　一旁的莫傲天甩也不甩两人，沉默不语地走到书桌前坐下，翻开帐本细细查阅这些天来的帐目，对于生意，莫傲天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容不得自己有半分差错，这不仅关系到莫家上下，主至莫竹语、莫傲天、莫楚天、莫笑天，仆至管家书僮贴身跟班打杂等等下人的生计，还关乎着自己当初立下的誓言。
　　“楚天，说一下近来通运商行的情况。”莫傲天查阅完帐本，抬头望着还在摸鱼打混，嬉闹在一团的两人，冷声问道。
　　“小米，大哥问话了，给我离远点！”莫楚天一把推开缠着他的笑天，端了端身子回道：“通运商行的老板听说进了一批新货，木质材料极差，却广放消息说自己从北方进了一批极品木材，打算以数倍的价格将之卖出，狠赚一笔，不过我想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质量简直就是跟柴火差不多。”
　　“通运商行的老板能在这一行坚持这么久，就一定有他的手腕与关系，也足以说明他有将其瞒天过海的本事，我们不能小看任何一位商家，轻敌乃兵家大计，在商场上也是如此。楚天，我要你想办法得知他是用怎样的方法来滥竽充数，矇骗众人的眼睛，再将其揭穿，让他在杭州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是的，大哥！”楚天沉稳地回答，对于他而言，这一生除了义父之外，对尊敬的人非大哥莫属，虽说莫傲天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但那股气势总是有着不怒而威，让人尊重的感觉。
　　“大哥，那我呢？你不能这么不公平，只有楚天有事情做，我却没有！”莫笑天一脸抗议。
　　“谁叫你平时只会玩，从来不做正经事，也难怪大哥不给你事情做，唉，必竟你还是个孩子，玩是你的天性，总不能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嘛！”楚天一脸戏谑。
　　“你……刺绣、扎髻也是种手艺，你别瞧不起人！”谈起自己的喜好，莫笑天平时爱笑的脸也沉了下来，生平有三件事是他的禁忌，第一不许污辱他的生生之母，第二不许别人说自己亲人的坏话，第三不许别人污辱自己的喜好。
　　“笑天，你有听过苏州的云绣庄吗？”
　　“当然有，苏州的云绣庄可是十分有名的，他们的绣功十分了得，可是却不传予外人，直到这一代虽然膝下有女，但却不是刺绣的好手，才想将手艺传于外人，免得此项绝技从此消失绣界。”莫傲天淡淡的一句话马上将笑天的注意力转移到云绣庄上来。
　　“没错，我就是听闻这项消息，所以想让你到云绣庄……”
　　“大哥，我最喜欢你了，我马上收拾包袱，赶去云绣庄！”莫傲天话还没说完，就被莫笑天打断了，没办法，他实在太兴奋了。
　　“等……”莫傲天正想说什么，可笑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房门外了。“真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莫傲天摇了摇头，也经不住宠腻一笑，虽说这家伙平日叽叽喳喳个不停，像只麻雀很是咶噪，但也有可爱之处。
　　“大哥，让笑天这样只身出门可以吗？”莫楚天虽平日里专爱欺负笑天，但却也是最疼爱他的哥哥。
　　“没关系的，让他历练历练，才能真正长大，别忘了莫家没有软弱的男儿，他不会有事的。”莫傲天眼里多了些对笑天的期许。
　　“叩叩叩”管家莫海轻敲了一下房门，等待着莫傲天的应允方才踏进书房。
　　“大少爷，林掌柜、张掌柜、陈掌柜在前厅等候大少爷呢。”莫海恭敬地对着莫傲天、莫楚天行了个礼道。
　　“你叫他们来书房见我。”莫傲天眸子是恢复了先前的冷意，除了在莫竹语等人面前莫傲天才会稍微具有人的温度，要不然平时就像是个活生生的冰库。
　　“是的。”莫海弯了弯腰，面对莫傲天往后退致房门才转身离开，在莫家虽没有什么特定的规矩，但莫家的仆奴人总会不自觉地对主人恭敬守礼，对他们而言能在莫家工作是无限的幸运，在其他户人家，奴仆总是会被打骂，斥责，有的甚至与死亡结下不解之缘，在莫家虽说主人天天吟诗作对，却待人和蔼可亲，大少爷冷漠了些，二少爷跟三少爷天天嬉皮笑脸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但是却都是些好主子，从来不苛刻奴才，在莫家的奴仆没有一个是有卖身进来的，只要自己不想呆了，随时可以走人，每个人都是真心留下来的。
　　没过多久，莫海已领着三位掌柜来到书房。三人恭敬地对莫傲天、莫楚天行了行礼，就开始报告这个月商行的生意情况。
　　书房里只听到莫傲天与三人对话，偶尔莫楚天也发表些意见，翠竹轻轻随风摆动，偶尔有几片绿叶随风落下，飘飘遥遥就像这间房子的主人一样，逍遥自在，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