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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给你份最珍贵的礼物,珍藏住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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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假期过后,我便开始我的文科生涯。可一直都不想承认:其实,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名医生。我想医治好我所有的伤痛。只是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后悔是没有什么用的,不如找一下方法来弥补。
我沉思着坐在那,正想着呆会该如何对聂怀坤说。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的向我走来,然后在我面前坐定。我知道姚丽刚才也看到我了,除了些许惊讶,更多的怕是尴尬。我本也是不想搭理她的,可突然就想到了她和何森一起幸福散步的情景,心一痛手一抖,漫画书就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打破了沉寂。难道是命中注定不成?算了,该来的终究会来。
她先一步弯腰捡起书,转过身对着我问:“你的?”我笑着对她点一下头。她顿时也笑了起来,将书轻轻的放在我桌上。我笑着看向她说:“谢谢!”她有些害羞的说:“不用谢”便又转过身去。
但过了没多久,有些心神不宁的她像是要抓住什么机会似地又转过身来,搭讪道:“呃,你以前是几班的?”“八班。你呢?”她听后没有一丝惊讶的答道:“哦,我一班。”
我心里冷哼一声:既然都认识,又何必装呢?原来在八班的竟被分到了唯一的文科实验班四班,不感到惊讶怕是不太正常的表现吧!
不过我又何尝不是在演戏呢?又有什么资格批判他人?
为了继续演好戏,我说道:“不过现在都是四班的了,文科就这么一个实验班,估计咱们得同学两年多呢!多有缘呢!”
“是啊!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啊!”她有些调皮的笑容,如此熟悉,我也就很自然的和她开起玩笑来:“那是自然!文科班嘛!男生都要做护花使者的呀!这可是义务和责任。”
“护花使者我可是没听说过,不过油腔滑调倒是你们文科男生的专长!”她举起右手,单伸出一食指指着天,摇下头开心的说。
“谢谢夸奖!我一定会发挥专长的。”很庄重的点头承诺道。
“哈哈……”我们一起大笑。心惊一下想到:哎!我们还都是一群孩子呢!
“你爱看动漫?买这么多动漫书啊!”姚丽伸过头来问道。
“不是,我妹妹婵婵喜欢看。便每期都给她买。”顺气自然的说出来。
“你是指,龙婵婵?”她有些激动但又早就明了的假装惊讶的问道。
“是啊!她是我邻居。打小我就把她当妹妹看。既然她喜欢,我又怎么会不买呢?”平静的说道。
“我以前和她是好朋友呢!她,现在,还好吗?”她小声的问道,声音有些胆怯和不安。
“刚开始还有些心灰意冷,不过现在好多了。偶尔还写信骗我玩呢!”我一边随意的翻漫画书一边随口答道。
“哦。那就好。”她舒了口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又转过身去了。
看着姚丽的背影,又忍不住想起了何森。你此刻在做什么呢?又在和谁搭讪?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以前虽不刻意,但也时常能碰到。可寒假却使我这么久都没有了你的踪迹。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我快要抓狂了。
听说又要来冷空气了。天凉了,记得要添衣。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呢!转眼我们都认识一年了。去年的今天你在我身边,今年的今天,你离我遥远。其实,我本是想一直保持着最恰当的距离的,怎么现在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呢?你,真的要离开我的世界吗?那么梦境呢?你能大发慈悲的也一起远离吗?无声无息的走吧!无声无息的离开吧!
二
忽然闻到一阵清香,感到一股暖意,打断了我的想象。抬头随意的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立即怔住了,再也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当初对何森的感情也是从看到他的眼睛开始的,那么清澈、那么真诚、那么怜惜。可那清澈是因为年幼,那真诚是他惯有的作风,那怜惜是他善良的本性。
而此刻,那人的眼睛也是那么清澈、那么真诚、那么怜惜。不知是我太自恋,还是出现了幻觉,总觉得仿佛这所有的眼神表露都是因为我。
他穿着棕褐色的外套,没有一点折痕,极为挺拔清爽,那排黑色纽扣也扣得极为工整。贴身的黑色牛仔裤衬出他修长的双腿,一双黑色的运动鞋踏着轻轻的脚步,就那样缓缓的向我走来。他温柔的看着我,温柔的迈着步子,温柔的向我走来。在他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男人竟也可以如此温柔。一直以来都以为温柔是女人的专利,原来那是对人性的误解。若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无论男女,都会极其温柔的对待他或她所喜欢的那个人。我感觉他的温柔已经把我包围,将去年的寒冬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我此刻才是那么的相信雪莱的那句预言: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他就那样的走到我的面前站定,用我所听过的最温柔的声音问道:“我可以坐在这吗?”我再次看向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满含笑意。第一次知道,原来微笑还有另外一种形式,纵使嘴角没有上扬,但眼睛会笑,声音也会笑,甚至于你感觉他整个人都在温柔的笑着。看到那样的笑容,你也会忍不住的想笑。我便真的很自然的笑着说:“当然可以。”
他极为儒雅的拿右手轻轻的移动了下凳子,缓缓的弯腰坐下。
“你好。我叫宁苏。很高兴认识你。”他仍那样温柔、含笑的说道。
我还是很沉浸于对他的欣赏,愣了下才回过神来,忙尴尬的说:“哦,你好,我是杨东舟。”
他听后仍是含笑着说:“杨东舟?早就听说过你。很出名呢!是四班唯一一位来自普通班的学生。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他的语气全是温柔,没有夹杂丝毫的惊讶、嫉妒、期望、崇拜或者是其他的任何别的语气。从没想过竟也可以这般夸赞他人,让人心里很是舒服却没有一丝的压力。很暖。“呃,这没什么。你太过奖了!”
看着我如大姑娘般羞涩的低头答道,他轻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以后就是同学了。一起努力。”
我抬头转向他说:“好啊。”
我和宁苏就这样认识了。一直都觉得那像是幻觉,竟不敢相信那是真实。他就像是从画里走出了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来守护我的天使,那样温柔的将温暖填满我的世界,将我冰冻多年的心慢慢融化。
和他在一起,很温暖,很安宁。没有一丝的压力,更没有半点的惧怕。总觉得我对上帝的祈求应验了,他就是上帝派来送给我的礼物,并且盖上了“此物售出,概不退换”的金印。因此,我从来都没有害怕过他会消失,就一直那么坚信他会陪在我身旁。他的温柔,是属于我的,我不让出谁也无法得到。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认为着,从没有半点怀疑。
我向他敞开了所有的大门,除了爱情。一直到现在我都认为和他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幅和谐的画卷,太唯美了。只是越是美的东西,就越容易破碎。正如烟花完美的显示过璀璨的美丽后,就立即会毫无踪迹。我真的不知道,观赏烟花的人们是否会得到永恒。
从第一眼,我们就都很清楚。
宁苏,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这次,说好了不心动。就算你不答应,但我说的算。那可就真的是说好了。你要守信!
三
思考了一整天,虽还没有完全想好该怎么说,但铃响了,也就硬着头皮去找聂怀坤。
“哟,这不大帅哥杨东舟吗?找我有何贵干啊?”聂怀坤看到我,老远就大嗓门的喊着,大步向我走来。
我豁出去了,知道他肯定会大骂我一顿。但还是忍住平静的说:“坤子,你认识的人多,帮我整一套你们理科的课本和教材呗!”
他愣了一下,然后一拳砸向我,很是生气的大骂道:“妈的!杨东舟你还真犯贱呀!我还真当你是一文学青年呢!这么快你就后悔找我哭诉来了!”又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哦,对了,现在才刚分班,你去给老师和学校说说,调过来!应该能行的!”我为难的看着他,胆怯的说道:“坤子,我是没有办法了。你就帮帮我吧!要调也不能现在调呀!当初选文科时,我可是信誓旦旦的对我爸妈承诺我就喜欢文科,要是现在就说我又想学理了,不打死我才怪。”就知道聂怀坤这个人就受不了别人委屈、弱小的样子,看到我这副可怜样,也就放缓了语气,低声骂道:“我他妈的真想狠狠揍你一顿!算是帮你爸妈清理门户了!得了。别一份半死不活的样,不就借几本书吗?我帮你还不行吗?行了,行了。走吧你。明天就把书给你。以后遇到什么不懂的来问我。”我顿时笑了起来,也不紧张了,讽刺起他来:“你想笑死我呀?还不懂的来问你?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啊?”
他怒道:“好你个杨东舟!就你他妈的聪明,行了吧!赶紧给我滚,要不明天我拉一车书来,砸死你!”
“行啊!我把那一车书都卖了,得有不少钱呢!……哎!你别真急呀!我这就走!”忙笑着跑开了。但又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又折回来说:“坤子,这事别让何森知道。我可不想让他笑话我。”
他更是惊讶的瞪着我,然后又用很复杂的眼神盯了我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呀?大家不都是哥们吗?”
我假装无所谓的说:“没什么,就是不想让这么多人知道。省的都跑了问我。烦死人啦。”
他还是用我猜不透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很吃惊的是他竟不再追问,只应了声:“行!放心吧!我一向说话算数!”
我终于轻松的回家了。
真的很喜欢和坤子在一起,看他那洒脱的神情,整个人也都跟着乐观、幽默起来。
四
就这样淡淡的融入新的班级,淡淡的和姚丽、宁苏相处着。对于一向死气沉沉、只知道学习的实验班来说,调皮的姚丽和温柔的宁苏给我增加了不少的乐趣。渐渐的很喜欢他们,真的是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只是如果宁苏也如我一样关上通往爱情的大门就好了。
就那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过来了。其实说的更准确些应该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究竟何时,我竟已经不会了思想这些事。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潜意识里却一直在攒钱,然后又一股脑的买了对我来说最珍贵的礼物。只是知道五一快到了。我拿着礼物看了好多遍,拿起放下,又放下拿起。已经这样好多天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一直使自己忙碌着,这样就不会那么的矛盾而难受了。七点了,吃饭了。八点了,看电视了。九点了,天很黑了。我盯着手里的礼物,猛的夺眶而出,丢下一句:“妈,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我就那么的拼命的跑着,为了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事情。有时我真的很恨我自己,不是选择好了吗?为什么还不愿放手呢?但每当我想彻底放弃的时候,又总给自己找借口:朋友嘛!当然要互相来往呀!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做到放手?
“你怎么来了?”打开门看到是我,震惊的说。
“不好意思。光给你挑生日礼物了。不知庆祝完了吗?”我试图平静的说着朋友间会说的对白。
他又惊又喜的说:“你还记得我生日?谢谢!还以为你忘了呢!”
“怎么会呢?忘记谁的也不会忘记您老人家的呀!咱俩谁跟谁呀!”拍一下他肩假笑着开玩笑说。
“那是!铁哥们嘛!哦,对了,你生日几号呀?老让你陪我过生日,有点过意不去。”他也揽过我的肩随口问道。
“比你晚。十月二十三号。”我也随口的说出。真的很希望你能用心记住的。不过,你也是很正常的随口说:“哦。知道了。对了,你赶紧进来吧!大家一块玩。”他忙招呼我进去。
“不了。天太晚了。我得回家了。我先走了。”我不想看到你不在乎的表情,就那么着急的跑掉了。任凭你怎么喊,我都不会回头。或许,你一起真的在乎过我,可现在,一屋子的人也全是你在乎的人,而我,还没有学会可以不在意的与大家一起分享。
自嘲了一下,人啊!一旦冲动起来,还真是无法控制呢!爱情!此刻是输给你了!大半夜的出来吹凉风,却一点都没有感到舒适。不过,下次不会了!
何森啊何森!其实,我真的是不会忘记你的生日的。就在那日向你敞开我的心扉,说出我所有的秘密,就那样动心了。只有你的生日,无需提醒,但早已像刺青一样深深的刺在我的心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告诉你,你,又会信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