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年的独白》草木阳歌

5、第 5 章

　　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么来的，他也开始讨厌我了。
　　我已经俗不可耐了，对于他来说。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我去医院看见他了，他像我们之前他向我告白的那样，后面的那些年不再见又重逢的那样，完完全全陌视了我。
　　我去挂号排队，就坐在候诊区的最角落。
　　“临榕？”
　　我以为我的躲避，我的吟隐藏他永远都在不会注意。
　　但是，他注意了。
　　“阿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话都准备好了，但就是堵在嘴边，吐出来的就只是他的小名。
　　“我想我们该聊聊。”他坐到了我旁边，“临榕，我想和你离婚了…”
　　我觉得，这很理所当然，但我依旧不舍，我依然很明白，有些事情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肚子又痛了，比之前的还痛，我没回答他装作很镇定的拿手机给老先生打电话过去。
　　我经常去他那，他见我也见得多了，和我很熟，所以电话都会被接通。
　　这一次也不例外，接通了，我强忍着没哭也没表露什么，但顾守又说话了。
　　“临榕，我想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婚把。”
　　“我……老先生，我想去你那，不想在医院。”我只是觉得更重的一点的钝痛让我有些失神，但我没忘了和老先生说。
　　“你在哪个医院？”
　　“永安，就在你那的附近不远，一百米就到了……疼。”我说话有些不利索了，除了疼，也还是疼。
　　“阿渊，你怎么了？”顾守发现我不对劲，见我拿手机打电话，还听到了我说疼，像是一点快成为冷灰烬的微温的水立刻就燃起了火焰。
　　我不敢说话，他最近心情不好，让他心情不好的事我什么也不敢做，也不敢说。
　　他最讨厌孩子了，他最不喜欢他突然有个孩子来剥夺他本来就难得的爱了。
　　我忍痛，没敢说。
　　但越来越痛，让我觉得害怕，他很着急，就抱住我的肩问我，“阿渊，是肚子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来。”
　　我见他要叫医生，立马抓住他的手，“晏哥，求你不叫医生，我不想在医院里治……唔…”
　　很痛，但没什么异样，就是很痛。
　　“好，不叫医生，不在医院里治。”我突然发现，我和他都一样，总是猜疑。
　　他不信任我，也不敢太信任，我不敢招惹他，总是一味顺着，他猜疑我爱不爱他，我猜疑他是不是不高兴。
　　从头开始以来，就没有不是不想过的，但今天，我实证了。
　　我握着他的手没敢用力，另一只手是握着自己的衣服栓得死死的。
　　他见我这个样子，我会觉得自己狼狈的不像以前起码顺眼能有人喜欢的人了。
　　没几分钟老先生的学生匆匆忙忙的到医院里把我带走了。
　　顾守一直跟着，我没撑多久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