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六入五成双》Script

15、Beckmann重排反应

　　“怎么样？”赵汀云踢了一脚趴在雪地上的陈尔润：“看见那人了么？”
　　“没看见，”陈尔润收起望远镜，从地上爬起来：“那房子修得跟铁桶一样，要不再往前靠点吧。”
　　“往前也一样，还没这视野好。”赵汀云拿过望远镜也看了起来：“这都是当年那群冶金的老板们为了逃避环保检查偷偷在这这建的厂房，一半在地下，就这么一片芦苇荡子，这样废弃的作坊大大小小得有好几百个。”
　　“那里头得多冷，”陈尔润的担忧溢于言表：“这都绑走一天了，别把人冻坏了。”
　　“你对那女老师可真够上心的，”赵汀云挖苦道：“与你以往‘草菅人命’的风格大大不同。”
　　雪逐渐停了，此刻已近半夜，气温越来越低，陈尔润摇摇头：“再这么下去不行，强行破进去吧。”
　　“强行破进去，是死是活可就不一定了。”赵汀云扭头看向陈尔润：“已经找人在试了，那个排气扇的尺寸太小，正在找女警，要是一会妞妞来了，你怎么办？”
　　陈尔润叹了口气：“怎么办，让她一枪崩了我吧。”
　　“妞妞不是那种人，”赵汀云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晃了神：“她心里，一直很崇拜你的。”
　　“所以我才不敢见她，”陈尔润低下了头：“一晃这么多年，小妹妹长大了。”
　　远处传来几声鞭炮声，赵汀云喃喃道：“腊月二十八了，又是一年。”
　　像是应和这句话似的，周围又响起几声鞭炮声。陈尔润遽然抬头，只见赵汀云满脸的泪犹不自知，陈尔润心里一酸，上前抱住了她。怀里的人不住地抽噎，哭得陈尔润心都要碎了，几次三番，那句“早日今日，何必当初”都到嘴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寂静的山岗上，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心思各异，忽然背后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别他娘的哭了！再哭那老师都要死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陈尔润今天真是躲不过去了，转身看向那人：“妞妞来了啊。”
　　“叫我的大名！”
　　那人穿着一身迷彩，眼神像要生吞活剥了这俩人。陈尔润叹口气，没话找话：“你就让她哭吧，她心里苦。”
　　“哼！”那人别过头去：“一个自欺欺人，一个决策失误，喻均培就是让你俩给作死的！”
　　“走吧。”赵汀云从陈尔润怀里抬起头：“情况怎么样了？”
　　“别哭了，人都死了。”那人到底还是没忍心，递过去一张纸：“擦擦吧。”
　　“排风扇进得去么？”陈尔润问道：“看见人了么？”
　　“你们俩可真会给我出难题。”那人摇摇头：“要活的难度太大，我试试吧。”
　　“真是你去？”陈尔润瞬间紧张起来：“里头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太危险了。”
　　“要不然呢？”那人嫌弃地看着陈尔润：“是你去？还是她去？”
　　陈尔润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赵汀云也不说话，末了，还是那人叹了口气：“你们俩，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么？万一我交代在里面，到了底下见到喻均培，我该跟她说什么？”
　　”说我看见她的意难忘在她的狗头军师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诶哟，你可别胡说了，小祖宗！”陈尔润头都要大了：“快呸呸呸！里头就俩毛贼，咱们战无不胜的喻其雱同志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呸呸呸！”那人冲着陈尔润的脸啐了一口，转身就走：“陈尔润，我姐的事等我回头跟你算账！”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等陈尔润他们进去的时候，喻其雱已经把那俩人制伏了。江蕴被冻透了，额头滚烫，意识模糊，陈尔润抱起人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