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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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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湛回到家，没看见之前这个时候都会迎上来的人。
“小离呢？”他问。
阿姨回答：“下午他打电话回来说下午跟朋友在外面吃饭，不回来了。”
闻湛点点头，挺好的，他还担心荣离太内向，身边也没什么朋友。
想了想，他脱外套的动作一顿，拿出手机点开了荣离的微信。
【别喝酒。】
他走进屋里倒了杯水，再看手机，还没收到回复，他微微皱眉，不会已经喝上了吧。
不是他不让荣离喝酒，而是荣离喝多之后那副德性他算是领教过了。
“先生，饭准备好了。”
闻湛走到餐桌，他在家的话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就这么两个星期家里多了个人，这会儿突然一个人还有些不习惯。
其实还说荣离没什么朋友，他也不见得有多少。自嘲地笑了笑，打算吃饭，目光瞥到桌上时拿筷子的手却一顿。
“宋姨，这些是什么？”确实是就他一个人吃没错吧？
“菜啊。”阿姨在围裙上蹭了蹭手，又端上来一个砂锅。
“小荣下午打电话的时候说了，要好好给您补一补，这些菜单都是荣先生找的，听说是专门去找营养师要的。这孩子太实诚了，还说以后单独给我开工资呢，我哪能要他的啊。”阿姨在闻家干了大半辈子，几乎是看着闻湛长大的，说话也比较随意。
补一补？荣离是觉得他哪虚了？
吃完之后，闻湛曲起手指敲了敲那个砂锅。“这个给他热着。”
荣离回来的时候刚好九点，之前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正在学习。
“回来了。”闻湛坐在沙发上，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书。
“嗯。您吃过了吗？”
“吃了，喝了酒吗？”闻湛看他，没醉。
“只喝了一点。”荣离想起刚刚看见的闻湛的短信，脸一红，他也知道自己喝醉那个鬼样子，还都是在闻湛面前醉的。
“宋姨给你热了汤，去喝点。”
荣离哦了声，听话地往厨房走。
闻湛视线放回膝上的书，嘴角勾了勾。
没一分钟就听见餐厅传来一阵呛咳。他放下书走过去，看了眼桌上的汤。
他抽了张纸递过去，荣离擦了擦嘴，说了声谢谢。
“还让我补吗？”闻湛笑着看他，这汤里也不知是些什么药材，喝起来不比中药强多少。
荣离被嘴里的味道弄得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听见闻湛的话，有些纠结地看了看桌上的汤。
“补还是要补的。”
闻湛闻言挑眉，“这么舍得？你从哪看出来我需要补的？”
荣离想也没想就把柴烟卖了个干净，“柴姐说您身身体不好。”
“柴烟？”这个答案倒是闻湛没想到的，他身体怎么样柴烟应该清楚啊。
他也没多想，看了看荣离，又忍不住逗他：“你陪我喝我才喝。”
荣离想也没想，“好啊。”
闻湛笑了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让你喝。”
“去休息吧，今天放你一天假。”闻湛看了看时间。
还没等荣离高兴，就听见闻湛接着一句“明天补上。”
荣离脸一垮，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是。
闻湛有些好笑，不过也挺好，荣离难得有孩子气的一面，这也是他所希望的，他并不希望看到荣离处处懂事，相反，他希望荣离可以像别的孩子那样撒娇任性，有点小脾气。
想要什么都可以，他养得起。
柴烟之前也说他，就跟养了个儿子一样，他其实也意识到了，在知道荣离就是小离之后，他总是下意识地将荣离与小时候那个瘦弱的小男孩等同，虽然他很清楚，荣离已经长大了，但他下意识想要弥补。
“你的节目是今天播？一起看。”
荣离闻言愣了愣，他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当时拍完的时候节目组的导演还说过荣离表现不错，播出之后的效果应该会很好，荣离自己感觉也挺不错，毕竟基本的故事线和线索都是他推出来的，虽然后面他们还是失败了。
节目开始就是他们在机场见面的场景，荣离当时就有预感，现在再看果然，他的反应尴尬得自己都忍不住抠紧了指头，他忍不住侧头看闻湛。
闻湛表情淡淡，看上去却是很专注的，感受到荣离的目光，他转过头，却误解了荣离的意思，“羡慕吗？不用多久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荣离看着电视上面，密密麻麻的弹幕都是在表白自己喜欢的嘉宾，彩虹屁吹得一个比一个花哨，唯独看不见自己的名字。
荣离摇摇头，“我无所谓。”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些东西，柴烟和唐嫣然都说过他对粉丝有点太不上心了，他反驳不了，但也不想改正。他心里有根刺，这些年来如鲠在喉，到如今已经成了有些病态的心理作用，让他对粉丝这个群体敬而远之。
嘉宾按顺序自我介绍，到丁茉时两人却不约而同皱了皱眉。
从丁茉入场开始，后期就剪接了荣离的画面，看上去看着那边很专注的样子，还P了个脸红的表情，到丁茉自我介绍的时候，画面又转到荣离脸上带笑的表情。
配合上一旁的旁白，都在刻意引导观众。
“哈哈哈哈这个小哥哥是谁？好可爱啊，是我们茉茉的粉丝吧？”
“谁能拒绝人间初恋陶诗语呢？”陶诗语就是丁茉在播的青春校园剧里的角色。
“但没人发现茉茉跟他其实挺生疏的吗？不会吧不会吧，让茉茉跟素人组爱情线？”
“你哪只眼睛看见爱情线了，明显是单向吧？”
“后期搞事情吧，我怎么觉得人家小哥哥也没这意思......”
......
越到后面闻湛的眉头皱的越紧。
到了划船那一段，罗岚和荣离秀身材也被剪成了先后，最后变成荣离看见罗岚脱了衣服，被丁茉夸身材好之后不服气地也脱了自己的外套，一旁还配上“也看看我。”的表情包。
弹幕虽然大多都是哈哈哈哈哈或者善意的调侃，但节目组这样的操作还是让人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
闻湛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到了后面，本来荣离已经梳理出了完整的故事线，离检举知情者成功只差一步之遥，而丁茉拒绝合作的情节却被剪掉了，反而变成荣离独来独往不分享线索，虽然没剪成是荣离的锅，但弹幕的风向还是有了变化。
“啊好遗憾，就差一点，北哥好强啊。”
“不是，这荣离没问题吧？他什么也不说，还把线索拿走了？让别人怎么推啊？”
“有一说一，这有点自私了吧，要不是他感觉赢了。”
“不是吧，你们没看见是人家小哥哥推理出来的吗？其他人只是找到了金矿的线索而已，这已经很强了吧。”
“楼上还洗？其他人没推出来那不是因为他不分享线索？”
“不知道谁是知情者怎么分享？”
“后面都能排除好几个人了好吧，他还是只给叶善云讲。”
“你们有没有发现后面他都不跟着茉茉了，反而去找云姐，不是看着茉茉不搭理他蹭不动又换人了吧？”
“哇你这么一说细思极恐......”
闻湛关了电视，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荣离的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荣离一看来电，柴烟。
闻湛放下手机，示意他打开外放。
“节目看了吗？我问过了，是丁茉那边的动作，她所属公司施压，让节目组后期搞得事，她走的就是万人迷路线，节目组里其他都是有名气的，就把目标放在你这个新人头上了，她也知道要是节目里她的表现原原本本放出来她肯定要被骂。”那头柴烟冷笑一声，这种手段说不上下作，但却很能恶心人。
录制《身临其境》的时候荣离还是个小透明，当时闻湛还没跟她打过招呼，她对荣离的关注也不多，也没跟后续。
“直接说方案。”荣离还没说话，闻湛开了口。
电话那边顿了顿，柴烟没想到闻湛也看了，“公关部那边的意思是不管，也算是一波热度，微博上可以跟丁茉互动一下，偶像变朋友的路线也可以走。”
闻湛打断她，“你是越干越回去了是吧？这叫方案？”
柴烟沉默了，听出来闻湛生气了，心说这怎么就不是方案了，但凡这人不是荣离，这种小事公关连方案都不会出。
但不管是她还是公关，都还是小看了荣离在闻湛那儿的地位。这话一出柴烟就知道了。
她吸了口气，心里默念不跟老男人计较，“我去处理。”
挂了电话，闻湛还是皱着眉。
荣离拉了拉他的袖子，“别气。节目效果而已。”
闻湛微微低头，看着他，叹了口气，抬手放在他头顶，“你不需要受委屈，多依赖我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不久之后，闻湛：补的都给你。
久等啦，我回来了！欠的慢慢补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