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忆语琳

9、初赛

　　比赛开始第一天教室

　　“恩……”皱着眉头。
　　“……”瞟了一眼。
　　“那个……”两根食指对戳着。
　　“……”干脆望向别处。
　　“请……请多多指教！”紧张得几乎流出汗来。
　　“你……”吐出一个字的冰冷程度丝毫不亚于沉默。
　　“是！”站得笔直。
　　“不该参赛。”起身走开。
　　……
　　沟通完全失败=口=！
　　在上个星期的训练中，田忆凌经常和希格利克一队进行比试，再加上自己又是他的铁杆粉丝，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秒与他相处的机会，反而把自己的搭档——刚沟通失败的莫赫斯同学——完全忽视了。而且就算在一起也是——莫赫斯完全无视她！
　　“悲剧啊！悲剧啊！！默契値是负数！”田忆凌死命地摇晃着已经翻白眼的杜焉葵的肩膀。
　　“谁，谁让你一直和希格利克一起。”
　　“可……”
　　田忆凌刚想反驳，但发现周围气氛有些不对劲。原本叽叽喳喳的部分女生忽然都安静了下来，杀气腾腾地瞪着自己。
　　Oh no！难道她们的奇能都是监听吗？！
　　稍微静了那么让人喘不过气的几秒，教室里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但有一组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诶诶，不会吧！我们去跟希格利克大人说话，他都不太会搭理我们啊。”
　　“就算她跟莫赫斯一组，又和希格利克一起训练，还不是那么弱！”
　　“对！反正今天比赛正式开始了，我看我们不如……”

　　放学后两点半
　　班上的奇能者们都很自然地和自己的搭档在一起了，有的已经不知去向，有的在商讨计划，有的还是安静地坐在教室，如往常一样聊天，好像完全没有受比赛紧张气氛的影响。没错，就是杜焉葵和希格利克这组。
　　对了，还有一个人，她正在到处寻找自己的搭档。
　　“请问，你有看到莫赫斯同学往哪里走了吗？”
　　“哈哈，你是让我来帮你找你的搭档吗？”嘲讽的脸忽然变得阴森，“告诉你，要不是这里是教学区，嘿嘿，我们的年级第一就要因他的搭档而变成第一个失去比赛资格的人咯！”
　　“你！……走着瞧！我不会输的！”田忆凌心中被这番话正中要害，但还是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
　　“好好好，气势不错。”另一个男生一首插口袋中，晃晃悠悠地从田忆凌身边走过，不屑和轻蔑的表情仿佛要从脸上生生地挤出来，“说大话之前，也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哈哈哈哈哈！”两人扬长而去，“要当心咯！年级第一的搭档小姐。”

　　看着田忆凌的表情阴晴不定，还不时地跺着脚，拐角处的暗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找不到莫赫斯，又被这么讽刺了一顿，田忆凌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又是被如此轻视的气愤，又是为自己无能为力的着急，又是对拖累莫赫斯的内疚，还有那么些委屈——那个莫赫斯，根本无法好好合作嘛！还就这样抛下了自己……
　　正在胡思乱想时，同班的一个叫叶露的女生走了过来：“这不是忆凌同学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不跟莫赫斯一起走吗？”
　　“那个……”田忆凌胀红了脸，不过现在也别无他法，“叶露啊……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诶？你不知道吗？我刚看到他朝教学楼的树林走了呀，难道是有人找你们组挑战吗？”
　　“谢谢了，叶露。”田忆凌没有回答，撒腿就向树林跑去。
　　“真是个大白痴。”原本一脸真诚温暖笑容的叶露忽然狰狞了起来，“这样一来，不但赛恩大人会恨透你，你也不能和你的希格利克一起训练了吧？”

　　“这个莫赫斯，跑到树林里去干嘛？怎么找到他呀。”田忆凌撅着嘴边嘟囔边急匆匆地跑出了最为安全的教学楼。
　　“莫赫斯——莫赫斯同学？你在吗？”田忆凌把双手拢在嘴边作小喇叭状，“莫赫斯同学？我的雷达腕带有反应，是你吧？”
　　完全没有答复，哎！他是不打算理我了吧。田忆凌沮丧地往森林深处走着。

　　沙沙——

　　树林中安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所发出的微弱摩擦声。田忆凌这时才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在原地站定，环视着周围的树木，但并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可能是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想多了吧？田忆凌自我安慰着。

　　一阵风拂过，她的背后泛起一股凉意。尽管现在阳光明媚，身边空无一人，为什么会感到暗藏杀机呢？
　　不……不会，是莫赫斯……要除掉我吧……田忆凌在如此氛围下仍旧发挥着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好像对他没什么好处呀？……诶？不对啊……这风明明是从我背后吹来的，为什么对面的树叶都面朝着我呢？
　　在田忆凌面前，不，是她周围一圈树木上的树叶，叶尖都对准着她，像是拉满了弦的弓，一动不动，蓄势待发。

　　嗖——
　　几乎是凭着本能，田忆凌连着两个后空翻，落在了刚才的那圈树外。
　　扑扑扑扑扑——
　　一瞬间，她方才驻足的地方已被利如刀刃的树叶钉得千疮百孔，尘土飞扬。原本茂密的树上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丫。这时她才发现，有一个人赫然坐在树干上，双目圆瞪，满是惊讶的神情。
　　“咳咳……”看得出来叶露的这位搭档黎星怡正在努力地保持镇定，“不……不错嘛田忆凌，居然能躲过这招。”
　　“黎星怡？你怎么在这……难道你和叶露联合起来骗我？！”
　　“哈哈哈哈哈，田忆凌！恐怕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上这种当吧！”
　　“哼！我是急于找莫赫斯才相信了叶露，果然你们这种卑鄙小人只会耍些手段妄图取胜！”尽管现在田忆凌表面看上去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实际上她心中一点底都没有——出了训练外，自己还从来没跟使用魔灵的人对战过！
　　“比赛就是比赛，胜者为王！”黎星怡站到树干上，大手一挥，无数片树叶带着呼啸声蜂拥而至，直指目标——田忆凌！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田忆凌别无选择，她根本无法对抗黎星怡的攻击，虽然十分窝囊，但她没时间多加考虑，撒腿就跑。

　　扑扑扑——
　　凡是田忆凌经过之地，都被树叶钉得面目全非，听着渐渐逼近的声音，她头都不敢回，这时她才庆幸自己有良好的体力，一咬牙便全力加速。
　　“田忆凌，你以为你跑得快有用吗？”黎星怡的声音不知从哪棵树上传来，“这是树林！是我的世界！”
　　黎星怡眉头一皱，几片树叶从田忆凌肩上擦过——看来再逃也没用了！

　　田忆凌稳住身形，转过身来面对着黎星怡：“什么你的世界，有本事下来打近身战啊！”她将手伸进衣袖，抽出一把小型的匕首，“幸好焉葵这家伙硬塞给我，虽然不是很擅长，但还能凑活着用吧。”
　　黎星怡眯缝着眼睛：“近身战？好不好笑，我劝你别那么嚣张，一把小刀就想对付我？我看你都无法靠近我吧？”
　　“废话说够了吗？”田忆凌摆好了架势，“不过等莫赫斯来了，你也没机会说了。”她知道自己在逞强，给对方压力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莫赫斯？哈哈哈哈！”黎星怡夸张地笑着，“你认为我们会不防着他吗？叶露的能力嘛……看你也要失去比赛资格了，就告诉你好了。她的能力是——将对方瞬移！无论多少距离！哈哈，谁知道莫赫斯现在在地球的哪个角落呢？”

　　田忆凌心中一惊，想不到对方还有这一手！她努力平稳了下慌乱的心情，看来只能靠自己——拼了！
　　“哈哈哈哈哈！再见了！田忆凌！”黎星怡大笑数声，发起了进攻。
　　她如指挥家一般挥舞着手臂，一串串树叶如流水般随着她手划出的曲线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不过在田忆凌的眼里，这并不是什么神奇罕见的美景。
　　叶子忽然提速！像飞出的短剑般直取田忆凌要害！

　　叮！叮叮——
　　金属与金属尖锐的撞击声不断传出，田忆凌凭着灵活的脚步和敏捷的身手，不断躲避和抵抗着接连而至的叶子。她的动作居然让黎星怡感到一阵眼花缭乱！
　　只见田忆凌像是在叶中舞蹈一般，脚步流畅自然地快速移动着，或是侧身、或是微蹲，仅以十分小幅度的动作便躲过了大部分的树叶。剩下实在无法躲闪的，就看似随意地挥动手中匕首，可从结实刺耳的碰撞声中仍能听出她这每一击蕴含着多大的能量。
　　黎星怡皱了皱眉头，手向后一伸，背后的一大片树像被飓风席卷过般，叶片全部飘落下来，加入到了攻击田忆凌的队伍中。

　　田忆凌明显地感到攻势加大，压力剧增，速度也已提升至极限，可数以千计的树叶岂能是她以一刀之力就能抵挡。
　　她的动作渐渐快得慌忙起来，脚步没了刚才的流畅，变得有些凌乱，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不禁皱起眉头，紧咬牙关。
　　……
　　此时的田忆凌体力直线下降，没完没了的树叶搅得她心烦意乱。少许飞旋的叶片已划破了她的衣服，甚至还有两片已擦破了她的左臂，鲜血染红了她纯白的衬衫，无论她如何侧身躲闪或用刀招架也已显得力不从心。
　　嘶——
　　一片树叶划过她的脚腕，落地时田忆凌一吃痛，没站稳摔倒在地。容不得她多想，她只能这样就势一滚，一阵利器钉入泥土声音后，最后一片树叶擦过她的腰际，钉在她面前。
　　“呼……呼……”田忆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痛苦地捂住伤口，汗水不断从她脸颊滑下。

　　这就是奇能者的战斗！
　　田忆凌这才意识到了整日嚷嚷着的“拯救世界”并不是儿戏，也不是凭借些许体术资本就能取胜的战斗。刚才黎星怡的攻击，招招直取要害，并没有因为是同班同学而留下丝毫情面——甚至想要她的命！
　　“到此为止了！”黎星怡居高临下的望着田忆凌，双臂一展，远处的树叶整齐地飞了过来，排列密集地围绕在田忆凌身边不断打转。
　　田忆凌捂着腰，咬牙站了起来，叶子的包围圈立即随着她而缩小，转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呼呼的声音让体力透支的田忆凌十分烦躁。
　　“哈！”她不假思索，猛地向前刺出一刀，妄想找个突破口。
　　叮！
　　匕首一下子被快速飞旋的树叶打飞，脱离了田忆凌的手，落在包围圈外。
　　“哈哈哈！田忆凌！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黎星怡夸张地大笑着，随着她张开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包围圈越缩越小。
　　田忆凌手足无措地站在中间，既无法防御也无法逃脱。尽管她在武馆中遇到过无数危机的情况，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毫无应对之策，大脑一片空白。缓缓逼近的压迫感令她动弹不得。
　　田忆凌，年幼时与实力相差甚远的大人交手时都毫不畏惧的田忆凌，在武馆中经过无数场无论输还是赢的战斗与比赛的田忆凌，武术空手道柔道直至双剑弓箭样样精通的田忆凌——就在此时此刻——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救……救命！焉葵！莫赫斯！救我！！”慌乱到无法思考的田忆凌闭着眼睛大喊出这样一句自己觉得是“遗言”的话。
　　“哈哈哈哈！田忆凌！看你这附样子！哈哈哈……啊！？”
　　随着黎星怡张狂的笑声转为惊叫声，田忆凌感到眼前红光一闪，呼的一声，一股热浪一闪而逝。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只剩下几片烧焦的树叶，飘落至地面。她抬起视线，对面有两个人影，一个在冷冷地看着自己，一个正从远处急忙跑来。
　　“莫赫斯！！”“莫赫斯？！”异口同声。
　　不过一个声音满是惊喜，而另一个则满是惊恐。
　　说完这句话后，紧张过度，体力透支，又伤痕累累的田忆凌，如释重负般的——昏了过去。
　　心中暗叹口气，莫赫斯一个闪音术，快速地接住了田忆凌。
　　“怎……怎么回事？！”黎星怡冲着刚跑来的叶露大声质问，“你不是说瞬移到火星都没问题吗？！”
　　“不能怪我！你……你难道忘了我使用奇能的条件了吗？！”
　　“不就是对方与你对话一句话内超过五个字吗？我看这是所有奇能者里最简单的条件了吧？！”
　　“那也有例外啊！”
　　黎星怡狐疑地望了望正不知道该拿田忆凌怎么办的莫赫斯，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狡诈的笑容便浮现在了脸上。
　　一片树叶无声无息地穿向正在说“白痴，醒醒。”的莫赫斯，只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田忆凌轻放在草坪上，自己也盘腿坐了下来，准备查看她的伤势。
　　“得手了！”黎星怡瞪大眼睛，叶子猛地加速！
　　叶子已经接触到了莫赫斯！

　　但就在那一瞬间，叶子化成了灰烬。
　　“怎么会这样？……”黎星怡不可置信地看着莫赫斯，像在看一头怪物，“明明是……背后……偷袭……”
　　莫赫斯这才直视黎星怡，冰冷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子般直刺入她心中。原本看到莫赫斯这种眼神会觉得帅到窒息的黎星怡，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拿来。”莫赫斯蹦出两个字，却让黎星怡打了个颤。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
　　“什……什么？”他逼近一步，她就手忙脚乱地倒退三步。
　　“……腕带。”
　　“是……是！”黎星怡准备揭开腕带。
　　“喂！”一旁的叶露急得直跺脚，“怎么就这么弃权了？！明明田忆凌那个家伙都……”
　　“你还好意思说我！”压力过大的黎星怡，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终于忍不住了，“明明使用条件那么简单！却没拖住莫赫斯，现在站在这里又那么没用！”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去啊？你不是说打败田忆凌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吗？我看你的一身能力而且是在你最有优势的场合也没什么用吧！”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内部矛盾，败局已定。
　　……

　　莫赫斯拿着不废吹灰之力便到手的两条腕带，抱起田忆凌，走向医务室。除了无奈外，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情绪。
　　对于这个闹腾又努力的搭档，他似乎还一点都不了解她的真正实力。这个好动的家伙，不好好待在教学楼里跑出来干嘛。自己是被叶露骗有老师找结果又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说去叫老师（找田忆凌把她引到树林）消失了会，回来后说老师马上来随后又滔滔不绝地开始东拉西扯。但自己发现了她在拖延时间而且想起她搭档的能力后，不就马上赶去找她了吗，有很不及时吗？

　　……

　　田忆凌感到浑身上下疼痛不已，根根血管随着心跳的节奏不断发胀，鼻子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她吃力地睁开眼睛。
　　周围或坐或站围了一圈人。首先是一脸担心的焉葵，不知道为什么仍在笑的希格利克，皱着眉头的奥兰老师，还有站在角落阴影中看不清表情的莫赫斯。
　　“忆凌！你还好吧？”杜焉葵立马凑了上来，“吓死我了！你怎么能如此轻率地与奇能者比试呢？”
　　“我……”田忆凌一脸委屈，头脑混乱不知从何说起，“是叶露……她们……”
　　“杜焉葵同学说的对。”奥兰老师严肃地点了点头，“作为你的导师，我有提醒你好多次，这个阶段暂时避免与奇能者的直接对战，应该尽快发现自己的专属魔灵，再做对策。”
　　“田忆凌同学，虽然你体术不赖，但令别人失重的能力却再也没有使出来过。”连希格利克也加入了，“就算要怎么做是你的事，然而与其他奇能者对战，危险不说，你也不想想会给你的搭档带来多大的麻烦？”
　　“对啊忆凌，还是安分点吧，莫赫斯回教室找过你啊，为什么要到处乱跑？你如果再这样的话……”
　　“不怪她。”
　　在田忆凌快要哭出来时，硬邦邦的三个字居然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
　　七嘴八舌的三人安静下来，四双眼睛盯着那个发出声音的角落。
　　“安全就好。”
　　“……说的也是。”杜焉葵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难道在之前，有发生什么事吗？”
　　“说来话长。”
　　“焉葵，到时候再跟你慢慢说，我脑袋还有些晕。”田忆凌被刚才众人的“批斗”搅得头昏脑胀，“你们先回去吧，别担心，我没事。”
　　“我在这里陪你。”杜焉葵坚持到。
　　“不用了，别耽误了比赛。”
　　“……唉。好吧，我晚些再过来，你好好休息。”
　　望着田忆凌昏昏欲睡的样子，“批斗”三人组互相望了一眼，点点头，离开了医务室。

　　角落中的人这才缓缓走出，坐到田忆凌床旁的椅子上，沉默地望了她一会，叹了口气。
　　“白痴。”
　　“恩？！什么事？！”快见到周公的田忆凌被冰冷的声音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哎哟痛痛痛痛痛……我的腰……”动作激烈得扯动了伤口，但她仍咬着牙，扶住腰，吃力地挪向床背。
　　“你的。”莫赫斯拿出匕首，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心中又暗叹一口气。
　　“欧！谢谢！这是焉葵送我的呢，很珍贵的。”田忆凌一把接过，不顾形象地用床单擦拭了几下。
　　见此莫赫斯已经无语透顶，但类似这次的事件，他不想让它再发生第二次。沉默了一会，他最终还是望向田忆凌：“你学过么。”
　　“匕首啊……”田忆凌托着腮帮思考着，“我又不是杀手或忍者什么的，很少接触呢。不过这次没用它的话，我大概就……”
　　很少接触？这样就能在树林中抵挡黎星怡那么长时间，看来她的体术功底的确很扎实，得对她的实力重新做一次评估。莫赫斯暗暗想着：“其他呢。”
　　“其他？学过很多啊。”对于莫赫斯的发问田忆凌感到十分好奇，却还有那么点紧张，“比……比如武术空手道跆拳道什么的，还有……刀啊，剑啊，茅啊，戟啊……对了，实际上最擅长的是弓箭！我之前参加……”
　　“听着。”
　　“啊？什么？”原本还想炫耀下自己射箭光辉史的田忆凌被莫赫斯冷不防的打断，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听好，白痴。”
　　又被叫白痴，田忆凌甚至怀疑莫赫斯都不记得她名字：“哦……”
　　“以后待在安全的地方，别乱跑，别战斗。”他的话听上去像命令。
　　“你……你要一个人去作战吗？可是我们是一组的诶！”刚说完田忆凌又马上低下头来，眉头拧成个疙瘩，“我知道我很弱，我也不想拖累你……可是……”她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望向莫赫斯，一般人看了这个表情都会心疼不已。

　　可我们的年级第一可不是一般人！！
　　莫赫斯已经有了想翻白眼的冲动：“先找专属魔灵。”
　　“我……我们学校也有很强的组合……你一个人的话……”
　　“没问题。”
　　田忆凌低下头，刘海遮住了脸，看上去很失落：“哦……好吧……”
　　莫赫斯瞟了她一眼，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田忆凌把头埋进臂弯，整个人蜷缩在床头的一角，可怜的样子跟平时活蹦乱跳的她判若两人。
　　莫赫斯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仍旧背对着她：“在远处。”
　　“恩？”她转过头，想极力掩饰落寞的表情。
　　“可以带着弓箭和剑，在远处，观战，或……想做些什么。”说完，他大步离去。
　　“……真……真的？！”田忆凌的脸上立马放出光来，“我可以去！我要快点发现我的专属魔灵！”她兴奋得在床上打起滚来，“用弓箭过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哈哈哈哈！哎哟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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