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人何》蜜桃乌龙不茶

5、第五章 磨炼

　　转眼过去竟在这昆仑山已过数月，世人皆说这是仙山，但却无常人可踏入。因为这里竟是天下闻风丧胆“东风细雨阁”。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个组织像春日细雨般，无孔不入，遍布大江南北，各行各业，悄无声息地暗藏世界何处。
　　为报答长生公子的恩情，束刍自愿留在这里当杀手，小时也吵闹着和姐姐一起留下来。只是派出去的人并未寻到妹妹的踪迹，篁岭没有，城南也没有。束楚等着姐姐，姐姐一定会找到你的。
　　今日，束刍和小时去找武术师傅，据说是一阁暗杀处的阁主，武功高强。
　　空荡的练武场上，站着一道黑色的身影，那人发冠高高束起，腰间挂着一把利剑。听到动静，缓缓转过身来，硬朗的冷酷的脸庞映于眼前。
　　“惊虹！”这人名叫惊虹，是长生公子的贴身保镖，也是整个“东风细雨阁”一阁处的阁主。据说一人可敌百军，那次暗杀也是他一路护着长生公子死里逃生。
　　惊虹围着两人转了转，上下打量一番，停在束刍面前说:“你，不适合习武！”
　　“为什么？”
　　“习武最佳年龄是五六岁，你不合适。”是了，她如今已经十四，根骨早已长成，练武确实为难。
　　“我想试试。”可是吃再多的苦，她也愿意。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我只收她，不收你！”惊虹冷酷地回答道。
　　“我……我可以在一旁观看，不打扰。”束刍双手攥紧，企图一丝希望。这个世道若是手无缚鸡之力，便无法苟活。何况蝼蚁且偷生。
　　“随便你！”惊虹没有拒绝，倒是对这姑娘的执着有些惊讶。可武功本就是讲究天赋，后天者再怎么努力也无力。
　　书房
　　“咚咚咚”
　　“进来。”
　　束刍推开门，看到长生正手不释卷地捧读着经卷，青丝垂拂过墨色，泛起阵阵檀香，岁月静好。
　　束刍站定，杵在一旁，默不作声。
　　“可是有何困难？”长生随意地问道。
　　“是束刍无能，不适宜习武。师傅不肯收我，不过我可以学……可以努力。”束刍有些羞愧，她不知道如果她是一个废人，该怎么偿还这份恩情。
　　长生静默了一会儿，缓缓地放下了经卷。独身行至架几案，从中抽出一本《诗经》，一页一页翻过。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温润的声音响起，逐字逐句间如清流划过人的心房，“这是诗经《绸缪》里的第二段，你的名字大概出于此。”
　　“束刍……不知。”
　　“我一个瞎子，怎么能看得见这些东西呢？小到每本书的位置，每个字的的形状，这房间的陈设，这细雨阁的一草一木，大到这天下的格局，这世间的百态。我知道，而我必须知道。”
　　“是公子天资聪颖。”
　　“呵，你倒是会说话。束刍，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你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上天会给你另一种补偿。我虽自小失明，但我还可以去闻，去说，去走。与之当初境况，你比我……好多了。”
　　“……公子”
　　“罢了，我会知会岐老一声，你若对学医感兴趣，不妨跟着他学学。”
　　“束刍感恩戴德。”
　　岐老听说能白得个徒弟，高兴得合不拢嘴。况且他总想研究明白束刍的泪失禁，把人放在身边更方便一些。束刍自己也争气，对药材倒是敏感，在医术上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说是旁听惊虹习武并无进步，但这几年学会的东西防身倒不成问题。
　　五年后
　　棕黑色的木筏划过瑶池水面，泛起阵阵涟漪，碧波荡漾。木筏上有一青衣女子，朦胧的水汽，柔和了整个白嫩的脸颊。舟载佳人，佳人行舟。秀容映水，佳人像从水墨画中走出。
　　“束刍姐姐！束刍姐姐！快些！快些！”岸边的粉衣女子急切地呼喊着，娇憨软糯，但声音倒是十分响亮。
　　束刍将木筏行至岸边，顺带着一筐刚捉的鱼，轻盈地跳下来。
　　“竟然收获这么大！今天惊虹师父有口福了！嘻嘻。”小时喜不胜收。
　　“你呀，怎么光想着你师父。不会……是你嘴馋，故意在这侯着我吧？”束刍故作生气地用手点了点小时的鼻子。
　　“才不是，我这是为惊虹师父补身体呢。”
　　“我看你的惊虹师父身体可比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健硕多了。”
　　“哼，束刍姐姐故会取笑我。”小时脸上顿时熏熏然。
　　看着这小姑娘害羞的样子，束刍不禁微微一笑。
　　“束刍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的，这么多年了你总是板着一张脸。”
　　“这些年来没研制出药方，为避免情绪波动太大，就尽量控制自己不做表情，习惯就好。”
　　“……都是我不好”小时自责道。要不是我，姐姐也不会受伤，也不必这么委屈自己。
　　“没关系的，至少小时不想每天看到一个小哭包吧。”束刍安慰地抚摸着小姑娘毛绒绒的头。
　　“噗哈哈，束刍姐姐板着一张脸安慰人的样子真是……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