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之恋》隔音屋子

4、四

　　四

　　早上起来想去和韩丁到个别，又觉得太早，怕打扰了他，写了张字条贴在他门上。
　　韩丁匆忙的收拾了，看到门上的字笑了，撕下字条放进自己钱包：别等我下班，我出差了，别忘了！
　　真把自己但傻瓜吗，怎么会忘记啊！可是韩丁还是忘记了，下班的时候匆匆的跑出去，没看见人，反应的半天才自己开始笑自己，真的有够笨够糊涂的！

　　还真怕因为这大风会影响飞机的起航，还好，算是上天恩德，让他顺利的回来了，董事长一行人怕有危险就没急着回来，自己编了个谎说女朋友等着给自己过生日，就这么赶回来，发现有时候女朋友真的是个很好的借口！

　　来到地下室的入口，还幻想韩丁会在门口就给他惊喜，这样的自己让凡狠狠的唾弃了一回！
　　说像个小女人就真成了就小女人了？
　　来到自己的屋，门没有锁，推开，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想了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见韩丁那不如流的伎俩，还是打算配合着。
　　空着的床板上留着张字条：
　　如果你是金凡，就用你的生日打开旁边的日记本。
　　还有一个不怎么可爱的可爱的笑脸，凡的下巴被笑弯的脸颊拉的更长
　　用821打开了日记本，里面就发出生日歌的铃声。里面写着：
　　如果你是个有聪明的金凡，就在这屋子里找到你新家的钥匙。
　　凡笑的哼出了声，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环视这个屋子，看着脚下，弯下身，果然在韩丁第一次拣积木的位置发现了一把钥匙。
　　真笨！
　　这样说着，钥匙上挂着个纸片：
　　如果你是个有良心的金凡，就用这个钥匙去开你的家门吧！
　　用拳头包住了钥匙，拎着东西就出去找。
　　有良心的金凡？
　　凡心中早已有数，很快找到了029的屋子，用钥匙很顺利的就打开了，这顺利的让凡都觉得有点对不住韩丁的这般煞费苦心，可谁让这韩丁想什么自己都能一猜就中呢！

　　推开门，差不多有两个屋子那么大，被整理的很干净，一张双人床上放着两个叠的整齐的毯子，还有一个大柜子，柜子上贴着字条：
　　关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听话，乖！
　　看着这最后的语气，凡哭笑不已，把自己当女孩还是小孩啊？
　　可是还是听话的照做了。在床上躺在，闭上眼，眼睛就疲惫的不想睁开。
　　响起了生日快乐的音乐，是口琴的声音，声音很近很近，仿佛就在耳边。
　　他在柜子里！凡想到这搞笑的人现在正躲在柜子里吹口琴就觉得好笑。
　　这个韩丁，怎么做什么都能让自己这么容易发笑呢？自己不是个容易笑的人啊？
　　听着听着，带着笑竟然睡着了。
　　韩丁听外面没有动静，偷偷打开柜子，看见睡去的凡，也不生气，松开了他衬衫的扣子，用毯子盖住他的肚子，就悄悄的离开，准备生日餐去了。

　　凡迷糊的觉得有人进进出出的，屋里只亮着装饰的壁灯，昏黄的，暗暗的，一个看上去像个小偷样鬼鬼祟祟的人在桌子上摸索收拾着，一会儿就掉头出去了，起来看见桌上放着刚出炉的炒饭，恶作剧的把饭藏进了柜子，又继续装睡。

　　韩丁进来，放好菜，看见不见的炒饭，小声道
　　“咦，饭呢？我的饭呢？”
　　一个桌子一点都不大，韩丁却还是不死心的看了又看
　　“没理由啊，怎么会不见了呢？饭？饭你在那里？”
　　凡本来还能忍住，听见他像是和饭说话一样的叫着，就彻底崩溃了，用被子盖住头就在里面全身发抖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啊——凡，你醒了啊，笑什么啊？”韩丁开了灯，拉下他的被子，看见凡笑得都泛泪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饭你在那里？”
　　凡还不停的笑着，重复着韩丁的话，韩丁也觉得丢人了，今天心情太好了，所以这可爱的病就犯的大了点
　　“喂，好了，凡，饭是不是你藏起来了？我的饭呢，快说啊，饭呢？”
　　凡忽然觉得这话有歧义，我的“饭”还是我的“范”？“什么你的‘范’啊？”
　　“就是我的饭啊，我刚做得炒饭，一定是你藏起来了，快说，把我的饭藏哪里了？”
　　韩丁也开心的和他闹起来，搔着他痒，凡一边被他弄得在大床上来回打滚，一边还故意装傻
　　“什么你的‘范’啊，我凡又不是你的，别瞎叫，啊——别挠了别挠了，哈哈哈——不行，哈哈哈——”
　　韩丁这才听出这话里的意思，自己也笑大了
　　“什么呀，我说的是我的‘饭’，不是我的‘范’”
　　发现怎么说都是我的‘范’，韩丁和凡都笑大方了
　　“我说的炒饭，炒饭！你也想被炒吗？快说，把我的饭——炒饭藏那里了？”
　　“哈哈哈——你别挠，哈哈——”
　　凡真的笑得肚子直痛，韩丁住了手，看见捂着肚子的凡，又关心道
　　“好了，别笑了，快别笑了，一会儿真笑出病来！”
　　凡气结，让我笑的是你，不让我笑的也是你，真是霸道！
　　“别笑了，起来收拾下，就可以吃饭了”听到饭凡还是笑了下
　　“好了，好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饭，你的炒饭在一个傻瓜躲着吹口琴的地方”
　　这样说着还是笑了两下，站起来，感觉韩丁转头的时候，脸就从自己的鼻尖划过，这刹那，凡就傻傻的立着了，真想趁机吻了去！
　　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太不对劲了，人家韩丁可没一点这方面的心思啊！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和彭佑天成了一伙？
　　“喂，傻了？还是没睡醒，去洗洗就来吃饭吧！”
　　“喔，就只有饭吗？”言下之意是生日连个蛋糕也没有吗？
　　“有饭还不够吗，吃那蛋糕都是奶油的费钱又不好吃！”
　　“生日连蛋糕都没有吗？”
　　小声嘟囔着就去洗漱了，韩丁却偷笑着在他背后鬼鬼祟祟的溜出去，把一个东西搬了进来。

　　凡推门进来，发现屋里黑着，刚想开灯，就听见韩丁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快啊，再去趟厕所再回来！”
　　“啊？”
　　“去厕所，去厕所！”不知哪里来的手就被推了出去，黑漆漆的都不知道韩丁在干什么，不是说没有蛋糕嘛，也不会点蜡烛啊？
　　没什么可以排泄的，还是去了趟厕所，看见老板就迎来过来
　　“原来你是天仔的朋友啊？也不早说，天仔给我来电话了，要我好好照顾你，哈哈，我把你和那小伙子的事和他说了，他那个高兴啊，哈哈，他说你对女人的兴趣本来就不大，是不是真的啊？”
　　老板笑得眼睛成了条缝，咋看像是里面藏了刀的笑，
　　“你和他说？”
　　凡可不想让彭佑天知道他现在这么复杂的心情，天，他知道了，再不上MSN了！
　　“怎么样，现在还排斥这个圈子吗？和那个韩丁真的没一点机会？这小伙子可是难得纯情男，他为你这生日这两天可都没闲着，周末都给你陪上了！”凡挣脱老板的手抓
　　“不是，我才不是——”
　　凡现在烦透了，自己本来就模糊不清，只想靠装糊涂来混着，现在老板这么直接的说，非得找个答案吗？
　　“好好好，看你这样子，就是你过不了自己这关！”
　　老板摇摇头，想着这凡都这么不好开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韩丁就更不用说了，费好大劲才把自己的假儿子赶了出去，把这个隔音效果好的屋子腾给他俩，想别把这绝种的纯情少年给污染了，可看这架势，不给点污染恐怕就纯的连拉个手的困难！
　　“你——”气恼的看着老板的背影，自己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啊，糊里糊涂的就和这个韩丁走的这么近，更可恨的是，自己为这关系这么受着折磨，人家可一点心事都没有，活的那个轻松自在！

　　心情就变得不怎么好，到了屋里，正想说好了没有，就看见屋里跳跃着着蜡烛的光影
　　“总算来了，蜡烛都快烧完了，快许愿，快！”
　　“你不是说——”
　　“先许愿，快，闭上眼睛！”
　　看着弱弱的烛光，被感动的刚刚所有烦恼都忘了，这么匆忙的都不知道要许什么愿，看着韩丁那比自己还期待的眼神，默默说着：
　　希望韩丁永远不要被伤害！
　　吹灭蜡烛，开了灯，才看清这可不是什么蛋糕，下面是米饭，上面盖了个大大的圆圆的鸡蛋片，再上面是一圈绿豆糕
　　“这是什么？”凡看着这怪里吧唧的东西好奇的问着
　　“蛋糕啊？”
　　“蛋糕？哪有这样的蛋糕啊？”
　　“这是什么？”指着鸡蛋
　　“鸡蛋！”
　　“这是什么？”
　　“绿豆糕啊！”
　　“那拣最后一个字说！”
　　“蛋糕！”凡无言的看着他，亏他想的出来！
　　韩丁倒是满意的笑了
　　“对啊，我这才是有蛋有糕的蛋糕！最正宗的蛋糕！呵呵——”
　　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如此单纯如此简单的韩丁，这哪像是个成年的男人，分明比自己好要小孩子气嘛！凡看着他，这个生日有他真好！
　　“好了，别傻了，你不饿啊，快吃吧，我的手艺不错喔！”
　　“都是你做得？”“恩，借老板的厨房做得，哈哈，快试试！——怎么样？”
　　“这是什么啊？”
　　“这个应该是——？”
　　“什么啊，是不是你自己做得啊？是什么都不知道！”凡取笑着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当然都是我做得，就是买的时候也没问这是什么，就觉得挺稀奇的，就买了，干嘛，怕我毒死你啊？”
　　“切，你也吃一口，要死也要你陪葬！”
　　“啊——我不吃，不吃，唔——”韩丁躲着凡伸过来的筷子，还是被迫吃了下去
　　“看看谁先被毒死！”凡吧唧了口饭，不看韩丁那副委屈无助的样，心里暗暗的笑着。

　　“叮当叮当叮当——卖报罗！”
　　韩丁骑着自行车打着车铃就撞开了门，看着韩丁骑着辆28的自行车，凡目瞪口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哈哈哈，吓傻了吧，这是老板送你的生日礼物，哈哈，我代你收下了！”
　　“生日礼物？”凡看着这老式的28自行车
　　“是啊，多经典啊，每天骑着他上班，绝对是一风景，哈哈！”
　　韩丁也觉得这老板真是够可以的，现在这年代送这玩意！
　　“我不要，你收的你骑！”
　　“又不是我生日”韩丁故意气着凡，
　　“哈哈哈，好了，谁还真骑他上班去啊！真骑去还不被当成大熊猫样的看了？诶，我们现在骑出去玩玩怎么样，很久没骑了啊！”
　　“啊？”凡看着韩丁这么兴致冲冲的，自己玩心也有点起了
　　“我不会骑”
　　“没事，我会，我捎你，走，现在天黑了，也没人看的清我们，不丢人！”
　　凡在国外看国内的电影，好多都是骑这大车的，还真想试试，就一同出去玩了。

　　夏日的夜晚很热闹，人们都喜欢出来溜达溜达，尤其是京这地方，都说这里的老人是最会享受的，最会找乐子的，老年要到这里认识群老朋友，就真的能过个幸福开心的晚年了！
　　两人找了条沿着公园的小道，车少，人多，两个帅小伙骑着个28的老式自行车还真成了众人的焦点
　　“韩丁，还是回去吧，好丢人！”
　　“没事，没事，你上来，我带你去个安静点的地方！”
　　“怎么上？”
　　“啊？你连车都不会上啊？”
　　“怎么了？”
　　“哈，没怎么，真是稀有动物，你抓着我的衣服，看准了就跳上来，不用担心，我技术很好的，摔不到你！”
　　“切！”鼓足了劲，不是抓衣服，而是掐着韩丁的肉，重重的坐到了自行车上
　　“哇，痛，痛死我了！”韩丁摇晃了几下还是稳住了车
　　“叫你抓衣服，不是抓肉啊！”凡抱歉又好笑的揉着他的肉
　　“大男人的这么怕痛！”
　　“啊——别揉别揉，哈哈哈，痒死我了！”
　　“喂，你小心点”韩丁东扭西拐的把凡吓得够呛，紧紧的把身子贴上韩丁的背，双手死死的搂着他的腰，韩丁乐了
　　“哈哈哈，还说你不像个姑娘，看你现在的样子，比小姑娘还小姑娘，哈哈哈——”
　　“韩丁！”凡说着又在他的腰上掐着肉，韩丁只得求饶。
　　凡在他背后想着刚刚的画面，还真想偶像剧里情节，贴着他的背，紧紧贴着似乎就什么都不怕了，和他一起摔就摔了吧。这个时候，被说是女孩，也不是真的生气，倒真希望自己是个女孩！凡在后面安分的坐着，手还是环着韩丁的腰，刚刚打闹过后，安静下来忽然就有点尴尬。

　　韩丁带着凡进了某小区，比起公园的喧闹，这里是安静的有点怕人，没有什么灯光，偶尔有行人走过。
　　“就这里吧，你来练习看看。”“我？”
　　凡有点不敢，等韩丁停稳了，他才把手撤下来
　　“别怕，有我看着呢，哪有男人不会骑自行车的啊？中国可是个自行车大国，自行车环保还实用，也是国粹啊！”
　　“国粹？”凡扶着这和自己极不相称的大车，想这个样子要事被爸爸还有朋友看见，估计都来撕他的脸看看不是不别人假扮的了
　　“来，我也扶你上去，放心，坐稳了就好，我扶着呢！”
　　“韩丁，韩丁——哥——”凡一急连哥都叫出来了，听着韩丁好笑
　　“我在后面扶着呢，用脚踩，别——”刚想说别太快，凡就用力的踩了下去，像在健身房那般用力，韩丁没跟上在后面摔了个大马哈
　　“凡——”前面凡就冲进了草坪
　　“韩丁——”
　　听见一声惊叫，凡就连人带车摔向草坪。
　　韩丁从地上爬起来，没来得及拍一下衣服，就跑过来
　　“怎么样，没事吧，摔着哪里了？”
　　“哇，你看这里有什么呀，我的屁股？”韩丁顺着看过去，原来他把那“请勿践踏草坪”的牌子给坐断了，看他那痛劲，包子脸上的肉扭曲着
　　“糟了，裤子都破了！”韩丁故意说着
　　“啊？”凡马上用手去摸，发现被骗了
　　“啊——”凡忽然很大声的喊了声，把韩丁吓的抖了下
　　“怎么了？怎么了？还有哪里，怎么了？”
　　“你踩我手！”
　　“啊！”韩丁马上把脚翘起来，这姿势让凡好好的满足了吧
　　“哼，骗回来了！”韩丁看着他满意笑大的脸，没有丝毫的火气
　　“好了，真的没事吧，来起来，还学吗？”
　　“不学了，这个前面大横条，脚都跨不过去！是干嘛用得？”
　　“这个啊？”韩丁扶起凡，“这里可以挂很多东西，还可以坐人。”
　　“坐人，怎么坐？”
　　“你想试试，你上来，这样——”韩丁让凡侧着身子做了上去，自己就推着车子，真像父亲推着孩子，韩丁心里笑着
　　“小凡，爸爸带你出来玩开不开心啊？”“
　　什么啊，韩丁，放我下来！”凡也没想到这种坐姿这么像个小孩
　　“你坐稳了，我要上来了！”韩丁没理会，推着推着，就坐上来，骑起来
　　“喂——，这样很危险，韩丁！”
　　“你别乱动就好了，这样其实很安全的，尤其是你，就算摔了也是摔在我身上，别动，再叫声哥来听听！”
　　凡发现现在的状况完全符合‘小鸟依人’这个词，自己怎么就真的跟个女孩似的了，韩丁压下身子，把自己也压了下去，完全埋在他的怀里，脸红心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没有躲，反而还贪恋的使劲吸了吸他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只是又看见那个吊坠，忽然有些失落。
　　“很久没有这样带人骑车了，以前也常带仔仲骑，他就爱坐前面！”
　　听着韩丁无意识的说着，凡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吃醋了，为什么就失落了
　　“凡，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凡离开怀抱，身子往前靠着，这样有点像比翼双飞，这里很安静，被韩丁带着在这里穿梭，好像这个世界就只剩两人，如果就这样骑着环游全世界该有多幸福！可是他的心里想着那个仔仲，他是谁？
　　“他现在人呢？”
　　“恩？谁？——仔仲啊，他走了——出车祸走了！”
　　韩丁说的时候没有太多的伤感，马上又说，“他比你听话，每天哥哥的一直叫，叫得比谁都亲！就是后来大了就不怎么爱叫了！”
　　凡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看着前面漆黑，没有灯，似乎可能就是万丈悬崖，可是心里并不怕，因为有这个韩丁在掌舵，有这个韩丁靠在自己的身上，忽然很想听他的故事，听他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韩丁满足他似的就一直说着
　　“仔仲本来很讨厌我的，因为我老多管闲事，不让他这样不让他那样，所以一开始被他作弄了好几次，好在他后来良心发现了！”
　　“大胡妈对他最凶，所以每次她来，仔仲都会装病不出去，其实大胡妈是最疼他的！”
　　“他走了快7年了，可是好像还一直在一样，总觉得我们做什么他都能看见，凡，你说人死了还能看见活人怎么活的吗？”
　　凡听着这话像是遥远的彼岸传来的，没有出声，他原来就不怎么爱说不怎么爱笑，都是被这个韩丁惹的，每次都这么丢人。
　　“凡，别告诉我你睡着了？”凡笑了，韩丁感觉到了
　　“装睡吧你就”韩丁也笑了，穿过公园的时候，有些异样的眼光，两个大男人这么骑着车，这么暧昧的姿势，知道点那圈子事的人都会觉得有问题，所以凡心里复杂的有甜蜜有矛盾，但是韩丁不知道，或许会觉得怪，但那只是觉得好笑的理由。

　　他俩算是合租了，或者是同居了，韩丁是没心事的睡得安稳，可怜凡看着他的脸心里斗争的怎么也睡不着！
　　发短信问彭佑天：怎么样算爱一个男人？
　　彭回：怎么样算爱一个女人？
　　于是自己心里就在答案：愿意用生命去爱的人！自己愿意用生命去爱他？那就是真的是爱了？
　　两个人用毯字隔开着睡着，凡糊涂了，难道真的会爱上一个男人吗，自己可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倾向，而且之前还那么排斥，那么不理解，难道自己真的会和彭一样吗，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像这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要想，那就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心里念叨着，困意把他俘获了。

　　接下来的日子，凡糊里糊涂的装着傻，韩丁无意识给的爱都傻傻的接受并珍藏着，每次都把他的饭藏起来，等着他问“饭呢？我的饭呢？你又把我的饭藏起来了？”隔着一两天就要韩丁带着他骑自行车出去转转，享受他的怀抱，制造些只有他知道的尴尬的情节。不再打的上班下班，等着他把自己拉上车，在车上开心的被挤进他的怀里，每天在那里等着下来，兴匆匆的大叫着“凡”。满足老板也满足自己的编织各种借口的和他一起洗澡以至于他都成了习惯，主动说“凡，洗澡了！”。
　　在屋里他看他的画，我看我的书，不用音乐，也一样可以很安心。原来有人在，也会不觉得被打扰。一直以为自己是不能和任何人一起生活的，可是和他却生活的很自然很惬意。会在他睡的死死的时候，去他耳边说着，“傻瓜，大笨蛋，混蛋，白痴！”；总是想偷偷的吻一下，可是都没有鼓起勇气做。他装着糊涂，老板也帮他装着糊涂，韩丁就根本不用装，他原本就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