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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被完败的易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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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靳咬着牙抛着钱币占卜着,他要算算今天究竟是个什么日子,晨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魔鬼怪,他今天可是被晨晓烦透了。下午当他小心翼翼地组装他心爱的机械鸟的时候,那个黑棍子被几只叽叽喳喳的死麻雀簇拥着送了回来,他心神不定,机械鸟,散了!
他阴测测地抬头就倒了霉的瞅见了那张失了魂的倒霉样子。我真是#¥%
和这种倒霉脸接触自己也会倒霉的,易靳忍,摔了一堆零部件又摔门而去,门后估计那个黑棍还是那个呆呆的样子,易靳在校园里转了转,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天气好,人们心情也好,全世界就自己不好,自己可怜的机械鸟不好,易靳就不明白了怎么自己一路顺风顺水,遇上那根黑棍生活就成了哪哪都不顺心了呢?
想自己自打来学校之后那可是规规矩矩,让人省心省力,他自己在寝室安安静静地倒腾自己的小可爱,怎么就莫名奇妙的受黑棍牵连散落成一片零部件呢?想自己什么时候不是以自我为中心,自己几时在意过他人?对了,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忍气控制自己来着?没道理啊!易靳散了一路的步却越想越来气,为什么自己要出去,太没面子,他转身又朝寝室杀了回去。
回到寝室,别人都已经走了,只剩晨晓一人,整个寝室只弥漫一种气息,那就是丧,易靳一开门,那股阴暗的气就铺面而来,只差把易靳掀翻出去,易靳脸更黑了,又想拔腿就走,他忍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晨晓很茫然,“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易靳:???
“你是在问我吗?”易靳左顾右盼试图在房间里找出第二个人来,又或者找出她正在使用什么远程通讯工具的证据,但是没有!这天杀的没有!
这人是在自问吗?自己问自己吗?还问出了声?能不成是在自己面前显示出他的脆弱?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怎么不知道?!是他失忆了?黑棍一见面就无视自己的好意摔了他心爱的小机械自己似乎没有原谅她吧?白瞎了他第一次认可一个人,对她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他真的好生气哦!
易靳感觉不可思议,易靳表示不可理解,易靳真的是很生气,我回来示威来着,你却拿我当情绪的垃圾桶?
晨晓愣愣地望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呆傻、不解、迷茫、弱小,“利用对方的弱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作战是为了胜,考试是为了赢,从我的立场应该是可以理解,但是从别人的角度,这确实不近人情。为什么这么复杂呢?”
易靳只觉得嗓子眼里一片腥甜,这人这么脆弱,还这么娘???!我还看好他?!我真是#¥%……
为人正直,行事有规,待人有术的郗信。郗信是一个刻苦认真的人,爱总结,善思考,喜欢探索新方法,因而他的求学生涯也就并不稀奇的顺风顺水。郗信对自己的成绩挺自信,以致于无论考核方式,无论考核难度,郗信打心眼里就觉得没什么会是自己搞不定的,而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而这个历史终止在遇上晨晓之后。
考核考核,无非不就是在特定的约束下,在心理压力与若干外在影响下的自我展示,郗信表示这就没怕的,而他的考核原本也是进展顺利。可是,说是运气也好,郗信自身的缺陷也罢,郗信的结果是凄凄惨惨戚戚。
一次被坑,两次被坑,别人说“在哪里摔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可郗信在命运的戏弄下再一再二还再三,被拍在坑底起不来,晨晓简直就是郗信一段往事不堪回首的噩梦。
我们都说错误是在所难免的,但是重复一个错误是不可原谅的。但是你看看郗信的具体情况,郗信的次次被坑也确实是事出有因,或许我们可以说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三次啊,啧。
郗信不计较,但是无法当作无事发生。
郗信对晨晓无怪罪心,也无丝毫记恨,他理解晨晓的做法,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他会从中学习,他能从中进步,只是诸事尴尬,行事原则有差,难以再相处罢了。
所以呢,交绝不发恶声,得罪一个君子的后果就是——就是连后患都没有!
易靳尝试以一个平凡人的角度设身处地来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可是、但是、真是,晨晓的问题对易靳来说就不!是!一个问题。
他堂堂易靳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想法?他易靳足够强大,强大到无人敢欺负。他易靳又足够的恶名昭著,昭著到没有人期待这人有君子风度。一目了然的冷漠淡然隔绝他人套近乎。
易靳没有人性,易靳不需要别人,易靳更不需要社交,他一个人就能生活的很好,非常好,相当好,简直不能更好!
当然,易靳自己不是人的事实并不妨碍易靳知道——正常人,是有着可怜又可笑的生活困扰与情感需求的,但是——面前这个看着就不像个人的黑皮棍子究竟是在向自己告着哪门子的人间苦恼???!他易靳,像是个人吗?!
哎呀,这话说的像是有几分骂人啦,但是易靳这种只能说是披着人皮的家伙确实和人这种社交动物有着本质的不同。
晨晓是因为生活经历开始规避社交,久而久之,她习惯了也适应了无社交,她自己一人生活惬意,但是不能免疫别人看法给她带来影响与伤害,晨晓色厉内荏,晨晓容易受伤。易靳不一样,易靳是真真正正的根本就不需要那东西!对易靳而言,弱小群居以成活,强者孑立是谓霸。易靳不会迁就外人之看法。
二人终归还是心性不同。
易靳不搭理她,可晨晓也不需要易靳的搭理,她只是下意识地向一个看着就可靠(嘴严的十分可靠的家伙)倾倒内心的苦楚罢了。易靳很暴躁,可他觉得动手杀人可不好,最后易靳扔了一个机械鸟给晨晓来堵她的嘴。这种像孩子一样的娘炮,哭哭啼啼到不如回床上玩小机巧。
易靳是个大忙人,易靳的时间很宝贵,易靳的精力要用在重要的事情、让他开心的事情上,是嫌弃自己手里的符多了,还是机械不好玩了,发发呆不好吗,发呆不叫发呆,叫让思想飞,叫思考人生哲理,叫愉悦身心,
反正易靳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他破财(心爱的机械鸟)免灾(中看不中用的小娘炮寻求心理指导),反正他是不会让自己受气地开导这娘兮兮的倒霉玩意呢。
而晨晓怔愣愣地捏着小机巧,那小鸟的翅膀在手中挣扎扑棱,她望着一脸脸黑低气压的人,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黑焦皮嘴唇,“姐姐”,她叫。
话一出口晨晓自己都愣了,易靳的脸不是一般的黑。
“不!我说‘哥哥’!我哥哥可擅长各种技巧了,可是我姐姐常常低压黑脸,我才……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像我姐姐,也没说你像我哥!我…… ”
晨晓慌乱中松开了手,那小鸟就瞄准了时机地张开翅膀在屋子里扑棱棱地乱撞,小鸟张着翅在易靳的头顶盘旋了两圈,晨晓的目光追随着小鸟徘徊了两转,后来估计是原身残留的回忆太过美好与浪漫了,晨晓不再改口,一口清清楚楚的“哥”脱口而出。
“霹雳乓啷——”门口一阵声响,是卫轩散落了一地食材,目瞪口呆,“嗷——”一声号啕在大意外中有着无尽的惊喜“原来是弟弟!”
易.被卫轩撞见自己白得个便宜娘炮弟弟.靳,咬牙切齿,双目杀人。
黑皮抿唇不解释,一副“你拿我怎样,你拿我没撤,死不改口,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蠢蛋开口不知合,一副“好惊喜呀,好意外啊,弟弟啊弟弟啊我看见弟弟啦”的气势。
易靳想灭世。
最后的最后,又是易靳气呼呼夺门而去。
“唔——好大一声!”不知自己劫后余生的卫轩兴冲冲地朝晨晓冲过来,“啊啊啊,来啊,我家大易靳的弟弟!”
晨晓慢慢给卫轩解释这一乌龙的来龙去脉还是后话,反正晨晓是没什么时间伤感自己的痛失挚友去了。
嘴角勾着笑感到万分诡异的心满意足,果然当母神关了你的门就会给你开上一扇窗,哎,一个臭脾气的小破孩都把自己的玩意分享出来还不令人感动吗?但是晨晓发现把一根冰棍气到跳脚却隐忍着不去发作是真的开心。啧,人啊人,劣根性。
易靳在外面流浪有一段时间才装作无事发生的回到这间让他喜当哥的寝室,沉默不言、眼不见心不烦地埋头拯救自己今天死得很惨的小机械了。
他盘算着转让了唯一的存货的自己得抽个时间再做一个机械鸟,内心犯苦水泛滥,今天赔的好惨;而另一边的晨晓认定易靳就是一个口硬的小天使;于是,彼此勉强也算是各自满意、相安无事。整个寝室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后来进门的商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画面见鬼的很好、很温馨,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