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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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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葭的引荐,良好的表现,加上用界收纳的魔兽相赠,以此换得入学资格。不一定成功,但总得尝试。
晨晓随着姒葭参加了这次的宴会,也知道了这是守城之战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衣着华丽的人。
姒泽是谁,上古部落的首领,他本身的动向代表着一种态度与方向,因而人们也就愿意跟着姒泽的也有所表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这次的气势是十分高昂的。
边疆地区的建筑特色里夹杂了异域之风。
香槟,甜品,人们都很尽兴,晨晓也很尽兴。她虽不喝酒,却真得喜欢甜点,于是晃荡在大厅里,挑拣着甜品,一样一个,她就这样一路地吃过。她吃得很专心,但却并不能称得上未被人打扰,打扰她的不是别人的目光,而是她们的话语声。
倒不是说别人在议论,边疆行军的糙汉子不在乎容貌的姿容,在他们看来狰狞与疤痕都是汉子的证明。
而来到这里的人都很有大家教养出来的风度。尽管他们很难去控制自己不带恶意的惊异的目光,但却真得具有极好的,从小培养起的,以致于根深蒂固的绝佳教养,没有人会议论。
晨晓看见的是本地的汉子拎着桶海灌的样子,听见的只是身边的觥筹交错的杯盏轻碰声,听见每个人闲着嘴巴的男士或者女人都在谈论攻城,她不喜欢攻城,她天生就没有一颗杀伐的心。
但是,这冥冥中的注定。当晨晓站在任务大厅,她临时起念决定给与工作人员更多时间查证,她决定找点事情,她的眼睛扫视了任务板,然后就在一瞬间,她理解了她之前做的那个梦。她只是不解其意,她并不喜欢鲜血肆意。
自己的经历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更不用说那本就是让她时刻做好牺牲的准备的事情,而不是让她造成别人的牺牲。
生命,是一个可以拥有的最大的礼物或者享有其他一切礼物的前提,是用来享有一切感情、经历与爱的基础。
当晨晓终于踱到最后一张桌子的最后一份甜品前,宴会终于进行到了尾声。罪也发话了“吃好了,我们走吧。”
“我觉得城主一定很后悔邀请了你这么能吃的主。”罪开玩笑道,“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他估计想把你从这扔出去。”
“我觉得我们可以相信城主大人有这么经济实力,”晨晓道到,“如果他没有的话,那么阻止他的一定是你所不具备的绅士风度。”
“是,是,是,大小姐,我不是绅士,我没想过劝你开心,也没钱请你吃东西,也就只好怂恿你来这里蹭东西吃。我承认我的错。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出去再聊。这儿简直闷死了。”罪快言快语地说完一长串话后再次催促着。
晨晓有些诧异,虽不知道罪搞什么夭蛾子,但既然她也吃完了,于是她还是准备顺从地走了出去。
然而已经晚了,晨晓很快就知道罪催促自己的用意了,她听见了人群一阵欢呼,在欢呼声中,有一个身披铠甲的壮汉走上了中央,准备开始战前的动员。
“嗟!四事之人,予誓告汝:”是一段耳熟能详的动员词,但是每次总能带来热血的激荡。
“敌者无耻,积重难返,新竹难书,乃十恶不赦之徒,且重利轻死,不畏人诛。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
“我城伫立已千载矣,屡遭其至,不胜烦扰。今又逢敌人攻城之时,燕巢幕上,危如累卵,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那副发言使气氛变得悲壮,那丰富晚宴也不过断头台前的最后一顿晚餐。知道这里,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后面的举动就让晨晓有些出动心神了。
在吊灯打亮的璀璨的大灯映照下,女孩俯身掀起下裙,她们纤细修长的手指捏住裙角,在一阵衣帛碎裂的声音中,一道裂口便自下而上延伸,女孩们一把撕开了外裙,露开里面的劲装来,她们一扬手,裙子便扔到了脑后,连同她们的畏惧,留恋一同扔到脑后,战争是不允许退缩的。
她们缓缓抬起头,姣好的脸庞一脸坚毅。她们接过递来的酒坛,仰脖吞咽,然后,手掌翻转,坛底向下,以示没有酒液留下,随后手尖张开,酒坛便失力坠下,在地上绽开了一朵花。
有外敌侵,则妇女儿童皆可战,全民皆兵。
于是人们跟随着女孩,一饮而尽坛中酒,然后厅中响起一阵碎坛声,人们依次走到门口,端起递来的碗走了出去,像一个凯旋的骑士,只是一手扶着佩剑,另一手却端着汤圆或饺子,他们要与他们的爱人与爱子同食。
晨晓径直走了出去,吃遍这个舞会上每一道美食的晨晓,这次她什么都没有挑,因为她知道已经没有人可与她分享这象征团圆的可爱物什。她走出去,脊背挺得笔直,也像一个战士,只是在被遮盖下的脸上突然有了入洪水冲过了般的潮湿。
姐姐……哥哥……
她记起这个动作是说书人讲述的姐姐出战的情形,估计是有大量的艺术加工,但是讲述的确实是姐姐上阵时英姿飒爽的样子,随后流转开来,风行一时。
汉子们出了门,拥着迎上来的妻女分食。女孩们则没有停,出了门,翻身上马,开始了她们环城之行,然后她们的人数会一路减少,各自镇守一方领域,攻城要开始了,满城肃杀。
但晨晓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女孩们很英俊潇洒,只是比起姐姐还差远啦。
嗯,姐姐最棒,姐姐最棒!
她家的儿女们都很善骑射,不只这赵李之地,就算放眼这大陆,也难有敌者,以前晨晓总以为这是种母神偏爱的证据,现在明白应当是他们罗敷种族打娘胎来带出来的天赋。这三人中以哥哥为最,哥哥很强悍,可姐姐也一点不比哥哥差。满城倾慕者,为她的跃马扬鞭,鲜衣怒马。姐姐源源不断的收到满城的鲜花与贺卡,但也只有风能追随她。
姐姐很干练,很纯粹,很真诚,连衣服的颜色也向来都很鲜明,红,白,或者黑,每种颜色都很纯,正如她的性格一般。但晨晓不是。
她虽然也很擅长骑射,但她打小确是一个女孩气十足的孩子。对她而言,说她全然具备女孩应有的一切特质都是不恰当的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完全变本加厉,无论是从对甜食,玩偶,裙子的喜爱,还是同情,悲悯,爱哭的特质,各个方面都无一例外。
现在,她早己不是原先那个她了,或者说在一个现实的世界里,她的天性一如那芸芸众生一样都受到了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