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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APH】自由、平等、博爱(法/米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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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自由、平等、博爱(法/米英)
注:
此为《Axis Powers Hetalia》二次衍生创作,以下所有内容与现实存在的国家、事件等无任何关连。
法兰西斯.波诺弗瓦=Francis Bonnefoy=法.国
亚瑟.柯克兰=Arthur Kirkland=英.国
阿尔弗雷德.F.琼斯=Alfred F. Jones=美.国
自由、平等、博爱,是他的国家格言。
一
自由
Libert!
1775年,美.国政治家Henry Patrick发表了「不自由,毌宁死」的演讲,成为独.立战争的其中一句重要格言,後来更启发了法.国大革命中的群众。
「我不同意。」
法兰西斯的磁性嗓音一如平日低沈,然而话语一出,所有在会议中早已昏昏欲睡的国家都抬起头,注视著那张成熟诱人的脸。
阿尔弗雷德依然挂著幼稚的笑容,高声说:「法.国,别开玩笑啦!反对意见甚麽的HERO我才不……」
「哥哥我很认真喔。」
深邃的眼神转到身旁,亚瑟的震惊他没有漏看。
一九五九年,在总统戴.高.乐的统治下,法.国反对美.国在法.国领土储存核弹头和安装导弹发射器,并逐渐退出以美.国为首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开始了对美.国霸权的反抗。
法兰西斯比预定时间更早离开了亚瑟的办公室,理由是他感受到亚瑟根本心不在焉,似是希望能尽快结束讨论。当他把办公室古旧的门关上,转身时不意外地看到大个子的身影,也就是亚瑟这麽急著把他赶离办公室的原因。
似是毫不在乎之前的争论,法兰西斯主动向阿尔弗雷德打招呼,然而对方是个沈不住气的孩子,不久前的争吵历历在目,阿尔弗雷德不禁思疑:「你来找亚瑟干甚麽?」
「唉啊啊,哥哥我难道不能找小亚瑟吗?」法兰西斯故意作出夸张的语气,踏前一步,缩短了他和阿尔弗雷德的距离,让他可以在对方耳边轻声细语:「干甚麽是我们的自由,你最好不要干涉太多欧.洲的事喔,放手吧,我的小阿尔。」
怔住一刻,退出北.约的事也好,现在的话语也好,阿尔弗雷德从没想过,面前这个人,曾经协助自己争取独立,追寻自由,此刻他的眼神却不比远方那长期围著颈巾的高大男人陌生。阿尔弗雷德好一阵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反驳:「我没有干涉甚麽的!我只是关心亚瑟──关心你们!HERO我才比任何人都要崇尚自由!」
「教晓哥哥我自由的你,甚麽时候开始,不再允许别人的自由呢?」法兰西斯轻讽:「你知道,他甚麽都会听你的,现在就去剥夺他的自由吧。」
他举起麽指往後,指向那道紧闭著的大门。
二
平等
Égalit!
1793年,法国大革命中,《人权和公民权宣言》提出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概念。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我会把结果转告首相大人的。」在办公室的写字!前,亚瑟把文件叠齐,淡然冷漠地说。抬起头的瞬间,却意外地望见法兰西斯紧握拳头,漂亮的脸像是气得扭曲了。「喂,红酒混蛋,根本就是你的上司否决英.国加入欧.洲共同体的申请,你摆出这种态度是甚麽意思?」
「亲爱的小亚瑟,你难道还不明白,到底为甚麽你的申请会被否决?」法兰西斯以为这次已足够让亚瑟醒觉,眼见对方仍是执迷不悟,他的气实在难以下咽。「亚瑟,你是我们欧.洲的一部份,又为何要当那小子的“特洛伊木马”?你难道甘心一直维持著那种所谓“特殊关系”,看他脸色,讨好他,成为他的附属品?」
法兰西斯本来不想说得那麽难听的,可是,明明只隔了一个海峡,他却比不上相隔一整个大.西.洋那人与他亲密;明明同样属於欧.洲,他的心思却只会停驻在遥远的美.洲大陆上。他受够了这种被忽略的感觉,不想再输给那个年轻的臭小子了,所以他要反抗,所以他要证明,自己并不逊於那所谓的超级大国。
「去你的“特洛依木马”!我、我只是……」
「你也可以像哥哥我一样,不必依赖美.国!」法兰西斯打断亚瑟,站起身,激烈的目光看得亚瑟浑身不舒服。
一瞬间空气中粒子如同被冻结了一样,所有会动的东西都彷佛停止了,包括呼吸、心跳、表情,然後,便是突如其来的下塌与崩溃──
「你知道的……我……我、我做不到!!」
亚瑟的声音打破了一切,他掩住面,哽住的声线从指缝中流出。
「我不可能背叛阿尔!」为了国家利益?为了国民生活?为了经济发展?真正的理由不过是,连仅仅回想都会令呼吸困难,阿尔弗雷德离开的阴影早早刻划在亚瑟心脏上,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再多一次经历那刺骨的心痛。放弃甚麽大英帝国的骄傲吧,那都已经不切实际。
既然无法囚禁他在自己身边,就只有囚禁自己在他的身边。
「不,亚瑟,你搞错了。你并不是做不到,你只是不去做。」法兰西斯把身倾前,手越过写字!,轻柔地拉开亚瑟痛苦掩面的双手,怜惜看著那双充满迷惘的绿瞳,在泪水流出之前,吻住了他的唇。
舌尖互相舔拭的一刻,亚瑟阖上了眼睛,双手却不知道该放何处。思绪极度混乱──想抱紧他,却不够勇敢;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
令人沈醉的吻,以致门被打开时法兰西斯错过了亚瑟的表情,只知道在亚瑟睁眼的一秒後,他马上推开了法兰西斯,毫不犹疑地,绝无眷恋的。
「阿尔!阿尔!阿尔!」
亚瑟不顾一切的追上去,然而无论怎麽叫喊,都只看得到阿尔弗雷德外套背後的数字。他追著他跑,再跑,直到他终於可以拉住阿尔弗雷德衣服的下摆,他顺势跪了下来。
「阿尔,你听我说……」哀求般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缓缓转身,仍然是那个开朗的笑容:「亚瑟还常常说我没有礼貌,这样丢下客人自己跑出来是不对的啦!」他从容地弯下身,吻了吻亚瑟的额角,「HERO我先去买个汉堡,等你。」
把所有尽收眼底的法兰西斯,突然觉得,世界还真是平等呢──他追著他跑,而他追著他跑。
一九六一年,英.国首次申请加入欧.洲共同体,但法.国认为英.国是美.国安置在欧.洲的”特洛伊木马,为了坚决反对美.国干涉“欧.洲人的欧.洲”,否决了英.国的申请。
三
博爱
Fraternit!
1795年的法.国宪法称道,博爱为「己所不欲,勿施予人;己所欲者,常施予人」的精神。
「好了好了,别再喝啦!」已是凌晨两点,酒吧内渐渐冷清,阿尔弗雷德无奈地望著身边在发酒疯的人,还在大吵大闹说要继续喝酒。他苦笑一下,早已经习惯了,跟亚瑟去喝酒必定会导致这个结果。
不难理解英.国人为何都是酒鬼,因为他们需要这些酒精,抹去斯文儒雅的绅士伪装,褪下现实压逼中的面具,抒发无法溢於言表的情绪。
「你听我说,那该死的天杀的红酒混蛋!他!老是反对我入欧.洲共同体!哼!老子我才不希罕!红酒混蛋的联盟,谁要加入!?你、说,是不是?!红酒混蛋去死!红酒混蛋去死吧!去死吧哈哈哈!明明家里只懂种葡萄!装甚麽大国!明明之前弱得要命!被路德维希打到慌忙往我家逃!凭他!说甚麽、要有核武!还有……!」
阿尔弗雷德托托眼镜,微笑不语,任由受酒精影响红著脸的亚瑟,继续胡言乱语。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以前亚瑟一喝了酒,就总是不由分说地攻击他,说他忘恩负义,羽翼丰了就说要独立,一点也不体恤那麽关心他的殖民母国。
甚麽时候开始,亚瑟醉酒後的抱怨都变了呢?
「酒吧要关门了,回去吧。」阿尔弗雷德大力地吻住了亚瑟再多的抱怨,然後拉起他,往酒吧门口去。
算起来,在近期以前,法兰西斯真的不常去阿尔弗雷德的办公室,反过来的倒是比较多。他只记得把自.由.神.像送给阿尔弗雷德时来过,以後的事,法兰西斯已经忘了。
「所以由现在开始,哥哥我不会再支付北 .约的军事费用了。」
阿尔弗雷德接过法兰西斯手上的文件,对於法.国的要求并不感多大意外,毕竟经过这几年,法兰西斯上司的做法他已经很了解了。法兰西斯觉得他们之间已没甚麽好说,转身就准备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却没头没脑地响起:「法.国格言中,是不是有一句叫作“博爱”?」
不太明白阿尔弗雷德想说甚麽,法兰西斯随口回应:「是啊,爱,是哥哥我最重视的喔。所谓博爱,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予人”。」
「这很难做到呢。」阿尔弗雷德搅动著根本没加糖的咖啡,声音忽然变得低沈:「我向他争取自由,却不能给他自由,因为我太清楚,放手的话,他就会离开。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如此囚禁著他。就算在别人眼中,这样的我早就不配当一个HERO,也没有关系。」
他放下匙子,抬头,堆起平时那个令人火大的无知的幼稚的白痴的笑容。
「因为我就是个不懂看周围气氛的笨蛋嘛!」
法兰西斯愣住了。
他一直觉得,只能在旁看著他被他囚禁的自己,非常痛苦。
他一直觉得,只能囚禁自己留在他身边的他,也非常痛苦。
但他没想过,只能以囚禁让他留在身边的他,也一样痛苦。
博爱甚麽的,也许根本不存在。
一九六七年,法.国停止向北.约支付军事费用,北.约的军事人员和物资开始从法.国撤退;同年,法.国第二度否决英.国加入欧.洲共同体的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