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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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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依旧响着,车子滑入车流,夜里华灯初上,到处是琐碎迷人的光。
彩灯投进车内,季延偏头望何世湛,这方天地简直就像修罗场,何世湛沉着脸,几乎咬牙切齿:“能耐啊你!”
季延把头转向车窗,开了些窗户缝,空气流进来,气氛没那么凝滞了。
他说:“我快三十岁了,有生理需求很正常。”
“那你……”何世湛:“那你表屁个白!”
哪有刚和人表白就扫黄被抓的?
逮人的警察还是被表白对象。
季延点明事实:“你拒绝了。”
操!
红绿灯间隙,何世湛回头看季延一眼,路灯暖光投在季延布满暧昧的脖子上,何世湛瞳孔一缩,只觉自己手都在抖。
就他妈气的:“战况挺激烈。”
说完冷哼一声,一路都没说话。
那晚季延表白荒唐又措手不及,他没准备,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应对,关了灯在客厅坐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浑身骨头都是僵的,稍微动一下便嘎吱响。
他在想,是哪出了差错,季延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他想了整晚,后来发现,季延的喜欢早有端倪,只是他迟钝,一直没发现。
季延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等醒来时,他身上盖了床薄毯。
何世湛躲了季延一周,其实也算不上躲,季延仿佛人间蒸发,一周没联系,仿佛那夜表白只是荒唐一梦。
梦醒了,也就算了。
但怎么可能算了。
何世湛又思考了很久,他把同季延相处这十几年间所发生的点滴,全念了一遍。
那时高中他俩喜欢打球,在场上你追我赶,夏天太阳那么大,季延身上的白色校服永远都是干净的,还有那瓶放在球框下的汽水,冒着泡,咕噜咕噜响了整个高中。
而季延两个字贯穿了他整个青春,缺不得少不得。
于是他开始思考自己对季延的感情。
如果季延没表露真心,不是同性恋,反而拉着一名女生的手,高兴地和他说:“这是我女朋友,希望你祝我们幸福。”
一般来说,正常兄弟会拍一下对方肩膀说行啊兄弟,女朋友很漂亮,祝你们幸福。
但何世湛觉得自己说不出口,甚至不愿做出这种假设。
这种感觉很微妙。
他纠结了很久,终于在今晚想通,这他妈叫占有欲,这叫喜欢。
结果现场扫黄扫到了喜欢对象……
……
一整个手续办下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季延交了罚金,不懂打通了那门子关系,没拘留。
季家司机已经在警局门口候着了,季延拎着手机,却被勒着脖子上了另一辆车。
这警局门口敢干如此胆大包天事情,还不怕被抓的,也只有何世湛了。
季延打了个手势,示意季家司机自行离去。
何世湛手劲大,干警察这一行的,力气自然不在话下,季延也不挣扎,坐上副驾驶后,便自顾自整理起弄皱的西服。
何世湛启动车子,季延视线扫过警局门口,激他:“做不成恋人,我们可以做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老子才不和你做兄弟。”何世湛果真怒道,“做不下!”
季延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准备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何世湛加快车速,又不说话了。
一路狂飙。
到了何世湛公寓,何世湛从进门起就开始扯季延领带,西服外套,白衬衫,连同他自己身上的,一路扯一路扔……
动作很大,也很用力,客厅撕坏的白衬衫便是佐证。
季延要是看不懂,他就是傻子,但他没拦,他觉得何世湛好像也喜欢他。
何世湛把季延扔在床上,季延撑着手仰头看他,这是上次季延表白的地方,房间很暗,何世湛离得很近。
何世湛习惯睡硬板床,没垫席梦思,就铺了块薄薄的棉垫,季延整张背都发着疼。
他喘着气:“阿湛?”
何世湛说:“季延,你再和我表白一次,我就同意和你在一起。”
季延挑眉:“不介意我和别人上过床么?”
何世湛恶狠狠盯着他,谁要他说这个了:“让你表白!你说这个干什么!”
季延很执着:“介意么?”
何世湛咬牙,却说了实话:“介意。”
他不会撒谎,又把真心话说出来:“可我更喜欢你。”
所以可以忍受。
季延笑起来:“我也喜欢你。”
季延眼尾有些上挑,像把小勾子,将何世湛往下勾了又勾。
何世湛低头吻住季延。
好了晋江不让我写了,上次发出去,直接把我锁了